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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卷 为避祸张安贵亡命①

作品名称:新警世通言      作者:梁景春      发布时间:2014-10-14 17:58:25      字数:4335

  处事为人应沉稳,遇事三思而后行。
  若是碰到被人欺,千万不要太冲动。
  要和他讲法和理,劝说其改邪归正。
  激化矛盾不可取,莫要和人争输赢。
  这首诗是告诫世人,在日常生活中,做事要稳重,不轻浮。要与人为善,不要逞一时之勇,得理不饶人。遇到矛盾纠纷,千万要冷静处理,设法调和矛盾,不要非要和别人去争个高低。既要会忍让,又要学会宽容。古时候,孔子的学生子贡问他:“老师,有没有一个字,可以作为终身奉行的原则呢?”孔子道:“那大概就是 恕吧,”恕,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宽容。古语道:“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就是要学会换位思考,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男孩有着很坏的脾气,动不动就火冒三丈,常和人发生口角,父亲很担心儿子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惹下大祸,于是就给了他一袋钉子,并告诉他,每当他想发脾气的时候,就钉一颗钉子在后院的围篱上,第一天,男孩钉了三十七颗钉子,慢慢地每天钉下的数量减少了。他发现控制自己的脾气要比钉下那些钉子来得容易些。终于有一天,这个男孩再也不会失去耐性乱发脾气,他告诉了父亲。父亲就对他说,现在开始,每当他能控制自己脾气的时候,就拔出一颗钉子。一天天过去了,最后男孩告诉父亲,他把所有的钉子都拔出来了。父亲拉着他的手,来到后院,又对他说,你做得很好,你看看那些围篱上的洞,这些围篱将永远不能恢复到从前,你生气的时候,说的话就像这些钉子一样,会留下疤痕,如果你拿刀子捅别人一刀,不管你说了多少次对不起,那个伤口永远存在,话语的伤痛,就像真实的伤痛一样,令人无法承受。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与人之间,常常因为有一些彼此无法释怀的事情,而造成永远的伤害,如果我们都能从自己开始,宽容地那看待别人,就一定会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结果。帮别人开启一扇窗,也就是让自己看到更完整的天空。
  可在现实生活中,许多人做不到这一点,他们在和别人发生矛盾纠纷的时候,不会忍让和宽容,而总是凭着自己的脾气,感情用事,结果是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现在我给你们讲的故事,就是这样的。
  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男子,屡屡受到无赖的欺负,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拿着猎枪要打死他,结果误伤人命,犯下祸后,害怕坐牢,就丢下妻小,逃之夭夭,亡命天涯十二年,结果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最后选择了投案自首,导致两个女人为他守情。
话说在山西太原一个乡镇,有个人叫张安贵,二十八岁年纪,中等个子,平头短发,皮肤黝黑,性情急躁,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巴不得立刻做好。在镇上开着一爿粮油店,妻子邵春兰,长得很有姿色:
  天生一副好身材,瓜子脸儿透着红。
  双眼皮儿睫毛长,模样就像女明星。
  这邵春兰的姿色,引起一个街头无赖色鬼庞新宇的垂涎,时常去骚扰,都被她骂得狗血喷头,邵春兰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深知这丑事不可传扬,就瞒着丈夫,没告诉他。一直把这事忍在心里。她自从和张安贵结婚后,为他生了一儿一女,邵氏甚是贤惠,操持家务,带养孩子,帮助丈夫照顾生意,称得上是贤妻良母。张安贵引以为自豪,常常在别人面前夸奖妻子。他后来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娇妻却差点被一个无赖糟蹋了。
  这庞新宇二十五岁年纪,长得清瘦,小眼睛,扁鼻子。在学校读书时,就是不良少年,经常逃学,和社会上的不三不四的人厮混。不但学会了抽烟喝酒,还学会了偷盗,专门偷别人家的电器,如电视机和VCD,偷了就去低价变卖,平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有了钱就去网吧玩游戏。后来被判刑一年,出狱后,仍不思悔改,还会去小偷小摸。父母都是无业游民,靠收破烂为生,四十岁上才生了他,看做宝贝,娇生惯养,管教无法,放任自流,使得这个儿子沾染了不少恶习。看庞新宇是怎样的德性:
  生就一张苦瓜脸,眼睛如豆貌不扬。
  走路嘴上叼着烟,模样就像小流氓。
  张安贵开的这爿粮油店,就在庞新宇家附近,他有的时候会来店里买粮买油,张安对他十分反感,因为他经常要赊账,很会缠人。说眼下手头缺钱,等有钱了再付。张安贵是个心善的人,不忍心看他那可怜样,就只好赊给他。既然人家说了以后会还,总不能让他一家饿肚子吧。但这庞新宇见张安老实可欺,就得寸进尺,就是有了钱也不付帐,张安贵见他欠的几笔帐四五个月不还,心里非常恼火,骂他是赖皮。不愿再卖东西给他,这使得庞新宇对他怀恨在心。
  有一天,张安贵去外地进货,让妻子去照管店里的生意,正好庞新宇路过,看见邵春兰的美色,顿起淫心,趁无人之机,就动手动脚,进行调戏。说一些让人恶心的脏话。邵春兰听丈夫说过,这个人不正派,就对他破口大骂:“你这贼眉鼠眼的混账,耍什么流氓,快滚!”庞新宇不但不生气,还嬉皮笑脸道:“呵呵,骂得好,打是亲,骂是爱,让我亲一下怎样?”邵春兰听了,羞得满脸通红,对他怒目而视,厉声道:“你再胡搅蛮缠,这样无礼,我可要喊人了。”庞新宇听了这句话,才有所收敛,说:“嘿嘿,跟你开个玩笑,就当真了,我走,我就走。”庞新宇走后,邵春兰气得直流眼泪,心里恨道:这个不要脸的无赖,怎么这样大胆?但后来,邵春兰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丈夫,她担心丈夫知道了,会生气,去找那无赖算账,惹出什么是非来。
  张安贵当晚进货回来,在吃饭的时候,见妻子脸色难看,似有不乐之事,忙问何故。邵春兰问:“姓庞的那个赖皮,欠了咱多少钱?“”张安贵说:“大概三百多块吧。”他以为妻子是为这事不高兴,就保证道:“你放心,下次我不赊账给他了,他若是不还这钱,咱那粮食就权当喂狗了。”邵春兰没有说庞新宇欺负她的事,说:“这样的人,以后少理他。”又问:“他找了老婆吗?”张安贵道:“这样的混混,有谁要他,姑娘家听说他名声不好,而且家里又穷,都退避三舍,至今还是光棍一条。”邵春兰听了,皱起眉头:“我担心这人以后对我们家不利。”张安贵说:“你不用怕,有我保护你。再说咱又没招他惹他,他欠钱不还,还有理是吗?”邵春兰不再言语,她心里总有种预感,这个庞新宇还会来找麻烦。
  张安贵当年因为家里较穷,爹娘供不起学费,只读到初中毕业就没再读,先是在镇上粮油加工厂打短工,后来就自己开了爿粮油店,赚了钱后,盖了新房,娶了媳妇。母亲已经病逝,父亲身体还好,住在离镇上十里路的乡下老家,他有空的时候,就去看望,顺便带些食油和挂面回去。张安贵没想到自己能娶到邵春兰这样漂亮的老婆,视为珍宝,对她疼爱有加,回到家就立刻帮助做家务,生怕她累到了。邵春兰对丈夫也很满意,张安贵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是她理想中的好丈夫,经常给他做点好吃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给他捶背,夫妻恩爱自不必说。
  张安贵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打猎,以前有空的时候,就背着猎枪去镇外的山林里打野鸡和山麂,猎枪是价格很贵的那种,叫做毛瑟98式猎枪,能把一头野猪打死。自从开了粮油店后,整天忙生意,他就没时间去打猎了,那管猎枪就一直挂在墙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张安贵以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摸它了,谁知后来,他竟然又拿起了它,不过不是用来打野物,而是用来打人。
  话说这庞新宇若是知趣的,那天挨了邵春兰的骂,也该收起淫心,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止步,他看到张安贵软弱可欺,欠钱不还不说,还想把他老婆也搞到手。自从他看到邵春兰的美色,心里就放不下,想方设法找机会。见邵春兰不经常在粮油店里,就知道她在家里。有一天,他色胆包天地来到张安贵家,张安贵家是单门独户,建在一座小山坡上。庞新宇进门就嬉皮笑脸地说:“嫂子,在忙什么呢?” 邵春兰看见他,就像吞了个苍蝇,一阵恶心,绷着脸,没好气地说:“你来做什么,给我出去!”庞新宇不愧是赖皮,听了这话也不恼,不但不走,还躺在一张椅子上,嬉皮笑脸:“我看到你寂寞,想来陪陪你啊。”邵春兰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走!”庞新宇道:“你脱光了衣服,让我看看你就走。”邵春兰气得浑身发抖:“你再不走我喊人了。”庞新宇嘻嘻笑着:“你喊啊,我不怕。”他知道张安贵此时正在店里忙,不会回来,邻居又隔得远。邵春兰见他死皮赖脸,无计可施,就拿起一把笤帚来打,骂道:“你这个流氓,给我滚出去!”劈头打去,庞新宇脑袋上挨了一下,顿时发起怒:“嘿嘿,你这个贱货,给脸不要脸,看我今天治你。”说着就来夺她手中的笤帚,两人扭打在一起,邵春兰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手中的笤帚被夺去,这庞新宇此时兽性大发,又去撕扯邵春兰的衣服,邵春兰边反抗边骂,但上衣还是被撕开了,庞新宇看见两个白皙丰满的奶子,就把嘴巴凑上去,被邵春兰狠狠打了一个耳光。庞新宇已是不顾一切,说:“你打吧,我喜欢。”说着又来解她的裤子,邵春兰紧紧抓住裤腰带,带着哭腔道:“求求你,放过我吧!”庞新宇哪里肯听,使劲去掰她的手,正在危急时刻,忽然听道外面一声叫:“张大叔在家吗?”庞新宇听到有人来,吃了一惊,赶忙停手。出门溜走了。邵春兰趁机整好衣服跑出来。见是邻居王大娘家读中学的儿子,名叫陈欢,爹爹长期在外打工。她心里感谢陈欢来得及时,就问:“陈欢,你有什么事吗?“陈欢道:“我娘病了,让张大叔送一袋面粉来,我马上要去学校,没空去买。”邵春兰道:“我知道了,你去上学吧,等会我叫他给你娘送去。”陈欢道:“那就谢谢了。”说完就走了。邵春兰这时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还心有余悸。要不是陈欢的出现,肯定被那无赖得逞了。她因为又气又羞,眼泪就不争气地流出来。
后来擦干了眼泪,就出门去找丈夫,把陈欢的话告诉他。张安贵见妻子脸上有泪痕,神情忧郁,吃惊地问:“你是怎么了,好像哭过。”邵春兰慌忙掩饰道:“没有啊,你快把面粉送去吧,我回去做饭了。”说完就匆匆离开了。张安贵见妻子神色慌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疑惑不定。快中午的时候,他把一袋面粉给王大娘送去后,回到家里,又问妻子为何事哭泣,邵春兰不敢说,痛苦地皱着眉头。张安贵更加认为妻子有事。后来他一再追问下,妻子不得不道出了实情。把前日在粮油店里企图调戏,到今日来家里图谋不轨,都讲了一遍。张安贵不听则罢,一听,顿时怒从心上气,恶向胆边生,大叫道:“哎呀呀,这个畜生,真是欺人太甚,不给他点教训,还不知我是软柿子好捏哩。”说着就往外走。邵春兰吓坏了,忙叫道:“不要去,他也没有占到便宜,和那种人理论没有用。”张安贵气愤地大声道:“你不要管,我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以为我软弱可欺,会得寸进尺。”遂不听妻子劝告,找到庞新宇家里,大骂他流氓无赖,庞新宇父母听到有人在外面叫骂,知道儿子又在外面闯了祸,也对他狠骂一顿,问他干了什么坏事。庞新宇根本不理会爹娘,见张安贵骂不绝口,冲出来发怒道:“你这狗日的,我又没把你老婆怎么样,恁总是骂不停?”张安道:“不要脸的,你欺人太甚,老子要教训你。”说着就要打他,庞新宇哪里肯示弱,他本来就是打架的好手,两人没打多久,庞新宇就占了上风,把张安贵打出了鼻血,然后挣脱跑走了。张安贵气愤填膺,随后去追,最终没有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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