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甄翠花险些失爱女③

　　经过审问谢国辉，和金晓芳的陈述，得知原来谢国辉一年前和妻子离婚后，就干起了诱奸女学生的勾当，金晓芳是其中一个受害者。金晓芳是在一天晚上回家时，被充当出租司机的谢国辉跟踪，说要送她回家。结果金晓芳被带到他的宿舍，诱奸了她。金晓芳当时哭着说要去告他，谢国辉就给她二百元钱，还把原来自己女儿的一件没有穿过的新衣服送给她，说只要以后能给他介绍别的女生，就给她更多的钱。金晓芳得到了好处，就放弃了原来的打算，后来她就给谢国辉介绍了甄萍萍。谢国辉又给她买了一个手机。甄萍萍被骗到住处后，不愿服从，被谢国辉强暴，精神受到很大的刺激，时常精神恍惚，但是她不敢告诉母亲。更不知道自己是被最好的朋友出卖的。金晓芳听说甄萍萍失踪的消息，心里很害怕，马上想到谢国辉，心想一定是他又干的坏事，这天中午放学，谢国辉正好来找她，还想要她介绍女生，金晓芳被带到他的住处，金晓芳说可以为他介绍女生，但必须要告诉她，把甄萍萍弄到哪里去了，谢国辉感到莫名其妙，说这几天工作忙，根本没见到甄萍萍。金晓芳不相信，一个劲骂她臭流氓，谢国辉被骂得火起，就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金晓芳正在哭得伤心的时候，岳雷赶到了。谢国辉只承认以前诱骗过甄萍萍，但说现在甄萍萍的失踪与他无关。杜晓华立即决定拘留谢国辉，进一步调查，并把金晓芳送回了家。甄萍萍到底去了哪里，杜晓华正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甄翠花又来电话说，她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可能是一条有用的线索。
　　 杜晓华和岳雷来到城南王大柱家，甄翠花说她在那里等他们，杜晓华看到甄翠花手机里的那条信息：“你这个骗子，毁了我的一生，我要你也付出代价，让你尝到失去女儿的痛苦。”甄翠花哭着说：“我女儿一定落在坏人手里了，这可怎么办啊？”杜晓华看到发信息的手机号是桂平市，就问她：“看来是外地人来这里犯案，这是个什么人，怎么对你有这么大的仇恨。”
　　 甄翠花想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在桂平市骗的那个姑娘，她在一年前就离开了发廊。难道是她？那是个叫蔡杏花的姑娘，高中毕业考大学落榜，甄翠花在火车站遇见她，见她很有些姿色，就要她去自己那里学美容，一个月一千元。天真的姑娘听信了她，刚来没几天，就逼着她接客，杏花执意不肯，后来给她服迷魂药，蔡杏花失了身。从此，心里非常恨她，几乎天天骂她。蔡杏花当知道自己受骗后，想着要逃走，可是甄翠花看得很紧，不许她离开发廊半步，她没机会逃脱。发廊里还有两名小姐，也是被骗来的，后来被破了身，知道已经无法回头，心甘情愿成了甄翠花的赚钱工具，而蔡杏花却不甘受辱，时时刻刻想着逃跑。有一天晚上，她趁出去买东西，就跑掉了。甄翠花得知气急败坏，和赵四一起追到火车站，抓回来后关了两天，打了她一顿，还不许她吃饭。蔡杏花骂个不停。后来甄翠花软硬兼施，哄她说只要听话，再干半年就可以让她回家，还给她买了几件衣服。蔡杏花佯装答应。后来她还是找了个机会逃走了。甄翠花现在心里想，一定是这个蔡杏花恨她才这样的做的，她在心里深深地自责，不该干那伤天害理的事。这些事甄翠花不好开口说给警察听，她显出痛苦的样子说：“真是报应啊！”正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扑朔迷离案情白，原来仇家在害人。
　　王大柱见她不语，瞪着她：“你快把知道的情况说说啊。”甄翠花道：“我以前骗了一个叫蔡杏花的姑娘，是桂平市的，我想一定是她在报复我。”杜晓华问了情况，立即给平南警方挂电话，让他们协助寻找一个叫蔡杏花的女子，说甄萍萍可能被她拐卖。桂平警方接到电话，马上表示立刻行动，有消息就来电话。
等待是很折磨人的，不但是甄翠花，杜晓华和岳雷也有这种感觉。他们一直等到傍晚，终于来了电话。桂平警方说，他们已经找到了这个叫蔡杏花的女子，果然是她干的，她是在自己开的时装店被抓到的。据蔡杏花交待，她把甄萍萍卖到一个洗浴中心，得了三千元。这个洗浴中心是桂平市最大的色情场所，老板很有背景，他们原来扫黄的时候曾查处过，罚了几次款，但是后来又死灰复燃，生意好象越来越好了。要他们立即前往西平，联手解救甄萍萍。杜晓华决定连夜出发，王大柱和甄翠花也要求一同去。
他们到达桂平市已经是半夜一点多。桂平警方的李警官正在等他们。见了面后，立即派出几个警察配合办案。他们来到洗浴中心，李警官出示证件，要老板把甄萍萍找来。老板是个秃头，见了警察手中的照片，说：“这个姑娘刚来没多久，今天早上就逃跑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李警官厉声道：“你要是胡说，要承担后果的。”秃头老板道：“要是说假话，甘愿受罚。”甄翠花见女儿还是没找到，就又哭了起来。李警官道：“我们再去审问蔡杏花，也许她知道些情况。谁知蔡杏花只承认她骗卖了甄翠花，但后来的情况她却不知晓。据她交待。她之所以这样做，是要报复甄翠花，还说，最近的男友知道她已经不是处女，就抛弃了她。她在感情上受到很大的打击，想到当初骗她的甄翠花，气得咬牙切齿，就来到平南县，要找她讨说法，要她赔偿自己的青春损失。否则就向警方告发。谁知当她遇到甄萍萍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她要以牙还牙，就骗甄萍萍说给她找工作，一个月有两千块。甄萍萍原来在妈妈开的店里认识了她，所以心里毫无戒备，再加上曾被谢国辉强暴，心里有很大的创伤，也不愿再读书，就听信了她的话。
　　李警官只好对杜晓华说：“你们明天先回去，我们会继续寻找，一有消息就告诉你们。”说着就要为他们安排住处。杜晓华说：“我们还是连夜赶回吧，不麻烦你们了。”后来他们在凌晨四点钟回到了平南，杜晓华告诉甄翠花不要着急，桂平警方肯定会找到她女儿的。让她在家等消息。甄翠花此刻已经是精疲力尽。她说：“真是辛苦你们了。”当甄翠花跟着王大柱来到他的住处，发现门口有个人躺在那里，就着月光，仔细一看，正是甄萍萍，头上缠着绷带，她大概是疲劳过度，已经昏睡过去。甄翠花又惊又喜，叫了半天，甄萍萍才醒过来，“哇”地一声扑在她怀里大哭起来。
　　王大柱忙打开房门，他们进去后，安排甄萍萍睡在床上，甄翠花问女儿受了委屈吗，是怎么受的伤。甄萍萍不说话，只是哭，甄翠花心里顿时明白了。女儿被卖到那样的地方，岂能没有事？此刻，她才感觉到刺心的疼痛。甄萍萍面对母亲的问话默不作声，那不堪回首的一幕简直就是个恶梦。
　　原来那天甄萍萍被蔡杏花骗到一个洗浴中心，老板让她去接客，她才知道上当了。嫖客是个中年胖子，开始听老板说是处女，就出了高价，可是后来发现不是，意识到被忽悠了，心里很是窝火，于是对她实施性虐待，用手拧的乳房，还把他那东西强行塞到她嘴里，让她口交。她当时就恶心得呕吐起来。中年胖子折腾够了，后来觉得索然无味，就骂骂咧咧地走了。甄萍萍哭了很久，心里想着非要逃出去不可。现在她不愿把自己受到摧残的事情说出，只说了逃跑的惊险经历。
在天快亮的时候，甄萍萍蹑手蹑脚溜出房间，来到楼下，看到大门还紧闭着，急忙来到门边，企图把门弄开，但她不知道怎么开，弄了很久才找到开门的方法。开门的响声惊动了店里的管家，他赶忙走出来。正好看到甄萍萍跑出去，顿时大喊：“快站住！有人逃跑了。”边喊边追了出来。甄萍萍见有人追来，心惊不已，跑得更快了，因为人生地不熟，她盲目地乱跑，慌不择路，不停地狂奔。直到累得跑不动了，才停下下大口大口地喘气。回头望望，没人追来，才放下心。休息了一会又继续跑，后来当她跑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轿车撞了，差点丧命。幸亏轿车司机当时反应敏捷，刹车快，但还是把她撞到，甄萍萍头被撞破，顿时鲜血直流，晕了过去。轿车司机吓坏了，急忙把她送到医院。医生经过一番检查，说没什么大碍，给她包扎了伤口。轿车司机是个好人，见没问题才松了一口气，给了她三百元钱就离开了医院。甄萍萍也要离开医院，可是被医生劝住，说她还不能走，需要进一步观察，让她通知家属来。甄萍萍说自己的父母不在本地。医生给她安排了一个病房，挂瓶输液。甄萍萍感到头疼得厉害，她在病床上躺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觉得头疼好一点了，趁医生护士不注意，拔掉针头，跑出了医院。后来她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回家的车票，上了火车。因为饿了一天没有吃东西，到家门口就昏倒了。
　　甄翠花听了女儿的讲述，泣不成声，她感觉到，是自己把女儿害了，若自己先前不去骗蔡杏花，女儿也不会遭遇这样的惨剧。后来，甄翠花和赵四断绝了关系，和王大柱复了婚，关闭了发廊，接着送女儿回到学校，又在一家服装厂找了份工作，她要靠自食其力来生活，再不去干那些坑蒙拐骗的腌臜事。诗曰：
　　早年无知走歧路，做下坏事罪孽深。
　　如今痛心来懊悔，洗心革面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