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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自食其果(7-10) 节

作品名称:菩提岛之恋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09-16 15:53:21      字数:7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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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尽管就放心?我对你还是个讲信誉的人。”他昂起头,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阁楼。侯以龙感受到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数目,成功之后那简直就是几十亿呀。
  “你这个恶棍。民族的败类。”林鹤鸣咬牙切齿地骂着。
  林教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直到他确信侯以龙已走到了楼下。然后,他走进了与病房相邻的那间实验室。病房里,两位女病人已经熟睡,林鹤鸣叫醒了她们,并给她们服了一些他仅有的可以减轻她们痛苦的药,吗啡。
  “不用了……”
  “我们,我们决定……”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很痛苦。我现在还不能真正救你们,请你们原谅我好吗?”
  “谢谢,谢谢了。”
  林教授含着眼泪与两个女病人告别。他匆忙来到了实验室,取出一把叩诊用的小锤,挪动桌子,又架上一张椅子,登了上去,小心地开始捶击这间被封死的一扇窗户。捶击声显得低沉而微弱,似乎在水泥层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层木条,然后就是砖瓦和石块了。水泥灰纷纷脱落,他没有捶到硬实的墙体或其他什么坚硬的材料。一切还好。他爬下椅子,跑进诊疗室。又拿了一把比较大的锤子。离开这房间时,他不禁摇了摇头,侯以龙居然准备了这么完备的一间手术室,一切必要的器械配置齐全,莫非是想展示一间样板手术室?哦,他用来做实验?同时也为我逃走准备了一些用具,他不会想的,他为什么不把我关进地下室呢?哦,他想利用两个女人与我周旋?这个侯以龙,是个有头脑的人才,可惜他心术不正呀。不,不能挽惜他,他已经堕落的无药可救了。
  林教授笑了笑,他不再考虑侯以龙,这个时候应该为自己想想了。他对自己说,于是他跑向了实验室。
  林鹤鸣回到了实验室,他重新审察了一下房间,他在想,惟一能逃出去的就是不断地捶击,一是打个洞,即使逃不了也要把信息传出去,一旦有人听见呢?啊哈。那只能凭天由命了。凭天是抓住时机,由命是靠自己。
  想到这,他没有再犹豫,重新登上椅子,再次开始奋力捶击。捶击声轻快而密集,迅速消失。现在,他就要在墙壁凿穿一个小洞了。他一脸的汗水与灰尘,有时灰尘与水泥灰掉进嘴里,因为泥灰纷纷扬扬,然后成块地脱落,最后露出了砖瓦。他利用这些建筑材料把窗户堵死了。他想,否则就不好解释,这捶击声怎么会有这样坚硬的回响。水泥,石块,砖瓦扒开后,就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了吧?
  林鹤鸣一阵兴奋,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电影《烈火中永生》的渣滓洞里的英雄们。这也是一部长篇小说《红岩》改编的。从小说到电影他都看过,他为江姐、为许云峰流过泪。也痛恨叛徒甫志高,他赞美双枪老太婆的那股子人气。尤其许云峰在地牢里用双手挖开石头,探出头看了看满天繁星的夜空,他是多么渴望自由呀。但是,他想到的是革命,是他人的生命安危,为了革命毅然牺牲自己。多么高尚的人格。他甚至想起了毛主席的话,有奋斗就会有牺牲。
  “不,不不,我不能死。我为什么要想到死呢?我要奋斗。
  林鹤鸣给自己以鼓励,他继续捶击,不断撬出碎石和砖瓦,他凿的墙壁层越打越深。突然,一记重锤之后,骨凿打的“咣啷”一声,“啊。”他惊呆了。随即他压抑着喊着,“打穿了,我成功了!”林教授一鼓作气,又使劲把孔掏大了一些。可是,他打在了钢筋上,窗户里垒死了,他可以他打开,可是中间的钢筋对于他来说就没有办法了。不管怎么说,终于看见了满天繁星。他就有逃离虎口的希望。
  他侧着脸望着窗外,富有诗意的夜空啊。我终于见到你。林鹤鸣感觉到了从洞口涌进来的一股股新鲜空气,他又能重新深深地呼吸这新鲜空气了。他几度失望几度鼓起勇气,现在又重新点燃了生命的希望之火。他满心喜悦,激动得发抖,深深地享受着这新鲜的自由的空气。林教授一时热泪盈眶。激动的心脏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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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教授明白,要想把这个小洞扩大到能钻出去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也不知道外面的结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是平是陡,又是否能站住人?而且,还有一点他也十分清楚,这幢楼房很高,想从窗户上往菩提河里跳,不,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是,从这个小洞里可以向外界发出一个信息,而且,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信息也许会被人接到。林教授掏出了手帕,想用墨水在上面写字。但是这里没有墨水,情急之中他张开嘴咬破了中指,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又一滴地涌出,手帕上写出了他的名字。“我被绑架在侯以龙别墅的阁楼里。林鹤鸣。他用中文和英文先后写上后。感觉就有了新生的希望。
  林鹤鸣接着又叠高了椅子,然后找出一个装药水的玻璃瓶,用一个塑料袋把手帕包好再塞进药瓶,用扫把顶了出去。用力一甩,也许瓶子会掉进河里,也许碰到墙上打个粉碎,即使瓶子不碎掉进水里,因为有塑料袋保护着也不至于被水淹没吧?也许打碎的瓶子在一阵风的吹动下卷走了手帕,它飘飘悠悠飞过屋顶,飞过阁楼,飘上了天空,也许就如石沉大海。如果说运气好,他祈祷着,“但愿它会被人发现,并且送到警官手上。”
  这可真的是凭天由命了。这样想定了,林教授一身轻松,他又急着扫去落在地上的水泥灰、碎砖瓦,整理好房间和工具,匆匆回到手术室,调和了一些石粉,又回到房间,登上椅子,伪装好了墙壁上的洞。如果不是十分仔细地看的话,谁也不会发现这里曾经被凿穿过一个与外界取得联系的小窟窿。因为有窗帘挡着,侯以龙一时半时不会发现吧?
  那装有求救信号的手帕瓶子摔到了河沿上,玻璃瓶碎了,塑料袋掉进河里,没落进河水时,也没有人发现。手帕落到河里谁能捡到呢?那是林教授用鲜血写成的求救信息啊。愿善良的人拾到它,把信息传出去。拜托了。
  
  此时此刻侯以龙还没什么打算,他仍然坐着,他好像苍老了许多,今晚所发生的一切既紧张又激动,使他的神经直到此时依然兴奋不已,无法平静下来。他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在窗口前停了下来,像苦苦思索着,又像凝视着黑沉沉的夜色。然后又回到房间里,喝了两杯茅台酒,他有一个习惯,一旦兴奋或是失眠他就想法儿喝点高度白酒,他偏爱国内的茅台。这多少能够镇定一下他的绷紧的神经。
  这会儿侯以龙为了稳定心神,他转动起地球仪,他使劲地转动着,然后又突然抓住,再观察他的手指所指的地方是哪个国家。这是独裁者的一种游戏,他要把全世界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很崇拜希特勒的。他曾说过,希特勒是个“怪杰”,我要成为一个“怪才”。
  其实他永远是侯以龙,他现在的心里窝着一团火。他操之过急地采取了迫不急待的行动,然而还是远远地落后了一大步。侯以龙一直在对自己生气,却又想不出一点办法来挽救他那操之过急的行动所造成的恶果。那时,当他濒临绝望、急得几乎要发疯时,他把酒店副总经理爱丽亚击倒在地,想寻找她的保险箱钥匙,他其实已经焦虑得焦头烂额了,事情无可挽回了。也许出于绝望心理,他采取暴力,并且殴打了爱丽亚。但他确实没有其他的选择,这是人在绝望时的孤注一掷。铤而走险。
  侯以龙虽然这样想,可他又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失败了,他还要作最后的努力与挣扎,如果事情彻底暴露了,那也无妨,那只好启用爆破的手段,不能把我辛辛苦苦创立的事业,我的别墅、我的马克西姆大酒店留给他们。我要彻底炸毁了。他已经密指主管,主管对侯以龙的话言听计从,正在做准备,当然爆破时的一声巨响的钥匙也得掌握他自己的手中。只是主管说还没完成,他为此焦虑,放心吧,一旦完成了就交给你,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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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以龙在房间里踱着步,这些天以来,他是坐不住的。当他来到窗前看见有人正在放风筝时,他灵机一动,深有感触与感慨,难道林教授不是一架风筝?他飞得再高也得让我用线牵着,他两眼放光,犹如垂死的病人抓住了灵丹妙药一般的兴奋与惊喜。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现实与幻想还有无法弥补的一段距离,尤其那些与人类为敌的幻想,注定要失败的。也许他鬼迷心窍,走火入魔了。
  侯以龙瞪大双眼盯着飞上天空的风筝,不知何故,风筝却断了线,一时那风筝飘飘悠悠地没命地往下堕落,侯以龙心里一阵猛烈地颤抖,也像风筝一样空空荡荡起来。难道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预示着他的命运?林鹤鸣就像那风筝,飘荡的不知去向?还我自己?
  思前想后,侯以龙一直惴惴不安,他分析出几种结果,也是一种推断与预测吧?一是把蓝云梦抓到手里,只要她送上门来就不能轻而易举地再放走她,接受上次的教训,不能仁慈。凭他多年在商界跌打滚爬的经验,要想控制这样一个女孩子的意志,想必不是太难的事儿。通过林教授为一个小女孩的命运着想而动了怜悯心,使他软化下来,不再顽固不化,固执己见。最后一种办法那是连侯以龙自己都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的事情,就是让林教授同皮特?杰费森与马路远一样不知不觉、无声无息地离开人世。然而这样,侯以龙是不甘心的,他主宰世界的梦想也将烟消云散,作为建筑商、房地产中介商、贩卖军火商拥有美国和泰国双重护照的侯以龙、深受菩提岛居民尊敬的侯以龙岂不太窝囊了?
  侯以龙一边想着事儿一边玩纸牌算命,他抽到了一张狮骨牌,上面有四句结论诗,“此命生来不靠祖,成家立业要自主。坐等横财也会来,晚年衣禄更难数。”他见此笑了,有点儿意思,人的命运真的好像冥冥之中受到某种意志的主宰。侯以龙的确是靠自己奋斗起家的。一时兴趣盎然,又抽一张却是猫骨牌,“此人生来愿难随,东西聚财亏南北。千金散尽不复回,谨防老年独伤悲。”侯以龙顿感浑身冒凉气,脸色阴沉的像个紫茄子。这是一个精神打击。他不甘心,不信吧,为什么第一次如此准确?事不过三,鼓起勇气又抽了一张鱼骨牌,“此骨生来喜漫游,穿洲过海无止休。一生劳禄无祖业,中年已过甚堪忧。”这下让他恼怒了,他一气之下把纸牌撕碎了。自己算了三回,一回不如一回。狮吃猫、猫吃鱼、鱼吃泥。运程不顺,越走越是下坡路,即将步入老年,却来了个“甚堪忧”。侯以龙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愤怒之下又摔了酒瓶子。他怒吼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鬼才相信呢?”他空虚到了极点。他无法说服自己心里却十分相信。他不仅心里矛盾,而且极度痛苦。
  侯以龙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晚年生活景象,孤独寂寞,无依无靠,没街乞讨不会的,我还有那么多的资产。我应该找一个女人了,漂泊无定,这样拼命地赚钱到底为了什么,到头来人还得死,死去原知万事空。过什么样的生活呢?再向故里投资办厂?再搞点慈善事业?然后娶妻生子?一如既往地延续下去,做个深居简出、四平八稳、受人尊重的寓公?在这座神奇的海滨城市里好好过日子?
  这时,《再回首》的歌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曾经与你有过的旧梦……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只有那无尽的长路陪伴着我。”
  这是谁唱的呢?侯以龙心绪不宁。他上楼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到阳台上坐了下来。楼下的人妖们发现了他的身影,立即派人给米兰兰送去口信,说他又坐在阳台上了,我们是演奏乐器还是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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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以龙坐下后,双手抱紧了身子,这夜里虽然又闷又热,他心里却觉得很冷,像是浑身的血都凝固了。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黑暗中,出神地凝望着对面的楼群,听着楼畔小河的水声和人妖们嘈杂的叫唤声。当有人奏响《梁祝》小提琴曲时,他的鹰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向后一靠伸了个懒腰,把头枕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起音乐来了,脑子里闪现,如果没有音乐,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呀。音乐是奇特的?音乐是体贴人的。那旋律在耳畔回旋。
  侯以龙想,可爱的祝英台啊,竟为了爱情跳入梁山伯的坟墓。“芳草萋萋花盛开,山伯永恋祝英台……”千古绝唱呀。这歌词颇有启人联想的意味。侯以龙一边哼着一边想,不由地咧开嘴笑了。好可惜呀,这么美的提琴曲,林教授却听不见呢?
  与此同时,马克西姆大酒店的大厅里的讯问已经结束了。警官们和酒店的客人们都已累得筋疲力尽,酒店大门外,警察们仍在坚守岗位,在马克西姆大酒店周围筑起一道封锁线,实行戒严,警员不断地在大声呵斥着,挡住想挤进酒店的人们,被赶进大厅接待柜台里面的服务员们,此时已被允许回到他们各自的岗位,重新开始正常工作,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就是为客人们送上种种名酒,以便让他们迅速恢复精神。
  爱丽亚依然蜷缩在那张沙发里,用药棉在冷敷她的左眼。此刻眼圈已肿胀起来,一片青紫,眼睛都睁不开了。曹为东、钟离克和蓝云梦坐在一边,正在吃香肠喝饮料。这是警官允许提供给他们的优待,为此,他还允许厨师们短时间离开审讯现场。以便让更多的顾客们能够安慰一下肚皮。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侯以龙稳坐钓鱼台,考虑如何能够稳操胜券,因为这里的情况有主管及时向他通报。他感觉心中有底,但是,恐惧一直压在他的心头。
  曹为东一直在观察着钟离克,不时盯着警长对顾客的询问,他觉得这样无休止地问下去没有实际意义。钟离克赞成他的观点。
  钟离克曾经对警官们的预言结果不出他所料,实际情况已证明警方的这些繁琐工作劳而无获,也十分令人遗憾地收场了。从各方面得到了证实,没有人看见异常情况的突然出现,所有的人都能提出自己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据,不能让警方抓住作案的嫌疑,警方同样也无法指出谁有作案的动机。一个警官急得唉声叹气,他在长沙发椅上靠近钟离克的地方坐了下来。
  “先生,你有怀疑对象吗?”他客气地对钟离克说,“我知道你指的是侯以龙先生。请问,你能说清楚为什么要怀疑他吗?”
  “他谋杀了我的妻子罗素虹。”钟离克说。
  “证据呢?不能凭你一时的义愤吧?”警官说。
  “不过会有的。我相信会拿到的。”
  “现在呢?你拿不出来吧,那我们就不好办了,钟离克先生。”
  “我在寻找,所以我才亲自行动。”
  “结果还不是一样?五年了,我们陷入了误区。”
  “不,我们会走向光明的,也许明天我会让你手舞足蹈的。”
  “这么说你很有把握了?”
  “是的。要是你能给我伴奏就好了,我比较喜欢民族乐器。”
  “先生,真会开玩笑,我现在那有心思搞什么伴奏呀。先是林教授失踪,接着又突发这件案子。”
  “你怎么看,你不觉得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也许,但我们必须弄清楚是谁干的?请你别再提侯以龙的名字了。”
  “那么我就想法帮你了。”
  “要是我们无缘无故就去搜查他的住处,他会起诉我们。我们的法律,朋友,你是知道?我无能为力。”
  这时,从大厅入口处的旋转门里走来一位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女子。她往大厅里扫了一眼,同守卫在这里的一名警察嘀咕了几句话后,就朝棕搁树下的这几个人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和人们打招呼。警官一见,立即站了起来。
  “米兰兰你来这里干吗?前面那个凶手我们都还没有查明是谁,已经够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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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让他过来吧,他是来找我的。”钟离克平静地说。
  “噢,是找你的,不过警官欲言又止,张口结舌地看着米兰兰这个人妖亲密地与钟离克握手,随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手帕包好的一块玻璃。钟离克接了过了来,小心地展开观看。玻璃上面有血迹,再看手帕上面模糊一片红,显然曾经有人使用过。用水泡过,什么也看不清了。
  顿时,人们围拢过来,困惑地瞅着那带有血迹的一方手帕。
  泰方警官、曹为东、蓝云梦都围了上来。拿起一块染有血迹的碎玻璃仔细瞧着,也有的展开了手帕。人们的目光跟随着他们的手在转动。一心想弄个明白。
  “化验一下是谁的血迹?”曹为东说。
  “一块碎玻璃,一只手帕能说明什么?”泰方警官不以为然地说。
  “这是从侯以龙的楼顶上扔下来的。你们应该有足够的认识才对。”
  蓝云梦接过手帕一看,角上绣着一只鹤。“这是林教授的。没错,”蓝云梦浑身一颤,把手帕还给了钟离克,“你看看,你看呀?这是她为他绣的。”
  “你没看错?”钟离克说。但是脸上浮现掩饰不住充满一线希的喜悦。
  “没错,手帕是苏丽娜送他的,那只鹤是苏丽娜亲手绣的。林教授一直带在身上。这是他的手帕。我敢肯定。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出的来,这个斜对角绣有凤凰,你们看,我见过这手帕。我敢保证。”
  钟离克朝米兰兰使了个眼色。米兰兰心领神会地朝着瞪大了眼睛的人们望着,这时,弄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警官笑了笑。
  “在什么地方?你再说一遍?”钟离克突然又问,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靠近侯以龙的别墅。”说完米兰兰退到边上。
  “先生,你看?”钟离克把手帕递给警官。警官接了过来,展开左看右瞧。
  “这手帕上用血水写过字。手帕落进了水里,字迹泡模糊了。你们警方的化验室还有办法把字迹辨认出来?我想你们是有办法的。”曹为东说。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警官用手捏着又观察起来,“这难道说真是他的手帕?”
  “是的,不会错的,是林教授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
  “你亲眼发现的?”警官转过身去,对着米兰兰喊道,“你快说清楚了?要不然,我就以涉嫌谋杀的罪名立刻逮捕你。”
  “警官先生,请你先把手帕送去化验一下,然后做鉴定吧。”钟离克见警官要发火,就连忙摆手。关键时刻钟离克挺身而出,米兰兰心中很感激。
  “要是我告诉你这手帕是从哪里来的,那你又不愿说别再提谁了?”
  “别再提侯以龙先生了。”
  “可是,这一切恰恰又同他有关系。”
  “这不足以为证,这手帕是在他家里发现的吗?不是吧?”
  “在他家别墅墙根下,菩提河边上。”
  “在水里?有谁看见它是从马克西姆别墅里飘出来的?如果我们仅仅以一只手帕就定侯以龙有犯罪嫌疑的话,恐怕有人说我们废物。”
  “没有人那说,起码你们可以利用此事去调查,去询问吧。”
  “怎么说这证据就不充分了,也许是林教授随便扔的。因为据警方掌握的材料来看,林教授与苏丽娜分手多年了,他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亲密无间。”
  “不,警官先生,苏丽娜因为林鹤鸣被绑架的,不过她顽强地逃了出来。这是事实。”
  “她人呢?我们怎么没见到。”
  “吉人自有天助,她大难不死,她已经住进了曼谷华侨医院。不知道现在病情是不是稳定下来了?她经受不住那么大的刺激了。”
  “所以你现在除了先把手帕送去辨认字迹之外,就不好再做其他事了。其他事情全由我们来做吧?请相信我们。我们会极其公正地协助你们的。”
  “你说的其他事是什么事儿?还是指什么人?”
  “就是拿出真正的证据的事儿。至于我们嘛,就是米兰兰与我,以及他的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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