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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致命的欲望6—10

作品名称:致命的欲望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0-12 19:04:04      字数:7318

  第六节、棋高一招
  
  马孝礼已经穿过一扇只有此处为数不多的几个老资格人士才知道的后门。一辆车在那儿等他。半小时后,他到了机场,一架直升飞机轰鸣着在等待匆匆忙忙赶来的乘客。这儿有一个身居高位的朋友在挣他的钱。几分钟后,飞机收到起飞许可。马孝礼看着飞机窗外,不久,城市就从视野中缓缓消逝了。他从空中看这一景观有多少次了?
  “终于脱身了。”他无限感慨地对自己说。然后,他给会议室打了电话,谎称他二姨从国外回来,他要到首都机场接他。有什么事儿给他打电话,暂时由副市长主持会议吧。他没容市委书记老侯回话就关了手机。
  市委书记心里一惊,然后把电话打给了郑局长,通知一下,任何可能的地方,海关、机场、车站、码头等。当然,私家长途汽车,不过不要打草惊蛇。
  杨朴良有点稳操胜券的感觉,因为梅英培已经被他关在圈里了,他舍不得他的宝贝女儿。他们不久就可以抓住栾蓓儿。这个人可能会试图欺骗他们,但杨朴良并不这么看。他从梅英培的声音中听到了非常真切的恐惧。妈妈的,多亏了家庭。对,不管怎么说,这是颇让他兴奋的一天。而电话铃声很快就会改变这一切。
  “你是哪位?请讲?”他的人向他报告说马孝礼从开发区大楼的顶楼莫名其妙地彻底消失了,杨朴良胸有成竹的神情也消失了。
  杨朴良对着电话吼道,“找到他。”随后啪的一声挂上电话。这人在玩什么花样?他决定开始逃跑是不是有点儿太早了?或许还另有原因?或是他以某种方式与栾蓓儿取得了联系?这些想法剧烈地折磨着他。两人共享的情报对杨朴良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回想起他们在车里见面的情况。马孝礼表现出他一贯的脾性,他玩弄伎俩的鬼把戏。仅仅是怒火冲天的大喊大叫,确实是,要不然就是克制得相当好。什么能使最近的形势急转直下呢,杨朴良焦虑地用手指轻轻叩击放在膝盖上的文件箱。他低头看着硬皮文件箱时,他的嘴巴张开了。“文件箱。这该死的文件箱。他曾经为马孝礼也准备了一只。里面有一个暗藏的录音机。在车里的谈话。杨朴良承认是他把梁城市检察院的人杀了。马孝礼玩弄伎俩,让他暴露了自己,然后把他的话录了下来。用公安局刑警队发的设备把它录了下来,这个婊子养的阴险的两面派。”
  杨朴良抓过电话,他的手指颤抖得太厉害,竟两次拨错了号码。“他的文件箱,录像带在里面。找到它。还有他。你们一定得找到它。你们必须找到它。”
  他放下电话,颓然靠在座位上。策划过一千多次秘密行动的谋略指挥官,突然被这一新情况惊呆了。马孝礼能够就此搞垮他不要紧。他带着能毁掉他的证据逃脱了。但马孝礼也得倒台,必须倒,别无选择。而且他们是摆脱不了干系的。马孝礼怎么这么歹毒。杨朴良犹如一头困兽,不是饥不择食,而是想咬碎铁栏杆。
  “等等。现在这些有意义了。”马孝礼打算在倒台的时候把杨朴良也拖下去。公安局刑警队的人解开了自己的领带,陷在座椅里,抗拒着涌遍全身的恐慌。不能就这样结束,杨朴良,他告诉自己。几年之后用这种方式结束,他妈的真糟糕。平静下来,你需要思考的时候。现在是你赢得历史地位的时候。你这个人是打不垮你的。杨朴良的呼吸急促地、平稳地恢复了正常。他现在不敢说出自己的恐惧,他的确恐惧极了,他后悔自己走上了这条路。一想到父亲的话,心如乱箭穿心。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呀。
  马孝礼可能只用这盘录像带作保险。如果能够不声不响地消失,为什么要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余生呢?不,他把录像带交给官方是毫无道理的。他要失去的绝不比杨朴良少,而他也不可能有那么强的报复心。杨朴良突然想到,或许是因为那幅画,那幅愚蠢的画。也许那才是这一切的起源。杨朴良决不应该拿走那该死的东西。他应该立刻在马孝礼的答录机上留个口信,告诉他珍贵的物品已经还给了人家。杨朴良留下口信,安排人把国画送回马孝礼。
  
  第七节、鱼和熊掌
  
  杨朴良靠在座椅上朝窗外望去,他又恢复了信心。他手中有一张王牌。一个优秀的指挥官总是有所保留的。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听到一些好消息,他脸上露出了喜悦,灭顶之灾的幻觉消失了。一切正常。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小船在惊涛骇浪之中终于驶进宁静的港湾,不然,这能使一个人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也能使他获得勋章。有时是二者兼而有之。他总是有鱼的熊掌兼得的幻想。
  又过了几分钟,杨朴良从车上下来,踏上了他漂亮的别墅前面的人行道。他的衣着无懈可击的妻子在门口迎接他,虚情假意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她刚刚从地下俱乐部的盛大集会回来。其实,她总是从俱乐部的盛大集会回来,他私下嘀咕道。他为带着制造猎枪和子弹的材料潜入乡间的恐怖分子而感到极度痛苦的时候,她却在时装展示会上闲逛,在这里,年轻、精神空虚的女人穿着根本遮不住臀部的衣服跳着舞,腿几乎抬到了臃肿的胸部。他整天在外保驾护航,而他的老婆却在下午和其他财力雄厚的夫人们一起吃西餐,喝红葡萄酒。无所事事的富人和没有受到教育的穷人一样愚蠢。其实,依照杨朴良的观点。她们的智商比母猪的脑子聪明不了多少。母猪至少理智地明白它们是吃喝睡,等待主人的处理。我是一名工资不高的警察?杨朴良沉思着。假如我不再保护他们,那么这个城市的有钱人和有权人所剩下的就只有他们撕心裂肺的呐喊了,令人不可思议。
  他对他妻子关于她这一天的琐碎唠叨充耳不闻,他放下文件包,倒了一杯酒,走进自己的书房,轻轻关上门。他从来不跟这女人谈论他的工作情况。她会和非常漂亮的美容小姐一边美容一边聊起女人的心事,他绝不能跟妻子谈论自己的心思。但他确实让她尽情地享受几乎所有的东西。还有偶尔的艳遇。他们在性生活上比较开放,有一种默契,互不干涉,彼此尊重。杨朴良的活动地点是地下俱乐部,那里除了周小玉,他不沾以外,别的什么模样的女孩子他都敢招呼,而且对他服务那才叫如梦似歌,百媚千娇,深蜜甜柔,绕梁三日,回味无穷。
  地下俱乐部的小姐要想进天鹅湖酒家打工,必须托门子才能达到目的。这儿一是安全。马孝礼在全市干部大会上公开讲过,公检法司的执法人员不能随便走进天鹅湖酒家。改革开放了嘛!首先是思想与观念的转变。她们不容易啊,为咱们梁城的繁荣昌盛做出了贡献。接待的都是一些高级客人,香港的大老板,有钱,外国企业界的总裁、总经理、董事长,那是什么人,都是大富翁。一旦合资成一个项目那是为梁城几十万人谋幸福。你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去一查,客人吓跑了,同时也把财神爷吓跑了。因为有了“圣旨”天鹅湖酒家那才叫生意兴隆呢。当时就有这种民谣,漂亮小姐要想富,赶快走进地下俱乐部。二是赚钱多。客人神秘地进来,然后神秘地笑笑,都在单间里聊天、喝酒、唱歌、嬉戏,最后一项完成身体亲密接触,临走有的还甩下支票。有的把小别墅的钥匙献出来。有的小姐就成了某君的专职服务员。三是客人都挺文明。他们不说粗话,动作温柔,话语挺轻且有份量,一般情况下都是说了算,不会欺骗小姐。
  有的小姐心甘情愿地做了情人,跟某君坐飞机、乘游船去开会。到北海、去云南、走新疆、飞拉萨。抑或能游新、马、泰。幸运的还能赶上赴纽约,梦巴黎。醉卧夏威夷。一路风光一路歌。什么叫纸醉金迷,什么叫花花世界,什么叫生活。哎呀,走一遭死亦值了。周小玉小姐回来后曾在小姐妹们面前炫耀。吸引的她们梦牵魂绕。因此受到启发,一时纷纷效仿。使出浑身解数。把性感发挥的淋漓尽致,杨朴良不喜欢别的,特别喜欢小姐如梦如歌的叫床,简直让你真正领略到千万种锥心泣血铭心刻骨般的男欢女爱。小姐柔弱无骨,泥似的瘫在你的身子下,求救似的呻吟让你爱怜而变成英雄。
  
  第八节、沆瀣一气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杨朴良、马孝礼几乎一样,他们都很喜欢漂亮女人。他应该像愚蠢的人那样穿着印有颜色鲜艳的公安局刑警队字样的T恤衫,戴着大盖帽招摇过街。想到此,他差点没被自己杯中的茶水噎住。不,他的职业对小姐是隐蔽的,但对那些至关重要的人又是高度透明的。因为有了他,梁城的日子才过得更好,尽管普通市民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背后的交易。这一点没有关系。从伟大而无知的民众那里寻求褒奖是白痴的表现。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出自权宜。出自本身的尊严。出自一种利益交易的需要。
  杨朴良回想起他的父亲,一位把自己的秘密、显赫的胜利都带入坟墓的敬业者。贡献、荣誉。任劳任怨,从不计较个人得失,这就是他们信仰的一切。如今不屑一顾。人一走,茶就凉。谁还能想起你曾经的辉煌。
  不久,只要一点小小的运气,他将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赢得又一次胜利。只要栾蓓儿一出现,一小时之内她就得死。梅英培呢?好吧,他也得消失。
  杨朴良确实在电话上对这个人撒了谎。他非常明白欺诈完全是职业中极其有效的工具。有时说真话未必有人相信。一个人必须清楚工作中的谎言不能影响自己的私生活。而杨朴良是非常擅长于分身术的。不信就问问他在夜总会的妻子。早上,他可以在山区别墅开始一场隐蔽行动,到了晚上,他又在夜总打麻将并赢了钱。总是那么伪装也有身心交瘁的时候。
  在刑警队的范围内,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杨朴良,他一直善待自己的人。他们需要拉一把的时候,他就把他们拉出困境。他从来不会让某个人或办案队员在将要出事的时候孤立无援。但是,当他知道他们会活着回来的时候,他也会让他们呆在野外。他对此类事情已经产生了一种本能,而且几乎从来也没有出过差错。他是用搜集来的情报玩政治游戏。他从来不对政治家说他们不想听的话,局里的其他人就有的挺有创造性,凡事做的有条不紊,有时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好了,他只能做他能做的。两年后这就是别人的问题了。他会采取强硬的态度,离开这个机构。这个由他人支配的地方,他一直这样想着,他真怕一不留神成了马孝礼的牺牲品,想到这他举起了酒杯。一干而尽。眼前飘来一幕幕令他既兴奋又茫然的幻景。
  
  梅英培贴着栾蓓儿的耳朵悄悄地说,“请你弯下腰好吗?”他一边说一边贴墙走近俯瞰大街的窗口。他拿出手枪,注视着从车子前门下来的一个人。“那是马孝礼吗?”他问道。栾蓓儿迫不及待地从窗台向外瞥了一眼,随后立刻松了口气,向他点点头。
  “好了,开前门。我掩护。”
  “我跟你说了是马孝礼。”
  “好极了,那就让他进来。我可不愿意承担任何不必要的风险。”
  栾蓓儿对此皱起眉头,她走过去打开前门。马孝礼闪身进来,她又随手锁上门。梅英培站在楼梯上看着他们久久地拥抱在一起,他的枪插在皮带扣的位置,清晰可见。他们的身体在一起颤抖,泪水顺着他们的脸往下流。对他们的拥抱,他感到了强烈的嫉妒。但不久就过去了,因为他意识到这种爱的交流显然是父亲与女儿之间的,被生活的境遇所隔离的灵魂的重逢。他知道,栾蓓儿的心已经不属于他老马了。
  马孝礼站在那儿,“你一定是梅英培了。”他说着伸出手来,“幸会,我肯定你自从接受这项任务的那天起就后悔了。”
  “后悔?”梅英培走下楼梯和他握手,“这任务不过是小菜一碟。其实我正在考虑要专门从事这个工作,特别是考虑到没有一个人会蠢到来做这种事。”
  “我感谢你在这里保护了栾蓓儿。”
  “其实,在保护栾蓓儿的同时,我也很有收获。”梅英培和栾蓓儿相视一笑,然后他又回头看着马孝礼。“但事实是,我们又有了一个新的复杂情况。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梅英培说道,“咱们去厨房吧。你也许想一边听一边喝点什么。”
  “好的。谢谢。”
  
  第九节、暗箱操作
  
  他们来到餐桌旁坐下,梅英培告诉马孝礼关于自己女儿的境遇,马孝礼看上去怒气冲冲,“那个混蛋干的。”
  梅英培犀利的目光盯着他,“这个混蛋有名字吗?我想知道他的名字.以便将他碎石万断?”
  马孝礼摇摇头,“相信我,你不想沿着那条路走。其实问题总有解决的方法,你的意思呢?”
  栾蓓儿说,“谁是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孝礼?”她抚摩他的胳膊,“我想我有权知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马孝礼看着梅英培,“对不起。”马孝礼抓住栾蓓儿的胳膊,“他们是很有势力的人,又恰巧为这个城市工作。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否则会把你置于更大的危险中。”
  栾蓓儿震惊地说,“我们自己的人试图杀害我们?天哪,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呢?哦,这个问题真是革命的首要问题,真让我头疼。”
  “我正在打交道的那位先生想按自己的方式办事。而他确实很有办法,许多办法。你应该了解他。”
  “这么说梅英培的女儿确实是处于危险之中了?”
  “是的。这个人往往说得少,做得多。”
  “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呢,马孝礼?”梅英培想知道,“你摆脱了那家伙。至少为了我们,我希望你这样做。你可以藏身于成千上万不同的地方。为什么来这儿呢?”
  “我把你们俩搅进来了。我要使你们解脱。栾蓓儿,你应该明白?”
  “好吧,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最好包括救出我女儿,否则的话你就别把我也算在内。假如我必须这么干的话,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一直守着她。”
  栾蓓儿说,“我想我可以给和我一起工作的梁城市检察院的章秀尊打个电话。我们可以告诉她所发生的情况。她可以使梅英培的女儿处于保护性监禁中。”
  “她的整个余生吗?”马孝礼摇摇头,“那样不行。我们得砍掉他的头,然后烧掉身子,否则就是浪费时间。”
  “确切地讲,我们该怎么做呢?”梅英培问道。
  马孝礼打开了他的文件箱,从一个隐秘的夹缝中拿出一盒微型录像带。“用这个。我录下了我一直在谈论的这位先生的话。在这盘录像带上他承认他让人杀害了他,还有其他犯罪事实。”
  梅英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希望的神色。“你是当真的?”
  “相信我,关于这个人我绝不开玩笑。”
  “那么我们就利用这盘录像带牵制他,他要伤害我们的话,我们就毁了他。他知道这一点。这么说我们已经拔掉了他的毒牙。”梅英培说。
  “确实如此。”马孝礼点点头。
  “你知道怎么跟他联系吗?”梅英培问道。
  “我敢肯定他已经知道了我干了什么,现在正在推测我的意图是什么。”马孝礼说。
  “好吧,我的意见是你马上给这个家伙打电话,让他离我女儿远一点儿。我确实想这么干。而且我不相信那个婊子养的,因此我仍然想找一连刑警队的人守在她宿舍门外。而且我仍计划亲自去那儿。他们想要害我女儿小芳吗?那就先对付我吧。”
  “我不能肯定这是个好主意。”马孝礼说。
  “我不记得要请求你的允许。”梅英培反驳道。
  “梅英培,别,马孝礼只不过是想帮你一把。”栾蓓儿说。
  “要不是这家伙把我直接推到前面,我不会陷入这场噩梦。如果没有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来对待,那就请原谅。”
  “你有那种感觉我也没有责备你。”马孝礼说,“是你打电话要我帮忙的,而且我要尽我所能来帮你。还有你的女儿。这我保证。”
  事实上,这似乎已经取代了梅英培愤怒的情感。他感到恐惧,害怕那残酷的绑架。如果梅英培同时失去了女儿,又失去了栾蓓儿,就不是罪恶是什么?他在考虑一切恐怖之事置身之外,别人不屑来爱小芳,甚至不屑费心咒诅栾蓓儿;难道梅英培注定迷失地这个阴霾重重的世界,与凡夫俗子为伴,苟且偷安,面对那些怀揣匕首的恶人,甚至也包括面前的马孝礼视若无睹吗?而最后马孝礼还是来了,他们没有像过去那样表现得特殊。好像互相防备着。
  
  第十节、诺言
  
  面对这表面看来坦诚的表白,梅英培警惕的态度稍有缓解。“那好吧,”他不情愿地说,“我承认你到这里来是有意义的。但你要是能转移暗杀者的注意力,那就更有意义了。此后,我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我已经用我的手机给这个精神变态的家伙打过一次电话。我在想,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可能会就此缩小我们所在位置的范围。你要给他们打电话,就会给他们更多参照信息。”
  “哦,明白了。我在离这儿不太远的机场有一架直升飞机。”
  “你身居要职的朋友?”
  “对,是朋友。”
  “真好。我们可以自由了。”栾蓓儿笑着说。
  “你肯定没有被跟踪吗?”梅英培看了一眼前门。
  “没有人能跟踪我。别的我就不大清楚了,但这一点我肯定。”
  “假如这家伙真如你想的那么棒,我就没有什么把握了。”梅英培递过他的手机,“现在请您打电话吧。不能再拖延时间了。我们应该弄清楚,我们处在什么背景下。不然我们很危险的。”
  “这……他尽最大努力掩饰自己的神经紧张,他不知道栾蓓儿和他到了什么程度,更不想暴露自己真实的想法,不过,他是个善于伪装的人。说谎是他的看家本领。他一直认为,要是人人都说实话,这个世界一定要爆炸。所以诺言有时是非常必要的。
  但也不管是什么人,不能总是说瞎话说谎话,总而言之要虚实结合。走向偏激注定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马孝礼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杨朴良正在家中的书房里。杨朴良的通讯线路是那种无法查找的,即便马孝礼此刻坐在梁城检察院总部也无计可施。杨朴良的电话上有一个声音扰频器,声音识别是不可能的。从另一方面讲,杨朴良的人正在追踪马孝礼的方位,可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成功。公安局刑警队也有自己的局限,更不用说通讯技术领域的迅猛发展了。这么多电子信号在空中穿越,要追踪一个无线电话的准确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
  杨朴良很清楚,相比之下,绝对的安全所拥有的技术力量也是有限的,因为他的控制使公安局刑警队所拥有的一切显得苍白无力。杨朴良不想让他们卷入这一高度敏感的问题。他要亲自处理。他对马孝礼高度警惕。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电话吗?”马孝礼说。
  “一盘录像带。一盘涉及个人隐私的录像带。”
  “和一个自以为无所不知的人打交道真不错。”
  “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我倒想听上一小段证据。”杨朴良平静地说。
  “那好。”马孝礼放了一段早先两人之间的谈话。
  “谢谢你,马孝礼,现在说说你的条件?”
  “第一点,你不得接近梅英培的女儿。取消这个计划,从现在直至永远。”
  “你现在碰巧跟梅英培先生和栾蓓儿小姐在一起吗?”
  “第二,也不得接近我们三个人。如果发生了任何可疑的事件,那么这盘录像带就会直接送到梁城市检察院。”
  “在我们上次谈话中你说你已经有了能毁掉我的方法。我看你是发疯了。”
  “你不要虚张声势?”
  “梅英培和栾蓓儿知道我介入的情况吗?”
  “他们不知道。”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呢?”
  “告诉他们只能使他们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他们想做的一切就是活命。这似乎是最近以来一个最平常不过的目标了。恐怕你只有相信我的话了。”
  “即使你刚刚承认了对我撒谎吗?”
  “确实如此。告诉我,感觉如何?”
  “我们的长远计划呢?”
  “我们?这确实不关我的事。”
  “你为什么逃跑?我们怎么办?”
  “设身处地想一想,你会怎么做?”
  “我绝不允许把我自己置于你的位置。”杨朴良说。
  “我们不会像你那么愚蠢。我们成交了吗?”
  “我没有什么选择,对吗?”
  “你的俱乐部。”马孝礼说,“不管怎么说,你可以绝对相信,如果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完蛋了。但是如果你玩得很公平,你就能实现你的目标。每个人都会活着祝贺你的。请你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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