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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鸹惊梦(小说连载9)

作品名称:昊鸹惊梦      作者:东方鹰      发布时间:2008-09-15 20:47:42      字数:5020

这门原有暗锁,因锁舌弹簧失灵,改用大扣挂锁。门扣是被铁纤或起子之类的工具撬掉的,作案人动作熟练,撬点准,门上只留下二处印痕。屋里脚印杂乱,是刚才群众踩的。
“老李,辛苦了!”驻地派出所来了两名民警。
“我先进来了!”大老李说。
在靠电视柜边,大老李发现一枚脚尖清晰,朝里的脚印。“老胡,带有卷尺没有?”老胡拿来卷尺,26公分。“个头不小。”老胡对大老李说。
小宋过来,协助老胡翻处鞋印。
医院会议室,老胡、小宋、大老李,还有医院保卫干部余新,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昨晚电视放到11点40分,看电视的大约有14人左右,有5个病员,其中有一个是提前出院的,但病未愈,原因是闹着要转院。名字叫尹什么,是个内科病人。”余新说。
“门是谁关的?小宋问。”
“门是我关的。”余新回答。“对了。那人叫尹同桂。”
“从现场分析,罪犯轻车熟路,目标准确,这表明熟悉医院内部情况。从现场鞋印印痕来看,罪犯体肥,鞋印长26公分,推算身高在1.85米以上。”老胡吸了口烟,继续说:“我们可以先在医院摸底,再扩展线索。”
“我看这个尹同桂应列入重点对象。刚才我和一个病友闲谈,他知道那个尹同桂有前科。他有一个亲戚离尹同桂不远。我问了跟尹同桂治病的医生,他说尹患的是肺气肿,已到了晚期。前一段接受治疗有缓解。这两天闹着转院,情绪不稳,病情又有了恶化。昨天已跟门诊部接了帐。他说是留住一个晚上,今早就不见了。”大老李揉了揉伤腿,说着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咚、咚,拐杖敲击着地板。各位:“大坝上留下的那一堆烟蒂,是犯罪分子伺机的地方。我设想这起案件是两个人所为。尹同桂住院期间,窥准了目标,于是假托转院,散布舆论。他病入膏盲,大家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因此,昨天他堂而皇之的结帐,又因天晚留宿,似乎天衣无缝。深夜,万籁俱寂。由他作案,同伙转脏。”大老李一气把假想推出。
随后兵分三路,开始行动。
警车在山道上颠簸,2小时后到了九溪尹家。老胡亮出了工作证,简单说明了来意。尹父顺手操起了一把火钳,冲进了里屋,老胡、余新随后跟进。
“畜生,你说,你到底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说着扬起了火钳。
老胡轻轻地把火钳按下,“尹同桂,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对得住教育你的政府吗?”
望着愤怒的老父和慈祥的警官,尹同桂翻身跪地,“干部,我说,我说,电视机在床底下。”
“把它拿出来!”老胡威严地直视尹同桂、尹同桂哆哆嗦嗦将电视机从床下拖了出来,余新接了过去。
“你要老实交代,争取立功赎罪!”余新说。
“老尹,请你回避一下。”老胡说。接着对尹开始了审问。
尹交代,他同穿地风同过监,后来他劳教,一别数年。黄甲铺出事后,他从扒手们口中得知穿地风还在活动。后来他因病住进了兰溪医院,摸清了医院生活规律。几次去会议室看电视,萌发了作案的念头。通过一名扒手,他把信转给了穿地风。穿地风接信后犹豫不决。黄甲铺窃案令他声名大震,也成了公安机关重点追捕的目标。应允前往,刚好是肉包子打狗;拒约又有失面子,于是便出现了前面的一幕。尹同桂停停顿顿交代了作案过程。
“好吧,鉴于你能交代问题,我们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完,老胡、余新上了警车。
警车启动,尹同桂泪流满面,连磕三个响头:“谢谢干部,谢谢干部!”不知道是良心的悔悟,还是生命将至的返兆,这个谜留给了那个山村,留给了世人。3天后,尹同桂带着罪恶离开了人世。
望着飞啸的警车,尹父举起的手好半天没有放下来。他不知道这手该不该举,也不知道这手该不该招。他缀满银发的大脑,被一个天真的顽童占领,那是他幼年的尹儿,眼前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兰溪医院,人声鼎沸。人们为公安机关快速追回窃物奔走相告。
会议室里,警官们没有一丝轻松。尹同桂病入膏盲,瘦猴跨域作案,说明黑社会团伙的猖狂。
小宋被人叫了回来,他佩服老警们的果断。这一起看来违反常例,似乎不可能的案件,居然活生生的摆到了你的面前。
“小宋,这里坐。”大老李在招呼。
“小宋,有收获吗?”老胡直问,他是该案的主持人。
“这......”小宋窘迫。
“小宋,你听过狼狈为奸的故事吗?我讲给你听。说的是一种与狼相似的狈,其前腿很短,而后腿长,跑动时要趴在狼身上,否则就不能行动。传说狼和狈常一同出动偷吃人家的牲畜,狼用前腿,狈用后腿,它们相互结合,由此引申出狼狈为奸。你说这尹同桂与瘦猴,象不象古典词语中的狼狈呀。”大老李一席话,把大家逗得笑了起来。
会后,老胡回所汇报,大老李通过手机向铁鹰报告了情况。
“独一点”、“二兄弟”;“三多财”、“四往来”;“五经魁”、“六高升”;黑面狸录刚和海龟丁尚武在吆拳猜令,看样子灌了不少迷魂汤了。
“一代风流”、“三进山城”;“四室同堂”、“八仙过海”;“五朵金...花”、“六、六斤县长”,沙弥金平与地痞花癞子也开始口吃打结语无伦次了。
这里地处桃原县境内,属马鬃岭管辖。
店主姓陈,沈家港人氏。黑面狸、海龟一行上午10点就来到旅店,4人已喝6瓶武陵大曲,时间已过7个小时,还在灌,这一下可苦了陈老板。过往食客一看这阵势,不敢落脚,偶尔有几个毛头小伙张望,也只是虚晃而已。陈老板几次想催促,招惹了这一伙人后果更难堪,只好强装笑脸:“喝好,喝好!”
“七得意”黑面狸出招,“八神气”海龟对令。“神、神气个屁,是八、八、八字好!喝、喝!”海龟仰脖一饮而尽。
“九快中”这一回海龟进攻了。“十无聊!”黑面狸接令。“喝!无聊什么,奶奶的,你才无聊!”手一摆,两只碟“咣”的一声摔成碎片。头一耷拉,靠在桌面呼噜起来。“我赢了!”黑面狸一蹦三尺,手中的碗砸向食柜,当啷哐啷,玻璃碎落。
“你!”陈老板大惊式色。

第十三章沙弥兴风

“你什么!”沙弥一把揪住陈的衣领,“啪!”的一耳光,“五朵金花!”
花癞子起身,感到有意思,离开座位,也煽了一巴掌,“六斤县长!”
店小二边跑边喊:“凭什么打人!”
花癞子抡起拳头:“就凭这!”当胸一拳:“八面威风!”
“金哥!当罚,是八仙过海。”花癞子递过酒杯,沙弥金平一饮而尽。
“哈哈哈......”黑面狸声如裂帛,笑得人起鸡皮疙瘩。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5元币,往桌上一扔:“我黑面狸好话不用润滑油,今天的酒钱我付了!走,咱兄弟起驾。”花癞子搀起海龟,一伙人疯疯癫癫地走了。
店小二拾起破碟,朝门外丢了一句:“我告你们狗娘养的!”
“告!去吧,爷们恭候,你要是不告,才是狗娘养的!”黑面狸瓮声瓮气地说。
午夜时分,海龟丁尚武家。经过几个钟头的折腾,黑面狸头脑清醒了许多。花癞子绘声绘色把刚才酒馆发生的一切讲给海龟听,末了,丁尚武讲:那个姓陈的有个远房亲戚在村里任干部,说不定真要去报案。
黑面狸一听傻了,如果惊动了公安,那又得流亡。小沙弥搔了搔后脑,“四哥,六哥讲不是明天到漆河镇会合吗,今晚干脆把那鸟机埠也搬了。”
海龟一拍大腿,“奶奶的,搞他个措手不及!”
机埠离沈家港不远,周围500米无人家,倒也清净得很。海龟切断电源,黑面狸迅速撬开了大门,花癞子望风,小沙弥进屋开始拆卸机埠。半小时后,地下七零八落。
海龟用事先准备的麻袋,与黑面狸搭档,分3包系好,然后驮的驮,抬的抬,离开了沈家港。
上午8点,黑面狸一行来到了桃源陬市,下车时遇到了打油的酸泥鳅魏枭雄。酸泥鳅是奉老大之命等候老四的。他向黑面狸转达了如下几点意思:漆河镇迎春酒家有人盯梢,暂停活动,鉴于当前警方盯得紧,活动范围由桃源转向石门、临澧、慈利结合部;活动方式嘛化整为零、单兵出击;聚合点另行联络,赃物自行处置。
黑面狸是个聪明人,他和几个兄弟一合计,便就地抛出了赃物。然后,他和小沙弥结伴去了双溪,海龟和花癞子去了靠近临澧的盘石,酸泥鳅魏枭雄跟车去了常德市。
“这牛多少钱?”一后生问。
“要这个数。”老汉伸出了指头。
“1500元?”
“你看这牛,鞭子尾,案板背,臀肥胸窄,乌眼黑蹄,一等一的好牛。”老汉不愧行家里手,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后生左瞧右瞧,最后以1450元成交。
老汉点完数,准备起身离开牛行。冷不防背后一青年一拍肩膀,吓了一跳。“老伯,前面有人找你。”说话人稍带慈利口音。
“哦。”老汉上下打量后生,见生得眉清目秀,衣着整洁,也就跟着走了。
这一老一少行出不足50米,那后生猛一转身,“您老发财了,能不能给弟兄们意思意思。”老汉知道遇到了呆人,想借人群跑掉,他右脚还没动,四周就像屏风给堵住了。他想喊,又怕眼前吃亏,年老的人经不住折腾,。“你们想干什么?”
“当然不会要你的命。”慈利音答道。
远处,一市管员过来,老汉欲动,两青年一闪身利用身体遮住视线,同时用铁杆顶住老汉背部,一光头青年说道:“放老实点!”末了,“你那牛怎么卖呀。”
“大伯,大家都是生意人,有财大家发嘛。”胖青年和着。老汉哭笑不得,市管员远去了。“怎么样,不会亏待你吧!”和尚答道。
“你们要怎么样?”老汉愤怒地说。
“不怎么样?你是明白人。”和尚接说。
老汉右手颤抖,掏出50元欲递和尚,“啪”的一声脆响,“你对爷们就那么点孝心!”老汉给了200元才算完事。
和尚一声呼哨,嘻嘻哈哈地走了。
老汉楞在那里。去报案吧,又怕招惹不起。“咳!”一声长叹,抱恨走了。
这和尚不是别人,就是从陬市溜回来的沙弥金平,胖青年就是酸泥鳅,那说话带慈利方言的是假释盗窃犯肖山。
“六哥,到那边去!”沙弥手一指,几个人向客车靠拢。
几个小贩已将大包小包搂上车。归家的,过路的开始返程,客车拥挤不堪。一个戴墨镜着西服的青年向车门靠去。
“肖老弟,盯住他!”沙弥叫道。酸泥鳅转身进了侧巷。
肖山精于扒窃,当然拦住“墨镜”不成问题。只见他三、两步靠上去,把“墨镜”青年一拍:“小兄弟,本事不小呀!”
戴墨镜的青年以为碰上了治安联防队的,转身要跑,被酸泥鳅魏枭雄拦住去路。“发了财,不请哥们喝一顿!”扒手自然晓得,碰到了地头蛇,这“税”是得要纳的,只好自认倒霉。忙从衣袋掏出100元,递给了酸泥鳅。纳头一礼,走了。
3人来到灌区渡槽,稍作休息。一会,酸泥鳅因事走了。
远处,一16岁少年,右手拿一根竹仗,一路欢蹦而来。沙弥坐在路边,一使拌腿,少年卟的一声栽了个跟头。“凭什么欺侮人!”少年怒道。
“嘿嘿!你这小子做了亏心事还不承认。”哐的一耳光,少年嘴角出了血。
“我没做亏心事!”少年不服。
“我叔养的鹅是不是你偷的?”沙弥问。
“我没偷鹅!”少年说。
“你没偷鹅,那你为什么剃光头?”肖山吼道。“那他也是光头。”少年指着金平说。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金平一拳将少年打下田坎。
“不许打人!”几个挑担的农民赶来,沙弥,肖山拼命地溜了。
长慈公路边不远。双溪福善村境内有一居民户被窃。卫缜、罗刚、联防队员大张,都来到了现场。作案手段很奇特,既未刁门也未扭锁,墙沿也无攀登的痕迹。只是门销孔被什么东西烧过,锁框滑落,推门入室,室内东西被翻动过,只盗走现金2000元。
现场勘察后,罗刚去县公安局作了专题汇报。
局领导指示:成昊鸹团伙组织严密,跨域作案,声东击西,危害极大,要坚决摧毁。据各方面的情况分析,收网的时机已经成熟,关键在于选择突破口。要依靠当地党委,依靠人民群众,搞好边界协作。一旦选准突破口,就要契而不舍,争取一网打尽。告诉铁鹰,你们的担子不轻呀。
罗刚风急火燎回到了战友身边。根据公安局首长指示,铁鹰开始召回办案人员,3天后召开联席会议。
花开一枝,话分两头。
那天娄阿鼠在黄甲铺受了场惊吓,抱头鼠窜来到了漆河镇,在老九郑红元开的迎春酒家美美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傍晚,穿地风、会稽公先后来到了酒家,然后结伙去了趟沅陵,把盗来的药品销了。返回时在黄婆店遇到了老幺,说迎春酒家遇到了麻烦,聚会的地点另行通知,大哥讲的化整为零,显远不显近。结果穿地风去了慈利火车站,会稽公去了常德市,他娄阿鼠七挪八移,到了澧州城。
到临澧县落脚,自有他的优势。他有个继父在农贸市场做小菜生意,自销自乐,倒也过得去。娄阿鼠的到来,老人有了帮手,爷俩开始凑合。
娄阿鼠身在曹营心在汉,半个月下来,这屁股也就坐不住了。有时老人去进菜,叫娄阿鼠守摊,老人一走,他也走了。他逛市场,逛商店,逛居民区,逛单位,连放有老虎的公安局,他也去了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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