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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借得诗词佳句.添来鸾凤奇缘句

作品名称:魂在峦岗      作者:巴渝词怪      发布时间:2014-08-17 15:40:22      字数:4304

  词曰:
  喜怒哀乐恨,风花雪雨霜。
  挥毫泼墨酒飘香。
  却道聪男俊女正疏狂。
  
  思绪三千里,才情二万章。
  诗词令赋惹奴惶。
  多谢苍天赐与好阿郎。
  这是一首《南歌子》,说是诗男词女吟风颂月,恩爱缠绵的事,好不令人羡慕和嫉妒!
  
  话说圣杰自那日与红叶的偶然识别以後,再次见到红叶,还是半个月後的事。
  这天晚上,拱桥旁学校操场放电影,圣杰也去了。
  露天电影特别时尚,能吸引很远的人们跑来看。这也是人们了解外界的唯一途径。不管有多远,人们在田间地头收工後,准备好竹筒,灌上煤油,在竹筒口塞上棉花,就著那一点荧荧的灯光赶路。屁股後面,总是跟著一群小孩儿,就这样浩浩荡荡、有说有笑、热热闹闹地翻山越岭、不辞辛劳。圣杰家距此不远,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因为他的初中在此度过了两年。
  看电影的人很多。买烟、瓜籽花生、零食饮料等的人不少。小买部的生意特别好,红叶很忙碌,不过,她的父母和妹妹也来帮忙。对於石可信,圣杰原来是认识的。他原来是这村校的小学代课老师,後来不知什麽原因,开始做起了小买卖。常骑一辆自行车,撘上几个大包,在临近的场镇上赶集。不知是遗传基因的缘故,还是操劳太多的原因,人到中年,已经是满头花白。不过,他那冷冰冰的古板面孔,倒反而显得他一脸的严肃和十分的精神!让人自然暗生出几丝敬畏或恐惧!
  红叶的妹妹秋容,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左右,比红叶要矮半个头。圣杰这是第一次见她。
  电影开场的以後,红叶的父亲石可信和妹妹秋容看电影去了。店里轻松下来,圣杰这才过去。红叶见到圣杰,很感诧异,随即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你怎麽也来了?”
  “这样的场面,我能不来吗?何况这里有你这位才女妹妹。”圣杰调侃地说。其实,他从内心深处,还是很希望见到这位才女妹妹的。“你好吗?给我来包重庆。”
  “妈妈,拿包重庆烟。”红叶随即面露微愁,“我还以为见不著你了,能进来坐会儿吗?”
  “欢迎吗?”
  “你说呢?”红叶看了一眼母亲,说:“这是我妈妈,没事的。”
  面前的这位大婶,面色很不好,有些疲惫乏力,憔悴而略显焦虑;而穿著上却不失庄重,原来她就是红叶的妈妈。圣杰若有所思,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她,却一时想不起来。
  “年轻人,坐呀!”红叶的妈妈态度亲切,一边整理货柜上的东西,一边问:“红叶,谁呀?跟妈妈介绍介绍?”
  “我叫圣杰,芦竹滩的,伯母你好!”
  “芦竹滩?认识秦岚吗?”
  “那是我妈妈。伯母你们认识?”
  “秦岚是你妈妈,有这麽巧?”红叶很意外。
  “认识,认识,而且较熟悉。”红叶妈妈这才回过头来,仔细打量起圣杰说:“你是德碧的学生吧?长变了。”
  “是吗?”圣杰反问。心里却在暗自思忖,她们怎麽会认识呢?
  “妈妈原来也认识他吗?”红叶更加奇怪。
  “他是德碧的学生,这才几年嘛!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他。”伯母感到有些不解,她问:“你以前成绩那麽好,怎麽了,还是没有考出去?”“嗨!家庭穷嘛!”圣杰叹了口气,他便讲起了高中时候的苦衷。原来,高中时候每个月五元钱的起夥费,家里都凑不齐,父母於是交代,下个礼拜回来拿,我们再找人借借。走到学校,钱不够不能起夥,吃饭就成了问题。圣杰便把仅有的两三元钱买了零散饭票。礼拜天到了,再回家,即使钱借到凑齐,也不够了。怎麽办?这个月就只有继续卖零散饭票吃。每餐饭票一毛钱,每个礼拜五天,一个月下来,这五元钱的起夥费根本就不够买饭票。到了月底,只有饿肚子的份。於是每到下午放学,圣杰便去亲戚家,最近的亲戚距学校约十公里路。早晚自习误了,迟到後正课也误了,成绩就这样落下了!加上初中就根本没有英语课,一进入高中,还得初中高中的英语课一起补,这期间的课程,是误不起的!还有一个原因,初中毕业升学考试时,圣杰填的志愿是中等专科学校,目的是为了早点出来参加工作。结果成绩出来,全公社初中考上中专的,只有三个人,圣杰分数是最高的。人们对他的认识和关注,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那一年他才满十四岁。十四岁呀,什麽慨念?个子矮小。盼来盼去,结果中专学校没有录取,於是便转到县中学读高中,这个时候,已经开学快一个月了。怎麽也跟不上了!
  一阵寒喧之後,双方越加感到融洽。这时红叶的妈妈才想起什麽,说:“好了好了,电影已经开始了,红叶,你也去看,这里有妈妈。”
  “谢谢妈妈!”红叶高兴地抱住妈妈,情不自禁地在妈妈的脸上恨恨地亲了一下,回身冲圣杰说:“走吧,看电影去。”
  “这个死闺女!”嘴虽如是说,红叶的妈妈,心里却感到了甜蜜和幸福!
  “伯母,再见!”随即,二人便融入一片人海之中。
  红叶的妈妈望著二人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影片放映的是《湘西剿匪记》,圣杰和红叶都看过。红叶悄悄地靠近圣杰,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角说:“都看过了,我想单独和你聊聊,可以吗?”
  圣杰会意地跟在了红叶的後面,一前一後地来到拱桥上。拱桥渡槽里没有水,只有在天干农忙时,水库放水时才会有水。人站在渡槽里,刚好露出两个头来。对於电影的银幕,这里正好是居高临下,不失为一个观赏的好去处。然而,此时此刻的圣杰和红叶,那会有心思看电影呢?更何况,今天的影片,是他们两人前不久已经看过的了。
  “你是如何认识我妈妈的?”还是圣杰先开口打断了短时的沈默。
  “这个说来话长,先不谈这个话题。”红叶笑了笑问“我能叫你哥吗?”
  “能有你这才女妹妹,我三生有幸,”圣杰高兴起来,说:“对了,我什麽时候能拜读妹妹的大作呢?”
  “电影散场後,我爸妈会回去,到时我再请教你好吗?”
  “可以吗?”圣杰问。
  “有什麽不可以?我不会看错人,你是在我心中是君子。”红叶很自信。“对了,我前天读得一首诗,很难理解,你能分析分析吗?”
  “说出来听听。”
  “春梅一树正芳浓,却锁深闺重院封。”红叶略作停顿。接著道:“不想红尘争誉辱,愿随冰雪伴劲松。”
  圣杰将此诗自咏一遍,略加思索道:“这诗应出自一女性之笔下,作者站在梅的角度和立场,发自内心的感伤。她不甘平庸的枯燥乏味的生活,想追求自己的理想和自由,一个闺字,足以说明。好一个锁字,说明作者被禁锢的心境和寂寞的怨愁。作者追求的青松高大挺拔的形象,说明她向往自由、渴望自由的迫切心态。”
  红叶接著圣杰的话题道:“而且松梅为不畏霜雪的朋友,志同道合嘛!如此说来作者倒值得同情和支持。我若是那青松,一定会带它离开那深闺红楼。”
  圣杰道:“梅,原本在深山野外,只是被人移进了红楼而已。却时时刻刻没有忘记对青松的思念和大自然的向往。但作者也许是发自内心的感触,他心中的青松出现了吗?也许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也未可知。”
  “应该是出现了,否则梅处於原来平静的生活中,没有感触,何来思想?”红叶充满自信。“哥,你如果是那青松,面对此情此景,有何感想?”
  “我不能带梅出红楼。”圣杰说。
  “为什麽?”红叶很惊讶。
  “不想让它、也不忍让它为伴我这青松去饱受风雪煎熬。”圣杰说:“更何况,我不是青松。”
  “我可当你是青松,别忘了松梅竹为岁寒三友,是不怕风雪的哟!”红叶突然转开话题,她说,“对了,你会对联吗?前几天,王老师出了一联,把我难住了。”
  “说来听听。”
  “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这个我好像听说过,出自於哪里,我一时记不起来,但下联我知道,‘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对吧?”
  “蚕为天下虫,”
  “鸿是江边鸟。”圣杰说,“既然你对对联有兴趣,那我也考考你吧,‘蒲叶,桃叶,葡萄叶,草本木本。音同字不同。’”
  “这是唐伯虎答秋香的,我在学校时,语文老师讲起过,印象很深,‘梅花,桂花,玫瑰花,春香秋香。’对吗?”我还有一联,红叶稍有所思,便道:“东启明,西长庚,南极北斗,谁是摘星手?”
  圣杰看到,红叶说完後,眨吧著那诡笑的眼睛,望向自己,仿佛是要看他的笑话。不过,这也难不倒人啊!只是多久了的缘故,竟然忘记了这联语的出处。於是硬著头皮回道:“这联我也知道,只是有些不文明,春牡丹,夏芙蓉,冬梅秋菊,我是采花贼。”
  话音刚落,却把个红叶笑得前仰後翻!半晌才缓过气来。这让圣杰不明就里,反而显得手足无措。心想,谁叫你让我对的,这前人也是,好的不对,偏偏对出个采花贼来。想到这里,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笑了起来。
  还是红叶先稳住了情绪,但依然边笑边说:“什麽采花贼呀?亏你想得出来,明明是探花郎嘛!”
  听到这里,圣杰才如梦初醒,“哦难怪,看把你乐的,我说过,多久了,居然把错出在了这关键的字眼上。让人多难堪哟!”
  “终於把你给难住了,而且,这个难度还挺大,”红叶说笑著,随即用右手指头在圣杰的脸上轻轻地刮了一下,这回丢人了吧?还采花贼,别人不打死你!”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你是在考我吧?”圣杰说。
  “你知道的也不少嘛!居然还知道采花贼。”红叶又稳不住笑了起来。这时,红叶好像想起了什麽,突然问道:“对了哥,你不是离婚了吗?为什麽?”
  红叶的突然发问,把圣杰的思绪,一下引导至昔日的忧愁中来,顿时,空气变得有些凝固和窒息!
  “一言难尽,没文化的人简直不可理喻,没有共同点,活脱脱一个孙二娘、河东狮子。”圣杰很奇怪地问:“你听谁说的?”
  “无可奉告!”红叶心想,碰上这样的事,谁的心都不好受,一定很脆弱!於是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像哥这样的人,一定会得到真爱的,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提及你这些伤心往事!”
  “好妹妹,谢谢你!”圣杰有些感动,眼眶有些湿润,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好女易见,知音难寻啦!你还小,你不知道。”
  “谁说的?我也是半个婚姻专家。”红叶有些不服气。
  “是吗?你才多大呀,还婚姻专家?那我小瞧你了,说说看,什麽是婚姻?”
  “有人说婚姻是一双鞋,合不合脚,只有你自己知道。也有人说,婚姻是一杯茶,男人是茶叶,女人是开水,得慢慢地泡细细地品,方能得出个中滋味!”
  圣杰心里不得不对眼前这位小妹妹刮目相看,少小老成,懂得如此之多,少见。於是他补充说:“其实我认为,婚姻是一双有力的大手,爱情是一根湿毛巾。它用来检验你爱情里面究竟有多少水份。”
  “也是,不过都比较抽象和含糊。这麽说吧,打个比方,”红叶用手理了一下那垂著的秀发,接著道:“婚姻如一片土地,上面生长著爱情,如果不耕耘浇灌,锄草施肥,土地会荒芜,爱情会枯萎。倘若加一份激情真诚,牵挂和责任,它就会长出一片葱绿的森林。你说是吗?”
  圣杰望著红叶,惊讶而叹息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麽?相见恨晚是吗?”没等圣杰说完,红叶抢过话题。
  “你大一点就好了!”
  “你认为我很小吗?”红叶反问道。接著她说:“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圣杰感觉有点难为情,於是叉开话题,双方就诗词文章又讨论了一番。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电影快结束了。
  随著电影的结束,红叶也回到店中。不过圣杰却没有离开,按约定,红叶还有话说。
  
  这正是:
  唐诗宋词添雅兴,
  锦笺尺素作红媒。
  
  红叶要对圣杰说什麽呢?莫不是有什麽心事?要知端的,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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