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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谁主沉浮

作品名称:狼和母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10-22 09:45:02      字数:4265


  二世风流这样想啊想,想了好久。
  二世风流所在的客厅,墙上张着红色天鹅绒帷幔,饰有很宽的金线。靠墙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很大的象牙十字架;壁炉上摆着狐狸王国三世的《狡猾论》;切口涂金,装帧豪华。
  二世风流打开书,免得那些族类或官员怀疑他在偷听。
  在隔壁房间里,说话的声音有时低有时很高。
  终于,门开了,是在叫他。
  出现在他面前的作品,非常怪诞,既不坦率,也不鲜明。
  情感的领域是有限的。因为,前面正在开会。
  仿佛审判一个变心的丈夫,又宛如精神的淫书嚎叫着,要窃听隐私细情。
  二世风流似乎在用没有瞳孔的眼睛,于茫茫的黑幕中,看着他们的背影。
  “请你们记住,先生们,”主席说,“从现在起,我们是在历史观公爵先生面前说话。这位先生,”他指了指二世风流:“是一位年轻的老师,忠于我们的神圣事业;他有惊奇的记忆力,可以很容易地把我们的发言的每一句话复述出来。”
  “请先生发言,”他说,指了指态度慈祥、穿着三、四件背心的那个?
  二世风流觉得直呼背心先生更来得自然。
  他摊开纸,写了很多。
  对于这种政治事件,笔者原本想一带而过。
  “那样未免不太真实,”网站的老板说,“反正你这是灵异小说和现代政治无关;小说不太真实就是死亡。失实是挂在文学脖子上的一块石头。所以关于兽类政治为什么不能写?就算人世间的这种政治,不出六个月,也会让它沉下去。何况兽世间,无非是在妙趣横生的想象中有了政治;就好比音乐会中放了一枪。声音不大,却很刺耳。它和任何一种乐器的声音都不协调。假如没有这种不协调难怕是灵异也显得不真实。”
  “如果您的兽物不谈政治,”他们说,“那就没有《西游记》了”
  “最主要的是这一切,就算和政治有关,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和现代的政治根本上扯不到一起去。所以不得不描写一番。”
  二世风流的记录有二十六页。下面是一个大为减色的谈话摘要,因为依例要删去可笑之处,才会像个会议纪要。
  那个穿好几件背心,态度慈祥官员(可能是位主教)常微微一笑。于是他那包着晃晃当当眼袋的眼睛就射出一种奇特的光;表情也比平时来得果断。这个官员,别个让他第一个在历史观公爵面前发言;显然是要他陈述各种观点,履行代理检察长的职责。
  二世风流觉得他所说的话,言语上是游移不定,或说没有明确的结论。大多数入会者也常常这样指责他。讨论中,历史观公爵甚至就此责备他。
  一番道德和宽容哲学的说教之后,背心先生说:
  “高贵的大象王国,在一个伟大象物;不朽的眼珠子领导下,为了阻止革命。已经花费了四百亿大象王国币。请会议允许我稍许直率地谈谈一种令兽类不偷快意见;大象王国的象不大懂得对付革命这样的事。尤其是当大象王国的象族只靠一大堆良好愿望来反对的时候;不懂得惟有特别手段才具有决定性……”
  “啊!又在赞美暗杀!”房东不安地说。
  “饶了我们吧,您那一套感伤的说教,”主席生气地喊道;他那对野猪眼射出了一道凶光。“说下去,”他对背心先生说。主席的腮帮和额头气得发紫。
  “高贵的大象王国,”报告者接下去说,“如今已被拖垮,每条大象在付食物钱之前,必须先支付用来对付各党派费用的那四百亿大象王国币的利息。它不再有……”,
  “它有气功公爵,”一个将军说,摆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求求你们,静一静,先生们,”主席高声说道,“如果我们还争论不休的话,让二世风流先生进来,就是多余的了。”
  “我们知道先生有很多想法,”历史观公爵恼了,一边说,一边望着插话者,从前马到成功手下的一位将军。二节风流看出这句话影射一件极具侮辱性的隐私。大家都微微一笑,变节的将军看来要大发雷霆了。
  “不再有革命了。先生们,”报告者又说;一副泄了气的样子,就像一个对于说服听众已然完全不抱希望的演说家。“即便在大象王国出现一个新的革命,也不可能用同样的手段欺骗一个民族两次……”
  “所以,常胜将军马到成功,今后不可能再在野国出现了。”插话的那个熊将军叫道。
  这一次,主席和公爵都不敢发怒。
  尽管二世风流相信;他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他们很想发怒。
  他们都垂下眼睛;
  公爵只是叹了口气;
  主席胸腔里的声音响得让大家都听得见。
  报告者倒是生气了。
  “有的急着要我把话赶快讲完,”他激动地说,他把笑容可掬的礼貌和极有分寸的语言统统抛在一边。
  二世风流原来还以为那是他的性格表现呢。
  “你们有的急着要我赶快讲完,根本不考虑我作了多大努力不刺痛大家的耳朵;不管有多么长。好吧;先生们,我讲得简短些。”
  “我要用非常通俗的语言对你们说:大象王国再无一个好国王来为这种高尚的事业服务。就是英雄回来,也不会来个伟大;不论是伟大还是英雄再也也不能欺骗大象王国的象了。因为大小象都知道,短短的难于上天战役就花了他们几百亿大象王国币。这种革命代价大象王国的象怎么付得起啊?”
  “既然有的同事要我把话说明白,”报告者越来越激动;
  “那我就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帮自己吧。因为大象王国没有一个子儿给你们;要是大象王国不出钱,蛇王国,豹子王国和老虎王国只能跟海外来的鳄鱼王国打一个或两个战役;不过,请大家放心,他们这些王国只有勇气,根本上就没有钱。我们狐狸王国也就没有战事了”
  “我们可以不用担心,用各种主义聚集起来的年轻士兵送死;也不用担心第二个战役被打败;根本上就不会有第三个战役要打。”
  这时,有三、四个官员从不同方向同时打断他的话。
  “先生,”主席对二世风流说;“到隔壁房间去把记录的开头部分誊清。”
  二世风流出去了,他深感遗憾。
  报告者刚刚没有谈到的种种可能性。
  正是他平时深思的主题。
  “他们害怕我嘲笑他们,”他想。再叫二世风流进去时,耳闻目睹先生在发言,那股严肃劲儿。对于了解他的二世风流来说,显得很是滑稽:
  “……是的;先生们,尤其是关于那些不幸的象众。”
  我们可以说:
  “是刻成神像,桌子还是脸盆?我要把它刻成神像!寓言家高声说。先生们,这句如此高贵如此深刻的话;似乎应该由你们说出来。依靠你们自己的力量行动吧,如此则高贵的狐狸王国会再度出现;差不多就像我们先人创建的那样,就像我们耳熟能详那一代在被杀头前看见的那样。”
  “大象王国,至少它那些高贵的爵爷,像我们一样憎恨可恶革命主义:没有我们狐狸王国的黄金,野兔子空间,蛇王国;大熊猫王国还能打这么两三仗吗?。恐怕一次就足以导致有效的军事占领;决不会像我们狐狸王国前次,是如此愚蠢地浪费掉了对野鸡王国的军事占领吗?。”
  这时,有的要打断他的话但被所有的“嘘”声压住了。插嘴的又是前帝国将军,他想获得蓝绶带,在秘密记录的起草者当中冒尖儿。
  “我不相信,”一阵混乱之后,耳闻目睹先生又说。
  他强调那个“我”字。他说话的那股傲慢劲儿迷住了二世风流。
  “这才叫高明,”他一面心想;一面走笔如飞,几乎跟侯爵说的一样快。
  “耳熟能详先生是一句妙语消灭了那个变节分子的二十个战役。”
  与会者不理解耳闻目睹候爵所讲这么长的一句话的是什么意思。
  不等到他们发问。
  “一次新的军事占领,”耳闻目睹侯爵就急忙字斟句酌地说,“我们不单单依靠外国。在《环球报》上写煽动性文章的那些年轻族类;我可以向你们提供三四千名军官;其中可能就有一位趣味性,一位山水画,一位鼓起勇气,一位画山水,不过最后一位居心不良。”
  “我们没有能给他荣誉,”主席说,“应该让他们永垂不朽。”
  “总之,狐狸王国应该有好多党,”耳闻目睹侯爵又说,“不是徒有其名的好多个党,而是立场鲜明、判然有别的好多个党。让我们弄清楚应该打垮谁吧。一方是记者,选民,一句话,舆论;青年以及一切欣赏青年的官员。当他们被聒噪的空话冲昏头脑的时候,我们呢,我们就有了花费预算这一切切实实的好处了。”
  这时才有官员插嘴。
  “您,先生,”耳闻目睹先生对插嘴的人说,那高傲,那自得,真叫人佩服,“您不花钱对不对?如果您觉得这个词刺耳的话,而您是吞了列入国家预算的四万狐狸王国币,还有您从王室经费里得到的八万狐狸王国币。”
  “好吧,先生,既然您强迫我,我就斗胆以您为例。您那高贵的先人曾跟随唉声叹气十字军东征,为了这十二万狐狸王国币;您就应该至少组建一个团;一个连,我怎么说呢!半个连,哪怕是只有五十个士兵;只要他们随时准备战斗,忠实于高尚事业;置生死于不顾,然而您只有仆从;一旦发生暴乱,他们还让您害怕呢。”
  “王座,祭坛;贵族,明天都可能灭亡。先生们,只要你们在每个省建立一支拥有五百个忠诚的士兵的力量;而我说的忠诚,不仅仅包括狐狸王国士兵的勇敢;还包括狼王国士兵的坚忍”
  “这支队伍一半要由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侄子,总之要由真正的贵族子弟组成。他们每一个武装者身边都要有一个士兵,不是夸夸其谈的。一旦战争开始;我们还要重现已经成为戴上各色帽徽的小资产者,而是一个像鄙薄那样单纯而坦率的好农民;我们的贵族子弟要教育他;可能的话,把他变成他的好兄弟。让我们每个都牺牲收入的五分之一,在每个省都建立这样一支五百士兵的忠诚队伍吧。那时候你们就可以指望对一次外国的军事占领了。如果我们有把握能在每个省里找到五百名友好的士兵;好么海外鳄鱼王国的士兵;是连我们国家的边境也都来不了的。”
  “海外鳄鱼王国的君主们;只有当我们告诉你们,我们有两万贵族子弟随时准备拿起武器打开你们国家的大门,你们才会听我们的。你们会说,这件事很难;然而先生们,我们的脑袋值这个价。在新闻自由和我们作为贵族的生存之间,是殊死的战争。去做工厂主、做农民吧,要不就拿起我们的枪。如果愿意,我们可以胆怯,但是不要愚蠢;特别是对海外的鳄鱼王国,我们就睁开眼睛吧。”
  “组织起我们的队伍,我要用各党派队伍的这句歌词对他们说;那时候就会有某个高贵的趣味性;有感于王政原则的燃眉之急,冲向距家园三百里以外的地方。为我们做出更为新教诸亲王所做的事情。我们还想继续空谈而不行动吗?几十年后,野国各王国将只有共和国总统而没有国王了。随着国王这两个字消失,僧侣和贵族也将消失。到那时只能看见一些候选人讨好他们的民众代表。”
  “你们说;野国此刻没有,从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一位信赖、熟悉、爱戴的将军。组织军队是为了王座和祭坛的利益,老兵都被清除了。而豹子王国和老虎王国的每个团里都有五十个打过仗的下级军官,这统统没有用”。
  “只有我们狡猾的狐狸王国还有二十万青年渴望着战争,渴望建功立业,希望封候,封爵……”
  “不要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实了,”一个表情庄重的官员说;口吻颇自负,显然在教会里地位极高;因为耳闻目睹先生没有生气,反而讨好地笑笑。
  这对二世风流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迹象。
  “总而言之,不要再提起这些不愉快的事实了,先生们:一个兽的腿患了坏疽要锯掉,就不能对外科医生说:‘这条坏腿还很健康。’让我借用这个说法吧,先生们,高贵的历史观公爵就是我们的外科医生……”
  “关键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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