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带上妹妹出嫁
作品名称:错位 作者:夕阳童子 发布时间:2014-07-26 08:36:41 字数:3391
到了1982年的秋天,许琴母亲死后一周年的时候,王扁母亲在征得许琴同意后,开始张罗儿子的婚事。这时候,溪修水也已经担任许家大湾村支部书记有半年多的时间了。上任以后,经过180多天的艰苦奋战,首先是完成了近一半的河道疏通任务,靠南河南岸,也就是村子北面的大堤也加固的差不多了。其次,处女峰上的茶园,橘林也都有了眉目,百亩茶垄已经初见雏形,顺着山坡依次平铺开来,一垄一垄的茶垄,地沟是地沟,土垄是土垄,一目了然,只待栽下茶苗。橘林的树窝也全部挖好。可以说,一切都在计划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此刻的溪修水已经有了小小的成就感,所以,在自己把家庭安顿好之后,便参与到料理王扁和许琴的婚事之中。
说实在的,假若不是要完成父母的遗愿,许琴是不会答应和王扁结婚的。她对于已经到省纺织工业学院上大学的高中同学鲁松总也忘怀不了。但是,没办法,在一切必须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女人的命运有时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像舞台上的木偶,必须由他人掌控和操纵。自己明晓得和王扁之间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与之结婚,不敢说就是往火坑里跳,也是知道没有好的结局。一年多的时间里,一想起不久将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就有些后怕,所以,尽管一年来,自己一个人带着妹妹生活,非常艰难,也愿意,拖上多久算多久。
一年里,生产队里所有的活自己都干过,除非那些只能由男人们来完成的,犁田,耙地,赶耖(平整水田,用带铁齿的耖子,在牛的拉动下来回着把高处的泥巴往低处赶,称之为赶耖。)扬掀,撒种,堆垛子。其他农活,比如,割麦子,摘棉花,砍芝麻,搬包谷,(玉米)割稻子,打场,喷农药,扯秧,栽秧,挑粪,施肥,锄草。队长分配什么自己做什么,从不拈轻怕重,目的只是希望用繁重的劳动来使自己麻醉,不去想结婚这件事。上面提到的这些农活,我当年在许家大湾也全都干过。至今想起那些壮丽的劳动场景,仍记忆犹新,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接着,叙述各种农活场景……)每逢大伙一起摘棉花,或是给麦子锄草,那些都有过生育史的育龄妇女,站成一排,齐头并进,一边干着手中的活计,一边说一些夜间发生的故事:
社员甲:我们家那个活鬼,别看回到家做家务活不怎么卖力,可是到了夜里,那劲头可就足的很。本来安排他睡另一头,免得吵醒我怀里的孩子。起初,还能老老实实地睡自个的,只要发觉孩子不闹了,顺着被子下面就爬过来了。爬过来,就不客气,也不来点序幕,上去就……有时,一晚上要弄好几遍,真实让人无语……
社员乙:
男人都一个德行,你们瞧我那口子,除了白天在队里干点活,回到家里,那算懒的没话说。我们女人就是命苦,白天同样出工干一天活,晚上落了屋,不是做饭,就是洗衣,还得喂猪,拾缀满到里。人家可好,跟个爷们似的,端个椅子,卷支旱烟,往那儿一坐,翘个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味韵的可足。哎,饭一吃,可就积极起来了,也不管你,家务事做完没做完,就开始催,你不理他吧,他还跟你急。我就说:你挑了一天担子,不觉得累呀?有那份闲力气做?他可回答的有理,美其名曰地说:各是各道劲。干别的不敢说,干这事,一准保你满意!你说气人不气人?硬是叫你搞得哭笑不得……
社员丙:再别说,有天早上,天刚麻麻亮,我们家那贱货,我说田里秧草长的快有稻子高了,你也不抽空去忽一忽。(就是一手拄一根棍子,两只脚交替着用脚丫子把长在秧苗周围的杂草耦掉。)他就说:去忽秧草也可以,那你的让我先干……一次。我保管,把那几分田里的草忽的干干净净。没办法,为了将就他做点事,只好依他的。你看他上去后,就开始磨蹭,赖死赖活的就是不说急吧点结束后去干活。没得门,我只好使出女人的板眼,叫他欲罢不能……好不容易打发了他,快到队里喊上工时,他又回来了,并且,钻进被窝,搂住你就不放……
社员丁:
我们那口子,比你们说到的这些更缺德,我们每次上床后,他倒莫说,表现的可像模像样,又是给你捶背,又是给你擂腰,甚至还给你揉颈椎。本来,在你身后搞的好好的,过不到屁大会儿,揉着揉着,那手就开始不住规起来,慢慢地就伸到你胸面前来了,捉住你两个乳房就不丢了,这个揉揉,那个揉揉,直揉的你心急火燎的,他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那手就摸到那个位置去了……这个样子,谁经得起撩拨?可是,一旦他达到目的了,下去倒头便睡。你的劲上来了,他蔫了,只顾自己呼呼的睡,叫人搞得心烦意乱的。你倒想再多缠绵一会儿,他却睡的跟死狗子似的,无论你推呀,掀呀,再也弄不醒他了。
……
这些话,干活时讲的还不算太露骨,只要那些还没有结婚,又快到结婚的年龄的女孩子坐在这群妇女一起,她们就讲的更加起劲。据说,她们这是有意而为的。目的就是想这些孩们灌输性知识,达到潜移默化的作用,免得有些人结了婚,仍然不能开窍。农村就是这样,不像学校里开设有专门的生理卫生课,可以得到正规的性知识教育。
总而言之,妇女们在一块唠叨这样的话题,简直就跟是生活的主题一样,永远不觉得厌烦,永远充满着新奇……一个个,说的眉飞色舞,吐沫星子满天飞,七嘴八舌的像看电视连续剧,这个一集刚讲完,那个就出来讲下一集。都讲的绘声绘色,津津有味。男人们在一块讲起这事更是夸张,甚至把动作都模仿出来。不过有一条,大家无论嘴上怎样说,可是不耽误手里干活,说着说着,要么锄草一大截子,要么摘花一大兜子。时间也就在样的说说笑笑里打发了。
可以说,许琴的性意思觉醒,就是在这种懵懵懂懂的灌输中开始的。也正是这种愚昧,不科学的性意思传播,使得许琴产生了一种性洁癖。这不,就在王扁与她结婚的当天晚上,要洞房花烛了,她却死活不依王扁的,硬是坐到半夜,也不肯宽衣解带,急的王扁像热锅上的蚂蚁。委屈了很久,她也不理不睬,最后,王扁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霸王开弓——硬上!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初尝禁果,简直就跟腾云驾雾似的。偏巧那排泄物又丰富的要命,弄的床单也湿了一片。彼时的许琴,手一触碰到那一堆,粘稠的液体,止不住恶性,呕吐,痉挛,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是一个性洁癖的女人,所以注定会比一般的女人遭遇更多的苦难。她最见不得男人留在她体内的排泄物,为此,最终和王扁因为性生活的不和谐植下祸根。女人有了性洁癖,除非在她面对自己在乎的男人时,不可以摆脱心理的阴影,也才能勉为其难的去照顾到男人的感受。不然,她每过一次性生活,就会更加讨厌男人的纠缠。是的,尤其对于女人而言,需要和谐的性爱滋润。
一个女人是如何养成这种怪癖的习惯?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有时可能是过早受到过性侵害的缘故。但是,不是每个人形成这样畸形心理都是可以让人解读和探究的。也许,我只能说也许,是因为幼年曾经受到过某种伤害才会如此的。所以我也很想弄明白其中原委,然而,当事人对此讳莫如深,又何从来深究许琴是不是因为幼年受到过伤害才导致心理阴影的?
本来我也非常来一次故地重游,赶上王扁和许琴结婚,我才能顺理成章的回到我生活过十年的第二故乡——许家大湾!难得回故乡一趟,又恰巧赶上了好天气,走到哪里都日新月异的好风光!用今非昔比来概括许家大湾的变化一点也不足为过。随意一看,地里的玉米青叶红须相间,高粱垂首低眉,芝麻泛黄欲枯,稻子一片金黄,正是秋收的好时节。风过树梢,欢雀鸟鸣,神情爽直,清凉惹眼。重在久违的故土走一次,便觉得置身于这片地方,这样的风景,是一种朴素与简约的好情怀,更是一种入心的细腻与温婉。青山依依,香草扑鼻!采了一把熏蚊的艾叶,不由得就怀念起童年妈妈给我们做的豆香,将叶子铺在煮熟的温软的黄豆上面,香气一点一点渗透,入唇!寄回思念的情怀。
也许每一个人,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情感归宿!真正的爱是喜笑嗔怒溢于言表,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更是无言的守候与相儒以沫的陪伴!愿意记住一个人的不多,能够永久性记住一个人的人更少,而许琴则是那不多不少之间的那个人。在这样甜蜜的洞房花烛之夜,她因为无法接纳王扁,不由得就会去怀念鲁松。当时,她也在心里暗自祷告说:我多么想做一个小鸟依人的温柔女子,可是,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我又何处可依?多少时候,我只能对镜梳妆,顾影自怜,谁是哪个怜香惜玉的人?难道我如此美丽的一朵鲜花就只能插在牛粪上?命运为何对我如此苛刻,贫寒已经让我失去了很多,为何还要剥夺我寻找爱的权力?
我们常人都知道,作为婚姻来说,和谐的夫妻就是情加性的混合体。没有感情基础的性爱是不道德的,而没有性爱的感情又是不牢固的。就像写文字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因为喜爱才写,不是为了写出文字才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