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作品名称:命之运 作者:李郎 发布时间:2014-07-28 09:19:09 字数:4873
当司徒云湘真正地坐上了长沙分公司的第一把交椅之后,那些曾经心怀叵测,整天围在司徒云湘身边找豆腐吃的男人们,开始心情忐忑惴惴不安起来。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竟然城府深筑藏而不露。更没有想到地是,看上去温柔可爱,彬彬有礼的一位女娇娥,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心机,这么强硬的手段。在彬彬有礼的微笑中,把个自称为中国通的魏德满赶回了瑞士总部,然后自己取而代之。
单金波和陈衍旭,自从上次在舞会上耍流氓,被司徒云湘暗地里顶伤了睾丸儿以后,两个人就一直怀恨在心。他们俩吃了这个哑巴亏的最大窝囊,就是和谁都不能讲。在被司徒云湘暗算了的那些日子里,两个人的生活起居真是苦不堪言。睾丸儿肿的像个大鹅蛋,走路时,怕两条腿挤着睾丸儿,两条腿走起路来都要像罗圈儿腿一样,要向外撑着点儿。到了晚上,即使老婆在床上催得再急,也只能捂着肚子说自己不舒服,改天再说吧。弄的老婆整天疑心重重,争吵不断,心里十分的窝囊。为了报这一剑之仇,他们总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司徒云湘,出出这口恶气。正巧前几天深圳来人调查公司经营状况,两个人便不约而同地都给公司里说了坏话,导致司徒云湘差点儿没有完成年度资金储备计划。然而,虽然报复是成功了,但心里却老觉得不踏实,总有一种将要大祸临头的感觉。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司徒云湘现在掌握着长沙公司的生杀大权。司徒云湘大权独揽的权利,就像悬在他们俩头上的一把利剑,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落在他们的头上。他们忐忑不安的认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司徒云湘一定会抓住他们某个把柄,或是给他们穿小鞋,或是找个什么理由把他们赶出环球公司。所以这些日子,两个人在公司里见了司徒云湘时,总是神色慌张表情沮丧。
对于曾经在司徒云湘融资工作中从中作梗的单金波和陈衍旭,司徒云湘在心里一想起来就生气,总想找个机会报复他们一下。这天上午在办公室里没事,她连上QQ,找到刘建国的昵称,发现他正好在线,就和他聊了起来:“建国,请教一下,那两个对我的融资计划搞破坏的人,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他们?”
“我觉得你不应该处理他们,应该和他们达成谅解才对。”
“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刻他们那样对待我,我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
“不要为这些小事携私报复,要以德报怨表示宽容。你认真的想一想,你惩罚了他们,当场你会感到很解气,但在解气的同时也把仇恨加深了。你的视野不能和那两个员工处在一个水平上,眼光放长远一些,要吸取魏德满的教训,善待下面的员工。要知道,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是干不成大事的。”
司徒云湘发现最近刘建国聊天时打字太慢,便问道:“建国,最近我发现你聊天打字太慢,是怎么了?你得病了么?”
“我没得病,打字慢是因为年龄大了,眼睛不好使,手指也不灵活了。我身体很好,经常到健身房去锻炼。在同龄人中,我算是一个很棒的老头儿了。好好工作,不要惦记我,我很好。”
“哦——,那我就放心了。那两个人的问题就听你的,我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今天就谈到这里,拜拜,注意身体。”
“拜拜。”
刘建国的这些指点,使司徒云湘的心胸豁然开朗,积压在心里的愤恨开始渐渐的冰释,打消了要报复他们的想法。她想:还是刘建国说得对。是啊,一个有宏图大志的人,要是和这些小人物整天冤冤相报何时能了?不如主动放下包袱,轻装上阵,把这一页尽快地翻过去,给自己的事业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基于这种想法,司徒云湘便自己主动地分别把单金波和陈衍旭叫到办公室里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前边地纠葛达成了谅解。陈、单二人也觉得是自己无礼在先,在单独和司徒云湘谈话时,都很知趣儿的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们见司徒云湘胸怀大度不计前嫌,而且在公司里继续重用他们,心里边如释重负,便感激流涕地连连道谢。从此,司徒云湘和这几个曾经图谋不轨的下属达成和解,各自相安无事了。
司徒云湘的事业,在刘建国的指导和帮助下有了可喜的进步。她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碌着自己的工作,不知不觉,来到长沙公司已经三年多了。不管是在什么单位,对于新提拔的干部,都会让她在这个岗位上干上几年以后,才会去考虑她再提升的问题。特别是金融企业的领导能力,是靠长时间的工作经验和敏锐的智慧、才能和观察力堆积出来的,而不是像跳高运动员那样,只要在一秒钟之内越过标杆就行了。这一点,司徒云湘的心里是很清楚的。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长沙分公司的业绩日新月异突飞猛进,让瑞士总部对她司徒云湘的工作能力和发展潜力永远充满信心。
三年多的时间,各项工作都已理顺到位,司徒云湘的工作和生活进入了一个相对的平缓期。有道是饱暖思淫欲,女人也不例外。性生活中断了三年多的司徒云湘,随着工作紧张的逐渐舒缓,身体里的欲望却在慢慢增长。和刘建国已经三年多没有身体上的接触了,刘建国拒绝和她再上床让她感到沮丧,她像一个被父亲扔在大街上的孩子一样,惊恐感夹杂着失落感。她几次要去北京和他相会,都被刘建国严厉拒绝。有一次她真地按耐不住了,便搭上飞机到了北京。当她对刘建国说明自己已经在北京,并告诉了他自己住的酒店房间时,刘建国竟然把手机给关了。第二天刘建国一天都没开机,她只好讪讪地回到了长沙。在寂寞的黑夜里枕冷衾寒怅然若失,躲在被窝儿里偷偷儿的哭泣。
刘建国的意图已经讲得再清楚不过了,他就是要让司徒云湘放弃前面的情愫,重塑她自己的生活。对于刘建国的意图,司徒云湘从心里也是接受的,在这一点上她和刘建国之间是没有异议的。但十年夫妻般的生活,让他们之间已经习惯了对方的一切存在。隐含在司徒云湘身体里的那种欲望,像指南针一样老指着刘建国的方向。那颗思念的心,像一只千里之外的鸽子,老想飞回到刘建国的身边。
有时她也想试着再去另寻找一份爱,有时她也想试着和那些正在追求她的男人交往一下。可到头来总是感觉他们都没有刘建国那么好,总感觉这些人都没有刘建国那么成熟和真诚。因为十年琴瑟和谐的夫妻生活,刘建国的一切都镌刻在了她的心里。和刘建国在一起的那些温馨的画面,那些定格在脑海里的记忆,像缠绕在手指上的缕缕蚕丝一样挥之不去。和刘建国在一起生活,除了情爱、性爱以外,还有一种类似父爱的情节。由于二人年龄相差太大,刘建国在生活中对待司徒云湘,总是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事事关怀百般呵护。这种美妙的情感,让司徒云湘的心情总是徜徉在幸福之中。这种感觉,和那些同龄人在一起肯定是体会不到的。
啊——,这是多么美好的境界,这是多么令人向往情感。假如世界上的男人,对待自己的妻子都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去关心、呵护、忍让、理解和包容,那这个有男人和女人组成的世界,该是多么美好。
今天是星期天,司徒云湘躺在自己家的卧室里,十点多了还没起床。
今年年初,司徒云湘首付六十万,贷款买下了这套坐落在芙蓉别墅山庄的复式公寓。出门在外,打拼了十几年,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一个窝儿了。每当早上醒来,看看室内的一切,心里总有一种惬意的感觉。
司徒云湘还没起床呢,金鑫航运公司任永刚就打过电话来了。司徒云湘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喂,任总,这么早就打过电话来了,有事吗?”
“哎?你怎么还问我有事吗?不是你说今天有事要和我商量的吗?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吧?把你自己定下的事都给忘记了。”
“嘿嘿,我是对你说了,可我说的是今天晚上呀。大礼拜天的,你躺在床上多睡会儿多好啊,这么早就起来干什么呢?”
“咳——,我哪有你那个命啊。我们私营企业怎能和你们外企比呢,你们是按部就班的休礼拜天,而我们私企呢,那还有什么礼拜天儿呀。只要太阳出来了,我们就得爬起来干活啊,真是命苦啊。”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别诉苦了。今天是我有事求你,晚上我好好地请你吃一顿,白天没事儿的时候你先想好了吃什么,晚上六点我们一起吃饭。”
“你还没说在哪儿吃呢,总不会请我到街上去吃烧烤吧?”
“那就飞鸿大酒店吧,吃完了饭,我们再到夜总会跳舞去。”
“那好吧,晚上见。”
飞鸿大酒店是一家集餐饮、娱乐、住宿于一身的综合型酒店,这里设施齐全,服务周到。特别是餐厅里的菜肴,都是很地道的长沙口味儿,所以很受长沙人的青睐。自从开业到现在,五六年了生意一直很红火,司徒云湘是这里的常客。
一进酒店大门,左侧的零点餐厅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零点餐桌基本上都坐满了人,眼看就要座无虚席了。俗话说:“要想俊,一身顺。”当司徒云湘穿着一身桃红色的长裙走进餐厅的时候,婀娜的风姿很抢眼,立刻引来了无数的目光。当她慢慢的在餐桌的甬道上寻找着任永刚时,仿佛是走在时装展的T台上,两边的人都停住了手里的筷子,抬起头欣赏着她的美丽。几分钟后,她在餐厅南边靠窗的地方发现了任永刚,看样子他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哎呀,任总,你怎么没点菜呀?想吃什么自己点就可以了,怎么还要等着我到了才点呢?”司徒云湘一边说着一边在椅子上坐下来。任永刚笑呵呵地说道:“呵呵,是你请客啊,客随主便嘛,还是你点菜吧。”司徒云湘说:“客气什么,都是老朋友了,还管那些老俗套。说吧,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去?”任永刚抬起头认真的对司徒云湘说道:“我无所谓,什么都行,你去随便要几个菜够咱俩吃的就行了。”司徒云湘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说完,到菜肴排挡那里去点菜去了。
司徒云湘点完了菜,回到餐桌旁坐下来。任永刚显得有些急切地问道:“云湘,你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怎么在电话里不说清楚呢,还非要到这里来谈。”
“事儿是没有多大的事,就是这件事我出面做不太好,所以想找你在其中缓冲一下。”
“是什么事?”
“前几天我老家来人了,我的两个妹妹要合伙做点生意,需要一点小额贷款。这件事,一是因为牵扯我自己的亲属,二是他们又没什么可抵押的不动产,三是因为贷款金额太少,在我们投资公司不值当得办个贷款手续。所以想从你今年的贷款里拆借一部分出来,转借给他们。利息和银行的一样,只是手续从你那边走,以私人借款的形式也行。如果你的资金不够用的,我这边可以再给你追加一部分贷款也行。”司徒云湘以商量的口气,把今天请求任永刚帮忙的事简要的说清楚了。
任永刚眼睛看着别处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脸来问道:“他们要借多少?”
“我的两个妹妹云彩和云凤,想在老家里筹建一个《衡山彩凤农副产品贸易公司》,初期投入也就是百儿八十万就够了。”司徒云湘回答道。
“哦,这点儿钱就不算什么了,就借一百万吧。你放心,这笔款就算我给你妹妹们的投资了,而且分文不收红利。不过后面要是再需要投入,你们公司可要给我追加贷款了。”任永刚心里明白,这种无抵押情况在银行里是很难贷到款的。司徒云湘找他做私人拆借,凭的全部是个人关系和信誉。钱虽然不多,但风险却很大。所以,一向做事小心的任永刚,还是把可预料的困难想在了前面。如果这个新建的贸易公司后期投入加大的话,他怕断了自己的资金链而造成被动,所以先把追加贷款的话说在前头。
“追加贷款当然可以,只要理由正当。我所关心的是,从你那边用钱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因为是关系到自己的家人用钱,所以司徒云湘也很小心。
“这件事好说,这么一点钱,走私人借款就行了。不过,我有点纳闷儿了。这点钱,从你公司里的下属银行做个信誉担保,贷款也很方便啊,你怎么不办呢?”任永刚反问道。
“我不想和环球投资公司有任何私人上的业务牵连,以防有人借题发挥背后暗算。从我进入长沙公司以后,一切都是公的,没有私的。这是我来到环球公司的信条,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因为这事是有求于任永刚,真人面前司徒云湘不得不说出了自己的原委。
“这个当然,我不难理解。你说吧,资金什么时间到位?”听到司徒云湘这样说,任永刚从心里不得不佩服司徒云湘的处事风格。在金融行业里,就怕那些千丝万缕的私人关系缠绕。一不小心出点纰漏,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司徒云湘事前能想的这么远,一般人是做不到的。特别是一个女人,就更让人佩服了。
“我想十天之内拿到。因为六个月以后就到秋季了,各种农副产品的收购就到了旺季。在秋季到来之前,他们还要提前把仓储基地、食品加工厂、物流集散中心等筹建好。所以对资金就要求的急了点,你那里有问题吗?”司徒云湘解释道。
“没有问题,你给我一个账户,我保证三天以内把资金给你汇到账户上,你放心吧。”
“那我就替我的妹妹们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咳——,咱俩的事你还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