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国庆假日静思好，老板话俗道理妙

　　17】国庆假日静思好，老板话俗道理妙
　　
　　2006年的秋天，秋高气爽的九月底，司马恒再一次给市中级法院打了电话。立案庭的办公室人员说：“你司马恒，可以来法院找二审的主审法官耿援朝谈一谈。看看庭外调解的办法，是否更有利于解决问题？都是本地人，凡事都应该看长远一点。是吧？”
　　司马恒想了想人家的建议也是一种很实用办法的，于是，就感谢了办公室的同志。自己的利益可以不受损失，又不能太便宜胡来的广电局领导了。于是，司马恒又打通了二审主审法官耿援朝的办公室电话。正好耿援朝在办公室。耿援朝知道是司马恒之后，有一点不高兴的说：
　　“我知道，你把起诉广电局的案子，向省高院申诉了。”
　　“是呀。你知道了也好。省高院写了函，我带回来了，已经交给中级法院了，高级法院的意思是叫咱们的中级法院对我的申诉案件进行一次重审的。”
　　“重审的情况，领导安排给贾庭长了。我按规定回避了。”
　　“你回避了也好。我再找贾庭长去。看看贾庭长什么时间进行重审？”司马恒说了，想挂断电话。
　　“我想给你再说一句话的。”耿援朝马上说。
　　“可以，你快一点儿说吧。”司马恒也想听听他的高见。
　　“首先，我耿援朝过去不认识你，也和你没有利害关系。第二，我过去和被告也是不认识的，只是在按照规定约被告谈话了解情况的时候，才认识，我完全是按政策法律条文办事的。不存在私心，我是在公平公正的依法办事。”
　　“我去高级法院，也没有说这些利害关系、有什么私心的话。我认为被告在二审时提供的新证据，你应该当面拿给我，叫我指证。”
　　“我看了你的签名，认为不错。”
　　“这只能说明，你把被告当成诚实可信的良民了，太把他当好人看待了。他捣鬼的手段高。这也是轻信被告律师了，同时也证明中级法院的主审法官识假能力不高。”司马恒不想说法官主观上有问题，也不想说法官与被告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有错必纠，允许改正就好。
　　“我想，找一个时间咱再谈一谈……”
　　“电话上也说不清，那就见面再说吧。”司马恒说完就挂了电话。
　　司马恒又打电话找到了中级法院的贾庭长。确认贾庭长负责该案重审时，司马恒说：
　　“中级法院安排在什么时间，对我的上诉案件进行一次重审呢？”
　　“我们没有接到省高院的指示。”
　　“省高院给我写了函，我已经给你们交了申诉状。”
　　“这我知道，我手边案子不少。我现在还没有看你的卷。下周再联系吧。过了国庆假日，上班后怎么样？”贾庭长给人的印象还不错，平易近人，客气平和。
　　“贾庭长说了，我是没有什么不同意见的，我没有意见，那就过了国庆节，定在10月9日吧。”
　　司马恒刚挂电话，就收到了手机短信息。
　　【考试零分叫鸭蛋，
　　炒鱿鱼时叫滚蛋，
　　生气骂人叫混蛋，
　　呜呼哀哉叫完蛋，
　　经常被骗叫笨蛋，
　　受骗不告老实蛋。
　　近期法院是否判？
　　希望你司马恒坚持不懈，常追不懈！】
　　司马恒也不想太张扬了，步步为营也可以是空营，迷惑对方，声东击西，何必实事求是地如实相告呢？有时他了解太多并不一定是好事，他一不小心说出来，说者无心，但有人却是听者有意，说不请什么时间就会造成重大泄密事件。但回复短信还是可以顾左右而言他的。于是找了一条短信息发送过去。
　　【我有眼睛，却不能随时看见你身影，
　　我有耳朵，却不能随时听见你声音，
　　我有手臂，却不能随时抱着你的头，
　　但我有一颗心，却能随时想念着你！
　　良师益友，从心开始。】
　　在国庆节黄金周期间，司马恒想着与贾庭长如何面谈，申诉状上写了，但是见面的时候，应该心平气和的谈话，谈时也要更详细地抓住要害，争取能在市中级法院更改判决书。当然原告想的再好，被告会持相反的观点，中级法院的主审法官如何判决，则是要看谁的力度大，力度包括吸引力，压力、动力，迷惑力。
　　这几天，司马恒也没有外出游玩，在家认真回忆了一下，在中级法院和开发区法院时认识的几个人，他们谈的案例，有的是亲身经历，有的是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节目中播出的案例，有的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过的案例，有的还是报刊杂志上曝光的案例。
　　其一、张某与李某是南北邻居，张某起诉李某侵占宅基地，张某在北，李某在南。开发区法院下判决书时，写成了张某在南，李某在北，因此据现场测量以及证据表明，李某没有侵占张某的住宅基地。而是张某占了李某的宅基地。因为李某没有计较，也没有起诉，所以法院不予立案。同时，驳回原告的起诉。起诉费有张某负担。
　　张某四处喊冤，两年了仍没有解决问题。张某找电视台、报社、电台的记者喊冤，责问：“开发区法院的主审法官南北不分，什么时间去现场调查了？去现场看看，为什么不知道原告在南，还是在被？他们在现场在干什么？法院的法官是不是喝被告的酒太多，导致南北不分是非不辩了，现在老百姓还有法过吗？”
　　村干部、乡干部已经没有多少人想管闲事了。四邻八乡的亲朋好友也是劝说原告，但是，原告心里不服气，仍然四处上访。被告却威胁原告，说不定什么时间还想打架的。
　　其二、九十年代末，中央广播电台连续播七天的案例。秦始皇安葬的八百里秦川某县城里，甲无证驾驶机动三轮车，在县城拉货时撞上正常行走的一位老人乙，交警队处理，先安排老人乙住院。交警处理意见比较公平。让甲为乙先垫住院费，甲说自己身上现在无钱，说留下车回家拿钱。甲一走一个月不回，老人乙出院回家，交警说：“肇事的司机可能很快就拿钱来了，你可以先把车拉到自己的家，他司机回来交钱后，我们就可以叫他把车开走。”老人想想有道理，就把车拉回家了。
　　甲回家后并没有急着拿钱给老人送去，而是，马上找到市中级法院法官丙。法官丙是肇事司机的关系户，马上打电话安排县法院受理该案。县法院法官看了甲的诉状。要求被告老人乙赔偿甲因扣车影响做生意损失3000元。
　　老人乙在家接到传票去县法院，在法院的民事法庭第二审判庭，分辨说：“原告无证驾车撞人受伤住院，被告在家门口人行道之上，正常行走被撞，交警已经处理，不是私自扣车，而是交警安排的，是保管看护肇事司机的车。”
　　县法院不管被告说什么，一纸判决下达后，说：“原告心里如不服，几天之内，你就可以去中级法院上诉。”老人乙当然心里不服，很快就到中级法院去上诉。中级法院拖了几个月，由法官丙做工作，肇事司机高兴了，中级法院驳回上诉，终于如愿以偿维持原判。老人和出嫁的女儿当然不服气，马上到省高级法院，省高院又指派中院重审，中院又拖延半年时间，中院又维持了原判。老人不再告了。女儿不服，去市人大、县人大、省人大、省市县检察院四处上告。四年仍没有结果，在省人大召开全省人民代表大会时，老人的女儿又去上告，一去十几天没有音讯，老人问相关部门，都说不知老人女儿去向，有人说：“报案吧，说不清女儿已不在人世。”老人报案，五天仍没有消息。在十分生气的情况下一病不起，老人住院五天后与世长辞。女儿回到家，看着死去的父亲，下了决心坚决要讨一个公道。省、市、县许多人大代表伸出援助之手，终于有了一个公正的判决。司马恒想到了一个古代的顺口溜，编成了手机短消息。
　　【短信息：黑油大门朝南开，
　　有理没钱难进来，
　　过去黑暗谁做主？
　　贪官污吏是祸害。
　　解放之后新中国，
　　人民当家幸福来。
　　现在有了坏法官，
　　违法犯罪是腐败。
　　主要领导人应该为老百姓做主。】
　　刚编辑好这一个短信息，马上收到了一个短信息。
　　【国庆长假应该旅游，
　　爬山望远忘记忧愁。
　　如果有了新仇旧恨，
　　邀朋携友共同奋斗。
　　不知高院有何指示？
　　中级法院还会寻找什么理由？
　　但是，我现在要请你相信：
　　什么时间都是我们胜利的时候。】
　　司马恒过去听到了中央广播电台的【新闻纵横】几天连续播出，曾经写下来作为一个思考的问题。现实问题，就是证明一代伟人——众所周知的名言：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的。
　　特别是，名牌电视台、电台的名牌栏目，特别报道，司马恒都是不错过的。这一个舆论监督的案件，更是引人深思呀。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纵横》栏目的记者评论说：公正判决来得太迟，老人活着没有看到公正判决，但愿老人能含笑九泉之下。
　　听众评论，个别法官太差劲了。如果老人不死，再有三年能有公正判决吗？八年抗日战争老人没有经历过，所以这一场官司老人没有做好长期打官司的准备，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心死了，人也死了，长征路上雪山草地敌兵困难很多，只要有了必胜的信心，就会有活下去的勇气。
　　其三：俗话说：【民营老板腰包鼓，
　　领导关心很舒服，
　　后台撑伞可乘凉，
　　你看谁是二百五。】
　　大家可以看到许多的暴发户，自以为有了后台保护伞，就胆大包天，楞充“二百五”，四处不说理啦。民愤不小，群众怨声载道的。这里有人举例说明吧。
　　西部某省民营企业家赵某是当地大老板，也是利税大户，市工商人员依法罚他50万元，赵某不想给，主要是赵某看不起这一些人，如果看得起他们，主动送礼，也不会少于五十万元钱的，有许多的个体户大老板，为了巴结讨好某单位的“一把手”，一次送一大包人民币，都是百元大钞，五十万元就是少的，有时候一次就送100万元钱。不是有媒体报道，行贿伍佰万元的个体户，把领导拉下水了吗？
　　一个不大的城市，工商局的一把手也是无法和当地的个体户大老板闹意见的。所以，个体户赵某老板，根本不想叫工商局的执法人员罚款50万元钱的。于是，工商人员依法查封赵某的仓库。赵某大老板害怕他自己的申报税收太小，和应该实际报税的数额差距太大，自然就会劣迹曝露。赵某马上通过个人平时买来的关系，迅速找到有关领导以影响生意，影响发展经济为名，请求打开封条。
　　被求的领导，马上表态：如此乱罚款、乱封门、吃、拿、卡、要，简直是封建社会的衙门作风。如此刁难利税大户，如此刁难发展经济的“能人”，就是个人主义在作怪，就是小部门小集团的利益在作怪。必须马上打开封条，迅速营业，在我们的地盘之上，决不允许无法无天的工商人员继续胡作非为。相关部门马上出面，保护利税大户的正常工作。对违法人员必须绳之以法。
　　工商人员无计可施，当地公检法与民营企业家关系甚密。有趣的是市中级法院的审判大厅就是民营企业家赵某捐资修建的。几百万元捐款建审判大厅他不在乎，区区50万元的罚款他却看得很重，甚至根本不把工商机关的封条看在眼里，通过私人关系请示个别领导后，他敢私自打开封条。
　　工商机关中有一个即将退下来的副科长刘某，看到这样的结果，心里十分气愤，对于偷逃税款的民营企业家以及他的保护伞采取了一个举报计划，向全国各地的省、地、市工商机关举报发函。
　　这一招相当有效。民营企业老总赵某怕了，他虽有后台，但全国各地的工商机关不认他的后台，他的后台再大，也是当地的一个省部级干部，出了本省，就是“强弓之末、泥牛入海”了。不能说省部级干部多如牛毛，但是，本省的干部还认不完，谁知道外省的省部级干部是什么摸样呀？当然，他们是认工商机关的协查通报信函的。
　　赵某知道厉害关系之后，马上主动登门协商，先是重金许诺，保证在刘某退休后返聘到他的企业工作，工资和副厅级相同。大老板赵某见刘某不答应，就明言买他手中的举报信函，叫他开一个价码。刘某说，一封信一万元，共156封信合计156万元。
　　赵某有备而来，私下准备了录音设备，计划作为证据，交给自己的关系网、后台老板为证。
　　很快的一个新闻，就成了正经“受贿、敲诈、腐败”工商执法人员。马上震惊全国。各大媒体记者眼睛一亮，蜂拥而至。
　　赵某大老板，手里有录音为证，马上举报工商人员敲诈民营企业家156万元。
　　刘某马上被依法逮捕。这事在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中国工商时报》、《南方周未》等媒体都有相关报道。特别是《南方周末》有一个整版的长篇报道。
　　当地检察院提起公诉，工商人员刘某是被告，民营企业家赵某不是原告，而是证人。公审这一天，全国各地媒体派出记者50多名，当地工商人员及社会团体群众300多人，把审判大厅挤满了。传证人，指认证据、律师答辩，审判时间从上午9点开始至下午4点，宣布休庭，中午有少数人在法庭门口买一点小食品吃，大部分人没有吃午饭，怕听不到精彩的对话。
　　公诉状称：被告身为工商人员，一是乱开罚单，乱罚款；二是不顾全局，不顾经济发展，胡乱写封条，胡乱封仓库；三是卖书信，典型的吃拿卡要，利用威胁手段，高价卖信函索要156万元，数额巨大，因为利税大户赵某的巧妙周旋，使工商人员没有敲诈成功，属敲诈未遂。因企业家及时报案才未造成恶果。
　　被告律师：罚款是有法可依，封仓库门，是保护证据，依法封门。书信买卖是赵某主动上门协商的。为什么他要去买书信？所谓书信，就是举报信，任何公民都有权举报违法犯罪活动，为什么工商人员不能举报他找老板？工商机关的封条，民营企业家是否有权打开？某领导同意他打开封条，是否有领导的亲笔签字？有签字，我们可以作为证据，我们也应该问一下，是权大还是法大？是省部级干部的权大？还是全国人大、国家税务总局的法律条文更合法？
　　证人赵某在法院公开审判大厅，先后多次强调自己是利税大户，给当地的经济发展贡献大，省市区各级领导十分支持，是公检法机关的重点保护企业等等。
　　被告律师：贡献大是否可以偷逃税款？私自打开封条转移证据是否是目无法纪？重点保护企业是否可以少交税款，是否可以不交税款？
　　精彩的对话很多，但法院有纪律：不准录音，不准录像。所以能记下来的不是太多，法律是有限制的，就是法院批准进来采访的记者也受限制，在公开报道时会有所变化。
　　没有进大厅的群众在门口议论：审判大厅就是赵某捐款建的，他能当被告？他后台关系网大，想整谁就整谁！工商人员也该倒霉，罚小老百姓，很牛气，你想罚民营企业家，真是老虎口中拔牙，受伤活该，有眼无珠能怪谁？
　　一审之后，当地法院半年仍没有开庭二审，半年后最高法院有了判决。被告刘某无罪释放。又被评为全国工商系统执法模范，职务由副科晋升为副处级。证人赵某被依法罚款400万元，赵某的后台厅级、副部级以及公检法机关的相关人员，也受到了不同的党纪政纪处分，这事在《中国消费者报》有两个整版通讯报道，还有其他的媒体上也有详细的深度报道。
　　其四、河北省程维高的落马，有一位举报者长达八年坚持举报，程维高打击报复手段不少，但是河北有一起杨三娥告状为姐姐喊冤的家喻户晓，电影叫《杨三姐告状》，所以告状的人有了不少经验。与河北省交界的河南省有一个豫剧《秦香莲告状》，也是几百年流传下来的保留戏剧，进京告状，告附马陈世美的状，就是包青天也费了不少心思，但是告状者首先要有一种精神，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中国共产党的一代伟人也说过：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可见告状申冤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司马恒在黄金周时关掉手机，闭门沉思，想了许多问题，结合自己的官司，又想了不少，如果部队出面来人，有可能是一种结果，如果部队写来公函，也会是一种结果，如果部队战友能把《解放军报》社的记者动员一个来深入采访又将是一个结果。如果马海军说的那一名战友为省里副书记开车，能说上几句话，省委副书记打一个电话也会有一个结果，当然如果上面的情况都不存在，自己一步一步反映情况，也许要等到北京举办奥运会之后，才能列入议事日程。
　　六天时间，司马恒先后才吃了12次饭，就是在部队的时候，星期日就是一天两顿饭，不出门，不打电话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不听广播，完全不受外界影响，也的确思考了一些很有意思的问题。如果在平时，上班去报到，领导开会讲话，同事议论，报上热点，不敢关手机，说不定谁打一个电话，你就会去思考一下，甚至知道自己帮不上忙，还得去四处托人情，知道托人情也不解决问题，仍要去托人情，让同事朋友知道你尽力而为没有慢待朋友，总之是一句话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够朋友。很难有这么一个长时间与自己的心灵对话。
　　六天过去了。司马恒从镜子中发现自己瘦了一些，胡子长了一公分。于是马上刮了胡子，洗澡，以新的面孔自信地去按照心里的那一个明确的计划，并要去千方百计保证完成计划，打好这一场官司。
　　司马恒骑上电动车带上资料去开发区找一家安静的复印店复印一些。司马恒看到一家“心静复印店”。见一老板模样的人向他打招呼，说：“想复印机密文件？还是想复印个人档案？我们是为客户着想，为客户出谋划策，多少打官司的证据，来到我们这里一目了然，法官看了是龙心大悦，包青天看了也是开庭审案，大获全胜。”
　　司马恒笑了，看来这开发区的生意人比县城的生意人有几个手段，更有几个人难比的高水平。他锁好电动自行车，进了复印店。很快印了三套，认识了王老板。
　　司马恒今天很高兴，马上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个自己感悟不错的短信息：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
　　伟人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反对人。
　　律师说：依法办事，据理力争，
　　打官司赢钱就比输钱强呀。
　　法官说：沉默寡言，吃亏不轻，
　　关系社会，原则牢记心中。
　　现在流行语，地球人都知道：
　　别拿村官不当干部看待，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呀。】
　　王老板说：“你复印的资料太少了吧？别人上访、打官司的多了去，都知道三套不够的。打官司的人我见多了，先去区县法院，再上市法院，说不清还不得不去省高级法院，有的进北京上最高级法院。往返几次跑，见了法院的法官律师，你马上就给人家一套上访材料，见了记者也必须给材料。你好好算一算，算下来20套，恐怕也不够的。”
　　司马恒一听这话，感到今日有幸见上知音了。于是又复印10套。老板的生意经，也有了明显的效果，于是，老板就把司马恒当成听劝的朋友了。王老板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转业安置，只要经手的原始文件，最少复印三份，自己一定要保管好。那也用不了几块钱。如果你的单位一把手领导是好人，自己的复印件放在自己手里，留一个纪念也是不错，如果你不幸了，单位的一把手领导就是一个‘二百五’，把你的手续弄丢了，你有复印件，也可以很容易补办。如果需要上法院起诉，你手里没有原件，也没有复印件。你想弄到手原件，不容易吧？想找人去拿原件复印，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不怕局长收拾他？他冒风险，你请他吃饭不多吧？四菜一汤花两百元不多吧。”
　　司马恒今天很高兴，能见到这样有经验的老板，太有缘份了。司马恒从内心里佩服，高兴的说：“老板您真是经验丰富，当一个局长也是完全的胜任。”
　　“我要是当局长，就一定是好局长。来我这里复印材料，复印文件的，骂局长的还真不少。我说：骂能解决问题？打官司得有证据。你没有证据，找人证，有的人，去为局长做伪证，也不去为你当证人，现在的人，谁不讨好、巴结局长？人心不古的。没有人可怜你，没有人支持正义的。”王老板很健谈。
　　“别太悲观了，要乐观一点。”司马恒说。
　　“乐观，谁不想乐观一点？好是好，但他心里生气，他骂局长。这时，进来一个人，说：‘他母亲死了几年了，现在就是骨头，那就是白骨精，猪八戒能看上白骨精，你只要能打败天逢元帅猪八戒，局长母亲的一把老骨头，马上就归你了。’几个人听了大笑不止。”
　　司马恒说：“这人一提天逢元帅猪八戒，就笑了。”
　　“还有一次，有人骂局长，也是国骂。另一人听了说：‘局长父亲死了，他母亲正想找一个年轻人，如果你真心真意的同意，局长马上就高兴了，马上为你们老两口办婚宴，局长也有外块了，马上就会收到礼金几万元钱的。’”
　　司马恒说：“这个人，也很幽默呀。”
　　“还有一次，有人骂局长，另外一人说：‘他父亲还健在，你要是去竞争，他母亲一定会同意，他父亲有可能马上甘拜下风，但是，我请你好好考虑一下社会道德，尊老爱幼。这样吧，你先去看看他母亲，看看得失再下决心怎么样？免得你后悔了再骂人。’马上有几个人大笑了起来。”
　　“看来，骂人也是多种多样。真的骂人，也不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
　　“咱说句实话，诸葛亮不会骂局长，周瑜也不会骂局长，三十六计之中，用一计就把局长算计了。局长根本不值得诸葛亮、周瑜大军师一骂，老百姓打官司难，心里有气，才去骂局长，骂了人只是一时高兴，今后还能怎么样？说不清局长打击报复更多一点。有的人说：远了骂局长，近了怕局长，见了面对局长又是敬烟又是说好话。小老百姓能怎么办？”
　　“小兵过河顶车用。”司马恒说。
　　“过小河容易，过长江，那就要说毛主席的诗词《百万雄师过大江》了。你手下没有百万雄师，也没有十大元帅十大将，靠什么过河？现在社会发展了，高科技武器也多了，你还没有上火车去上访，马上电话传真过去，不出火车站就拦住你，请你回家，手机也定位了。你一打手机电话，就知道你的位置。”
　　司马恒听到说手机，下意识地摸了摸，发现自己的手机还没有开机。老板一看就说：
　　“现在不用手机的人太少了，你还没有买手机？不可能吧。”
　　“我在家里，忘记开机了，谢谢呀，再见。”
　　“今后没事常来玩，再见。”王老板挥了挥手。
　　司马恒骑上电动自行车回到家里。六天没有开手机，今天是第七天，打开手机，看见了一些短信息，无关紧要的短信息马上删除，只留下几条比较有意思的短信息。
　　【曾多少次你滑嫩的身躯，
　　贴紧赤裸的我，
　　你温柔体贴的爱抚，
　　令我容光换发了很有快感，
　　我高兴了你却日渐消瘦。
　　你默默地付出没有怨言，
　　我对不起你呀，香皂！】
　　又是一条短信息：
　　【第一次见你，
　　就被你深深吸引。
　　我有一种冲动，
　　一定要带你回家。
　　我渴望：
　　夜夜拥你入眠，
　　清晨醒来的时候，
　　仍能看见你，
　　我没有去征求妻子的意见，
　　别怕，我保护你：
　　我的温馨朋友枕头！】
　　又是一条短消息：
　　【愿你心里善良像雷锋，
　　吃苦耐劳像愚公，
　　聪明伶俐像曹冲，
　　银行存款数不清。
　　原以为我自己很恶的，
　　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
　　世上比我善的人，现在看来几乎没有，
　　打官司，我希望你很行！】
　　司马恒看了短信，为这三位回复了同一条短信息，传达了一份爱意。
　　【我对你的爱：
　　如滔滔长江水川流不息，
　　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再如泰山日出一样灿烂辉煌！
　　想你念你爱你，
　　我不能没有你，
　　国庆七天乐，好消息多了，
　　明天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