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首战告捷

　　当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陈枭楠终于醒了，看着他怀里的祈颜他依然欢喜着、爱怜着，她柔美的皮肤圣洁如天使一般。
　　他轻吻她的额头：“谢谢你，你是我的。”
　　祈颜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她躺在那里依然闭着眼睛没动。她好象有种在梦中的感觉，原来这样的爱也可以这么美。原来陈枭楠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在那方面温柔而体贴。或许一个男人在爱的女人面前就是这样吧？对于这些，她没有旁的经验。她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儿，也来自家庭的原因，自己本身对男人有一种憎恶，当然那是源于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她还不知道原来世上的男人不都是象何耀东那样的，就如这个时候，她沉浸在一种幸福与满足之中。那么或许爱情原来就是这样，如坐云霄飞车，时而飙到云端，忽而又落入谷底，总是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那么她与他之间是爱情吗？她还不能确定，那不是爱情，为何她就把自己轻易交付了他；而他又在不遗余力的爱怜着她。难道是自己爱上了他，爱上了他温暖的怀抱，爱上了他男性的魅力与成熟，爱上了他对自己的好？可是为什么她除了少有安全感外，其他还感受不到？这是一种什么爱呢？肌肤之爱？与程晓东那样的爱是两码事。
　　她与程晓东的爱是什么样的？只是一种意向？只存在内心，他爱她，她知道；而她也爱他，他却不知道。
　　那么，她与陈枭楠的爱是不是太过热烈了？一下子的升温，或许就象人们说的感冒发烧，烧得太厉害了，以至于把他们都烧得晕了头，于是在一张床上滚了一个晚上？那么，这也是真的爱么？她不敢确定，这样的爱能保鲜多久。可是她看陈枭楠不象是开玩笑的，对她的感情一直是很认真的。如果没有何耀东这件事呢？或许她就与他错过了，而自然而然的爱上程晓东，与他一起奔赴下一个旅程。
　　这样的事发生得太快，让祈颜有点应接不暇，这样的肌肤之亲就这样发生了，于她而言也真的太快了，难道她骨子里也渴望有这样的爱？不然怎么会这么顺理成章？以后她与他该怎么相处，是一种上下级关系？还是一种男女朋友关系？还是利用与被利用关系？她一时还理不清这样的头绪。管他呢，理不清就不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她也不好说。因为有些事发生的时候，事先是没有预兆的。她现在才理解了那句情不自禁是什么意思，或许她与他之间就是情不自禁吧。
　　今天他们两个人都迟到了，而且还是一同来的单位。但从他们二位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只是陈总今天好象春风满面，而冰美人的脸上好象冰霜也降了一些，面部表情柔和了很多。依然还是那么漂亮，楚楚动人。
　　陈枭楠从一进办公大楼，打开手机，就有N个未接电话，还有N个短信。就在开机那一瞬间，还接了好几个电话。边走边打着电话，安排着工作。而祈颜只管跟着他，一会儿帮他拎包，一会儿帮他从包里找材料，也忙得不亦乐乎。
　　好象今天才真正做了一个秘书该做的一系列工作，而以前在他的门口，就象一个门卫一般，审视着各种送材料的人。当然了，如果没有预约，总经理一般是不随意见人的，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秘书说，由秘书来转达。所以，祈颜在那个位置，也很重要。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坐在那个位置，要非常值得信赖的人才可以。
　　可是，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辜负了陈枭楠对她的信任，她坐在这里一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直打算利用这些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要某些人好看。如果她不这么做，能怎么做，总不能直接找陈枭楠让他灭了何耀东吧？那生意上的事，男人是不喜欢女人插手的，即便是很亲密的关系。商人还是以利益为先，他不会为了儿女私情放弃了一个赚钱的机会，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消灭一个朋友，或是树立一个敌人。那么，她只有在他的不知不觉中，让何耀东难堪。
　　可是她心不甘啊，她就看不得他现在春风得意的样子，就是见不得他在她面前满脸堆笑，有点巴结陈枭楠的感觉，她讨厌那种嘴脸。不说，他与他现在的老婆有没有真的爱情，那是他们的事，跟她无关。但是他现在这样满面春风，得意洋洋的样子，就跟她有关。她要让他知道被人踩在脚下是什么滋味，被人欺负心里是什么样的，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受到重创，或许可以叫重创吧。一个商人要是没有生意可做，那就等同于坐山吃空，那就跟要了他的命等同。因为他赖以生存的饭碗让别人拿走了，他还再能得瑟出什么来？
　　他们两个来到了办公室门前，苏文早就在那里等上了。看见他们一同进了门，他赶紧说：“陈总，关于咱旗下那些个小公司的一些资料，我都拿来了，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这个拿给祈颜，让她先看。”陈枭楠头也不抬对苏文说。
　　“哦。”苏文应着，顺手交给祈颜一大堆材料。
　　“回头每个公司整出来后，再交给我，要简明扼要。”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祈颜一下，然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不带一丝杂质，温暖而干净。这是跟程晓东的微笑不同的，这笑更具有吸引力，也更具有男性的魅力，是一种成熟的美。这样的笑容，对她很有一种震慑力。有这样的笑容在，她想做什么的时候总是会有所犹豫，可是那是她这十几年立下的誓言，她不能在有能力实现的时候放弃了这个绝好的机会，如果放弃了，她会后悔的。
　　那么，陈枭楠呢？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她产生这样的情感，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价，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可偏偏他就打了她这个灰姑娘的主意。相对于他们两家人来说，她觉得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可他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他与她简直是天设的一双地造的一对儿，很般配。关于现在的这个职位，这也源于他多年的努力加机遇，如果祈颜有这样的机遇，她的发展不会比他差。他觉得她一直是那个可以做大事，聪明绝顶的女孩子，跟他公司里的任何一个部门主管比也会不逊色。
　　祈颜心知肚明，她赶紧走入了自己的办公桌旁，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就是不为了陈枭楠，为了她自己以后好开展工作，她也得对这个工作尽心尽力。她很有自控力，工作的时候不带个人感情。如果把个人的感情都投入在工作中，她好象会控制不住地想把龙腾公司送的材料，团成一团儿直接喂了垃圾桶。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错，让陈枭楠觉得选错了人，就是她使坏，也要合情合理，不能让人看出是她故意所为。
　　她仔仔细细地都翻阅了一遍，心中也有一杆称了。她知道何耀东的公司其实也不是很好过，自负盈亏，如果一个买卖做不到，那他就属于颗粒无收。一般这样的小公司都会挂靠一个大公司，尤其是象陈枭楠这样大的公司，是他必靠的。不过他命好，有个好老婆，老婆就是他坚强的后盾，老婆在贸易这块也做了多年了，了解一些行情，正好跟原来陈枭楠的领导关系一直很好，而陈枭楠是领导的得力门生，靠他还是很有把握的。于是，就有了陈枭楠提携龙腾公司的佳话。
　　对于陈枭楠来说这不算什么，一个小公司，又是老领导交待的，能关照下就关照下，卖个人情也无所谓。可是现在祈颜来了，这人情可能不是那么好卖的了，祈颜要在这儿横插一杠子。她还想掌握他公司更多的材料，该从哪里整到呢？这个没关系，反正何耀东的秘书小薛会来的。那是个小伙子，年纪跟她差不多，好象每次来都跟她磨叽半天，这也是一个突破口吧。不过，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利用他。因为对于这种小孩子，玩感情游戏他会当真的，那她与他还能玩什么，这她得好好想想。
　　对于洛启明和陈枭楠这些在感情上经历比较多、又老到的人，她胜算没有多少把握。但对于小薛，她有这个把握。
　　思前想后地，资料也整好了。把每个公司的材料，简明扼要的整理一下，然后打印了出来，她走到陈枭楠的办公室门口敲敲门。
　　“进来。”陈枭楠在里面应着。
　　“陈总，这些个文件按照您的要求都整理好了。”祈颜将整理好的资料交给陈枭楠。
　　他不接材料，盯着她说：“你想我了吗？”
　　“啊？”她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句，这才多一会儿功夫，猛然从这么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这些话。她有些慌乱，但瞬间镇定了下来。
　　“你还是先看材料吧，这才多一会儿功夫。”
　　“中午想吃什么？”
　　“就在食堂吃好了，有什么吃什么。”
　　“你还真不挑拣。”
　　“穷人家的孩子，哪儿那么多讲究，有口吃的就心满意足了。”
　　“中午，我们去吃……”他还想往下说，她打断了他的话。
　　“这些公司的材料我都看了，好象龙腾公司挺卖力的，但是我自己感觉，他们公司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比如硬件，比如软件，比如人员方面。我也仔细看了其他公司送来的材料，好象都比龙腾公司做得详细，更有说服力。”
　　“哦？我发现你对龙腾公司很感兴趣啊。对了，上次你还让我帮你打听何耀东呢，你不会是对他有什么成见吧？”他开着玩笑。
　　“那怎么会，跟你打听，是因为我一个朋友需要他的资料，这个朋友也是他的老乡。而说我对他们公司感兴趣也不尽然，你让我整这么多公司，我跟他们谁也不认识，也没有利益冲突，我怎么会偏这个向那个。可是，从他们送来的资料，可以看出来龙腾公司有哪里不足，他们不也是挂靠在我们公司的吗？我们多少也该比别人了解得透彻一点。这样，即便有这样那样的不足的地方，我们也好及时帮他们处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那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些都有改进的余地。而且龙腾公司跟我们公司的关系不一般，这个上次的酒会你也去了，应该清楚。我是这样想的，与其给别人，不如给朋友卖个人情。”
　　“可我们是个信誉很好的大公司，如若为了偏袒一个小公司，而坏了我们的名声，我觉得划不来。俗话说，买卖不在，人情在。这次不行，也是对他们一个督促，他们也应该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一直的沉沦。如果他们是一个没有潜力只知道吃白食的公司，我想你也不会一直就任由他们这么下去。我们是公司，是做买卖的，不是救济站。不过这是我个人的意见，凡事还得你拿主意，你是总经理。”
　　“好。关于这个事，我再考虑一下。先放放，我们现在开始讨论中午吃什么。”陈枭楠转瞬间又恢复成嬉笑的状态。
　　“我们中午去吃中餐怎么样？就我们两个，吃完就走，下午还有事。”
　　“好的。”
　　“你说你喜欢吃什么？”
　　“我说不上来，你看着办吧。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饥饿的感觉。”
　　“你什么肚子啊？到现在也不饿，我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你早上不喝了一袋牛奶的吗？”
　　“嘿嘿……那才多一点儿啊。”他嘿嘿笑了，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她突然就脸红了，这个人怎么总坏坏的笑，不知道心里又在想什么。可是听他说这些话时。又不小心和他的眼光一对上，她却不由自主的脸红了。
　　这一朵红云荡漾在她的脸上，越发显得她妩媚动人了。
　　他忍不住吻了她的脸一下，说：“给我沏杯咖啡吧。”
　　他这一吻让她猝不及防，然后看他象没事人一样，让她去给他倒咖啡去。好象，这一吻在他与她之间显得那么自然而然了似的。
　　她把咖啡放在桌上说：“总经理，咖啡来了。”
　　“诶，别总这么见外。我说了，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随便一点，叫我枭楠，要么可以叫我枭楠哥。”他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还枭楠哥，好象他们一下子变得很亲了似的。
　　“枭楠……这个后面实是在难喊出来，我看我还是喊你陈总吧，这样好象也顺口。”祈颜说。
　　“哈哈……你不是吧？喊个枭楠哥很拗口？”
　　“也不是，只是我不习惯，再说在公司里喊也别扭。”
　　“我看是你不想喊，没什么可别扭的，以后就喊枭楠哥，记住了？”
　　“嗯。”
　　“喊一个，我听听。”
　　“枭楠哥……”她喊出了象蚊子一般小的声音，可是还依然喊了。
　　“诶。”他高兴得站起来，噘着嘴又准备来一下时，祈颜跳开了。
　　“你躲什么？敢耍我。”他的眼睛亮闪闪的，盯着祈颜。
　　“这上班呢，别闹。枭楠哥，你要是没事了，我先出去了。再说，你老这样，让别人碰到了，多不好。”
　　“有谁敢不敲门就进我的办公室？”
　　“好了，我先出去做事了。”
　　“说好了，我们中午一起出去吃。”
　　“你是总经理，你说了算。”陈枭楠这才满意地坐回了椅子上。
　　坐下后，他翻看这些小公司投的标书，看来看去，果真象祈颜所说的，龙腾公司的材料准备得不是很充分，好象一些数据也不是很严谨。看到这里，他由不得佩服了一下祈颜。这丫头，年纪不大，但工作上却是很严谨的。整理得头头是道，如果要从她整理的这些东西挑出毛病来，还真不容易。
　　先前他考虑她与何耀东有什么的想法，也先放一放，没抓住人把柄的时候，不好随意翻腾出来进行对峙。
　　关于那天的酒会，她见到何耀东的反映，他也不是没看到。一会儿凉一会热的，还有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祈颜在学校留的资料少之又少，关于她的家乡，好象是跟何耀东一个地方的，但那并不能说明什么，一个地方的人多了去了。而何耀东是后来找了他这个老婆他知道，但对于他先前的来历，他并不知晓。如果那着手查下去，耗费的精力就太大了，而且他也觉得没必要。
　　倒是祈颜对他的吸引力是百分之二百的，他很想知道她的身世，他总觉得她心里有事。可他现在与她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她对他敞开心扉。但他现在也明显感觉到祈颜对他的态度跟先前大不一样了，这也是一个好的开端，这证明他这功夫没白下。
　　人嘛，总是有缺点的，人无完人。就象他陈枭楠不也有很多污点嘛，其实有也不怕，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他觉得能让他回头的那个女子，一定是个妖精，那么祈颜就是。
　　对于她心里的心事，随着他们两个的关系深入，她对他敞开不再是问题，只不过这需要时间。没关系，他可以等到她心甘情愿地跟他说。
　　对于她，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因为他也说过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她身后的，好象他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