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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雕猎狼(七)

作品名称:金雕猎狼      作者:史歌墨宝      发布时间:2010-03-16 16:00:44      字数:4637


这天晚上十点来钟,古伯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本子,聚精会神地翻看起来。当翻到写有“山西省”那一页时,用右手食指摁着,更加仔细地一行一行地看了起来,当看到写有狼虎寺的时候,目光停顿了下来,并用手指重重地点了一点,合上了小本子。
看到褚豹在呼呼大睡,古伯带上门,独自一人来到了外边,招手打了一辆出租,对司机说:“到狼虎寺。”
司机怔了一怔,问道:“这么晚了,去哪里干嘛?这个点也无法旅游啊?”
古伯微笑着说:“问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司机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古伯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也不担心什么了,加大油门向狼虎寺方向驶去。
狼虎寺位于太原市的西部,是山西太原赫赫有名的地方。传说在很久以前,这里虎狼出没,是个人迹罕至的荒蛮之地。在明末清初,李自成领导的大顺军被清军打败,其中有个小首领带领几十个人逃到了这里,隐居起来。为填饱肚子,就以老虎和恶狼为打猎目标。由于长期与虎狼搏击周旋,最后,这几十个人的队伍,战斗力空前强盛,真正称得上是‘虎狼之师’,个个勇猛,如狼似虎。在清朝顺治初年,又打出了“反清复明”的旗号,杀富济贫,替天行道,深得附近老百姓的拥戴。后来,老百姓为了纪念这群英雄好汉,在此地建寺,取名“狼虎寺”。
到了“狼虎寺”前,古伯让出租车司机稍等片刻,自己独自一人来到了狼虎寺的后边,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抽了一支烟。然后顺着左边的松树往前数,当数到第八棵松树时,停了下来,往四周看了看,又倾耳听了听,确信周围无人时,便蹲下身,从腰间拔出短刀,开始挖了起来。
‘冰魄斩魂刀’端的无比厉害,削铁断钢不在话下,何况剜土,毫不费力地很快就往下挖了大约三尺深,再挖了会,古伯从地下取出了一个用黑塑料包裹的小箱子,把塑料打开,举起小箱子看了看,放到随身带来的布包里。然后将土坑填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山下走去。
第二天,鲁光耀和赵军从警局回来了,都哭丧着脸,尤其是鲁光耀更是难堪,感觉对不住李老板两口子。警方已将宋登峰列为犯罪嫌疑人进行搜捕。腹部受伤的高个子警察,是银花岭派出所的所长,姓贾名波,算他命大,被刺的那一刀没有伤及重要脏器,加之抢救及时,在鬼门关转了转总算拣回了一条命。
鲁光耀和赵军只知道宋登峰在308房间住了一晚,李温夫妇和旅店的其他服务人员均可以作证。但案发当晚,宋登峰是怎么进入308房间的,警方和旅店的人都搞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只有古伯亲眼目睹,但古伯不能说,一说就会引起警方的格外注意,会把自己暴露在警方面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事一出,李森槐更加沉默寡言,温玉素唉声叹气,抱怨真是倒霉透顶。“素槐”旅店停业整顿了几天,又缴了2万元罚款,才允许开门营业。
这天傍晚时分,古伯领着褚豹来到一楼餐厅,在临窗的餐桌前坐下。温玉素迎上来问道:“你们吃饭吗?”边说边将菜谱递上来。
古伯微笑颔首,没有接温玉素递过来的菜谱,直接说道:“给我们上一盘临猗酱玉瓜,一盘过油肉,一盘平遥牛肉和一盆炖羊肉,来两份闻喜煮饼,再加一瓶潞酒。”
温玉素听了后,微笑说道:“想不到您老人家还是一个山西通呐!”
古伯道:“表侄女啊!快点上吧,我们爷俩可是饥肠辘辘了。”
温玉素抿嘴一笑,道:“好的!表叔!”
古伯哈哈一笑,道:“我这次来收获很大,认了你这个表侄女。”
等饭菜上来,闻着扑鼻的香味,褚豹忍不住先动筷吃了一块炖羊肉,顾不得烫的呲牙咧嘴,就吞下了肚去。
古伯看着他,既心疼又好笑,说道:“小兔崽子,你看你的吃相,简直就是饿鬼转世。”
师徒二人酒过三巡后,突然,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中间伴随着男人的嗷嗷声和女人的喝骂声。
师徒二人都怔了一怔,准备上前看个究竟。就在这时,只见从厨房里跑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双手抱着头,拼命往门口跑,刚跑到门口打开门,脚还没有迈出去,从后边风驰电掣般滚过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肉球,瞬间就把这个高大男人摁在了地上。
古褚二人定睛一看,那个肉球原来是温玉素,被她骑在身下虎背熊腰的男子正是李森槐。
两人正纳闷间,只见温玉素抡圆了胳膊,照着李森槐的头脸啪啪地扇了起来,又用肉突突的拳头砰砰地捶着,还用穿着的高跟皮鞋当当地跺着,李森槐只顾双手抱着头,嘴里哼哼着不敢还手。
旁边陆陆续续围了几个男女,其中有鲁光耀和赵军,但均不上前劝架,都地旁边傻看着。
古伯见此,对那几个围观的人说:“你们怎么不劝架啊,看着干什么?”
赵军道:“老伯,老板和老板娘打架是家常便饭,我们是不敢劝架的,这是我们店里的规矩。”
古伯道:“什么破规矩?难道打死了人也不劝吗?莫名其妙。”
看着温玉素依旧竭尽全力地骂着打着,古伯忍不住道:“再打要出问题了。”边说边上前去拉架。
古伯拉了两次,竟然没有拉动温玉素,她依然在不顾一切地疯打。
古伯大喝一声:“不要打了。”身子微蹲,双膀一用力,抓住温玉素的双肩,把她从李森槐身上托了起来,转了个圈,将她和李森槐分开。
估计是温玉素打红了眼,古伯托她的时候,还手脚并用地打着,不过,这几下都打在了古伯的身上,古伯光顾托她,没提防被她打个正着。温玉素还边打边骂:“哪个乌龟王八蛋拉架?”
古伯大声道:“是我!”
温玉素这才看清是住店的古伯,用手捋了捋披散的头发,气喘吁吁地说:“不好意思,打到你了。”
古伯道:“没关系,两口子打架怎么往死里打?这么个打法要出问题的。”
温玉素一听,顿时又来了气,嗓门又高了上去:“这个王八蛋,背着我又去赌博,偷了我的银行卡,把卡上的钱全输光了。”
古伯问道:“输了多少钱?”
温玉素气急败坏地说:“输了5000多块。”
原来,褚豹刚去厨房给古伯熬药时,那时李森槐刚刚把那5000多块钱输光,正在犯愁的时候,鲁光耀和赵军主动提出来发了工资后,先把李森槐这个窟窿补上。结果,宋登峰一来把这里搅得天昏地暗,旅店刚刚又被罚了2万元,还没来得及给员工发工资,这个窟窿也就没有及时补上,结果被温玉素发现了,这几天她心情本就不好,夫妻之间这一场恶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古伯返身看了看依然躺在地上的李森槐,对褚豹招了招手,说道:“把他扶起来。”
褚豹赶忙上前去扶他,旁边站着的鲁光耀和赵军也过来和褚豹一起把李森槐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古伯对李森槐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赌博害人啊,十赌九输。”
温玉素仍在污言秽语地骂着,又想上前去殴他老公。
古伯赶忙把她拉住,对她说:“算了,你想打死他啊?”
温玉素道:“这个王八蛋,隔一段时间皮就痒痒,不捶不行。”
古伯见状,忙对李森槐说:“快给你老婆认个错,保证以后不再赌了。”
李森槐低着头小声说道:“老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赌了。”
温玉素斥道:“这个话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改过吗?日你奶奶。”脏话一出,越骂越有气,看样子又想上去疯打。
古伯忙说:“算了算了,你老公都认错了。再说输的也不是很多,这次,你就放过他吧?”
温玉素又咬牙切齿地瞪了瞪她老公,说道:“今天看在表叔的面子饶了你,下次再赌,就把你的双手剁掉。”
温玉素还真的把古伯当成了自己的表叔。
温玉素领着旅店其他的服务员和厨师去收拾打坏打乱的东西,只剩下了李森槐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
古伯上前对他说:“你没事吧?”
李森槐看到他老婆走了,立即来了精神,声音也高了起来,对古伯说道:“没事,老伯,谢谢了!”又扭头看了看褚豹,说道:“谢谢了!小兄弟。”
古伯微笑着说:“没事就好,你去洗洗脸,过来喝几杯,压压惊!”
李森槐听说有酒喝,精神更盛了,忙说:“好,老伯,我一会就过来。”
说完,站了起来,向后院走去,虽然有点一瘸一拐,看样子没什么大问题。
过了片刻,李森槐回来了,换了身衣服,脸也洗过了。他在桌旁坐下,又向师徒二人道谢。
古伯和褚豹看着李森槐那凶恶的面相和毒蛇般的目光,铁塔似的身板,竟被他老婆这么暴殴,反差也实在太大了。要不是亲眼目睹,任谁说也不会相信。
李森槐看到桌上只有一瓶酒,拿起酒瓶看了看是潞酒,就让服务员又添了一瓶同样的酒。
李森槐举起酒杯,说道:“谢谢老伯和小兄弟,我敬你们一杯!”
古伯也举起酒杯,说道:“不客气。”双方一饮而尽。
推杯把盏,不一会,李森槐有了酒意,打开了话匣子,道:“老伯,小兄弟,我在外边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但对我老婆,哼!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刚结婚的时候,我也想把这个婆娘镇住,结婚不几天,我就动手打了她一顿,她竟然和我对打,结果被我狠狠地修理了一番。没想到,半夜里,她趁我睡熟之后,把我捆绑起来,用皮条将我打得皮开肉绽。然后也不给我饭吃,也不给我水喝,更不管我身上的伤。将我赤条条地绑着在床上,晒了两天两夜,最后我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她才放了我。”
古伯虽然阅事颇多,也感到实出意外。而褚豹则听得一愣一愣的。
李森槐顿了顿,喝了杯酒继续说道:“我肯定气不过,吃饱了缓过阳来,便发了狠地揍她。没想到,她比我还能玩命,伸手从厨房里摸起菜刀,没命地往我身上乱砍,刀刀致命。我左躲右闪,不一会,身上就挨了八刀。我是真急眼了,也跑到厨房摸起另一把菜刀向她砍去,我们两个就这样对砍,最后都被砍进了医院。半个月后出院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没想到刚进家门,她二话不说,就直奔厨房,摸起菜刀,又发了疯般地砍我,我又被她砍回了医院,接连二进宫啊!我是彻底被她整惨了,也整怕了。”
古伯和褚豹逾听逾奇,真没有想到温玉素会是这样地强悍。
李森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你们知道我老婆的乳名叫什么吗?”
古伯和褚豹均摇了摇头,李森槐嘿嘿笑了起来,道:“我老婆的乳名你们绝对猜不出来,叫温柔。也不知我老丈人是怎么想的,竟给他女儿取这名字,当初经人介绍时,她最吸引我的地方,也是这个乳名。结果适得其反,自作自受。也枉了别人送我的绰号‘黑铁塔’。”
听到这里,古伯和褚豹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褚豹也明白了当初鲁光耀为何叫他黑哥,原来如此。
古伯口中小声念叨了几遍“素槐”二字,说道:“你们这个旅店的名字是你们夫妻最后一个字的组合,你们应该是一对恩爱夫妻啊?怎么会这个样?”
李森槐听古伯如此说,先将杯中斟满了酒,才道:“老伯说得很对,实际上我们夫妻还是比较恩爱的。我老婆是过日子的好手,勤俭持家,上孝父母,中敬兄弟姐妹,下疼孩子。其实她对我也很好,只不过她最不能容忍的是我的两个臭毛病。”
古伯问道:“两个臭毛病?”
李森槐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慢吞吞地说:“好酒和好赌。”
古伯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道:“男子汉大丈夫好酒很正常,但赌博的确不好。”
李森槐讪讪地笑着,说道:“每次被她打,都是因为这两个原因。”
这时,温玉素过来了,李森槐立即不吱声了。
温玉素用眼睛狠狠剜了李森槐一眼,说道:“你少喝点酒,别又犯老毛病。”但语气已不像刚才那般气势汹汹了,有了些许柔情。李森槐禁不住有点喜形于色。
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2个多小时。古伯要结账,李森槐和温玉素说什么也不愿意,权当请古伯和褚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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