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集：斗智斗勇

　　七十二集：斗智斗勇
　　也就是在二月十八日的凌晨一点，正当我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大举自卫反击的时候，越南河内的军事大本营总指挥部内却一片忙乱：所有指挥人员，都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和害怕。是啊！他们曾经面对过法国部队发动的凶狠的进攻，也曾经面对过美国军队发动的最凌厉的攻势。在这种硝烟弥漫的无数次的激烈的战斗中，多少年来，他们从来都不曾害怕和心寒过，每次都能从容地应付，每次也都能瓦解他们的进攻，以及打乱他们的部署和计划。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我英勇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于17日早上六点四十分发动总攻以来，在前后不到两个小时的时辰里，就全部撕开了他们部署多年的自认为固若金汤的整个防线。邪门不？又仅仅用了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推进到他们国内大几十公里的纵深处，让他们南北两地的重点军事设施和部队，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如果再这样下去，还有几个十个小时，他们岂不就面临着整个部队全部完蛋，那怎么还能称为第三世界军事强国？怎么还能称霸东南亚？面对这样的严重的后果，他们是恐惧，着急和不安。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猛然地醒悟和明白过来：中国的陆军在世界排名第一，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绝对是凭真本事打出来的。这不，他们心急如焚的总参谋长站在军事地图前，望着一溃千里的防线，久久地沉思。他想，怪不得，中国的八百万国民党军队，能被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全部彻底地消灭掉，连牛皮哄哄的美国佬，在朝鲜的战场上也能被中国军打得屁滚尿流，而只能在谈判桌上签协议让步。足见，中国军队，是一支足智多谋勇猛的了不起的军队，是一支能够打任何大仗的部队，确实非一般普通的军人和军队所能及。
　　到晚上七点的时候，早已经乱成一团麻一锅粥的越军总指挥部，由于收到了大量来自各战区第一长官的紧急电报：中国军队锐不可当，势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越军的整个防线，请速派兵支援。以至于，在作战室的强大的参谋团，就急得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晕头不知道方向。
　　焦头烂额的越军上将‘黎不死’陆军总司令，更是坐在转动的椅子上唉声叹气。头都肿的老大的他，一看到跑动慌乱的参谋们，在不停地接听着各前线战区部队一把手汇报防守崩溃的惨况，请求他速派兵支援。他就想发火，他就气得直骂娘：“你们这般混蛋，怎么就这么点本事？平时不是吹牛自己部队的一个兵就能对付五六个中国兵吗？平时不是吹牛特别能打游击战吗？今天怎么都成草包了？居然两个小时，就让中国的军队突破了整个的防线？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如果这样，肯定得全军覆没，那自己怎么向政府首脑交代？”痛苦的他，确实在苦苦地思索，在聚精会神地考虑对策。
　　嗬？不愧为越南的陆军总司令，也不愧为霸权主义国家的一代高级枭雄。脑袋一闪而过，满脸狰狞冷笑的他，猛然醒悟：是该重新考虑部署整个防线的兵力了。到底该怎样部署呢？他在摇动的椅子上，仍在死死地思索着……突然，他脑袋一抬的一拍脑门，哎！有了：首先把南线的兵力，抽调两个师迅速向越南北线增援，以阻止中国军队前进的步伐。然后，再在与其他国家交界的边境线上，撤回三到五个师的兵力，来重新巩固整个阵地对中国军队的布防。到时机成熟适当的时候，打中国军队的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也许就可以收回失去的领地了。当然，他考虑，风险肯定是有的，而且应该是很大的。因为，要调动与其他国家相邻的边境上的军队，还得要经过政府和国防部的同意。可现在，孤注一掷的他，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他的想法是：只要取得战争的胜利，一切的责任，就会自然的烟消云散。还真是，这个胆大妄为的枭雄，在和美国最后一次最激烈的战斗中，也是用这样的方式，起得了保卫凉山的最终胜利。也就是因为那一次的伟大胜利，他不但没有受得政府的指责，还反而得到了他们政府授予的一枚一级解放勋章。足见，这个霸权主义国家秩序混乱的悲哀，也就只能为他们自己的无知，付出沉重的代价。
　　骄横不可一世，而又狡猾的陆军上将总司令‘黎不死’，一想到越北的高平市这个军事重中之重，他的心里随即就闪过一丝的不安。这可是他的心病，是他的命门。是啊！高平决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中国军队一旦攻破，就会遥指和合围南方的凉山。他考虑：到那个时候，越南就真的完了。突然，一股勇气涌上他的心头，出了一身冷汗的他，在椅子上站起来，对准作战室的地图大步跨过去……
　　“立即给我，接南线联防司令部‘阮无心’司令。”
　　“是。”作战室的参谋，马上就摇通了南线指挥司令部。
　　“首长，电话已经接通。”心口咚咚跳的参谋接通后，就小心谨慎地把电话交给了陆军总司令‘黎不死’。
　　“我是陆军总部‘黎不死’，命令你亲率部两个主力师，于明天上午十点之前，迅速赶到北线高平市增援和布防。同时，任命你担任越北前线总指挥，给我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完不成任务，你提头来见老子。”黎不死声色俱厉，早已失去了大将的风度。
　　“是。总司令官阁下，我‘阮无心’不拿下中国军队占领的我国北线领土，我誓不回巢，我提头来见。”南线司令长官‘阮无心’接过电话，是紧拍胸脯，信誓旦旦。
　　这个时候，越北前线指挥作战的越军‘歪脖子师’师长‘阮如蛋’，在自己的指挥部里，也正为今天自己指挥的部队遭重创，而感到非常的恼火和苦闷。他也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中国军队这么神勇？这么顽强？比法国和美国军队要更难对付十倍甚至百倍。怎么会这样？难道中国的军队，天生就是打仗的？天生就是他的克星？还真让他有点想不明白。就在他绞尽脑汁，确实想不出，该用怎样的办法来应付烂摊子局面的时候。突然地接到陆军总部的命令，他刹那间欣喜若狂喜笑颜开：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又在向他招手。他知道，南线司令‘阮无心’，是在与法国和美国的战争中，成长起来最优秀的指挥官。曾经的南线凉山的阻击战，就是在他的直接指挥下，让美国进攻的部队毫无一点办法。如今，有他亲带两个加强师，前来支援和布防。他想，对付中国军队，那应该是足足有余了。
　　消灭了‘弄梅’的敌人，我先锋部队稍作调整后，又继续挥师向南开进。稍稍留意一下，就会发现，我们穿过的那条一百多米长的隧道，完全都是人工开挖出来的，洞高有4米多高，宽有足足的两车道。除白天我们通过时，感觉是光线昏暗和潮湿外，洞的两侧边，也还有水珠源源不断地渗出来。出洞口的路面上，乱七八糟有很多食物的包装纸，弹药箱几乎遍地都是。他娘的，尤为他妈的气人的是，在洞口作掩体的整包的大米堆，袋子上竟然写着的是‘中国制造’这几个字。看看，散落地上白花花的大米让人恼火不：简直就是无耻之际，真是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强忍住怒火，当我们从隧道里冲出来后，行了还不到几百米，妈的，敌前方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石头山全部变成了黄土山，地势明显高于周围的绵延山峰，目视的前方全是望不到头的山峰丛林，而公路也由上坡盘旋路是慢慢地变成了下坡盘旋路。
　　俗话说，上坡容易下坡难，这句话说的是一点都不假。因为，在我团快速下坡的进攻途中，突然又遭到了敌人强有力的抵抗。18日的中午十二点，当先头部队尖兵连我六连穿插至19号桥时，重新增援和部署好了的敌人，好像是进行了一系列的疯狂的动作。他们炸断了桥梁，炸坏了我军所有前进的道路。同时，在隐蔽处，在暗堡里，在至高点依托有力的地形，对我前进的部队以密集的火力进行轰击。当场一辆运动保障队的装甲车，就被在隐蔽在民房内的敌火箭筒命中打伤。而我协同跟进的后面的步兵，也有不少倒在敌人疯狂的枪口下。
　　情况不对呀？敌人怎么突然间地强大了？而且好像是行动敏锐，武器精良而又阻击井然有序，难道敌人增兵而又重新布防？在这万分危急的紧急关头，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的团前敌指挥中心，迅速把情况报告了‘老虎师’的前敌指挥部。而师前敌指挥部，也马上把情况报告了A军指挥部。
　　桥面已经炸断，确实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因为，我尖兵连就全部被卡在了活动范围很小的桥北面的附近。为了尽快地脱离险境，我们连长随即命令全连展开战斗队形，组织强有力的火力：用破甲弹对敌人的坚固的据点，进行猛烈的轰击。随后赶到的团长，也命令侦察排迅速查明情况，摸清敌人的兵力的部署。
　　但是，由于敌人火力点，多位于我坦克射击不到的死角，坦克不能发挥自己应有的威力。这就让我团运动保障队在作业时，在敌人的活力下，也遭到了很大的伤亡。
　　为迅速开辟通路和脱离这个危险的地带，‘老虎师’前敌指挥部，命令协同作战的步兵团一个营，在坦克火力的掩护下，迅速占领公路的两侧无名高地，消灭敌人火力点。同时也命令运动保障队，炸塌两端桥墩，开辟斜坡路，以土石，束材，滚木填垫河底，好让部队快速地离开险地，避免造成更大的伤亡。
　　狡猾的敌人，重新的部署，几乎打破了我进攻部队前进的号角。然而，我英明的总指挥部，早已经调集一个加强师的兵力和几十辆坦克迅速向高平方向增援……同时，‘老虎师’前敌指挥部，也命令我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抢占有利地形，从而打破敌人的新的防御体系。
　　七十三集：仇恨填胸
　　到18日的下午16点25分，被阻挡的道路总算修通。部队立即迅速通过，沿泥泞的路面继续前进。但是，由于斜坡路坡度陡，加上土质的结构松软，装甲步兵营的两台装甲车通过时又遭淤泥陷入，又将前进的道路全部堵死。因为道路狭窄，后继坦克和牵引车，是无法向前拖救的。所以，团参谋长迅速从前进中的坦克调回一辆，将挡路的装甲车拖出了险地。同时，也再次组织工兵连进行险地爆破，抢修通道。
　　夜幕在悄悄地降临，硝烟弥漫的战场，到处飘散着浓烈的火药味和血腥味。我六连尖兵连进至“那考”东北侧山谷时，前进中的二排周为国驾驶的第一辆坦克，竟意外地发现了隐蔽在公路两侧高地的敌人的一个反坦克分队手，携带着火箭筒正在向公路悄然地接近，意图显然很明显：偷袭我行进中穿插的坦克。坦克里的周为国立即将这一紧张的情况报告了车长，车长报告了排长，排长也迅速报告了连长。以至于我们连长果断快速地做出决定：命令全连展开队形，以高射机枪为主，加以并列机枪和我们驾驶员的航向机枪，向接近坦克的敌人猛烈地射击。二十分钟后，敌人丢下十几具尸体后仓惶逃窜。就在这时，一发炮弹落在我团前敌指挥部的装甲车上，正在向敌人开枪射击的团副政委中弹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当场倒地牺牲。
　　前进的部队，只能是忍着无比的悲痛，裹着满腔的仇恨继续上路。到晚上七点整，当我们尖兵连六连进至南侧公路拐弯处时，又突然遭到了西侧无名高地上的敌无座力炮和火箭筒的猛烈的射击。连长随即命令全连展开队形，集中所有火力，连续向敌人的阵地发射三十发炮弹。迅速地摧毁了敌人的炮兵阵地，和火箭筒的发射基地。晚上22点，后继部队，又先后通过19号桥路段，与我先头部队总算会合。
　　我团经过两天一夜的急穿插和沿途经历了各种大小不计其数的战斗，终于已经前进到敌纵身地带的五十公里处。狡猾的敌人，已明显发现我们这支穿插部队的作战意图。于是，他们也采取了一连贯的动作：炸桥，毁坏道路，炸开水库放水淹没道路等卑鄙手段，妄图节节阻止我前进穿插的步伐。
　　眼看着距离高平市，只有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为了尽快到达指定的地点。团前敌指挥中心命令全团边打边插，夺路前进，规定尽量不与阻挡的敌人绞缠。只要发现敌人暗处的无坐力炮和火箭筒对我坦克形成威胁时，方可集中火力消灭。否则，迅速前进的方式不能改变：以达到我穿插前进的目的。
　　时间到19日的凌晨三点时，随行的“老虎师”前敌指挥部又明确指示：为提高穿插速度，步兵搭乘坦克改为步兵老大哥自己步行。以减轻坦克的负担，而争取快速前进的步伐。随即前卫坦克营，也着手调整战斗序列。为了增强我们尖兵连六连的突击力量，将我们二营的四连三排，也编入到我们六连的战斗序列。为的是对付更加凶残的敌人，对付层层阻抗以及更加复杂的艰险的局面。
　　是的，我们几乎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每经过一次地方，战斗都是进行得异常的惨烈。到处是“哒哒哒”的枪声，到处是“嗖嗖嗖”的炮声，也到处是飞舞的残枝石土还夹着人的断肢残体。到这个时候，我们的眼睛都已经打红了，眼睛的红丝都快流出血来了。以至于，一见到身边倒下的战友，一听到枪声和炮声，我们都咬牙切齿的狠狠地骂着越南鬼子：我操你妈的狗日的越南鬼子，你不得好死，还我战友的命来，打呀……
　　19日的9点20分，又一次突破了敌人封锁线的先锋部队我尖兵六连，当进至到“那外”地区的一块开阔的地域时。该公路两侧高处的敌人，利用有利的地形和坚固的工事，组成猛烈的交叉火力网，又向我进攻部队连连射击。凶猛的火力，阻止了先穿插到十五号桥附近的步兵老大哥，同时也阻止了后到十五号桥的我们尖刀连。果断的我们连长，随即指挥全连边打、边停、边打、边前进的战术，全连的十几辆坦克，集中凶猛的火力，迅速地压制住了敌人的火力。就在这时，从另一个角度里飞出来的敌人的几颗炮弹，命中了我们连长的车和我们二排的另一辆车，炮弹巨大的冲击力，当场就炸得我们连长身负重伤，血染绿色的军装。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连指导员毫不客气，勇敢地接过指挥大权是继续指挥战斗，经过三十多分钟的激战，终于我们尖兵连，摧毁了敌人火力点达三十余个，打掉敌无坐力炮八门和火箭筒五具。
　　突破了敌人的一道又一道的封锁线，我们尖兵先锋连六连的官兵们在心目中的宗旨，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完成上级交给的光荣的艰巨的任务，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也要达到上级指定的位置。就当猛打猛冲的全连一排第一辆坦克冲上另一座十二号桥头时，狡猾的敌指挥部，又安排一个小分队的十几个敌人，正在桥上堆放炸药，想炸断桥梁以此来阻挡我们的前进。随着冲上来的几辆坦克的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的一阵猛烈扫射，敌人丢下上十具尸体后又仓惶逃窜。轰隆隆的坦克就此一冲而过，从而也保障了桥梁的完整。
　　每前进一步，几乎都是困难重重，流血不断。眼看着我们尖兵连已经突破了“那外”守敌的阻击后，冲过果冈，就可以直逼“博山”。“博山”，离高平不到七公里的路程。然而，此地与一座500多米高的山地互为依托。而我们要经过的四号公路，就是从这高耸的两山间穿过。公路两侧都是土山，且山上树草稀少，视觉开阔，无任何遮挡之物。而山脚下，也多以竹丛和芭蕉林为主，便于敌人构筑坚固的工事，也便于敌人隐蔽配置反坦克的武器。越军藏在此处的一个加强团的两个营，及特工营配备的武器有冰雹—2式火箭，无坐力炮，火箭筒，m—79掷弹筒，迫击炮和各种轻、重机枪等各种武器。他们已经于18日凌晨赶到该地区，组成了坚固的防御体系。虎视眈眈的敌人，想再次阻挡我先锋部队的穿插，从而阻止我整个进攻的大部队，对高平发动的总攻。
　　上午十点一刻，我尖兵连的一排的先头第一辆车已经接近9号石拱桥时，发现该桥又遭到了敌人的严重的破坏。一个桥拱的孔中央，被敌人炸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大洞。前进的我尖兵连六连，又只能停止前进。就在此时，公路两侧高地的敌人，又集中各种火力向我坦克猛烈射击，“轰轰轰”爆炸的弹片和“哒哒哒”的子弹，直击得坦克上火花飞溅……在这紧张的千钧一发之际，我们指导员迅速向团指挥部报告了敌情，一面指挥全连开火与敌人进行激战。由于敌人火力的凶猛，加之道路西侧是深沟，东侧又是好几米高的土坎。所以，我坦克无法摆开队形进行有力的反击。随后跟进的营长，立即指挥四连，在公路上以猛烈的火力，支援我们尖兵连的战斗。战斗中，我们指导员高喊着，为我们已经牺牲了的连长报仇的口号，为祖国和人民血战到底。经过两个小时的激战，基本形成了与敌人对峙的局面。突然，敌人的一发冰雹—2式火箭弹，命中了我们指导员的坦克，指导员和全车乘员都壮烈牺牲。
　　他娘的，两天的时间，居然就损失了我们尖兵连的两位最大的指挥官，也损失了几台坦克和牺牲了车上的战斗乘员。可想而知，我们心里的复仇的怒火，都在熊熊不断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