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集：总攻开始

　　
　　七十集：总攻开始
　　公元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号的凌晨，庄严神圣的时刻终于来到，报仇雪恨的时刻终于来到，捍卫祖国和民族尊严的时刻终于来到，写进我军战斗历史的关键时刻终于来到。这不，所有的前沿一线部队，全都摩拳擦掌，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就等待着总攻的命令和信号。
　　早上六点四十分，我们眼中终于看到三颗彩色的信号弹，带着长长的尖利的叫声，穿过云霄散落于空中。几秒钟后，中国境内密集的炮弹，随即织成了一张庞大的火网，带着仇恨带着愤怒划破长空，呼啸着直罩敌人的前方阵地。刹那间天崩地裂，神鬼惊诧，敌人整个的阵地，被掩罩在一片排山倒海的火海之中……
　　在发出去的铺天盖地震耳的炮火声中，我们身为前卫营的二营的三个连队，连同友军B军【59式中型】坦克团。也迅速穿过边境线的界牌，沿乡村路向指定地点，开始进行长途的穿插任务……
　　上午的八点四十分，我营尖兵五连，正好进至‘班波’西侧的山路口时。发现该山口路道宽仅只有三米，弯度的角度也特别小，而且两侧也都为十几米高的陡峭石壁，地形是十分的险峻。再者，由于B军先头中型坦克通过时，早已经是将两侧的石壁撞动。刚好是当尖兵坦克五连通过后，承受不了的两块巨石，就突然间地崩塌下来，将紧跟其后的团前敌指挥部的装甲运输车紧紧地卡住，同时也堵塞了后继部队前进的道路。当机立断的团前敌指挥部，随即命令五连后尾坦克迅速返回将装甲车拖了出来。团长又亲自下车仔细勘察地形后，随即做出指示，命令工兵立刻炸碎了两块巨石，疏通了道路，又指挥后继部队继续通过。
　　九点三十分的样子，势不可挡的尖兵五连已经进至‘班波’河地段。该河面宽为15米，水深有近一米，河岸的高度为5米。而河上也只有一座独木桥，仅仅也只有两米宽，所有坦克是无法通过的。纵观小桥旁边另外一条迂回的道路，由于B军中型坦克团通过时，其中的一辆坦克被淤泥顶住了肚皮而遭淤泥陷入。就在这骑虎难下的关键时刻，妈的，意想不到的是两侧高地上敌人冒出来的残余的火力点，是突然不断地向我军射击。勇猛向前的尖兵连第一辆坦克勉强通过，可当第二台坦克通过时也随即被陷入淤泥之中。紧急关头，团前敌指挥部立即指挥侦察排迅速展开掩护，同时命令运动保障队重新选择迂回路的地点。团长钻出指挥车，冒着被子弹击中的危险，勘察地形后就马上做出决定：将木桥中间的桥墩炸掉，然后用其碎石铺垫河底。再用爆破将桥两岸高地炸成斜坡通路，以便让全团迅速地通过这危险的地带。是啊！这个时候是再危险的时刻。坦克什么都不怕，就怕顶住肚皮跑不动，而遭到敌人的有目标的打击。就怕拥挤在一起无法展开队形：而遭到敌人的重点围攻。要知道，滞留在低谷带，全部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这可是有犯兵家大忌。
　　然而，运动保障队先后两次进行了爆破，都均未起得成功。而敌人的射击，已经令步兵团的好几位兄弟都挂彩了。就在这紧张的关键时刻，电台里也传来了上级的命令。
　　“长江，长江，我是泰山，我是泰山，听到回答。”
　　“报告团长，上级指示。”前敌指挥装甲车上的一位参谋迅速跑步报告团长。
　　“泰山，泰山，我是长江，我是长江，请指示。”团长面色大变。
　　“命令你部，不惜任何代价通过，不惜任何代价通过。”
　　“是，长江明白，长江明白。”团长说完，是用手猛擦头上的汗水。
　　“坦克一营用火力给我轰……轰他娘的越南鬼子，妈的，这鸡巴玩意，老子就不信，还真他妈的邪门不成？”团长火了。
　　“运动队和保障队立即利用淤陷的坦克的一侧履带，另一侧用束材，装土麻袋和车辙板铺垫，迅速强行通过。”发出了威武命令的团长，随即用袖口擦了一下老流汗水的脸蛋。
　　“是。”
　　“一连一排，目标正前方和左前方六百米处，表格六零零，开炮射击，开炮射击。”一营营长也对自己的部队发出了自己的命令。
　　“轰，轰，轰，轰……”随着坦克几声猛烈的炮火，随即就把敌人打成了哑巴，然后听到的是敌人的惨叫声，紧接着不远处还落下了一条敌人血淋淋的大腿来……
　　下午一点三十分，迂回的路终于被打通，部队又立即往前开拔。
　　娘的，运气也太差劲了，就在前卫营和团前敌指挥车刚刚通过，由于两岸的土质松软，坦克过时是更加地将河底的淤泥加深，加上狡猾的敌人将上游的水库炸毁，水位随即是不断地上长。车辙板和滚木束材又被坦克的履带压的粉碎，坦克打滑根本就往前走不动，连同后面的部队又一起被掐住。为了争取穿插的时间，团长英明果断，命令前卫营独自继续前进，后续坦克采取冲刺和牵引车牵引相结合的办法通过。为了加快渡河的速度，这时候，已得到确切消息的‘老虎师’前敌指挥首长也重新调了整兵力的部署：命令整个坦克团的坦克全部先行通过，然后装甲输送车和130自行火炮营押后跟进。
　　下午二点二十分，前卫营和团前敌指挥中心已经进至‘班翁’地带。由于狡猾的敌人放水，导致此处八百米长的路段和附近稻田地都成了泥泞路，道路十分难走。但前卫营的我们二营，还是选择道路强行地通过了。到四点整，当尖兵五连进至‘靠松山’西侧大约两公里的公路转弯处，突然遭到正前方山坡及右侧山凹内，敌人火力的猛烈射击。一发火箭筒命中了尖兵连的一辆坦克，坦克随即起火，车上四位战斗乘员全部壮烈地牺牲。没有慌乱的尖兵连长迅速组织火力，命令一排，二排向正前方的敌人机枪火力点开炮射击，指导员和三排攻击敌人右后侧无坐力炮。经过激烈的战斗，歼灭了敌人机枪火力点三个，无坐力炮几门。为了加快穿插的速度，尖兵连长命令全连，从正在燃烧的那辆被击毁的坦克右侧迂回通过。就在尖兵连大部分的坦克通过时，这辆燃烧的坦克又突然地发生爆炸，车体移位，炮塔也被掀翻在公路的右侧，把道路又全部重新堵死。我们前卫营营长，即令随后坦克推开该车体，但几次也均未凑效。为尽量争取穿插的时间，后面的坦克也当机立断：以坦克右边的履带压着被毁车辆的车体，左侧履带搭上公路的土坎强行通过。用这种方法，越过障碍物的尖刀连，还是一边打一边冲地继续向前前进。
　　下午四点四十分，已经进至‘东溪’东侧木桥的尖兵连，发现B军坦克团一台中型坦克翻在桥的一侧，严严地挡住了我团后继的车辆。尖兵连当即决定在木桥左侧选择迂回的路线通过。当我们前卫营和坦克三营七连的一辆坦克通过后，由于河底淤泥加深，团长车通过时遭淤泥淤陷，又将道路堵死。后继部队再次无法通过。这个时候，在‘班波河’作业的团部运动保障队，由于没有跟上队形，团长只得亲自指挥随后坦克，将团前指挥车拖出，又重新勘察地形后，选择迂回道路抢修前进。
　　直到18点30分，被阻于‘班波河’的坦克一营和自行火炮军营，终于克服重重困难，跟上了大部队的队形……
　　17日19点，勇猛穿插的尖兵五连，终于插上了焦点的四号公路，又继续沿四号公路向高平方向挺进。团指挥部将这一情况，也迅速报告给了‘老虎师’指挥部。7点30分，由于已经是晚上，而坦克团接到‘老虎师’指令是：嫩金山口已全部被我友军占领。先头坦克通过时，要随时注意用电台联络，免得误伤了友军部队。而团部指挥中心，也将这一情况，随即通报给团前敌指挥部和前卫营的我们二营。已经熟悉情况的尖兵连的尖兵排，进至东溪西北一公里处，突然发现有敌人的两台汽车横在公路上，是挡住了坦克前进的道路。第一辆车随即一面报告连长，一面沿着汽车的左侧迂回通过。紧随尖兵排后前进的五连连长，见敌人汽车挡住道路，影响了穿插速度，随即指挥本车，将汽车撞下了四号公路。为了不让敌人发现目标，尖刀五连连长，命令全连关闭车灯继续驾驶前进。
　　晚上七点32分，单独往前穿插的尖兵五连，终于进至嫩金山口‘弄梅’隧道一公里处。由于地形复杂，路窄弯多，本来又视线不良。当先头坦克进至距离隧道口约100米公路拐弯时，突然遭到隐蔽在隧道附近的敌人火箭筒和机枪火力的猛烈射击。第一辆坦克是当场就连中四弹，这还好说，可他娘的就是，其中的一发炮弹，命中了坦克上的外组油箱。随即，大火迅速蔓延。由于后继坦克的跟进，而前面的坦克又将道路堵死。以至于拥挤的地形让五连连在一起的五台坦克都被燃烧的火光是熊熊照亮。于是，暴露的目标，就遭到了来自敌人的各方向的猛烈攻击。五连长连忙组织强劲的火力，是予以坚决的狠狠的反击。激战中，尖兵连四台坦克，先后被敌人的炮弹击中和击伤，连长车也遭重击。坦克随即起火燃烧，尖兵连五连连长，身体是身负多处重伤。万般无奈之下，车上的跑长在受伤连长的授意下，将巨变的情况迅速报告了我们二营的营长。营长也随即将情况，报告了团前敌指挥部首长。
　　坦克的损失以及车上乘员的伤亡，事情的严重性和危险性确实超出了想象的范围。他娘的，仅仅只打了十几个小时，尖兵五连就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可见敌人的狡猾凶狠，以及战斗的残酷。终于，在这关键的时刻，历史，将我们六连载入了军史中的崭新的一页：我们英雄的六连，就顶替五连成为全团的尖刀连了。
　　七十一集：生死较量
　　时间已到二月十八号的零时，团长考虑到我团主力在‘东溪’桥侧受阻，后继部队又无法支援，既向‘老虎师’前敌指挥部报告情况。师前指挥部随即决定：从友军中迅速派出一个坦克连和一个步兵连，前往嫩金山口‘弄梅’隧道处支援我先头部队。由于支援部队的途中，也遭到敌人的层层封锁，而始终未能到达指定的地点。在这样的情况下，坦克团以团长为首的前敌委员会，立即召开前卫营党委会。根据五连目前受损的情况来看，要完成穿插的任务是很难达到的。于是，为保持先头部队的突击能力，团首长终于决定，派毫发未伤的我们六连，接替五连尖兵连的任务。
　　而正好在此时，搭乘三营的‘老虎师’的一个步兵连和另外兄弟部队的一个炮连，已经抵达嫩金山口处。考虑到势力增强的团前敌指挥部和一营就地研究打法，决心以强大的炮火来压制敌人。然后，步兵迂回迅速占领嫩金山口两侧的石山，掩护坦克抢占有力的地形，等待主力部队到达后一起发起总攻。为了防止误伤坦克，决定在炮击前，集中收拢先头尖兵五连的已经战坏了的四台坦克，
　　十八日早上二点，团前敌指挥部组织两个连队的坦克和四门迫击炮，就对隧道附近的敌人进行猛烈的炮火轰击。十几分钟后，步兵三连两个排，迅速地占领了公路北侧石山。而步兵三连的另一个排配合团侦察排，也占领了公路的南侧石山。完全可以这么说，我进攻的部队，已经全部控制住了‘山垭口’‘弄梅’隧道的外围。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双方僵持的局面还是成交错的状态。我们依然在等待着后援部队的到来，然后，就可以一起发动总攻了。而南蛮的越南鬼子，也是在不停地加紧巩固自己的工事。偶尔，零星的枪声，不断地划破带雾的夜空，发出惨厉的叫声飞向远方。但是这些，对已经经过了将近一天一夜的广大的指战员来说，好像就成了小菜便饭一样。怕的这个字眼，完全在我们的心中荡然无存。是的，谁也不知道有怕这个字。仿佛这个怕字，早就离我们相隔有十万八千里远的路程了。是啊！随时随地的战斗，都有我们身边活生生的战友倒下去。我们都是流着眼泪咬着牙齿地喊着报仇，剩下的动作，就是狠狠地扣动着自己手上的枪机。同时，也有哇哇叫的敌人的残肢断臂飞上天空，又掉在我们的阵地上，我们还狠狠地一脚把他踩下去。总之，几乎是杀红了自己的眼睛……
　　坦克里，汗水和血水沾在了自己硬邦邦的衣服上，发去一阵阵难闻的带腥扑鼻的刺激味。由于长时间的忘记喝水，干裂的嘴唇已经露出一道道的裂纹。是的，我们坦克上的什么东西都不想吃，什么东西都不想闻，就想着有什么活的东西，能够让自己生吃或者咬一口的。尽管车上有着营养丰富的午餐肉和压缩饼干，然而，放在车上，我们始终是很少动。确实饿得受不了了，我们才偶尔喝一口水，然后伴一口饼干地咽下去。而只要是听到准备战斗或立即前进的命令时，我们往往又把咽下去的饼干吐了出来……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我们睡一两个小时多好啊！不，就半个小时的安稳觉，我们就知足了。他娘的，这越南鬼子……
　　十八日四时五十分，独立团中心指挥总部率团主力克服了东溪的重重河障，终于也赶至嫩金山口，与我们前卫营是胜利会合。孤单的前卫营的弟兄们，突然地见到了赶来的大部队，我们都激动得和战友们相互抱头大哭。那情景，确实不亚于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到达陕北吴起镇时双方搂抱在一起的那感人的场面……
　　‘弄梅’这个鬼地方，虽然是一个在地图上也能看得到的村庄。其实，这个鸟地方小得，真不好怎样来形容它。简单地说，也就那么几户人家吧。然而，它却是我前进的大军到高平路上的一只重型拦路虎。他娘的，除了它的地理位置十分地险峻，纯粹属于那种天然的屏障外。它的周围，还全是连绵不断的高山，岩石。其中临近的还有一座一千多米的高山，挡住了我军前进的步伐。确实，由于山高路险，路窄又是盘旋而上，给我军的进攻，造成了很大的困难。而越南军队为了阻止我大军前进，也早就在此埋下重兵。试想想，对于这么一个重要的咽喉要道，必定是会让双方挣个你死我活。尤其‘弄梅’这个隧道，越北最为重要的四好公路，就是恰好从这隧道中穿过。而我军要达到高平，就必须通过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百多米长的‘弄梅’隧道。
　　为了突破敌人的重重的封锁，也为了加快我独立坦克团的穿插速度。‘老虎师’前敌指挥部和我团前敌指挥部商讨决定：采取协同作战方案。即以步兵团的一部分兵力，从公路两侧攀爬上去，迅速地占领制高点。同时，又派另一部分兵力，配合坦克发动严厉的攻势。也就是强攻，这样双管齐下，迅速地突破敌人的防线。但由于两边山高无路，加之连续作战步行的步兵比较疲劳，以至于两边山上的步兵，始终未能到达指定的位置。致使整个进攻的部队，由于百多米长的‘弄梅’隧道而全部受阻。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刻不容缓的‘老虎师’前敌指挥部迅速做出决定：两个坦克营和两个步兵连占领开阔地形做掩护，用炮和高射机枪并列机枪包括驾驶员的航向机枪，组成强大的火力网，对敌人阵地进行猛烈的轰击。而我们尖兵连六连在炮火声中，迅速冲向‘弄梅’隧道：一排打头阵，其后，是为国所在的二排和我所在的三排随后递进。然后依次是步兵紧随其后跟进。
　　随着三颗信号弹的升起，待命进攻的坦克就全部启动了。霎那间，马达轰鸣，响声如雷，浓烟滚滚。一马当先的贵州的杨五六，驾驶的第一辆坦克加足马力，随即在车长的指挥下，是向前迅速地猛打猛冲。好小子，只见他驾驶坦克沿着盘山公路，是快速地转弯前进，又在车长的命令下迅速地短停。从而，让炮长柳和平开的每一发炮弹，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前方敌人的阵地上。于是，向前运动的我们尖兵连的坦克，在进攻中不断地向隧道方向推进。
　　为了让我们尽快地接近目标，此时，担任掩护的两个坦克营的大炮，几个步兵连的溜炮，82迫击炮，60迫击炮，82无后坐力炮等多门炮，在团部的指挥下，从数个方向，也向敌人的整个阵地实施着猛烈的轰击。而我步兵老大哥也手执着40火箭筒，已开始抵近到敌人的准下方，进行有目标的射击和火力的压制……霎时，一颗颗的炮弹在敌人的阵地上大显神威，只炸得树枝乱飞，火星四溅。只听到，到处是敌人的鬼哭狼嚎和惨叫声的不断。于是乎，一条条射向敌人的火龙，连同树和敌人，及敌人的阵地又都被烧成了一片片的火海。
　　“轰，轰，轰……”“嗖，嗖，嗖……”“哒，哒，哒，哒……”呼啸的炮弹和子弹，演变成一曲曲奇妙复仇的交响曲……打啊，打狗日的忘恩负义的越南鬼子：你们全都他娘的去死吧！为我们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当时，我们当兵的都在心里一边狠狠地打着，然后又一边狠狠地骂那越南狗日的……
　　好家伙，眼看着一排杨五六驾驶的第一辆坦克，就已经冲到了离洞口不到三百米远的距离了。再有几分钟的样子，就可以抵达洞口了。突然，一发火箭弹从斜对面发射过来，就直接命中了他驾驶的运动中的坦克。随着车内一股浓烟的冒起，本应该是跳下坦克逃生的我的战友们，不但没有跳下坦克，而且是对准发火箭弹的地方，连续发出了两发穿甲弹。是的，作为一个人民的坦克兵，自打来到坦克部队当上坦克兵，立下的规矩从来就是车在人在，车毁人亡。可怜的我们老一班的两个弟兄扬五六和柳和平包括另外两位战友，明明知道，火箭筒命中的坦克，在很短的时间内，温度就能升高到一千多度。然而，他们没有选择逃生，而是利用有限的时间对敌连发两发炮弹。就在第二发炮弹打出去的时候不久，车内猛然升高到1000多度的温度，随即引爆了车内的炸弹，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巨响，是炸在了我们老一班的心里……不？他娘的，是炸在了我们所有军人的心里。心痛啊！坦克爆炸的同时，巨大的冲击力，又将他们的身体炸得四分五裂。呜呜，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呀，我们在一起傻呼呼的哥们啊！你们难道就这样走了吗？我们进攻可是才不到两天的时间呀……
　　随着坦克上的另一声巨响，没有犹豫的一排第二辆坦克，随即接替了尖兵车的任务，也是加足油门向前猛打猛冲。到好不容易地将第一辆的爆炸了的坦克挤出公路，突然的一发炮弹，又击中了第二辆坦克的一边履带。履带突然间的断裂，让那前进中的坦克就停在原地不停地打转。然而，驾驶员还是凭着高超的技艺，将坦克驶出了挡道的路面。早已做好了准备的第三辆，是油门一加，离合器一松，直接挂上二档的驾驶员随即就把档推到了三档，加足油门是又挂进了四挡。妈的，总算攻进去了，第一辆攻进去的坦克，带着复仇的怒火，是斜风般地转入了隧道。二排的第一辆车为国驾驶的坦克，也跟进了隧道，五辆，六辆，再就是我们尖兵连的三排……
　　这个时候，从山洞侧后方，也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枪炮声，我们迂回的步兵，终于是插到了位，已经与敌人短兵接上了火。随即，我们团的步兵营与‘老虎师’的步兵团的两个营，在敌人瞬间阵脚大乱的时候，也迅速地向前推进……
　　这次战斗的紧张与激烈，是我们一路上发生的最激烈的战斗。完全可以说，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再者，由于步兵们进攻的时候，受地形影响的因素，加之进攻时也比较拥挤和忙乱，以至于我们有好多的步兵兄弟，都倒在了敌人的炮火和枪口之下。
　　经过近三小时的激战，坦克和步兵的协同配合已见成效。轮番进攻和迂回部队的凶猛的火力，和兄弟部队默契的配合，终于将敌人全部干净地歼灭。战果是：歼敌500多名，俘敌几十名，缴获苏制反坦克导弹发射架多门，还有其它大批的武器。广大的指战员们,看到这样的辉煌的战绩，都感到欢欣鼓舞，情绪高涨：总算也为死去的战友，报了一箭之仇吧！
　　坦克和步兵协同作战，合围共同消灭了敌人，也突破了隧道。然而，狡猾的敌人在隧道出口的三百米处，又把我前进的道路给炸断了。团部指挥中心请示了‘老虎师’前敌指挥部后，再次重新调整部署：将零时补给我团B军坦克团的两个连的十几辆坦克编为一个连，加入到我们前卫营的进攻序列。同时，团运动队迅速抢修炸毁的道路。上午十一点半，独立坦克团和步兵团全部通过隧道，继续沿四号公路向高平方向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