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波涌动

　苏灵讲出的这些深奥知识，一下子就震撼了在座的每个人，大家在默默地思考苏灵所说的问题。只有林海早已理解了苏灵的话，而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苏大夫，您刚才所说的幻肢疼痛的问题，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头至今还经常剧痛，和这个幻肢是一样的吗？”苏灵轻轻地笑了起来：“不完全一样，但有相似的一面，比如所说的脑震荡的问题，除了正常的头部创伤外造成的疼痛外，更多的痛苦和晕厥就被称为脑震荡了，其实，通过心理治疗是会减轻你的一部分痛苦的。”
　　林海听后非常高兴，马上用有些虚弱的话说道：“那现在给我做心理治疗好吗？”
　　苏灵笑着说：“其实，我进来后，一直都在给你做心理治疗，只是这个心理治疗要有相应的过程和步骤的，通过和你聊天可以多了解情况，也就会帮助对你更好的治疗的，千万不可着急呀。”林海不好意思地笑了。
　　此时，苏灵站起身来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林海身体还是很虚弱，时间长了效果不好，改日再来好不好。”
　　送苏灵回单位的路上，辛副支队长问：“苏大夫，林海的情况怎么样？”苏灵优雅地转过头，微笑着对后座上的辛副支队长说：“正要向你汇报今天的情况，其实，您在旁边也看到了，林海现在的情绪还算稳定，而且，对我们说了很多自己受伤后的感觉，这就充分地证明，他内心已经信任了我们，并接受了我们，这对以后的催眠治疗，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我感觉再来一、两次，就会让林海进入深度的催眠状态，那时便可以帮助他恢复以前的记忆，甚至是隐藏很深的记忆，同时，我会借助催眠，来帮助林海缓解头部疼痛问题的。”
　　我们听后很满意，觉得很快就会搞明白案件真相了， 没想到，本应该顺利的催眠治疗过程，却出现了意外情况。
苏灵走了以后，林海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着心事。紫鹃逗他：“想心事呢，想我表姐了吧？表姐上学时可是学校的校花哎。”林海顺着紫鹃的话茬说：“你表姐不仅长得好看，而且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她就像一个仙女一样，绝不是凡尘之物。”紫鹃说：“哎呦，林大哥，你这眼睛也太毒了点了，同学都说她是仙女，吓得男生都不敢追她。”
　　“不敢追她。”林海眼神闪着兴奋，问道：“仙女一样漂亮的女孩没人敢追，难到你表姐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吗？”紫鹃摇摇头，说：“别提了，家里人都为她操心，给她介绍了好几个，都被她给辞了，好几个挺帅的小伙子哦，她愣告诉说没感觉。我就不明白了，啥叫感觉。”林海想了想说：“也许就是说的缘份，没有缘份也就找不到感觉了。”紫鹃说：“瞧，没想到，你这当警察的说话还有点哲理似的。”林海看着这个小妹妹似的紫鹃，有点刻薄地说：“嗨，你这小妮咋还看不起警察了，警察比你们医护人员低人一等啊？”紫鹃是个厉害丫头，回了林海一句：“那可不敢，警察多厉害，看人就想瞪眼，张嘴就要罚款，多一句人话都不会说，所以，我说没想到这个群体里还能出个文化人，挺不简单的哦。”林海被这个小丫头给噎的干瞪眼，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一会，林海连忙哄紫鹃：“你这个妮儿，说话真是厉害，我是服了你了，可警察也不都像你说的那样吧。”紫鹃笑了，嘴里说：“其实，我也不是诚心这么说话，可能是习惯了，看到不正常的就喜欢说，家里都叫我小姑奶奶。”林海说：“那你得改改，不然，这好看的妮都找不着婆家了。”林海这句话，估计是把紫鹃的脸都羞红了，只是戴着口罩看不出来，紫鹃娇娇地低了一下头，说：“我才不找婆家哪？”林海诚心逗她说：“为啥，追你的人太多了，眼挑花了？”紫鹃大眼睛望着林海说：“可能我和表姐一样，感觉追我的这些男孩都太小，没有成熟感，对他们真是没感觉。想找一个成熟一些的，稳重的，可以依靠的男子汉。”林海笑着说：“呦，也是这样啊，这可不好找了，千万改主意，别耽误了自己。”紫鹃依然看着林海说：“不会的，我已经找到了。”
　　林海和紫鹃这次交谈后，只要是紫鹃当班，总会让林海讲一讲自己做警察的故事，林海也从不推辞。

　　这天一早，辛副支队长脸色铁青。我们到医院看到他这样子，都没搭理他，谁知道半夜他遇到啥事了？辛副支队长憋了半晌终于说话了：“领导不高兴了。”
　吴旺也没个好脸，“不高兴还能咋样，我们也没玩去，每天不是在忙啊？”
　　辛副支队长摇摇头，“领导哪管你忙不忙的，就问这么长时间了，为啥还没结果，不行就上手段。”
　　我觉得听错了，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辛副支队长，问到：“啥，上手段，对林海？”
　　辛副支队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们来到病房，林海刚做完早晨体检，林海的主治医师说林海伤势恢复的还不错：“这么重的伤，这么快就恢复到这种程度，多亏体质好，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恢复了。”
　　林海的伤情恢复的快，这让大家都很高兴，如果把接苏灵来，第二次心理治疗也许就有结果了。就在这时，柱子来了，我们的计划只得再往后拖了。
　　柱子一反常态默默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两张纸交给林海，说：“这是咱们这起案件的简报，我给你复印了一份。”然后很严肃地问他：“段队是不是来过？”
　　林海有点不解地说：“对啊，是你们来以后，他自己过来的。”
　　“这就对了，回去后，他把我单独叫进办公室，让我带着几个人去鬼楼再查看一下。说那晚因为急着抢救你，抓完人后，忘了对现场进行彻底检查了，让我们看看二楼撬窗户的情况，还让我们重点检查一下后院有没有其它东西。”柱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问:“你是不是看到，有人在二楼的窗户往下扔东西了。”
　　我点点头：“是啊，段队跟你说了？”
　　“没有，是我猜的，不然不会让我又单独跑一趟了。”柱子用肯定的语气说。
　柱子盯着林海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说：“都是我不好，那天晚上，我还特意察看了鬼楼后院的情况，没想到还是让你负伤了。”
　　林海一脸不在乎的神情：“这怎么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我说你今天咋一反常态，这和你有多大关系，完全是因为我自己没注意造成的，你可别和段队似得，都这样了啊。”
　　柱子有点惊奇地：“你知道段队因为你的事去找局长请罪的事了？因为这个，别说立功了，也许会受处分喽。”
　　“段队真去请求处分去了？上回来，我还一直在劝他，他咋就这样固执。”说着话，林海又急切地问：“柱子，你能不能帮我办件事？”
　　听林海这么说，柱子一脸满意的神情：“说，只要我能办到，别说一件事，十件事也行啊。”
　　林海说：“你先别急着答应，我问你，你敢不敢去？”听到这话，柱子愣了一下：“啥大事，还敢不敢的？”
　　林海说：“其实也没有啥大事，就是想让你找一下局长，为我，也为咱们队，就说发生这事，完全是我自己的责任，跟段队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柱子一听是这事，想了一下马上说：“没问题，只要你同意，我去找局长就是了。”
　　听柱子这么一说，林海心里踏实下来。伸手拿了一个苹果递给柱子：“看，进来半天了，也忘了招待你这位贵客了。”
　　柱子也不削皮，拿起苹果就啃，边吃边说：“你可别取笑我了，我是啥贵客，我无非就是帮你跑跑腿的一个衙役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林海问他：“你去了半天，也没听你说说道底有啥结果哪，你是诚心想让我着急是不？”
　　柱子一听，忙把吃进嘴里的一大口苹果咽下去，并喘了一口气说：“我的娘唉，你是不是成心要噎死我，啊，等会儿告诉你不行啊？非现在逼着问？”
　　林海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小子这点出息。”然后满怀期待地继续说：“好了，现在说可以了吧。”
　　柱子翻了翻白眼说：“你真是个催命鬼。”然后抬手摸了摸我的前额，想了一下，用以奇怪的口气说：“我还以为是你发烧一直没好，说胡话那。跟你说吧，我带着人去了鬼楼后院找了老半天，连犄角旮旯都翻遍了，也没见到你所说的包裹。”
　　到底是咋回事，柱子走后，林海陷入了深深地苦恼之中，到底是自己神经错乱记错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林海要求我们赶快与苏灵联系，给自己做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