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赛课，吴秋芳委屈地哭了

　　第二天，早上李百实照例六点过一点就起来，进行锻炼，刚一跨上操场，就看见，厨房中灯火通明，人影晃动，心想这么早炊事员杨叔不会就来吧，怕来了小偷了，可不要把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买回的口粮给偷了，但是小偷哪么大胆，点着灯，还在里面晃来晃去地不走，李百实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里面的人也不出来，想过去查看一下又有点不敢，想去叫刘诚和校长又怕他们笑话他胆小，想不管又觉得不妥，一个连自己的口粮都不能保护人有什么用，最后决定，先回寝室找个武器再去厨房收拾他。李百实跑回寝室七找八找，就是找不到一件趁手的武器，只好拽了一条长板凳，迅速冲到厨房大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敢来偷学校的东西。”举起凳子就要砸下去，那人听见吼声吓得身子一抖，转身抬头，李百实一见就放下了板凳笑着问到：“你家伙，这么早在这儿弄啥子？”
　　那人没有回答李百实的问题，而是说到：“你龟儿的吼啥子哦，把我吓一跳，咳，你拿板凳做啥？”
　　李百实又笑一笑：“打你！”
　　他有些不解地：“打我？你敢打袁谋人？”
　　李百实再笑一笑：“哪是想打你嘛，我想打小偷，呃！这么早，你在这儿做啥子？”
　　“这不，今天不是要早点去清河吗？炊事员杨叔家离这儿又有一段距离，人家又上了点岁数不可能这么早来给我们弄饭，我就只好早点起来弄给大家吃的了。”他边说边往灶里加柴禾。李百实心想，校长还真像大哥，真会待人，待他们这些小弟、小妹还真不错，炊事员来不了，他就亲自煮饭，谁不跟他雄起，谁他妈是猪。李百实在心中骂了粗话。
　　李百实蹲下来和他一起往灶中添柴：“袁校长，那昨天下午，你可以打个招呼。我们大家一起弄不是更好。”
　　他笑咪咪地看着李百实：“大家都累，我想让大家多休息一会儿，好参加今天的活动，咳！你今天真新鲜？”
　　“我咋个新鲜？”李百实也不解地问他。
　　他眨眨眼睛：“咋不新鲜？往天你可不是叫的袁校长。”
　　李百实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好，我向你道歉，以后我天天叫你袁校长。”
　　袁华有些不高兴：“你龟儿是存心让我不高兴嗬？你往天是咋个叫的，你还那样叫，那样叫舒服些，听到你叫这个校长，不舒服，全身起鸡皮疙瘩。”
　　李百实听他这么一说笑骂到：“你家伙，犯贱，当校长不安逸，要当龟儿子。”
　　他呵呵地笑到：“听惯了笑骂声，听到叫校长诧生生的，不安逸。”
　　饭在他俩的笑骂声中很快就煮好，老师们也都洗漱完毕，来到厨房，他们大家三下五去二，就把早餐给解决了，然后迅速爬上拖拉机，唋！唋！唋地向清河小学进发了，他们沿着一条简易公路，向南疾进。
　　拖拉机先是在坑坑凹凹的路面上吃力地爬大坡，他们在拖斗中，抖散架了。爬上大坡后，又七弯八拐地下到一条大沟的沟底，这时它倒是轻松了，可老师们被它甩得东歪西倒，三位女同胞被甩得不时发出尖叫，下到沟底后，拖拉机又昂起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爬了半小时，总算从山的豁口处爬过了山梁，从豁口出来，眼前豁然开朗，一个不小的坝子出现在眼前，这个坝子方圆怕有两三百平方公里那么大。坝子上到处都是绿油油的麦田，农家的院落，散落在麦田之间，坝子的东南边缘群山起伏，坝子的正中央是一片较大的村落，那就他们今天的目的地——清河镇，公路从出来的这个豁口向东南的清河镇直插而去，从豁口到清河可能有五六千米的路程，拖拉机在经历了上坡下坎的艰难跋涉后，总算奔上了坦途，老师们也大大舒了口气，大有那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拖拉机这时跑得真欢，也就十多分钟就到了镇上，今天赶集，镇上热闹非凡，灰头土脸的老师们在拖拉机上气宇轩昂地穿过了集市，来到了清河小学的大门口下了拖拉机。门口已经作了布置，门顶上横挂着一幅红底黄字的大横标，横标上书：“欢迎各位领导、专家、同事莅临指导。”清河小学的王校长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着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各路“神仙”。见李百实他们到来，王校长，赶忙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唉呀！袁大校长，李大专家，你们咋个才来哦，他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呃。”
　　刘诚哈哈一笑：“王校长，未免太夸张了。”
　　王校长也是一笑：“夸张啥子，一点不夸张。我们是真心实意地盼你们早点来，早点嘛也好向你们请教嘛，特别是李专家。”
　　袁校长、刘诚、李百实都很谦虚地说：“请教啥子，我们是来学习的。”
　　王校长连忙用手做了个暂停：“打住，你家伙些对我还要留一手嗬！那个不晓得，教学质量奖，综合奖，个人奖，教学科研奖，哪一年不是你们拿了才有别人的，这些奖就跟你们自己的菜园中的菜一般，想什么时候摘就什么时候摘，不但县上拿，还到州上拿，教研也干得有声有色，上州报、上省报，风光就你们那边独好，究竟有什么法宝？”
　　袁校长说：“要我们的法宝吗，也要等我们进去找个地方洗把脸再说。”
　　王校长歉意地说：“对不起，请请请，刚才多有得罪，快请，”接着王校长扯起嗓子向里面叫到：“高平快打洗脸水，贵客到了，尹丽赶快，把早餐安排好，客人怕肚子饿了。”
　　袁校长连忙打断他的话：“王大校长，早餐就不必了，我们吃过了，你看这一身搞成了鬼王了，弄点水洗一洗，喝点茶就行了。”
　 “好的，随便你们，我就不勉强了，不过这茶不能白喝，要拿你们制胜的法宝来换哦。”王校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袁校长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这个王利发，名字硬是没有起错，真是无利不起早，好你把我们这些兄弟、妹妹们侍候好，我就告诉你。”
　　王校长一听袁校长这么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笑着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边请。”王校长把他们领到了一间用教室改成的接待室门口。接待室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老师，男的就是高平，女的就是尹丽。这二位老师，看见李百实袁华一行人在校长引领下，正向接待室走来：“稀客！稀客！”二位待客的老师笑着迎上来一一握手，并把这一行人让进了接待室，接待室里洗脸水、茶水都准备得非常周到。
　　李百实他们也不客气，一人守一个盆子就洗了起来，洗过的水里全是土，浑浊不堪。洗过脸他们这才发现坐了半天的拖拉机还真有点渴，就每人端上了一杯茶。
　　这时王校长突然问到：“袁兄，我的事情办到了，可你的法宝呢？”
　　“啥子法宝哦，还不是这帮兄弟姐妹，齐心用力舍得吃苦吧了。要说经验吗，到有几点一、制度健全，一视同仁。二、扶持老师，老师出现了问题，就要帮老师找到原因，想办法解决。三、要事事处处站在老师的角度想问题，千万千万不能和老师有距离，你看我们学校哥儿几个姐儿几个吃饭工作娱乐都在一起。”袁校长不无骄傲地说。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句：“怕睡觉也在一起哦？”几位老师回头一看，一个头发蓬乱，光着上身，手提酒瓶，下穿一条乞丐裤，脚套一双拖鞋的醉熏熏的男子正歪歪斜斜地向他们走来。
　　听到他刚才的话，邱月明气愤地骂到：“呸，下流。”
　　吴秋芳叹口气：“唉！无聊”
　　冷紫霞瘪了瘪嘴：“没得教养！”
　　王校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然后大声说到“许行啊许行，你咋个一大早，就又喝上了，不是我这个‘王大妈’求情！你怕是早就被开了，今天算我求你了，去找个地方窝着，不要在这儿丢人了。”
　　许行醉眯眯地向王校长伸手，王校长不解地问他：“做啥子？”
　　许行咳咳一笑：“你知道了嘛，拿五元钱给我，我就走。”
　　王校长厌恶地从兜里掏了五元钱丢给他，气狠狠地骂到：“拿起滚，滚得越远越好。”
　　许行从地上拾起五元钱嬉皮笑脸地：“多谢我的‘王大妈’了，有这五元又可以在杨家小酒馆中喝上半斤老白干，还可以来一盘花生米了，拜——拜！”
　　王校长直摇头：“这样的人渣，无药可救。不晓得是哪个当官的发善心弄进教师队伍里来的，误人子弟哦？”
　　“老王，你摊上这么个刺猬的脑壳——大刺儿头，也真够倒霉的。不过你刚才对待他的方法，我不赞同。”袁校长不无同情地说。
　　王校长无可奈何地说：“老袁你说不那样做有什么办法嘛？”
　　袁校长很严肃地对王校长说：“你那样做害他，也害你自己了，你想啊!他喝醉了不上课不说，怕还要给你惹事，这万一喝死了，你还要扛人命。”
　　王校长非常着急的样子：“老袁那给出个主意嘛，不能看着他往下落不拉他一把吧？”
　　袁校长非常果断地说：“戒酒！”
　　王校长又猛摇几下头：“这个怕办不到。”
　　袁校长坚定地：“想办就没有办不到的。”
　　王校长好象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似的：“那我把他给你。”
　　袁校长连忙说：“别！别！别！”虽然他对王校长说了改造的办法，但他也感到许行是烫手的山芋，千万接不得。
　　这时，高平有些着急地跑来喊王校长：“王校长你还在这儿谈那个许大名人，许大人渣，局长有些不耐烦了。”
　　王校长听高平这样一叫就对袁华说：“我得过去了，当官的要不高兴了，唉！我是自己找事做啊!这次本是要由你们做东道的，是我做了点手脚，才挖过来，想让我的老师也接些机会，学习一下，提高一下，结果办起来还真麻烦，算了不说了，来的人多我要过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你们也过去吧，要抽签了。哦还有李老师，你要坐专家席呃!”说完他转身就走。
　　李百实赶紧把他喊住，说到：“呃！王校长你可不要开玩笑，我坐什么专家席哦？”
　　他赶紧解释说：“我没有开玩笑嘞,这不是我安排的，你是局长和州教科所所长点的将，你不坐专家席也可以，你去找他们说吧！我先过去了，你们后头来。”说完他就直奔赛课现场去了。
　　王校长走后，他们也准备，喝几口茶就过去了，在喝茶时，刘诚和对袁校长说：“你千万不能接那烫手的山芋哦。”
　　袁校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有啥子嘛，人家许行可是省体专毕业的高才生，搞体育可是一把好手。我们学校本身体育就比较差，他来了说不定是好事嘞！”
　　刘诚和李百实都说：“那你要他，那我们就卷被盖不干了。”
　　他又是一笑，：“慌啥子嘛，他还没来就把你们吓退了嗬，只要我们哥儿几个团结一致，啥子事搞不定，啥子人改造不了，百实足智多谋，刘诚能文能武，我指挥若定。你们哼哈二将加我这个英明统帅，就一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刘诚和李百实又再一次叮嘱：“袁校长一定不能要他，他是老鼠屎，有他干不好。”他们说得很认真，很正式，袁华和他们嘻闹贯，听了这话，觉得怪怪的。
　　袁校长调换了话题，：“我们不说，这个与我们关系不大的人，我们也要过去抽签了。”
　　他们一行人来到赛课现场，看见王校长正被局座克，“这么大个摊子，你跑那去了，他们刚才来的时候看见，来参加活动的人满街的问，你办的是什么事，我不晓得你一天到底在瞎忙什么，按理你应该亲自迎接的，这次来参加活动的都多少有两下子，而且，有州上的专家，本来可以　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宣传你们学校的。你看你把它弄得什么样，真给丢人，还有那个许行，你是怎么改造的，在这种场面，还在那儿蓬头垢面地到处跑，真是丢人现眼。”
　　局长看到他们过来，就没有在批评王利发，转身笑着对他们说：“袁校长你把你的这一帮干将都带来了，那学校咋办呢？”
　　校长赶忙回答：“哦！因为我想今天各路神仙齐聚，是个学习的好机会，所以我们未经局上同意，就私自把今天的课调到星期天上了，还请陈局长批评。”
　　陈局长笑盈盈地说：“你们可是我局的骄傲，我们县教育的一面旗帜，这件事你们又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骂你们呢？而且我听说，你们是天不亮就坐拖拉机赶来的，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怕增加清河小学的负担就凭这点你们都该得到表扬。”
　　李百实不知道他们的局长是怎么是知道他们的想法的，就笑着问：“陈局长是咋个知道我们的想法的。”
　　陈局长不无得意地说：“别的学校，别的老师，咋个想的我不敢打包票，但是你们学校是我的宝贝，你们是我的爱将，你们有什么想法，我都不知道，我还咋个当你们的局长？你说是啵？专家！”
　　李百实不好地说：“局座大人，你老人家就不要臊我？啥子专家哦。”
　　陈局长非常和蔼地：“既然你叫我老人家，那我就倚老卖老了，孩子你这样有才华，知识这样渊博，还能在你们学校这样艰苦的环境中，培养这些山区娃娃，工作还干得这样出色，我对你很敬佩啰，请允许我代表广大的山区娃娃们向你和你这样的老师们表示真诚的谢谢。”
　　陈局长这么一说，李百实就更不好意思了：“你老人家别这样说。我也是农民子弟，我也是山区娃娃，教好他们是应该做的。”
　　陈局长听他这么一说越发高兴，也越发和蔼，他拍拍袁校长的肩膀：“小袁，你刚才看见我克王利发是不是有点怕？”
　　袁校长胆怯地：“是有点。”
　　陈局长慈祥地说：“怕什么嘛，小袁我要代表局里面感谢你哦，你是个好校长，你带出这样优秀的老师，这样优秀老师，这样优秀的团队。你们这个集体，为我县教育的发展带了个好头。现在我要同你谈三件事，1、是县内正准备材料，想专为你们在州电视台上做个专题片，这个事你们要做周密的准备。2、我想再拉许行一把，看来把他放在王利发这不行，怕把他放到你那可能便有利于挽救他。”
　　听到这袁校长，眉头紧绉，李百实和刘诚不停地给他挤眼睛。袁校长看看他们两个，苦着脸向陈局长哀求到：“我求你了，陈局长，你老人家就不把那个臭鸡蛋给我了。”
　　陈局长看看刘诚和李百实，又看看袁校长：“咋个这个事还要请示你的两个哥们，你我看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臭鸡蛋不但要放在你的窝里，还要给孵出小鸡来。”
　　刘诚苦着脸说：“袁校长啊袁校长，这下可苦了。”
　　陈局长马上制止到：“刘诚，你小家伙，少胡说。下来可要认真扶助袁校长，改造许行，不准对着干，要不然我给你老头儿说，他可是要揭你的皮。”
　　刘诚苦着说：“陈叔叔，我听你的话，你千万别给我爸说。”
　　袁校长问局长到：“局长你不是说件事，那还有一件呢？”
　　陈局长微笑着说：“你瞧，我这记性，才说过的事，又差点忙，王利发这人其是不错，学校也办得有特色，只是看到他把我好不容易才从州上给他争取来活动，办差了，有点冒火，脾气大了点，你替我传达一下歉意。”
　　他们正和局长交谈，忽然听县教研室主任在喊：“各校快来抽签，专家组的各位评委老师，也迅速到位，准备赛课了。”二年级组李百实他们乐河小学抽到了3号，四年级组抽到了1号。五年级组抽10号签。
　　抽完签，考研室主任请陈局长讲话。陈局长走上前讲到：“远到而来的客人们，你们辛苦了，工作在一线的老师们，你们辛苦了，谢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多说无益，最后祝此次活动圆满成功。我的讲话完了，谢谢大家。”他向前面鞠了个90度躬。
　　然后是州教科所所讲话，州教科所所长说：“我代表州教委，州教科所，向广大战斗在第一线的人民教师表示崇高的敬意，谢谢大家对州教委州、教科所工作的支持，你们才是真正的专家，任何教学理论和方法都必须经受住你们的检验，得到你们的认可才行，我们是来向大家学习的，有什么问题我们共同探讨，在这里我们要感谢金江县教育局，金江县教研室和清河小学的大力支持，为这次活动他们付出了极大的心血，这次活动的组织我们委托给了金江县考研室，下面请教研室杨主任做活动安排，大家欢迎。”
　　考研室主任很快做出安排：“各年级组就在各年级进行赛课，六位专家分成三组，谢芬老师和我二年级，组长是我；李百实老师和州教科所张所长四年级，组长张所长；陈局长和东部县的陈主任五年级，组长陈局长，活动必须要在今天结束。今天活动多，9点必须开始，下午6点必须得出结果，6点半必须结束。各组请抓紧时间。”
　　教研室的安排结束后，袁校长、刘诚他们三个简单地商量下决定，刘诚去二年级邱月明，李百实在四年级给吴秋芳壮胆，老袁去五年级为冷紫霞助威。
　　赛课在九点准时开始，进行得非常顺利，下午5点30分所有的课全部上完，6位评委稍作休息后进行综合评定，李百实出去找袁、刘二人询问他们两组的情况，袁、刘二人是眉飞色舞，兴高采烈，李百实一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他们的那两堂课一准是一炮就红了。他们问吴秋芳怎么样，我告诉他们也掌声不断，唯一的一点儿缺点就时间上超了点儿，不过得奖没问题，刘诚高兴地说：“大获全胜，大获全胜。”他们学校的三个女老师，在侧边听他们这么一说也是高兴得跳起来。
　　正在那谈得起劲，教研室主任站在会议室门口叫过去，李百实知道，是要汇总了。李百实就迅速走进了会议室，汇总结果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他们学校三奖，在汇总完时陈局长看了看参赛名单，又看了看汇总结果，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教研室主任刚要出来宣布结果，突然被陈局长叫住：“徐主任，这里有点不妥。”
　　徐主任有点不解地问到：“哪点不妥？”
　　陈局长指出说：“你看，东部县有三所学校参赛，却一个奖都没有拿，这且不是有点臊人？以后咱们两县可还交往了哟，我的意思是协调一个奖给他们，你看咋样？”
　　徐主任附和着：“局长说的还有不对的，可以。那你看调那个学校的？”
　　陈局长说“我看乐河得了三个，就调乐河吴秋芳的，她那节课，张所长不是说有点超时吗，只好委屈这个小姑娘了，其它两节课没有明显的破绽。”
　　李百实连忙说到：“局长你调其它学校的吗！说句实话不给她个奖，真的有点亏她？”
　　“百实啊，你们还是要让人家有点想头嘛，其它学校都才一个奖，你让调谁的好？定了就调吴秋芳的，工作由你和小袁去做。”陈局长就这样做了决断。
　　李百实哀求到：“局长啊局长你就放过我吧，这话我可说不出口，她确是该得奖，而且我是她的评委，她的指导老师。你让我咋个说嘛，你找小袁吧。”说完李百实就逃了。
　　李百实躲了一会儿，回到他们学校的群体中时天都黑了，他们都吃了饭，刘诚问李百实：“你哪儿去了，他们到处找你吃饭。”
　　李百实给刘诚摇手：“我躲局长大人。”
　　刘诚会意地一笑：“你龟儿是个泥鳅，把个红炭圆儿扔给老袁抱着了，快去吃饭，吃了回家。”
　　李百实估计，刘诚可能已经知道其中原因，也没有多问和责备。袁校长正给吴秋芳做工作，李百实听见吴秋芳边哭边骂：“狗屁评委，特别是那个李百实猪，我一定要用我的实际来证明给他们看。”她似乎朝这边看了李百实一眼，吴秋芳的泪珠在这黑的地方既然还那么晶莹透亮，怕是经过了128层过滤。袁校长真会选地方做工作，在这无人看得见的地方，不仅哭了也没有人看见，还可以假公济私，袁华真是煞费苦心了。
　　饭后，李百实成了邱月明的斗争对象，冷紫霞一边安抚吴秋芳，一边问：“李大评委你为什么不争取呢？”
　　李百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刘诚作壁上观，在那儿暗笑。
　　李百实急了：“刘诚你龟儿的，有啥好笑，也不劝一劝，看我的笑话，你别高兴得太早，有你难堪的时候。”
　　袁华刚要插话，就被吴秋芳打断了：“你闭嘴，你也不是好东西，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奖，作人情。”
　　半天这平息了这场战火，他们来到停拖拉机的地方，拖拉机已是人去楼空，看到这种情况，邱月明问了一句“怎么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