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声——并不是结尾

　　一
　　
　　张月明以前的故事写到这里，已接近尾声。尽管拉拉杂杂地写了不少，但还毕竟只是一个粗线条的素描。他还有好多感人的事迹——如高尚的道德情操，热心关注社会的责任感，以及树立良好家风、教育子孙后代成才等方面的动人故事，都尚未涉猎。就是他在工作、学习以及编著方面作出的努力、所取得的成果和经验，也只是零零碎碎，东鳞西爪地写了一些。因此，我们奉献给读者的这一轮“明月”，还只是朦朦胧胧的，没有将其“月到中天分外明”的光芒全部聚焦起来——让张月明更为完整、更为真实的人生，放射出耀人的光辉。
　　思前想后，扪心自问，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大致有二：‘
　　一是笔者才疏学浅，缺乏驾驭写作大块文章、刻画名人心态、开掘心灵本质、讴歌精神风骨的才能。眼光和思维总是拘泥于人物的表象，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凡事琐节，缺少对人物最本质的心灵探索，缺乏对其精神的提炼与升华……
　　二是张月明这个人，是个不多见的自谦之人。笔者与他交道多年，那些见面的日子，总见他手提一个半新不旧的黑色人造革提包，去也匆匆，来也匆匆，见了面也只是以笑代言，连站下来聊上几句的机会也不多，根本无法详知他每天八小时之外，在怎样营造人生，更不可能完全打开他的心扉，去探寻他那像大海一样辽阔而深邃的心灵宝藏……
　　张月明是一位严守自己“秘密”的人，有时偶尔出现“泄密事件”，详加问及时，他也只是一脸微笑，笑过之后，便没了下文。就是在写作本书期间，笔者不得已找过他几次，也没能从其嘴里“抠”出几句有价值的话语来……我们所依据的资料，绝大部分来自有关介绍他的事迹的书籍、报刊、资料以及从他家中获得的那些信件、所出版的“物证”，所获得的荣誉证书以及各级领导所书写的手迹，还有相关的照片、光盘……等等。所以说，要想完全了解张月明那丰富的内心世界，似乎比上“太阳山”捡金子还要难。
　　因此，像张月明这样谦虚的人，这样涵养极深的人，要想全方位地写出他的真实来，恐怕非我等闲之辈力所能及。
　　
　　二
　　
　　为了不使读者朋友感到太多的遗憾，这里只好将禹舜先生在《业余编书展辉煌》这篇序言中的有关文字照搬过来，也许对张月明其人其事会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以还读者一个通体透亮的“明月”……
　　
　　他不是“专业作家”，他是官场中人，但他又不是有大学文凭的所谓“金马门”科班出身的官员。只有小学毕业的文凭，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学生。
　　然而，就是这个从湘潭农村走来的小学生，几十年来，从民办的泥木社和国营工程公司的普工干起，凭着他的吃苦耐劳，好学上进，孜孜不倦，孜孜以求的精神，从内业工长、银行职员、科员、副科长、科长，一直干到了“县令”这一级的“朝廷”命官。
　　历朝历代，只要是在政治比较清明的朝代，不是在卖官鬻爵的末世，那是必得五年一闱的乡试（省级）、京城的会试（也称殿试），中了举人、进士，点了翰林，才可由朝廷放你一个“县令”的呀！
　　张月明令人着迷的神话，当然不是他在官场上的小小成功。
　　由于我们生话在翻天覆地社会巨变的时代，建国以后，一些小学毕业甚至还没毕业的工农干部，当到“县团级”以上的“人民公仆”，屡见不鲜，多的是，这不足为怪！
　　怪的是张月明在他勤政为官、尚未“告老还家”的十多年间，在工作岗位上利用业余时间，竟然著书立说……著作等身！这是一般的“专业作家”都是难以企及的成果。
　　……他是从岳阳市人大财经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正处级）的岗位上“告老”但不还乡的。他现在仍然提着个人造革黑提包，忙忙碌碌，四处奔走。他是个非常普通的、有着中等身材、身体略显肥硕壮实、精力极为充沛的老“小伙子”。不是说他是“小老头”，是因为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半点“退休老头”那种功成名就的傲气，或者是权位失落后的暮气。
　　这个在通街大衢的人流中，你根本无法辩认出他来的普普通通的老“小伙子”，从他身上根本找不出“天才”所具有的某种“天赋”。虽说端正的五官，说得上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六根清正，但是要在十几年前，就是请一个最高明的术士给他看相，大概也不可能预言他在十余年后要成为一个著作家的。
　　这不是说给孩子们听的充满浪漫与虚幻、神奇与巧妙的童话，这是写给大人们看的一个退休老“小伙子”有根有据的童话。
　　……
　　孺学盛行的书香之家，父母从小就要对孩子进行“敬惜字纸”的教育。凡是字纸，特别是那些木版或铅版印成书本的字纸，认为都是上天所示，圣人所为的“河图洛书”，对这样的字纸只能顶礼膜拜，而不能随意处置；倘若随便丢弃，那便是对孔夫子的大不敬。
　　张月明非书香子弟，而是祖宗三代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农家孩子，幸运的是他从小竟也受到了这种“敬惜字纸”的崇拜知识、崇拜书本的教育。挂上国职工的小铜牌以后，有了空暇时间他就拼命读书，拼命汲取知识。几十年来，他干过建筑行业，干过银行工作，干过纪检，最后归宿是财经事业。在每一个行业上，他都是称职的、书本知识和实践经验丰富的干部或官员。
　　如果说，他像所有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民公仆”一样，随着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巨大变革，一切都在改变的话，那么，只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对知识和书本崇拜的童心未变。
　　……
　　于是，带着几分单纯、几分天真童心的张月明，不知天高地厚地走上了原来想也不敢想的充满艰辛、充满迷恋，也充满刺激的写作编书旅程。……张月明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法定上班时间以外的所有业余时间，全都像赛马场不惜血本的投注一样投入了他曾经那么崇拜，那么神圣而不可高攀的事业……
　　……
　　张月明由童话故事中渺如砂粒的丑小鸭，一跃成为令人刮目相看、鹤立鸡群的著作家。他的成功，既有偶然的机遇，其实又并不偶然。他编著的书，所涉猎的领域，都是他几十年工作过的行业、岗位，那800多万字（此数目为1996年以前的统计，目前张月明的著述共有近1200万字。—笔者注），一行行，一句句，都是他几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工作学习积累的实践经验的结晶。
　　……张月明在“告老还家”之前就已著作等身，就已获得这些荣誉，比之历朝历代那些告老还乡后再去著书立说的举人、进士及第的“儒官”，不是更超前了一步？
　　然而，他只是一个高小毕业就失学的小学生，这就是他的童话！
　　这是今天无论跻身高等学府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还是因种种原因而中途失学的小学生、中学生，人人都能读懂的童话。
　　……
　　这里摘抄的是禹舜先生为张月明《从小学生到著作家》一书撰写的序言的部分段落，虽然是断章取义，但每一句话、每一段文字，都是对张月明精彩的描写、高度的评价。你可以从中更透彻、更准确地了解和把握童话般的张月明和他童话般的世界，领略他人生的追求与真谛；也可以使你获得打造精彩人生的动力与源泉。
　　倘若真能如此，笔者这点心血与热情也算没有白费。人类的奋斗与进步是需要精神楷模的，而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今天我们推介了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张月明，明天也许会出现更多的“张月明”！
　　
　　三
　　
　　文章写到这里，是该划上句号的时候了。不过，张月明的人生故事还远远没有完。
　　张月明退休以来的这几年，欣逢祖国诸多盛事：1997年香港回归；1999年澳门回归；人类胜利地跨人21世纪。2001年祖国盛事更多：喜庆中国共产党80华诞的凯歌刚刚奏过，又传来了中国加人WTO和北京申奥成功的捷报。中华民族跻身世界强国之林的战鼓声越敲越响，重振雄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脚步声越来越激昂……这些，都让张月明感到欣喜不已，以至夜不成寐。同时他又感到：自己脚下的路还很长很长，肩上的责任还很重很重，需要他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如今的张月明，还和以前一样，视时间为珍珠那么宝贵。尽管工作退了休，可以颐养天年了，可以和老伴、儿媳、孙子们一道享受天伦之乐了。可是，他还是坐不住，歇不下……
　　在家里，不管白天夜晚，无论春夏秋冬，他还是将自己“囚禁”在属于自己的那块小天地里，或读书，或翻阅、摘抄资料，或伏案疾书……鼻梁上的那副老花眼镜，除了换过几次镜片外，仍然时常架着；外出时，还是提着那个用了多年的人造革提包，行色匆匆，忙忙碌碌，连停下来与原来的同事、朋友们多讲几句话的时间也舍不得花……
　　张月明说，祖国正在崛起，正在腾飞，生长在这样的盛世，我没有理由不尽最后的努力，抓住人生的“尾巴”，为国家、为社会作出我应有的贡献……
　　
　　四
　　
　　张月明还时常想起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里的主题歌：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他说，他很喜欢这首歌词，但最后一句他不敢苟同。要是让他改的话，那就是“都留人世中”。他说，一个人只要为社会为事业作出了自己的努力，总会为社会、为后人留下一点有用的东西。
　　最后，还是让我们用张月明最喜爱的宋代大文学家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一词，作为本书的结尾吧！
　　
　　老夫聊发少年狂，
　　左牵黄，
　　右擎苍。
　　锦帽貂裘，
　　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
　　亲射虎，
　　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
　　鬓微霜，
　　又何妨！
　　持节云中，
　　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
　　西北望，
　　射天狼。
　　
　　我们有理由相信，张月明心中的那颗“天狼”，一直会让他永远“射”下去！
　　
　　（完）
　　
　　编后注：1、此文记叙的是张月明2001年以前的事迹。2001年以后，张月明又先后出版了五本书。
　　2、本文曾于2003年获“中国作家世纪论坛”全国作品评比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