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功成名就 ——“名人库”中的“张月明专柜”

　　一
　　
　　世界上有些事情被人们称为“奇迹”。
　　什么是“奇迹”？最简单的回答是：出乎常人意料之外的事。
　　张月明是一个不断创造奇迹的人。
　　张月明能从一个“小学生”一步一步成长为一名很有声望的著名著作家，这就是他创造的奇迹。这个奇迹不知让多少人为之惊叹。然而，张月明创造的另一个奇迹则是：在湖南图书馆名人资料中心里，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张月明专柜”！
　　一个人要出点名也许比较容易。但要进入一个省级的“名人库”，却不那么容易，尤其在湖南就更难。
　　近代以来的湖南，真的是伟人群聚，英才辈出。古人云：“惟楚有才”嘛！除了毛泽东、彭德怀、刘少奇、任弼时、贺龙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当代的朱镕基、李铁映、张震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著名的农业科学家袁隆平……都是这块土地上养育出来的天之骄子。而比这些伟人和名人影响稍小的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和军事家（将军）等，又该有多少呢？
　　因此，在湖南，你要想进人“名人”行列，在“名人名库”里占有一席之地，谈何容易？
　　张月明入选湖南名人名库，其出版的图书、文章，各类报刊发表的对他的评价文章等，均由湖南“名人名库”设专柜长期收藏。这，实在是凭借他那丰硕的著述成果与坚挺的实力。
　　其实，在这之前，张月明就曾收到过全国多个组织、多种文集或丛书编纂委员会将他的文章列人编辑范围的“人选通知单”。如1994年12月3日，他发表于《中国财经报》的《浅谈预算外资金的管理和使用》一文，就先后收到了：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编辑出版的《中国当代论文选》一书“入选通知”；由薄一波任名誉主任，朱学范、石少华任顾问，王世昆任编委会主任的《中国当代社科文献（1992-1996)》编委会和“新世纪战略研究丛书”编辑部的“稿件采用通知单”。还有——
　　《中国当代决策文萃：理论与实践》丛书“入选通知单”；
　　《中国职工经济论文选》系列丛书“采用通知”；
　　《中国改革开放系列丛书》“稿件入选通知”；
　　《世纪之交的思索——当代中国领导干部文集（续集）》“稿件入选通知”；
　　《跨世纪战略文献丛书》“稿件入选通知”；
　　湖北省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综合研究部、武汉中南社会调查研究所寄来的《为评选社会科学优秀沦文并颁发证书致作者的函》；
　　……
　　每当张月明收到这些信函时，总是喜忧参半。他高兴的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了社会的承认，充分体现了自己人生的价值。他忧的是：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不够。有那么多封信要回，又有那么多活动邀请他参加，他还能忙得过来、招架得了么？
　　
　　二
　　
　　1996年，张月明已经61岁了，退休在即。就在那年“爆竹一声除旧岁，桃符万象迎新春”的时刻，他一反往年忙忙碌碌“自找苦吃”的做法，准备闭门谢客，悠闲自在地在家里与老伴和绕膝的儿孙们享一回“天伦之乐”，以偿还多年来欠下的“感情债”。
　　可是，张月明还是没有做到！
　　让他安不下“份”来的，就是湖南省图书馆的一封来信。
　　这封有点神秘的来信，张月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想：湖南图书馆我一没熟人，二没朋友，谁会在这欢度佳节的日子里给我写信呢？……其他的信，是拆了不能让他平静；可这封信，还没拆就已经让他无法平静了……
　　信，终于拆了。展开一看，更是掀起了他心中的万丈波澜。张月明在他的自传体著作中，是这样描写当时的情景的：
　　从信套里慢慢吐出一张铜版纸，印着朱红底色，上面绘着古色古香的马王堆出土漆器上的飞凤图案，还有几行烫金“湘籍名人文库”和“惟楚有才、于斯为盛”字样的“折子”……
　　张月明开始以为是谁寄错了地方的“贺年卡”。可是，打开“折子”一看，内页竟影印着湖南图书馆馆长的手书—
　　
　　张月明先生：
　　湖南才俊辈出，著述如林，蜚声中外，彪炳千秋。为弘扬地方文化，嘉惠后人，我馆特辟《湘籍名人文库》，弥藏名人名作、文集、手稿、电文、笔记、回忆、照片、字画、金石、藏书等。先生乃湘籍名士，切盼襄助此举。如蒙惠赠，三湘幸甚。
　　
　　湖南图书馆馆长常书皙
　　
　　另附《湖南名人文库征集范围》卡片纸一张：
　　湖南名人文库征集范围：
　　1、本人撰著或翻译的著作、文章及主编或参的出版物；
　　2、本人的文学作品；
　　3、本人的书画、摄影、篆刻、雕塑等艺术品；
　　4、著作者手稿、笔记、书信、日记、自传、回忆录等；
　　5、所藏有价值的书刊、金石、字画等；
　　6、记述、评介本人及其著述的书刊资料。
　　
　　看到这些以后，张月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寄给自己的。太突然了！
　　那个春节，张月明过得兴奋、忙碌、心绪难平。他想了很久，很多……
　　
　　三
　　
　　后来，在张月明的自传体著作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记叙了他当时的内心世界：
　　……我有幸被湖南图书馆列入湘籍名人名库收藏，当然我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这并不是说我就真的成了什么“湘籍名士”，我的那些编著就真正有多大的收藏价值。与那些真正的专家、学者相比，无异于搏击长空八千里的大鹏比之于蒿蓬之雀，我自惭形秽。如果说我还稍微有一点存在价值的话，仅仅因为我是个高小毕业生，而要勉为其难去干那些一只有专家学者才能干得了的编书著述的神圣工作。
　　换一种说法，我这是“自学成才”。正因为如此，湖南图书馆才让我去“陪坐”。我是既受之有愧又高兴无比。……几十年来含辛茹苦，呕心沥血，业余写作编书所付出的代价，似乎在那一刻全获得了报偿……
　　“挂上小铜牌，想当学问家”，无知少年时的“狂野心”现在实现了，我滥竽充数地要挤进“湘籍名人名库”了；原来反对我编编写写的老伴、儿女、媳妇们，现在全都对我刮目相看，仿佛我一夜之间真的成了什么“名人”，成了什么“学问家”。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怎样的“南郭先生”……
　　我想起了李白在安徽“谢眺楼”写的一首饯别诗：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
　　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
　　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
　　欲上九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
　　明朝散发弄扁舟。
　　像李白那样的大家，都常常悲叹人生“行路难，难于上青天”，哀叹“去日已多，来日苦短”，因而大发“抽刀断水”、“举杯消愁”之感慨。而我们这样的芸芸众生，又该如何？还像李白那样指望“明朝散发弄扁舟”吗？也许只能跳洞庭湖了！
　　我自然不会那么消极。虽然的确“人生在世不称意”，从小家境贫寒，自幼承受了失学的痛苦，没能成为理想中的“学问家”，但我尽了力，弄成现在这个模样也心安理得……
　　
　　读着这段内心独白，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出张月明当时内心的狂涛，听到波涛翻滚的击岸声……
　　张月明是一位过于谦虚的人。
　　其实，张月明入选湘籍“名人名库”是当之无愧的。这是时代对他的选择！一个小学毕业生，能干出只有大学问家才能干出的事业，这难道不是一个奇迹和值得人们学习效仿的典范吗？
　　
　　四
　　
　　心情平静下来后的张月明，春节期间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按湖南图书馆寄来的“名人名库征集范围”，他开始逐一清理自己编著出版的书籍，报刊上发表的文章，存留下来的各种手稿、笔记、书信、日记，各种报刊上发表的对他的评介文章等有关资料。
　　清理的结果，竟有一麻袋之多，上百斤重！
　　春节过后，大概到了1996年三、四月份的某一天，张月明像个搬运工，扛着一麻袋他自己称之为“入土文物”的资料，搭火车送到了湖南图书馆。
　　图书馆馆长和具体负责“文库”的雷树德同志极为热情地接待了张月明。他们说：“老张，谢谢您把这么多珍贵的图书资料亲自送来了！”
　　张月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着说：“把我这些东西收藏起来，还真有点用吗？”
　　“太宝贵了！”他们也笑了起来，“怎么会没用呢？您这些关于建筑工程预概算方面的书，关于纪检、监察和审议国民经济计划方面的书，有的还是我们名人名库独一无二的收藏品呢！您自学成才，编著成就硕果累累。这些，都是宝贵的精神财富啊！”
　　过了一会儿，有位同志又突然提醒道：“家里还有被遗漏的资料吗？”
　　“我回去再找找吧！”张月明回答说。
　　那年稍晚些时候，张月明又先后给图书馆送了几次资料，这才把他当时所拥有的资料清理完毕。
　　湖南名人资料中心也是相当负责任的。他们对张月明送来的所有资料，组织专人进行清理、分类、归档，很快完成了入柜陈列收藏的前期工作。
　　1996年5月28日，张月明又收到了湖南名人资料中心雷树德先生寄来的信函和一份“湖南名人资料中心简介”。雷树德先生在信中说：
　　先生亲来我中心，又多次来电话，对我中心工作支持颇大。谨此致谢。
　　先生著述颇丰，且整理精当，编有目录，作为收藏，以齐全为佳，故我中心拟立拒予以珍藏……
　　后来，张月明又一次专程去长沙，完成了“资料中心”收藏所需要的一切要求，他才如释重负。
　　6月下旬，张月明终于收到了湖南图书馆“名人资料中心”编排、审定、铅印的“湖南名人著述目录”——《张月明著述目录》。编号为N0.7240
　　《张月明著述目录》的主要内容分两部分：一是张月明小传；二是张月明著述目录。
　　
　　五
　　
　　1999年4月，湖南图书馆名人资料中心将张月明发表、散见于各种报刊上的文章编辑成了《张月明作品选》一书，和他以前出版的各种书籍一道，存放在湖南名人名库“张月明专柜”里。
　　张月明说，该书的编辑出版，实在要感谢湖南图书馆名人资料中心的领导和同志们的关怀与厚爱。
　　据说，湖南名人资料中心对于被收藏的文章予以结集出版，这是一次破例。在这以前，他们收藏的资料，都是原样存放。被收藏的资料那么繁多，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来编辑出版。
　　《张月明作品选》由湖南名人资料中心主任雷树德同志亲自主编，并报湖南省新闻出版局以湘新出准字（1998)第174号批准出版。该书收录了张月明“简介”，湖南省社会科学院院长、研究员禹舜同志所写的《序》，张月明的文章25篇，有关领导为张月明著述所写的序言或后记4篇，有关报刊对张月明的评介文章8篇……
　　“名人资料中心”为什么要为张月明破这个例呢？该书的《前言》是这样说的：
　　张月明同志在红旗、华龄、上海科技、湖南人民、湖南科技、北京燕山和清华、武汉、中南工业大学等出版社出版了《纪检工作知识》、《工程预算丛书》等20多本书，还铅印了内部资料4本，共计980余万字，新华书店等发行70多万册。不仅如此，他还在中央等报刊发表文表30余篇。我们认为，把他的散见于报刊的文章，整理成一本小册子，形成一个整体很有必要。一是便于收藏，二是便于后人研究。
　　他是一个小学毕业生，当过工人，管过伙食，任过计划统计、材料保管和内业工长，在机关从办事员、科员、副科长、科长，一直到成为一名优秀的领导干部。他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里，在工作之余，竟然编写出版了几十本书，还发表了几十篇文章，共计上千万字，真是难能可贵，确实是一位自学成才的典范。
　　这里已经实在说得很明白了。
　　张月明，为群星闪耀的湖南“名人库”又增添了一颗新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