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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铁枪高贵

作品名称:困兽斗      作者:译凡      发布时间:2014-07-04 09:44:14      字数:6368

  被大雨洗礼过的白鸡村进入全新的面貌,天佑白鸡村,使得它没有被突来的山洪吞噬。清晨的白鸡村就像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放声鸣叫的一只白鸡,准确地印证了它的命名。在白鸡的头顶上催生鸟开始在田间打转,并发出“发棵,发棵”的叫声来,那意味着它想农民之所想,希望稻穗快快生长。白鹭是最勤快的飞禽,在催生鸟还没来之前,白鹭便站满了整条田埂。它们把头伸入稻穗中,寻找着食物。大雨过后,稻田里必会出现大量的鱼虾泥鳅之类的水中活体,这可以让白鹭们饱餐一顿。搁在平时,白鹭们踩坏了大半个秧田也找不出几条泥鳅。农民们便恼怒了,用磁带围成栅栏,用来驱赶白鹭,但是并不奏效,农民们只得再出奇招。他们燃放炮竹,用噼里啪啦的声响来吓退这些稻穗杀手。此方法只能缓解一时,鞭炮放完了,白鹭便又飞回来了。但是这苦恼也只是一时的,等到稻穗扎稳了根,白鹭再来也不怕了,到那时,白鹭的踪迹也渐渐少了。
  老狗和村里的年轻的狗在葛大叔家的晒场上不停地抖动着身上的露水,每天清晨它都要和一些伙伴去山上打猎,并且每次都是满载而归。其中的猎物有野兔,獾子,以猪獾子较多。老狗每每见到狗獾子都要追赶一番,但是不去猎杀,可能它觉得这玩意儿很像是自己的同胞。猪獾子体积庞大,老狗必须依靠伙伴才可以围困它,但是成功猎获的几率很小,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来这次山里的湿度太重,加上起了大雾,老狗这次空手而归,显得有点垂头丧气。
  葛大叔打开门伸了个懒腰,老狗见到它跑上去讨安慰,葛大叔见到它没有捕获,便摸摸它的头表示安慰。其他的年轻的狗见到陌生的人出门,不敢逗留,一起跑走了。葛大叔是老狗的第二主人,平时葛大叔把好吃的都拿给老狗,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着它,但老狗因为心中思念钱秃子,好吃的在它的身体里得不到有效的吸收,所以越吃越瘦。
  钱父穿上了长袖子衬衫,戴着草帽打开了门。老狗见到第一主人,欢呼雀跃地跑过去迎合。在老狗年轻的时候,它可以直接越过围墙回到自己家中,现在年老了,不得不绕过大门回到家中。“走啊,老葛,今天的天有点冷啊。看来昨晚的雨下得不小啊。”钱父说道。葛大叔背上锄头说道:“是啊,看看田里的稻子淹了没有。”说完钱父走出了院子门,葛大叔跟随而来,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田里走去,老狗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钱父脾气十分古怪,经常因为田里的小事跟邻里闹得不愉快,每次都是葛大叔出面帮他化解矛盾。就在钱秃子走后不久,钱父就因为把别人田里施过化肥的水放到自己的田里而跟别人大吵一架,险些吃了大亏。
  那人是村头的老张,此人十分蛮横,吃不得半点亏。钱父傍晚去田里观看稻子,见梗边微微发干,便开了一个小口子,把老张田里的水放了一点过来,碰巧被老张看到。老张上来就骂道:“你这个天杀的扫把星,你敢把老子水放到你的田里!老子刚刚撒的化肥,你倒是想得挺美!”钱父不甘落后,也开口骂道:“你个王八儿子,老子放了你一点水怎么的了?老子就是放了,老子就是放了,怎么的了?”老张嘴上功夫争不过钱父,便开始动拳脚。钱父打儿子相当厉害,对付老张倒犯了慫。
  明知道打不过老张他还死死地拽住老张的衣扣,老张怕衣扣被钱父拽掉,便不敢乱动,站在那里斗嘴:“你放不放手?你个王八儿子!”钱父也不说话,只是不肯放手,眼睛瞪着老张。葛大叔在远处看到这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忙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我说你们两个人这是干嘛啊,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动手吗?来,老钱,把老张放了吧。”葛大叔拉着钱父说道。钱父听到“放了”这个字眼,感觉自己占了上风,便把手松了说道:“今天不跟你计较。”老张气愤地说道:“下次再逮到你小子,有你好果子吃的。”钱父有了这个好邻居替他解了围,心中恍然大悟,从此脾气改了许多。
  田里的水在一夜之间涨了许多,高处的田里的水向着低处田里流去,发出“哗哗”的巨大的声响。“完了,看来稻子被淹了不少啊。”钱父担忧地说道。葛大叔也说道:“还是去看看吧。”潜伏在田里的白鹭听到声响一齐了出来,冲向了天空,转了个弯,又向着山上飞去。猝不及防的葛大叔和钱父被这些不速之客着实吓了一跳。
  “看来没什么事,这些水看来要流到中午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钱父简单看了一下田里的情况说道。葛大叔表示同意,两个人便在露水密集的田里卷起了裤脚,往家的方向返回。老狗的身上被露水全部打湿,像是掉进河里洗了个澡,它一边走着一边甩身上的水。
  回到家里已经六点有余,天已经大亮。屋里的人各自享受了一个美妙又离奇的夜晚,现在扔在酣睡当中。此时大雾散去了不少,对面山坡清晰可见。远远看去,山坡被大雨带走了一大片,山上的树苗全被拔起,只留下了光秃秃的一大片黄土。钱父对葛大叔说道:“这说来也奇怪啊,你看那山坡都被削掉半边了,可是咱们村也没什么大碍啊。”葛大叔抽起一根烟说道:“看来咱们村啊,好福气啊!”“是啊!”钱父应和道。
  钱父忙前忙后地把早饭都做好了,看来他很中意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女朋友。尽管看上去许光萍比儿子大许多。钱秃子再一次被尿憋醒,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地往从厕所里跑。无奈厕所早已经被许光萍占了,他在门外拼命地敲着门,许光萍在里面一直重复“再等等”,可是钱秃子还是不停地敲着门。钱父被敲门声给引了过来,看到儿子这般莽撞,便训斥道:“兔崽子,你不知道里面有人啊?敲什么敲!”钱秃子被训斥不敢再敲门。
  许光萍过了一会儿打开了门,看着焦急的钱秃子,说道:“你家的厕所好高级啊。”钱秃子没工夫搭理许光萍,一溜烟地冲进了厕所。等到他出来发现许光萍还站在门外,他便问道:“你怎么还在这?”许光萍笑着说道:“我在等你回答我呢。”“回答什么?”钱秃子不解地问道。“你家的厕所为什么这么高级啊?这不像农村厕所的作风。”许光萍继续问道。“哦,你说这个啊。”钱秃子解释道,“这个是我爹前几年去镇上买彩电中了一个马桶。我爹搬回来之后见没地方安置,便请人修了这么一个洗手间。很高级吗?我怎么不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钱父说道。“呵呵,叔叔您真厉害。”许光萍敬佩地说道。钱父受了夸奖,心中喜悦,面带笑容地说道:“快把小博叫起来吃饭吧。”
  高博仍在床上酣睡,他一个人占领了整个床,摆成大字形躺在床上。钱秃子揉揉高博的脸,高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坐在床上说道:“下雨了,下雨了,打雷了,打雷了。”钱秃子和许光萍看着高博滑稽的样子,像舞台上的小丑。“吃饭了,真够能睡的!属猪的!”许光萍叫道。高博看看手表,从床上飞身而起,快速地冲到洗手间里“叮叮当当”地忙活起来。
  钱父比起儿子,厨艺自是差了许多,他怕怠慢了许光萍,便把昨夜钱秃子做的饭菜重新热了一遍。因为是陈菜,钱父显得有点含蓄地说道:“光萍啊,怠慢你了,我不会做菜,只好把这小子做的拿来献丑了,你将就着吃吧。”许光萍点点头,说道:“哪里,您说哪里话,这些菜很合胃口。”钱父接着说道:“合心意就好。”“你们呀,就别客套了。光萍,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要客气。”钱秃子说道。高博还是不顾吃相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因为钱秃子家就是他的第二归宿。“吃完饭去给你娘上柱香。”钱父对儿子说道。钱秃子嗯了一声,看着碗里,手里在不停地夹着菜。
  钱母的遗像摆在大厅茶几的正中间,遗像下面是一个香坛,香坛旁边摆着水果,水果依旧保持着新鲜,可见钱父平时一定悉心打理。钱秃子走到遗像下面,点燃了三根香,举着香朝着遗像拜了三拜,把香插在了香坛里。“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白鸡村的风采。”钱秃子转过头来对着许光萍说道。“我昨天说带你们去我的基地的,走吧,现在我带你们去。”高博插了一句说道。“那走吧。我也想看看你这个大工程师的基地。”许光萍说道。
  村里的道路被雨水冲刷的坑坑洼洼,走起路来要十分地小心,否则就会滑到。钱秃子心疼许光萍,把许光萍背了起来,许光萍幸福地靠在钱秃子的背上。
  从村头出发,绕过白鹤村再经过一条断裂的水泥路就到了白桦镇上。镇上的繁荣与村里的境况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白桦镇的亮点也在它的名字上面。这镇上有一棵百年桦树,原本镇上的人认为它寿限将至,欲将它砍掉。可是这树一听说镇上的人要砍掉它,一夜之间有了生机,反而愈活愈年轻。不仅如此,它还衍生了许多新的枝蔓,数目之多,掩盖之广都令人无法预料。这引来了许多外地人前来看热闹。其中有记者,摄影师,更多的是起哄图新鲜的匹夫。就这样,原本不为人知的小镇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气,经常有外地人往来,这大大促进了小镇的经济发展,小商贩们的店铺通通得到滋润。镇上的领导们正在考虑是否发展当地的旅游业。
  “喂,钱。这边。这边。快来。”隐隐约约在集市处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向钱秃子打招呼。钱秃子把头向集市那边,看到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个头极高的男孩子在向他招手。钱秃子向他挥了挥手便拉着许光萍向那个方向走去。高博跟在后面不停地说:“哎,是铁枪。钱,是铁枪啊。”钱秃子不理睬他,只是向前走着。
  “你小子怎么在这啊?”钱秃子拍了那个高个子男生问道。“我刚刚从派出所回来。”高个子男生答道。“派出所?你小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高博上前问道。高个子男生摸摸头说道:“说什么呢?我的单位被昨夜的大雨给冲毁了,还有两个员工被冲走了。我是来录口供的。”高博继续问道:“那你现在在哪上班呢?”“丁老板的自助银行咯,我现在是一名保安。不过现在单位被毁了,我也失业了。”高个子男生说道。
  这个高个子男生叫铁军,是钱秃子的初中同学。他从小的志向就是当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一把铁枪从小玩到大。所以小时候大家就一直叫他“铁枪”。铁枪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去参加了镇上的征兵前体检工作,各项指标都达标,他以为理想就要实现了,可是报告上说他的身高超标,不符合征兵要求。梦碎的铁枪没有选择,只好在镇上找了一个跟解放军有点关联的工作——保安,肩负起自助银行的的安保工作。
  “哎,钱,你们学校放假了吗?”铁枪问道。“呃,是啊。你看我这不回来了吗。”钱秃子支吾着说道。“那好,那你们跟我一起去流沙河看看有没有人被打捞起来了。”铁枪说道。“那咱们走吧。我也想看看昨晚到底下了多大的雨。”钱秃子说道。
  自助银行建在河的旁边,这是村上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银行是村里的暴发户丁彦龙花钱修建的,目的是为了回报生养自己的土地。他的银行利润比镇上的公家银行要高出百分之一二,所以村民们都愿意把钱存到自助银行里。
  “怎么会这样呢?银行哪里去了?”钱秃子盯着河边的废墟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银行被冲毁了,还有上面的化工厂也被冲毁了,现在就是不知道我的两个同事和化工厂里的那些人的下落,大清早消防队和派出所已经来勘察过了,只是那时候河水还很急,他们无法打捞。”铁枪说道。“现在你看河水还是这么急,还是无法打捞啊。”高博看着湍急的河水着急地说道。“咱们去河下面看看吧。就算人被冲走了,也应该流到下游去了。”站在一旁的许光萍说道。“说得对,咱们走吧。”铁枪说道。
  河下游水势明显减小,有的地方河水已经开始变清。钱秃子一伙人来到下游开始仔细地寻找失踪人员的下落。村里的人听说了银行被冲毁了,都跑到河边来看看究竟。他们把平生的积蓄都存放在这所银行里,此时银行被毁,他们必然会心急如焚。有的村民弄来了船趁着汹涌的水势带着农具在深不可测的河里打捞。他们不是在打捞失踪人员,而是在打捞银行里的钱,他们认为银行被毁,银行里的钱肯定也冲到河里了。
  又急又猛的河水让船只根本无法在水中逗留,村民们打捞的计划只好作罢。无计可施的村民们只好沿着河水一路向下找去,希望在岸边能找到一点点被冲走的钱。
  铁枪带着钱秃子他们一边找着一边大声喊叫,其实他们这样做完全是白费力气。大水淌了一整夜,被冲走的人员可能早已经性命难保。“快看,那是什么?”目光敏锐的许光萍好像看到了什么,大声地叫了起来。其他人听到喊叫,都跑过来盯着许光萍指着的方向看去,在河对岸隐隐约约有人的衣帽挂在河边的树枝上。
  村民们一路寻找来到了铁枪他们这里。他们看到铁枪一伙人对着河对岸发愁,其中有个人问道:“小伙子,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铁枪上前答道:“河对岸好像有人被冲到了这里,可是我们过不去啊。”那人跑过去跟大火商量了一下又跑过来,说道:“我们这里有船,可以带你们过去。”“那太好了!”铁枪兴奋地说道。
  村民们拖来了两条小船只,铁枪一伙人分成两组分别坐在两条船上向着河对岸划去。在船还没停稳的时候,铁枪就跳了下去。众人纷纷下了船,村民们去下面寻找着他们要的东西。铁枪拾起挂在树枝上的一件外套,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钱秃子见状,上前安慰地问道:“是不是这个人跟你有很深的关系?不过你不要着急,现在还不确定这衣服是不是他的。”铁枪把头抬起来说道:“这件衣服是我跟他一起买的,我怎么会不认得?”“他到底是谁啊?”许光萍问道。铁枪擦了脸上的泪水说道:“他是我们银行里的业务员,叫小李,今年才21岁啊。他是山东人,是丁老板在外地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孤儿。”钱秃子听完之后沉默着,用手拍拍铁枪。
  村民们沿着河向下找了十几米也没找到一张钱币,他们恼怒至极。一个背着锄头的老农民突然脚下一滑,向前打了一个趔趄。他站稳后向后看了一下,原来是一些装药品用的瓶瓶罐罐。这些都是银行上面的那座化工厂里面的。老农民原本就很恼火,这下更是火上浇油。他举起锄头要砸了这些瓶子来解恨。一锄头下去,瓶子破碎,瓶子里的液体四处迸溅,溅到了他的手臂上,头上和脚上。他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叫着。他的伙伴们看到他如此痛苦,便把他抬到船上,划到河对岸送到医院里去了。
  高博拿起其中的一个瓶子仔细端详起来,然后对着大伙说道:“这是硫酸啊!这个害人的化工厂,毁了还要来害人!”“你为什么说它是害人的化工厂啊?”许光萍充满疑惑地问道。铁枪走过来解释道:“你有所不知啊。这座化工厂是个外地的人建的。他们每天都在研究一些污染性很强的化学品。研究所需要的水就从河上游取,不要的废水就往河下游里排。这些废水都是有毒的,下游本来有很多鱼虾的,现在这个化工厂让这些鱼虾都中毒了,下游水质变得奇臭无比,现在都没有人敢住在那里了。”许光萍听完说道:“是这样啊,那毁了好,毁了好啊!”
  “我们还是往下面找找吧。找不到小李我的心里始终都不能够平静下来。你们陪我去好不好?”铁枪恳求地说道。“好,你别难过,我们陪你去找。”钱秃子说道。“那咱们快走吧。”铁枪在此刻是如此地着急,他并不是怕小李丢了无法向丁彦龙交代,他是发自内心的着急。
  暴雨过后便是大晴。太阳像一个大火球一样照耀着大地。树枝上的雨水被白鹭踩掉一些,剩下的一些很快被烤干了。白鹭们受不了这酷热难耐的天气,结群成对地向着更为茂密的山头飞去。铁枪还在不停地寻找着。许光萍过惯了城市里的生活,受不了乡村的天气,坐在石头上汗如雨下。钱秃子也抵挡不住,跑到河边用水冲洗着脸庞。高博还在帮着铁枪找人。
  消防队和镇上的公安干警沿着下游一路摸索上来,看到铁枪一伙人,带头的警察喊道:“嘿!年轻人。你们在干什么?”铁枪对着那个警察喊道:“我们在找人。看看有没有人被冲到这里了。”警察喊道:“我们一路找上来,没有看到人,现在河水还是这么急,天又这么热,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们也准备收工了!快回去吧。”警察喊完话又对着手下指挥道:“收工!”警察和消防队一起后队改前队,向着和下游齐刷刷地消失了。
  “走吧,铁枪。你看警察都没辙了,我们怎么能找到呢?还是回去吧。”钱秃子说道。“是啊,天这么热,我们还是别找了。”许光萍也跟着说道。“不,让我再找找吧。他是丁老板的养子,丁老板膝下无子,当年在外地谈生意的时候见到了小李,他就把他收做干儿子,实际上他们俩就像亲生父子一样。这次丁老板肯定伤心死了。”铁枪哽咽着说道。
  “那我们走吧。”钱秃子对着高许二人说道,“铁枪,要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不要在这里长待了。”“嗯,我知道了,你们走吧。”铁枪说道。
  汗水湿透了铁枪的衣背,大水还在翻滚着。铁枪寻着河道艰难地摸索着,他渴望能够找到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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