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篇

　　小灰按下密码之后，门竟然没有开，小灰愣了一下，难道是自己按错了吗？小灰拿出手机照明，然后再次按了密码，还是错误！小灰慌了，怎么回事，密码是被马奥尔改了吗？小灰立刻拨了马奥尔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还是没人接听......无止境地的暂时无法接通，让小灰快要崩溃了。小灰坐在家门口，慢慢地等待着天亮。可是，天不遂人愿啊，巴塞罗那很少下雨的，现在竟然下大雨了，不管小灰怎么躲，雨还是打在自己身上，无奈之下，小灰只能把帽子从书包里拿出来戴在头上，尽量不让自己的头发淋到雨，避免感冒。小灰还是不敢相信马奥尔会把密码改了，如果他是在气自己手机关机了，他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是，现在密码是真的改掉了，除了他还会有谁知道家里的密码呢？小灰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天快点放晴，或者是马奥尔快点回来，可是雨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气温也已经下降了，小灰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扛不住了......
　　下过雨之后，天空变得更加的明朗，阳光也会显得更加的温暖。当阳光再次光临巴塞罗那的时候，小灰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醒了之后，小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肯定了自己还活着。哇塞，小灰不得不发出感叹，经过昨天那场大雨，自己竟然还没有死掉，真心想给自己这副强壮的身体点个赞了。小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次尝试了一下，发现还是没有能够打开。“搞什么！想死吗？”小灰愤怒地踢了几下门，然后转身离开。突然，小灰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立刻回头，看到一个大妈从门里走出来，小灰吃惊地看着她，她也不解地看着小灰......“你是谁？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小灰率先开口。“......呃，我的家就是这里......等一下，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门口？”“你家！开什么玩笑！”小灰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大妈，“这是我家！”“什么！你是疯了吗？”大妈有些怒气。小灰大步地跑到门口，抬头看了看门牌号......真的看错了！这代表自己昨天晚上是冒着大雨在别人家门口坐了一晚，而且还骂了马奥尔一晚吗？呵呵，这是一个冷笑话吗？小灰尴尬地看着大妈，当大妈正准备发火地时候，小灰立刻露出她的招牌笑容：“对不起，对不起。”频频道歉之后，小灰立刻转身就跑了......当小灰跑到家门口的时候，仔细地看了看门牌，才敢确定地按下了密码，该死的门终于开了！小灰坐在客厅里，还是不敢相信，她很想抽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这是耶稣送给自己的一个礼物吗？什么情况啊现在，是衰神附体吗？怎么这种事情也会让她遇到，讲出来几乎都没有人会相信的！小灰觉得头痛，而且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看来自己是真的感冒了，还是没有熬住啊！小灰立刻洗了澡，换了衣服，简单的打理了一下，就上课去了，真是为自己爱学习的精神鼓掌啊......可是，当小灰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就开始后悔了......外面的阳光让她感到头昏眼花，很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小灰觉得外面好像是白天黑夜轮流交替一样，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黑夜，还有一些星星在眼前晃。“看来我的身体还不是很强壮啊！呵呵。”小灰努力忍着，不管怎样，还是要去上课才对。小灰慢吞吞地走在小区的路上，在转弯处，由于有大树的帮忙，小灰感觉到了一丝阴凉，让她很是舒服。可是，当她离开转角的时候，太阳光突然变强，立刻让她眼前一黑，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小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以为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再次闭上了眼睛，伸手开始摸索着自己最爱的柯南的玩偶，却怎么也摸不到。小灰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却惊讶的发现，她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小灰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又闭上眼睛，然后用力地睁开，这才确定不是梦！天哪......小灰愣了几秒钟之后，立刻拉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完好的时候才稍稍放心了。小灰慢慢地打开房门，看到陌生的客厅，可是又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总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嗨，你醒了瑞亚。”小灰立刻回头，是他，是穆恩！小灰看着温柔地笑着的穆恩，一时语塞。“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惊讶！呵呵。”穆恩笑着朝小灰走来，手中还拿着一个杯子。小灰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就连穆恩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她也没有什么感觉。“把这个喝了吧，这样你可以很快地恢复健康。”小灰呆呆地看着他，穆恩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我说的是中文啊，你没听懂？”小灰慢慢地摇摇头，拿起杯子，一口气喝光了，然后就默默地坐在那里，再次陷入沉默了。穆恩担心地看着她：“头还是很疼吗？想要睡觉吗？”“没有。”“噢，那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做三明治好吗？”“......”小灰沉默了。穆恩见小灰不说话，以为是她默认了，就起身往厨房走去。“牛奶。”小灰淡淡地说道。“什么？牛奶？你需要牛奶吗？”“嗯，给我牛奶......”拉姆勒愣了一下，看着小灰的背影：“嗯，好的，我会给你倒一杯的。”“还有草莓，我想要草莓。”“......好。”听到脚步声已经消失了，小灰默默地回头，看着厨房的方向......当穆恩端着餐盘回到客厅的时候，小灰已经把眼泪都擦干了，拿起三明治，开始吃起来。穆恩默默地坐在小灰身边，笑着看着她吃。和记忆中的一样，穆恩最喜欢三明治中涂上花生酱。小灰拿起牛奶一口气喝光了，她是真的饿了。小灰放下杯子，回头看了看穆恩：“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开车经过的时候，看到你昏倒在转弯的地方，然后一摸额头，发现你发烧了，本来想把你送回家的，但是不知道密码，而且马奥尔的手机又打不通，就把你带回来，不可能让你就这样睡在路边。”“是这样啊。丽莎呢，怎么没有看到她？”“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怎么会，你们是情侣啊？”“可是我经常要训练得很晚，而且她也要去学校上课，所以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与其说我们是情侣，还不如说我们只是住在一起的房客。”“是吗？”“呵呵，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会晕倒在那里，马奥尔呢？”“......我说出来可能你不会相信。”“你说吧，我肯定相信。”“......我昨晚走错了家门，按了密码没开门，以为马奥尔换了密码，就在人家门口睡了一晚，结果就淋了一晚上的雨，然后就这样了。”“啊？”“怎么了，不相信对吧。其实告诉任何人，他们都不会相信的。”“呵呵，我没有不相信，只是觉得好好笑，真的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哈哈，真是太可爱了！”“......是吗。”“嗯，很可爱。很羡慕马奥尔，能和这么可爱的人住在一起，很幸福。”听到穆恩的话，小灰突然觉得很难过。“你们幸福吗？”穆恩轻轻地问小灰。小灰不说话，她现在的思维已经无法正常运行了，穆恩的问题小灰根本没有听到。“为什么不说话，你们吵架了吗？”小灰这才回过神：“啊？呃，没有吵架，他现在都没有时间回家，我们哪有机会吵架。”“是嘛，那就好，嗯，要过得幸福。”......“你和丽莎也要幸福。”小灰淡淡地说道，“我和马奥尔会祝福你们的。”“......呵呵，是吗。”......“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就回家了，呃，谢谢你照顾我，再见。”小灰起身，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和帽子就往外面走。这时，穆恩突然拉住她，小灰惊讶地回头看着他。“虽然感觉不可能，但还是很想问你一件事。”“......嗯，你问吧。”“你认识一个女生，她叫古九月。”......小灰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睛已经完全模糊了，她知道眼泪快要流下来，就立刻甩开他的手，走到沙发前，拿起餐巾纸，把眼镜摘下来，装作擦眼镜的样子：“没有。”“是吗？好吧......意料之中。”“怎么了，那个女孩子是谁？”“......”小灰没有听到穆恩的回答，确定了自己没有眼泪的时候，镇定地转过身，却看到穆恩悲伤的表情。“她对我来说，是一位，很重要的人，嗯，很重要。”“比丽莎还重要吗？”“......嗯。”小灰皱着眉头，努力地忍着眼泪。“她是我的初恋，和你一样，也是中国人......很漂亮。”“你们没有联系吗？”“没有了，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到她。当我从中国回到德国，我们就已经没有联系了。”......小灰很难过，她忍住愤怒，镇定地问他：“你说谎！她对于你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如果很重要，为什么不去中国找她，就算是要绕地球一圈也会去找她的不是吗？”“是的，如果可以，就算是绕世界一圈我也会去找她，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止你！”“你不会明白的。”“我很清楚，你是在骗人。”“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穆恩大声地说道，他要让小灰相信，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他没有说谎。小灰喘着气，压着怒火，却更多的是委屈，是难过。“妈妈生病了，我必须回国去看她，我根本没有办法和她说再见！就算我是那么那么努力地留在妈妈身边，她还是离开了我，我也没有办法留住她！妈妈去世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和爸爸，我也没有办法离开他回到中国！因为要改善我和爸爸的生活，我必须要每天的训练，提高自己的球技，我也没有办法休息！巴塞罗那是我的梦想，我必须让爸爸放心地让我来这里，只能把丽莎带过来，我也没有办法选择！明明知道丽莎对我的感情，我也没有办法对她做出任何的承诺！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无法抛弃丽莎，只能让她留在我身边，无法兑现对九月的承诺，这样的我还怎么有资格去中国找她！”听完穆恩的话，小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这个事实让她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一直以来的对穆恩的愤怒，对他的怀疑，对他的误解，一时间全部涌上来，感觉心脏已经负荷不了！这是上天对她以前不珍惜亲情的惩罚吗？人生中第一次想要守护的东西就这样被无情地夺走了！小灰背过身，默默地流着眼泪，客厅一片寂静，两人都没有说话......突然，丽莎牵着狗走进来，看到客厅里的两个人，惊讶地问道：“瑞亚！你怎么在这里？”小灰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瑞亚......”“我把瑞亚带回来的。”穆恩轻轻地说。“为什么？我不明白？”“瑞亚感冒昏倒在路上，我就把她带回来了。”“感冒昏倒！天哪！”丽莎立刻紧张地跑到小灰面前，“你现在还晕吗？”小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示意她没有问题了。“那就好！对了，马奥尔呢？”“他最近忙着训练，没有时间回家。”“是吗？那真是太糟糕了......这样吧，你今天就留下来吃午餐好吗？”“午餐？”“嗯，正巧穆恩也回来了，我为你们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好吗？”丽莎显得很兴奋，立刻安排着一切。“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我今天下午还要上课。”“用完午餐再去吧。”“......还是算了吧。”“不行！”丽莎拿着小灰的书包，不让小灰离开。“你就在这里用餐吧瑞亚。”穆恩也邀请小灰。小灰看着他们，勉强地答应了......因为头晕的关系，再加上今天受到的刺激，小灰坐在沙发上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直到有人碰她，她才惊醒。一睁开眼睛就看了马奥尔。“马奥尔！你怎么在这里？”“应该是我要问你的，你为什么来这里？”“呃，我是......”小灰刚想要解释，穆恩就从房间里出来，手中还拿着毛毯，貌似是要给小灰盖上。穆恩惊讶地看着马奥尔：“你怎么在这里？”“我来接瑞亚回家。”“呃，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的，我可以送她回家。”“没关系，这是身为男朋友的我应该做的不是吗？”......小灰拉着马奥尔的手：“我是因为发烧了，穆恩才带我回家的。”马奥尔回头看着小灰，看到她点头，马奥尔才没有说话。穆恩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笑着对马奥尔说：“你也太不关心女朋友了吧，让她生病怎么可以？下次要注意，知道吗朋友？”“你呢，你关心过你的女朋友吗？你知道丽莎在想什么吗？你根本没有资格教训我！”马奥尔冷漠地看着穆恩，然后拉着小灰的手，顺手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和帽子：“我们回家了。”牵着小灰就要往外走。“留下来用餐吧，午餐快要准备好了。”穆恩立刻站起来。“不用了，那么丰盛的午餐还是你们两个人享用吧。”这时，丽莎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马奥尔，马奥尔看了她一下，就牵着小灰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都好像心事重重的。马奥尔几乎是没有一点休息地就把小灰带回家。关上门后，马奥尔把小灰拉到客厅，然后才松开了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灰轻轻地问他。“今天。”“喔......训练很辛苦吧。”“嗯，很辛苦。”“嗯......”“除了这些，你还想要知道什么吗？”“啊？”小灰听到他这么说，立刻抬头看着马奥尔，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你生气了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手机为什么关机？”“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后来有回过电话，只是你没有接而已。”“那时候我在训练，没有时间接电话，可是后来我又打过电话给你，你也没有接。”“那时候我都睡着了，我怎么接呢。”“你睡哪里的？穆恩家吗？”“不是......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会相信的。算了，我现在有些头痛，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吧。”小灰对马奥尔笑了笑，然后就往房间走去。“就这样解释了吗？”小灰背后传来马奥尔冷冷地声音，惊讶地回头。“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我都说完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解释了吗？你生病了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而是去了穆恩家，你解释了吗？”“......你生气了吗？”“是的，我很生气！”小灰看着很严肃的马奥尔，就再次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我不接你电话，是因为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的关机了。我会感冒，是因为我走错家门的原因。我为什么会去穆恩家，是因为我昏倒在路上，刚好被经过的穆恩看到了。我没有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不想要耽搁你训练。好了，这些就是我的解释，你还需要知道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晚回来？”“我和瓦妮莎一起去吃晚餐，结果餐厅里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们一直等了很久，不过我有打电话给你。”“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为什么要在外面逗留，一下课就应该回家不是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总是要惹我生气？”“我出去吃晚餐怎么了？”“你不会在家里吃吗？家里冰箱里面是没有食物吗？”“可是我不会料理啊，而且你又不回家，我没有晚餐。”“为什么总是让我准备食物，你自己不会想要学习料理吗？”“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责备我总是要求你准备料理吗？”“就算这样，你可以叫外卖，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嗬，真是搞笑！我没有逼着你料理，你不准备也没有关系的，你下次不要了，千万不要了！”“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我是气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谁啊？男朋友？呵呵，不要搞笑了，我们本来就是假的，不需要对彼此负责任，我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没有伤害到你的名誉，你是没有资格管我的！”“你觉得没有伤害吗？”“我伤害到你哪里了？”“你去那家餐馆用餐之后为什么要拍照片？你是想要告诉大家你很可爱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这张照片，大家都去那家餐厅等我，他们都认为你会去那里用餐，我肯定也会去，就一直在那里等我。你考虑过后果吗？你有没有大脑啊？”“......原来是这样，他们要等的人原来是你......”“什么？我现在是在和你讲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你在想什么？你是要气死我吗？”“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醉了。再说，我不明白到那个餐厅去用餐怎么伤害你的名誉了？你很尊贵还是那家餐厅很低级？”“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为什么总是挑不是重点的和我吵架？”“那什么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每次做事情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我？我让你不要随便出去，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也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也需要我的私人空间！”“你需要什么私人空间？你还需要什么！”“......我没话和你说了！我现在头很痛，我现在不想要和你吵架！”“你以为我想要和你吵架吗？是你总是惹我生气。”“那分手吧。”“不要总这么说！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这么说！你没有听懂吗？”马奥尔大吼。小灰别过头，没有说话，只是独自生着闷气。马奥尔冷静了一下，声音缓和了一些：“你为什么喝酒？”“不关你的事。”“我问你，为什么喝酒！和谁在一起喝酒！立刻回答我！”“不要命令我！”“告诉我！”“......你凭什么知道？”“我可以知道你的一切。”“我的一切？那你呢？你不回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告诉我？自己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我？”“你不要故意这么说，你知道这是两回事！”“在我心里这是一样的！”“......真是让我上火。”“你也是！”“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这样惹我生气，我已经忍耐很久了！”“......那你就不要忍了！我们分手，分手！”“好，分手，立刻！”“好！立刻！嗬，如果谁想要和你相遇我真是要谢谢她了。”“你也一样，没有人会忍受你的脾气。”“谁说没有人！我告诉你，很多人都喜欢我，只要我想要，都可以找到。”“拜托！你已经在我的人生中消失了！走！我连你的脸都不想要看到！”马奥尔说完之后就转身走到落地窗前面。“好！你千万不要打电话！”“好，电话我会扔掉的。”......两人就这样言语攻击者，拼命地伤害着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小灰转身走进房间，开始整理她的行李，这个家，她一刻都呆不住了！小灰整理好行李，就拖着箱子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和帽子就往外面走。马奥尔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看着小灰离开，一动也没有动。
　　离开马奥尔的家之后，小灰就径直地往小区门口走去，全程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生病的关系，小灰的步伐有些不稳，天还在下着雨，四周一片雾蒙蒙的，就像小灰此刻的心情一样。小灰还是和以前一样，找了一家酒店，暂时住在这里。吸取了上次吵架的教训，小灰没有打电话给爸爸，她想就这样回去。连续的淋雨，再加上坐车，让小灰越来越撑不住了，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眼皮在打架，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小灰刚刚躺在床上，手机就响了，皱着眉头拿起手机，是不认识的号码。“你好。”“是我，穆恩。”“......”小灰鼻子一酸，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我看到你离开家了，是和马奥尔吵架了是吗？”“......嗯，我们分手了。”“为什么？”“我们都让彼此感觉很累。”“......你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你现在还好吗？”“......嗯，我很好，我想休息了，再见。”小灰立刻挂掉电话，然后把手机关机扔在了床头。小灰闭上眼睛努力地忍着泪水，却没有发现，枕头已经被淋湿了一大片，这一刻，她对穆恩没有丝毫的怨念，而是很想要见他，如果不尽快挂掉电话，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告诉他自己就是一直等待的那个人......人果然是在生病的时候才会变得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