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二 章：谢 谢 你 的 爱

　　　　这一年的春节，周紫云没有回老家过年，而是选择了留在迎宾馆继续上班。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那天，周紫云中午十一点半正在餐厅吃饭，口袋里的手机骤然响起，曾宇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紫云，你出来一下。
　　周紫云吃完饭来到宴会厅门口，只见曾宇航站在门口的一辆摩托车旁，摩托车上坐着的是他那活泼伶俐的女儿莎莎，手里正拿着一支玫瑰花把玩着。看到周紫云走出来。曾宇航把女儿从摩托车上抱下来，对着女儿说：莎莎，把花花送给紫云姐姐，祝紫云姐姐节日快乐！
　　紫云姐姐，节日快乐！乖巧的莎莎跑了过来把花儿递到了周紫云手里。
　　谢谢莎莎，莎莎真可爱！周紫云蹲下身子，抱起莎莎，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又面向曾宇航微笑着说：宇航哥哥，今天为什么要送花给我啊？曾宇航的神情中竟然有一点不自在起来，一脸局促的样子，呐呐道：没有为什么？今天不用上班，只是想来看看你。他说完就伸出手从周紫云的怀里接过莎莎：
　　来，莎莎。紫云姐姐还要上班呢？我们回去了！他把莎莎放在摩托车前座上，坐上摩托车，冲着周紫云挥了挥手，就发动起来开走了！
　　周紫云回到收银台，就见到收银台上又多了几束玫瑰花。她惊讶地问坐在一边的海霞：这么多花啊！送给你的？
　　别开玩笑了！我长得这么丑，哪里会有人送花给我啊？这都是给你的，林海霞调侃地说。
　　都是谁送的？这么无聊？周紫云并没有表现得特别开心！
　　都是你那些追求者啊？什么阿超啊，阿明的啊？
　　听了林海霞的话，周紫云再也没有做声，仿佛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下班以后，她把那几束玫瑰花统统都丢进了垃圾桶里，独独留下了曾宇航送的那一支。虽然仅仅是一支小小的花儿，却在她的心中占据了不可估量的份量。
　　又到了五?一劳动节。五月一日这天，迎宾馆放了一天假，周紫云早早地来到二哥的宿舍里帮他搞卫生。已上班三年的周远方分到了二房一厅的新房子。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门铃响了，周紫云打开门一看，来人竟是侯永强。
　　哎呀，猴哥，你来了！请问你是驾着云来的还是乘着风来的？周紫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同他打着招呼。
　　紫云，你哥呢？侯永强似乎无心理会周紫云的玩笑，一进屋就亟亟地问。
　　我哥在房间里。周紫云朝其中一间开着房门的房间一指，侯永强就把身上的黑色背包往沙发上一扔，急匆匆地走进了周远方的房间，并顺手虚掩上了房门。
　　这个动作引起了周紫云的警觉，她好奇地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偷听，就听见侯永强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我说老大，李文涛那小子今天要结婚了，给我也发了请柬，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啊？
　　去啊，为什么不去？那小子背信弃义。我们今天不但要去，而且还要大闹婚礼现场，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他还以为咱们兄弟没料呢？周远方气呼呼地说。
　　哥，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去破坏他的好事，好不好？周紫云听到这里忍不住推门进来亟亟地阻止道。
　　我说紫云妹妹，那小子那样对你，你为啥还要帮他说话？侯永强不解地问道。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他毕竟也对我好过，我不想你们给他难堪，尤其是在他大喜的日子里，更不想因此影响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周紫云坦然地说。
　　　哎，真拿你没有办法。老大，你看我们还需不需要去？侯永强又掉头问周远方。
　　算了，既然他不仁，也休怪我们无义了，不去了，我们吃饭去吧。周远方把手一挥，走出了房门。
　　中午，三个人找了一家餐厅，叫了两瓶啤酒，点了几个菜，开怀畅饮起来。席间，侯永强问道：紫云妹妹，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还没有呢，你问这个干什么？周紫云感到他问得有些奇怪。
　　其实侯哥第一次看到你，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因为哥长得丑，心里自卑，所以不敢有所表示，后来哥发现你喜欢李文涛也就作罢了，只要他对你好，哥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你们，谁知道那小子……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抹了一下被酒精烧红的脸，又接着说道：紫云妹妹，你看现在能不能给侯哥一个机会，让我给你当男朋友？
　　你呀？周紫云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出他不像是开玩笑。并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促狭地笑着说：咱先不研究跟你一块走出去对得起对不起观众这一点了。若是我俩真的谈起恋爱来，恐怕连Kiss起来都不方便，难道还要我蹲下身子不成？
　　扑哧。周远方听到这里忍俊不住，连带嘴里的啤酒都差点喷了出来。
　　你个死妹仔，越来越调皮了！侯永强被她说的又好气又好笑。
　　你，你还在一边笑，看你这当哥哥的怎么当的，还不好好管教你妹妹？他假装生气地又对着周远方比划着。
　　一餐饭在诙谐友好的气氛中结束。
　　可是在独自回迎宾馆的路上，想到仅仅分手一年李文涛就结婚了，周紫云的心里还是酸到了极点，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过，那些曾经的美好，到如今都已随时光走远。那样多的爱恨辛酸，到如今，都只是随着岁月化作了无声。
　　中秋节来临了，迎宾馆里给每一位员工发了一盒月饼，下了早班回来，周紫云和林海霞依然是趴在床上复习电大的课程。这时，杨凤娇提着一盒月饼哼着歌儿走进宿舍：我说书呆子们，别学了，今天下午有活动，去白云山上品茶赏月去不去呀？
　　单是我们女孩子啊，太晚了我们怎么敢回来啊？周紫云担心道。
　　有护花使者，怕什么呀？杨凤娇说。
　　都有些谁呀？林海霞忍不住问。
　　宇航表哥，阿超，阿明啊，三部摩托车已经先到云台花园门口等着呢，快准备呀，我们几个坐公交车到那里去同他们会合。杨凤娇催促道。
　　带上一盒月饼，等一下在路上再买点水果去吧。还是周紫云考虑的周到。
　　行，行，姑娘们，打扮得漂亮一点啊。杨凤娇又大声吆喝起来。
　　下午三点半钟，一行六人，在云台花园碰面。三部摩托车一部搭载着一个女孩子沿着山道向白云山顶驶去。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山顶公园的白云晚望亭上。白云晚望亭最热闹的时候就是中秋节，广州人每逢中秋节就喜欢到此品茶赏月，举杯畅饮。
　　他们上来的时候，天色尚早，行人还不多。站在亭上，往白云山顶上望去，只见白云冉冉升起，将整个山峦罩在白漫漫的一片片白云里，犹如面纱遮面的仙女，显得幽远而又神秘。往山下望，美丽的广州城就像一幅景色壮观的画面，各种现代化都市的建筑高低起伏，错落有致。远方的珠江犹如一条白色的缎带自西向东蜿蜒于千里平原之中，铺锦叠翠，景色秀丽迷人！
　　几个人找了一张靠近亭子边的石凳坐下，把带来的月饼，水果摆在石桌上，边吃边欣赏着美景，这时，夕阳已慢慢地西下了，天空出现了五彩缤纷的晚霞，倚栏远望，只见云烟浩淼，落日远坠，让人不由得生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叹。
　　夜色渐渐地弥漫了上来，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也从山的那一边爬了上来，照着秀丽险峻的白云山显得更加神奇不凡。此刻，山下花城的灯火愈来愈多，愈来愈亮，势若繁星，灿烂辉煌，站在山巅观夜景，仿佛置身星海中。
　　山妹子周紫云一直倚在栏杆边，望着山下的万家灯火，那里有她喜欢的摩天大楼，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她喜欢这个城市，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在这个城市扎下根来，她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过上她向往的生活。
　　一行人流连到深夜，才骑上摩托车下山。周紫云坐在曾宇航的摩托车后面，下山的路有些曲折，曾宇航的摩托车开得很慢，不一会儿，他们俩就落在了最后面。
　　紫云，今天玩得开不开心？曾宇航轻声地问。
　　很开心。周紫云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兴奋。
　　嗯，我也很开心，来，让我唱首歌给你听。曾宇航展开喉咙唱了起来：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只有风儿轻轻唱，
　　夜色多美好
　　心儿多爽朗
　　在这迷人的晚上
　　小河静静流微微翻波浪，
　　一阵阵清风一阵阵歌声
　　在这幽静的晚上
　　他刚唱完第一段歌词，周紫云听完就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歌这么好听？
　　这个很老很土的喽，你们现在的年轻都不会喜欢唱的啦，只有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才会迷恋！
　　我觉得很好听啊，到底叫什么名字？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苏联的歌曲吧！接着唱啊！
　　好，你坐稳了，听好了！第二段：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默默看着我不作声，
　　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我想开口讲但又不敢讲，
　　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这一段他唱得特别动情，声音有些激动，右手扶着摩托车把，左手情不自禁地向身后伸去，试图揽住周紫云的腰，周紫云急忙捉住他的手往前面扳：好好开车，好好唱歌，别乱动！
　　长夜快过去
　　天色蒙蒙亮
　　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深情婉转的歌声随着山风飘荡在周紫云的耳畔，令她如醉如痴。
　　周紫云发觉自己喜欢和曾宇航在一起，和他在一起，永远像沐浴春风，和风细暖，仿佛说不出的春意盎然。
　　他年长她十几岁，经历过起起伏伏的人生，看过风云变幻。为人处事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有她没有的智慧和豁达，和他在一起，周紫云觉得自己能学到很多东西，同时心胸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开阔。
　　时间的漂流像一首无声的歌，在抬头和低头之间，新的一年悄然而来。
　　元旦这天下午，周紫云和杨凤娇相约去逛街，她们刚刚走出迎宾馆大门口，在她们身后，一辆黑色奥迪小汽车从迎宾馆的大门缓缓驶出来，在她们面前停下，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来，曾宇航从里面探出头：紫云，阿娇，去哪里？
　　哎呀，表哥，是你呀！我们去上九步行街。
　　上来吧，我载你们一段。
　　好。两个姑娘兴奋地上了车。
　　曾大哥，鸟枪换成炮啦！你真厉害，什么时候摩托车换成了奥迪啦！周紫云一上了车就忍不住问这问那。
　　才买几天！曾宇航说。
　　才买几天你就会开啦？周紫云很惊讶。
　　不是，我驾照都拿了几年了，只是一直没买车而已！曾宇航解释道。
　　考驾照难不难啊？我也想考驾照！
　　紫云，你烧包啊，你又没车，考驾照干什么？
　　是的，我现在没有车，但是并不代表我将来也没有车啊，多学一门手艺好防身啊，等我拿到了驾照，说不定会去当女司机呢？周紫云反驳道。
　　紫云说的对。未来的文盲，不再是不认识字的人，而是不会电脑，不会驾驶汽车和不会英文的人。紫云的学习精神实在值得表扬，阿娇，你都应该多向紫云学习，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玩。
　　知道啦！怎么又扯到我的头上啦！杨凤娇坐在车后座上朝着曾宇航的后背做着鬼脸。
　　曾大哥，那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如何考驾照？
　　这个没问题，我有一个朋友是开驾校的，我帮你先找一些资料过来。
　　嗯，那谢谢你啦！
　　曾宇航一直把她们送到上九街路口，才开车离开。
　　过了两天，曾宇航就拿来了一本《汽车驾驶培训教材》给周紫云背，告诉她要先通过理论考试，才能进行下面的桩考和路考。
　　周紫云是日也背，夜也背，终于在一个月之后，通过了笔试。在桩考之前，周紫云有些担心地问曾宇航：我连方向盘都没有摸过，我怕我明天见了教练会发抖！
　　这个容易，等你晚上下班，我把我的车子开出来，好好给你摸一摸方向盘。
　　周紫云晚上下班后，果然就看见曾宇航在宴会厅大门口等她，她连工作服都没有换，就钻进了他的小车里，曾宇航开着车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然后下了车，打开驾驶室的门，对周紫云说：紫云，你来开吧！
　　我能行吗？周紫云疑惑地说。
　　能行，我这车是自动波的，好开。
　　曾宇航坐在副驾驶座上，周紫云上了驾驶座，他先向她交代了一下哪里是油门，哪里是离合器，如何换挡等等。周紫云手握方向盘，心里在打着飘，大冬天的竟然连额头和手心都在微微出汗，曾宇航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不要紧张，慢慢地找感觉。她终于慢慢地启动了车子，慢慢地向前开去。好在晚上这条路上行人很少，周紫云练习了几次，已经不再害怕了。
　　夜深了，他们才驾车回去，周紫云坐在副驾驶座上，长长得舒了一口气：哦，我明天肯定不会怯场了！
　　紫云，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拿到驾照了！
　　哎，光拿个驾照有什么用啊，又没有车开，时间长了，恐怕手艺会生疏的。
　　谁说没车开啊，只要你愿意，我的车随时都可以给你开！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周紫云的左手，周紫云没有丝毫防备，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迅速地抽出自己的手。惶急地回答道：我可不敢随便开你的车，弄坏了我可陪不起。
　　你想开尽管开，你放心，弄坏了我绝对不会找你赔。周紫云再也无言以对。车厢里的空气刹时就沉闷起来，到了迎宾馆门口，周紫云丢下一句：谢谢。就匆忙地跑进了大门。
　　紫云，我在迎宾馆对面的上岛咖啡馆，你快点过来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那天晚上，林海霞上夜班去了，周紫云正一个人趴在床上专心致志地复习功课，杨凤娇突然打来电话催促她出去。
　　夜晚的上岛咖啡馆里透着一股特别的风情，古朴典雅的装饰，暗淡的光线里，燃着几根形状不一的蜡烛，一点点飘忽的火光，恍若宝石一般，在黑暗里发出熠熠的光。
　　周紫云刚走进咖啡馆，还在东张西望，就见大厅一角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冲她招手：紫云，我们在这里。
　　周紫云急步走过去，却见桌子旁还坐着另外一个人——曾宇航。
　　哎呀，原来是你们啊！这么有情调噢，出来喝咖啡哟！周紫云说着，就端起曾宇航面前的一杯咖啡看了看，然后又捧到鼻端处深深地闻了一下，放下杯子，皱起眉头，调皮地说：这玩意儿有啥好喝的，颜色和味道都跟咱乡下家里的涮锅水似的，听说喝了还睡不着觉，还那么贵喝！也就只有你们城里人钟意，咱乡下妹可赶不起这个时髦？
　　曾宇航被她逗得笑了起来，说道：来咖啡馆不一定非要喝咖啡不可，你不喜欢喝咖啡可以点别的呀，说，你喜欢喝什么饮料，我帮你点！他的声音里满是宠爱。像在宠爱着一个孩子。
　　来一杯柠檬茶吧，不要加冰。周紫云坐下来说道。
　　三个人东拉西扯说了一会儿闲话，杨凤娇的手机就响起了嘀嘀的短信提示音，她打开手机看了看，随即就站了起来说道：你们聊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哎，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找我吗？我来了你怎么反而要走了，要不我也和你一起走，咱们边走边聊？周紫云说着也站了起来。
　　紫云，你不要走，我有话要跟你说。曾宇航也急忙站了起来，伸出手作势阻拦她。
　　你还是留下来吧！我们的事回去后再说。杨凤娇把周紫云往凳子上一按，狡黠地作了个鬼脸，转身走了！
　　周紫云只好又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饮料啜了一口，望着曾宇航开玩笑地说：
　　宇航哥哥，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你爱上我了吧？
　　摇曳的烛光映照下的曾宇航的脸色极其地不自然，泛着一丝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羞赧，他冲动地伸出了手，抓住了周紫云放在桌子上的左手，紧紧地握住，声音颤抖着说：真的，紫云，我爱上你了，答应我，做我的女人吧！
　　周紫云大吃一惊，急忙抽出手，看着他那庄重的脸色，热切的双眸。才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开玩笑，显然他动了真情。她低下头拼命地啜饮着手中的饮料以掩饰内心地震惊和激烈的斗争。凭心而论，她不是不喜欢他，可是他的家庭实在是太复杂，她内心里难以接受，她已不是当初那个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往前冲的女孩子了！
　　良久，周紫云才抬起头，对着曾宇航诚恳地说：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但我心里感觉到这种好感还没有上升到爱情的高度。你要我做你哪种身份的女人？是妻子还是情人？
　　随便你，只要你钟意。你如果愿意做情人，我明天就在外面租套房子给你住，你如果不愿意做情人，我明天就回去和我老婆离婚，娶你做妻子。不过我老婆离了婚不能离家，我要对她负责一辈子。曾宇航开诚布公地说。
　　周紫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既不可能给你做情人也不可能给你做妻子。首先，我不能接受你这样的家庭，即便是你离了婚，你的妻子她毕竟还是存在着的，我不知如何去面对。其次，我的家庭也不可能接受你。我的父母都是很要面子的人，按咱乡下的风俗，他们是不可能接受我嫁给一个大我十几岁而且还是离过婚的男人，我不能伤害他们的自尊，让他们在家里无法做人。所以，还是彼此保持好感，让一切都不要发生的好。
　　紫云，我是真心爱你的。只要你跟了我，我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你，房子，车子我都会买给你，广州户口我也会帮你办。曾宇航还在坚持着。
　　谢谢你，我不希望依靠任何男人得到这一切，我希望依靠我自己的能力。也谢谢你的爱，我只想像阿娇一样永远把你当作大哥，我对你的感情更多的是小妹妹对大哥哥的感情。周紫云的回答非常坚定。
　　紫云，怪只怪我遇见你太迟。曾宇航听了周紫云的这番肺腑之言，长叹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袅袅的咖啡香气中，传来悠扬的钢琴声，清脆而流畅，让人的内心不自觉地除却了浮躁，变得宁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