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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厌烦叙悲情

作品名称:凄美官途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4-06-29 20:52:07      字数:4603

  东北中部,清江河流域地方的七月下旬,凉山镇东山坨子的林地里,到处都是绿茵茵的阴凉。一片座北朝南斜坡下,有一大片雨水冲刷形成的白沙滩,在那天然如海绵一样酥软沙地林阴里,对坐着一对二十五岁青年男女。
  她穿着时髦夏装,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有着意淡妆。他们一副干部打扮,恰似两同学。她俩是凉山农民心里装着活菩萨般的好干部——苏妃镇长和于文龙助理。是百姓日常所见在一起下乡的一对,平日里的两年中默契的配合工作。
  今天可能是于文龙的这位上司,专倒苦水。表面上已经看得出来于文龙的厌倦。虽然他没有语言反抗,但在表面上流露出,像是苏妃的讲诉中有虚假故事成份。理由,看她的容颜那样俊美、皮肤一点也不粗糙,不象有过苦难印痕。
  苏妃来凉山几年中,总想要把自己内心一切,都告诉她的执友于文龙,这一天终于等到了。是党委丁书记一次特批,她们才能挤出这份时间。
  她没想到,眼前这位好友的烦躁不安情绪,苏妃从心里看不下去。苏妃于是问道:“哎!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发痒?”
  于文龙方才觉得自己行为有些不礼貌,但心存不信任的真实性驱使他问道:“苏妃,难道八年里你就没生过病吗?生病怎么办?”
  苏妃也才发现他烦躁果然是来自不信任,于是笑着说:“呵呵,别忘了,文龙,你是在农村镇上长大的,可能你在十三岁以后也没生过病吧?”
  “我、我也生过病。”
  “头疼感冒是常事,几分钱的一片药还是买得起的,农村该子有病的有几位住院的?不也是吃点药就好了吗?”
  “不,我生病时春兰姐要整天陪在我身边。”
  “我不行,我要自己管自己。我看,文龙啊,你是不相信我的生活费、学杂费、书本费等是自己挣的吧?没关系,不过,你要听我把话说完,故事的主要部分你必须知道。”
  在苏妃一大段故事稍有一句间歇时,于文龙手指着头上方一棵楊树,神情惊讶的样子,看着一对正在哺育幼崽的小鸟。
  他大声喊道:“我的苏妃姐姐、镇长同志,别总是把自己埋尽悲凉世态。你也得换换脑子吗?您是我亲姐姐,再接着说那些悲情故事,我是真的受不了的,我真要号啕大哭了。唉,您快看那儿,您看那是哪类鸟在喂食雛鸟?”
  苏妃抬起头看时,发现在一棵杨树侧生枝的稍端,有一饭碗大小,用杨柳树春末夏初时飞的花絮,和马尾等长丝纤维做织物筑的巢。
  她告诉于文龙:“好好看看吧,我不说那段捡废品,翻垃圾箱的两年了。那段我接受的层层白眼都说出来,怕你真要哭的,我还真得防着点,我苏妃天生就不会哄大男孩高兴才落得如此下场。我要是会哄李达高兴,随李达进他爹公司,现在该是富婆了的……”
  苏妃抬起头看时也在想,应该换换话题。以下真不该讲太多悲情经过,也该转题了,八年辛酸泪让文龙知其一二也就可以了,全说大概需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说完。
  苏妃抬起头看着于文龙笑着说:“啊,文龙,你可别拿号啕大哭来吓我,春兰姐不在身边,我可没办法弄好你,你那么个大块头,抱又抱不动,哄又哄不好,真要号啕大哭起来,我还真没办法。”
  “哎哎哎,我有那份福气吗?不要说您抱我,三年来和您握一次手,都感到幸福。”
  “好了,别贫了,我的身体你都得到了,也没看出你在哪方面有幸福表现。你看我的艰辛岁月里以下,有制服顽皮小男孩的经过,真没有哄小孩的时侯。我苏妃这家伙吃苦可耐住性子了,别人哭闹我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呀,苏大镇长您还当真了哇?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也不例外。”
  “你也沒专心听我给你讲故事,竟看这家小鸟家族呢吧?我对鸟类知道的也不是佷多,不过,对咱这里的候鸟还是知道一点。这类鸟俗名叫灵雀,学名织布鸟。每年四月份从南方飞来,在大片杨树林中筑巢、繁殖下一代。与八月末携家带眷趁夜色返回南方。”
  “唉,苏妃姐姐,我的大镇长,观察够细的呀。反正我对飞鸟知识溃乏,您不是在蒙我吧?”
  “咱又不是野生动物研究家,你就当我说的都是真的,一切不就都结了吗?这个又不是国计民生大事,何必那么叫真呢。”
  “苏妃姐姐,我的大镇长,您尽管的释放吧,我再也不会落泪的。”
  “唉!我的于大助理,接下来我把悲情部分故事都删掉,专给你说说做家教趣闻。做家教也没什么苦吃,因为楊太太为人和善,从来不刁难下人,况且我在楊太太家里很卖力气的。”
  二年级语文数学不用备课,一切都在心里。英语我苏妃是全校尖子生,教小楊广是手拿把掐的。也是天缘,八岁小楊广比正常小孩智商高一大截。第一天见到苏妃就和她妈妈说:‘妈,就是她了啊,这回可不许给我换了!’他妈楊太太问他:‘小广啊,能说说为什么吗?’
  ‘这还用问,她好看,我就听她的。她美丽,我就喜欢美丽漂亮女老师’楊太太笑着对我说:‘苏老师啊,看来小楊广和你还和得来,不瞒你说,家教老师找有二十几个,还沒有让我儿子看顺眼的呢。好了,我这儿离你家就几步远,车接车送就免了吧。下午五点李大姐接家来就归你,先予付一个月工资’”
  在杨太太家,苏妃一做就是两年多,小杨广上初一住校,她也结束了家教。她的大学沒有参加高考,是学校保送到政法大学。在那之前她被抓过派出所,捡纸箱和废朔料时,误把人家放在门口的大纸箱子当废品,里面有贵重物品拿起来就走。谁晓得箱子里还有个小手包和几件上衣呢?真不是成心偷东西。主人放在那回屋取东西时,正赶巧她到那里,她拿起纸箱正走,被小大姐抓个正着,当既把她扭送派出所。她没有和小大姐反抗,到派出所她一解释,警察听完有道理,放人没商量。
  十五岁时,有一次出去擦皮鞋,被流氓集团捆去过,他们要找的人和苏妃长像差不多。苏妃没问为什么抓她,也没挣扎着大喊大闹。趁他们看守人等打盹时,她偷偷地跑回来。再以后出去从来不敢走小巷。
  在菜市场捡乱菜叶时候,是想捡一些能吃的掉地下菜叶,拿回小家煮一煮吃。哪想到,卖菜小贩也有刁婆,挨了一顿打,让那些糙人一痛臭骂。被人误认为是偷白菜的小偷。那天的事发生的太滑稽,早晨在早市上,被一伙商贩侮辱一大痛。苏妃回到小屋赶紧收拾一下去上学。在课间操上校长念了一份通令嘉奖;苏妃是全校五科满分学生,并给她奖金一千元。
  “文龙,你品评一下我那天该是啥心情?这段事不给你细说了,我看你一点都不爱听。”
  “能有啥心情,除非大悲大喜的转换罢了,还能有啥更好更坏的。”
  在人工森林的天然好环境里,苏妃给于文龙讲她那些年艰苦求生事实,她发现于文龙的烦感。所以把好多不堪回首的一幕幕,象报菜名一样说出几个标题草草了事,总结性的说完后对于文龙说:“文龙啊!这些经过太多了,把那些年故事串起来去观察,你大概会认为我苏妃是一个多面孔的少年、青年。真是这样,清晨起床到放晚学,我是一副小公主派头。从着装到气质谁也不会说我是个拾荒翻垃圾箱的小女孩。”
  是的,她只给小楊广当家教老师后,改变了一点,就是放学回来不用换装。但调皮的小楊广,起初也坏过她,是她让他考试过了九十分,他跪地给她磕头请罪。以后,小楊广便和她成了朋友,前年他考上东北大学,还电话邀请她去祝贺。可惜呀,那阵子苏妃抽不出时间去省城,苏妃给他买个MP3做为贺礼邮了过去。
  尽管为维持生计打工拾荒,但在脱离那种工作状态下的苏妃,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少年、青年,是特殊环境缔造特别的她。
  现在回想起来哭笑不得,是争强好胜的心理驱使着她的意识形态,扭曲她的心理,也是不健康的行为复仇,虽然支撑着她生存的目地,但是,这种信念也险些将她自己葬送掉。
  但有一点她认为是正确的;一个人的生存要明确一个目的地、尤其是青少年阶段,心里一定要有个目标去活着。只要有个追求的目的、也就是想要达到自己设计的目标,活的就有奔头。那样一路走来,会更好的应对种种艰难险阻。
  假如一开始就和姑父说出爹爹不给她寄钱,让她回家去帮他做家务的话,可能不会在现代社会里,一个集团总裁妻侄女去做那些成年人去做的活计。
  她姑父会是百分之百的支持她的,因为他老人家资助八十个贫困孩子,她是他老人家接来的,绝不会不管。那时候还是怕别人笑话。
  假如她不去克服八年艰苦生存求学路上种种困难,也许不会被感动姑父去求老战友,也就不会被林轩市长看中,并派到一线重要岗位。也许真的成了亿万富翁儿媳去继承产业,也许和李达一直生活下去。但她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人生坐标。”
  “妃姐,您知道您是被市长选中的吗?”
  “文龙,我是猜测。你想啊,我们那届毕业生110人中,就我一个人有派遣证。我分析一定是姑父去求他那位老首长而为,否则不会有如等美差降临。”
  苏妃每天做完夜工时,把那身工作服掸净灰尘,叠好放起来,怕大表姐看见笑话。一身孩子气的她,是在那种环境、那种心态下走过少年与青年交替岁月。每天在上学前的时候,还要精心准备一下,上学的苏妃是另一番景象,两种打扮,两套服装。弄出来的效果,自己到现在也不堪回首。
  因为上学要必须仪表庄严,要维护姑父的形象,因姑父是很要面子的人士,校方师生都知道,苏妃是诗氏北方集团总裁诗圣文资助的学生,所以,她在从家里去上学的一切,都要按贵族子女要求。回到家去上晚班工作时又是一套外表,还时刻提防熟人和同学。在擦皮鞋和捡废品,都要坐上公汽跑出十几里外。那里没有熟人和她的同学。
  因姑父是那座中学名誉校长,课外辅导员,姑父有十五年军旅生崖,有几个高中班入学仪式他老人家也曾参加,也参加过军训前训话。
  苏妃在班里学习名列前茅,是全年部第一名。在学校是个很抢眼的女生。大一时还做了一段小楊广的老师,后来,楊女士把扬广弄到一座封闭学校读初一。苏妃的家庭教师职业也圆满地划上句号。她在十八岁那年开始,好运气开始一步步向她走来。脱离了夜工,也脱离了那种不现实,躲躲闪闪怕在做工时遇上同学及熟人的日子。
  有几次在讲演中她和李达认识,并越走越近,最后明确关系,是在大二的下学期末。她们明确了交友关系,按正常恋爱关系发展。李达的父亲很有钱,是一家大公司董事长。听李达说,他爸公司净资产有一亿五千万元。她没太上心这一切,那时在学校里觉得李达的人,比同龄人成熟的多。很有气质。在署假的一次郊游中,她俩住到一起。二十一岁的男女青年在一起过夜,而且又是一张床上,往下的事儿就不必细说了吧。
  于文龙站起来,伸伸双臂,长叹一声说:“唉,我的苏妃姐姐、大镇长,咱别说那些不愉快的事好吗?这一天脑袋塞的满满的,都是悲情,就李达这段不悲,但是也喜不起来。”
  “文龙,我的过去除了悲情也没别的历史。”
  “最后一定说些稍好一点,往下该是负心汉踹了您,更不是好接受的。千万别再说李达,我真想去省城胖揍他一顿,方解怒斥责负心汉之气。”
  “那好吧,咱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我苏妃总算闯过那道坎。可是,我的大事儿始终也沒做好,杀害妈妈的凶手,还逍遥法外。我的觉还是睡不实。”
  于文龙大着胆子问道:“苏妃,我问你一个问题,首先咱放下上下级关系,从朋友的角度。你现在还忌恨爸爸打过你吗?还忌恨爸爸不给你生活费吗?苏妃,您愿意回答就说说,不愿回答千万别勉强。”
  苏妃稍稍停顿一下笑着说:“文龙,这才象个男人,在自己心里喜欢的女人面前敢提出让女人很尴尬的问题。我不恨他老人家了,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民,又沒走出过田埂外,他有他的追求与梦想,要完成存款额达到八位数,所以不错花一分钱。至于爸爸打的两掌是重了些,可我犯下不可饶恕错误在先。亘古来“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在偏僻农村还真是一条真理。”
  “妃妃姐,这才是您的亮点,能包容一切的心态,是值得我效仿的。”
  “可倒也不是什么真理,但是,从我与长辈结怨,可是从那十七个不该写的字开始,亲骨肉尚如此,与亲情无关者犯此错又该如何?唉!怨也该怨苏妃这家伙太不懂事儿。”
  “苏妃,您知道吗?这些年我于文龙就喜欢您这一点,追根溯源的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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