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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花一世界

作品名称:时光不老,依旧与你流浪      作者:枯棠      发布时间:2014-06-04 21:14:19      字数:7775

我想知道我们是不是醉了
我想知道我们是不是老了
我想知道天空为何是蓝色的
我想知道理想是什么
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笑我
我想知道你脸上的哀愁
我想知道明天是不是最后
我想知道我不愿做小丑那些孤单的夜,路上简单的人们告诉我,我被抛弃的理由那些平凡的欲望,每日沉默悲伤告诉我,让我坚强的理由,
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笑我
我想知道你脸上的哀愁
我想知道明天是不是最后
我想知道我不愿做小丑那些孤单的夜,路上简单的人们告诉我,我被抛弃的理由那些平凡的欲望,每日沉默悲伤告诉我,让我坚强的理由那些孤单的夜,路上简单的人们告诉我,我被抛弃的理由那些平凡的欲望,每日沉默悲伤告诉我,让我坚强的理由
我想知道我们是不是醉了
我想知道理想是什么
因为一首《坚强的理由》使两个原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曦和,一个流浪歌手,没车,没房,没钞票,只有一把破木吉他,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脸蛋,一副好嗓子。他是个本科大学生,他本来可以有一个很好的工作,家境又好,曦和的父亲有自己的公司,他本来是打算在曦和毕业后让他来接手自己的公司,可曦和却过惯了闲散的生活,他执意要去唱歌,学摄影。曦和的父亲也拿他没办法,索性任由他做他想做的事。曦和的父亲想,他总有一天会经受不住现实世界的打击,会重新接手家族企业,以他的学历和才干,准能将家族企业经营的很好。 可是,世事总是不能如人所愿,曦和的性格执拗,他愣是没有按照父亲的安排规划自己的人生,他宁愿为了梦想做一个穷光蛋,也不吃嗟来之食。 曦和在遇见清霓前的生活简单极了。为了梦想,他每天去地下城或是火车站,地铁站弹吉他挣着几个钱,其实,钱对他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的吸引力,甚至有时候一天赚上几十块钱,他也是快乐的。这并不是因为他是个富二代,奥远集团的太子爷就不在乎这几个小钱,而是他真的因为这几年的流浪生活经历过太多,他倒学会了释然。 所以,在经历了诸多磨难后的他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当他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我想,曦和的父亲一定不会再说自己的儿子是个没出息的家伙了。当然,当曦和真正成为艺术家的时候,他的父亲也看不到了。老人这一辈子就希望他的儿子和他一样,有个很好的前程,可是,面对儿子的执拗,他何尝不心痛,不生气呢?本来就身体不好的他也熬不了几年的光阴,就逝世了。
对于曦和的母亲,其实我真的是给她赋予了一种美。一种优雅,温柔贤惠,具有女性美的女人。她并不反对曦和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她一向都很支持自己的儿子,曦和是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她怎会不懂他?当曦和与父亲决裂时,她是受伤害最大的人,她夹在二者其中,却并不能帮什么忙,她的苦楚,她自己知道,曦和何尝不懂?当丈夫心脏病突发离世时,她并没有责怪儿子,却徒自伤心。最终因精神抑郁得了老年痴呆症。
清霓,这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她是个孤儿,却因对梦想的执着成为了一名偶像作家,她喜欢写一些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就像曦和说音乐是他的第二个老婆,摄影是他的红颜知己一样。清霓说,写作是她这一辈子的事,她会努力地给这个世界上所有缺少爱的人给予最美的故事,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还是很善良。这个瘦弱却很坚强,美丽却不做作的偶像女作家给所有人带来了一种正能量。她觉得,她对曦和的爱就犹如玻璃杯里的清水,一旦杯子碎了,水也会流光。就像她的感情,若是清霓的世界里没了曦和,那么她自己也就失去了本心。原来,爱情的力量是这么的伟大。
筱影,是个性格泼辣,说话粗俗,没有多少文化的女生。她告诉曦和,她毕生所追求的就只有金钱,只要有人给她钱,她就跟谁。她本是和曦和青梅竹马,当所有人以为这对金童玉女最终会走向婚姻的殿堂。不料,曦和离家出走,每天啃着两块钱的次面包,喝着一块钱的矿泉水,坐着两块钱的运通巴士时,筱影决绝离曦和而去。当她提着行李箱从那个只有八十平米的小屋离开时,她不是没有过激动,可是,欲望战胜了她仅存的一点儿良知。曦和苦苦的哀求她,她却无动于衷,可是,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在曦和和他的父亲决裂后,她宁愿选择被曦和的父亲包养,过着肮脏不堪的生活。但是,我们又怎能怪她呢?人活一世,本就是秉着生存胜于一切的心态活下去的。而且,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我们谁也怪不了。人各有志,各有各的活法。只是苦了曦和。要不是清霓的出现,我怕曦和真的会撑不下去。
江皓,一个阳光大男孩,他是所有人眼中的数学天才,是家人,老师眼中的希望。可是,这个读大二的小伙却偏偏迷上了清霓写得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他疯狂地追求着清霓,自以为能成就一段传奇的姐弟恋。可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可是,清霓仅仅拿他当弟弟。清霓只喜欢成熟稳重的曦和,她觉得,江皓太小了,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天地,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功夫。江皓渐渐地神经衰弱。他的记忆能力也减弱了,有时候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我不得不为这个阳光男孩感到可悲。 这个社会有多少人痴情,痴心。又有多少人绝情,无心。命运便是如此,给你一样最与众不同的东西,有得必有失,它定会拿走一样你最爱的东西。曦和如此,清霓也没什么不同。那么江皓就更不用说了,还有这个故事里的很多小人物,他们何尝不是呢?为了爱情,为了亲情,付出着不同的代价,换来不同的回报。 夜色渐渐拉开了帷幕,城市里到处都是闪烁着的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偶尔还有附近酒吧隐隐传来的舞曲乐。曦和斜倚在窗前,点了一根150的金圣,吐着好看的烟圈。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看起来心事重重,也许是在考虑怎么凑够下个月的房租,或是在想明天吃的东西。甚至是明天去哪儿弹吉他,赚钱。他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晃悠了一会儿,索性拿起挂在墙上的那把木吉他出了门。 他悠闲的穿梭在这条狭长的街上,这条街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曲韵街”,这里环境清幽,道路两旁长满了槐树,正是四月天,槐花开得火热,一簇一簇的垂在绿油油的叶子中间。 今年的槐花雨来得特别早,淡粉色的花瓣随着晚风在空中自由自在地扭动着腰肢,也许,这是它们今年舞的最后一支舞,所以格外的卖力。曦和索性找了个干净点儿的石凳坐了下来,感受着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槐花的清香,是那种甜而不腻的味道。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拥抱,接吻,甜蜜的腻在一起,他从吉他套里取出了那把木吉他,轻轻地弹着押尾桑的《Love you》。曲子平缓舒畅,行云流水。渐渐地,越来越多的路人围了过来。他们或坐或站,但都安静地出奇。 一曲结束,曦和准备装上吉他找个酒吧驻唱。路人们纷纷给他报酬,虽然都是些零零散散的零钱,甚至还有硬币。但是,或多或少,有些总是比没有的好。 曦和看着渐行渐远的路人和吉他套上的零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钱整好,数了数,一共有131 块零4毛钱,他苦笑,真是个有趣的数字,“1314”。 “呵!收获还挺大的,131.4”,他将余下的四枚硬币另装了起来,准备明天坐运通巴士用的。 重新背上吉他,漫步在街道上,此刻,他觉得那些暧昧旋旎的灯光有些刺眼。索性转过头去,不看最好。 突然,他驻足,原来是看到了一家酒吧,酒吧的名字叫“殇”,很神秘的一个名字,他踱步进了酒吧。里面没有嘈杂的DJ和嘻哈,只有缓缓流淌如流水般的轻音乐围绕着整个酒吧。吧台上偶尔有稀疏的人影来往,曦和选了一个较偏僻的旮旯坐了下来。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表现得很热情,服务态度也是极好的。 “嗯。请问能帮我找一下你们的酒吧经理么?”曦和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圆形木桌。他的这双手若真是不弹吉他,那就可惜了。 服务员变了脸色,有些紧张,“先生,要是我的服务让您不满意,您可以当面指出来,没有必要叫我的经理了吧。” 曦和笑得有些恬然,他想,这个女孩子真好笑,不就是让她叫一下经理么?她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么?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嘴唇轻轻上翘,尤其地迷人。女服务员看得有些愣神。 “小姐……?”他用手朝女孩的眼前挥了挥。 女生这才反应过来,脸颊微微泛着红,“呃……嗯……”她有点儿语无伦次。 曦和好笑地看着她,这小丫头竟然还会害羞。“我没有说你的服务态度不好,我是让你叫你的经理出来,我有事要和你们经理商量。”
“哦。好吧”女生麻利地去找酒吧经理。脑后扎得干净利落的马尾俏皮地一甩一甩。 曦和觉得有点儿不可置信,这年头竟还有这么纯的女孩子。他望向窗外,街上行人早已稀疏,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看着手机壁纸,是一个女孩,一个很漂亮很妩媚的女孩,发型是栗色的被剪短了的蘑菇头型,看起来很干练。一双眯着的狭长的凤眸在无时无刻吸引着曦和。看着手机桌面,他摇头笑笑,并且在手机桌面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深情的吻。 曦和看见经理出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请问是这位先生,是你找我么?”经理问曦和。“她是打零工的,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经理笑得很随和,曦和觉得他应该是个好商量的人吧。 “她的服务态度很好,我今天是来应聘的。”
“应聘?”
“嗯。酒吧驻唱。”
“可是,我们这家酒吧刚开张不久,生意也不是很好,而且,酒吧音乐也不是你们这种小年轻玩的摇滚,我们这边主要是轻音乐。而且工资……” “那我不唱摇滚就是了,而且,工资给多少都行,只要混口饭吃。”曦和随意地斜倚在软垫沙发上。 “呵呵,如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还真是少,那就留下吧。”经理说。
“谢谢。”曦和礼貌地伸出手,“我叫曦和,明天我会把个人资料传给经理”
“嗯。好” “那你能唱首歌吗?”女生急忙插话。
“清霓,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经理皱着眉头,“人家曦和先生刚刚来,怎么可以让唱歌?而且,今天已经很晚了。”
“哦,那好吧”清霓有些不情愿的应声。
“没事,我也闲得无聊。既然清霓小妹妹说了,那我就唱一首吧。”说着便取出吉他。 “我不是小妹妹,我都二十了,你也大不了我几岁吧”清霓噘着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愉快。
“呵。我二十一。”曦和干笑。 “看吧。我就说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吧?”清霓昂着头,像只得意洋洋的孔雀。
“那你还听不听歌了?要是不听歌,那我们就接着聊。”曦和逗清霓。他觉得这丫头挺好玩的,没有心机,纯的像一张白纸。
“呃……那听歌吧。”清霓仿佛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那你想听什么歌?”曦和随意地拨弄着琴弦,以表示自己随时随地可以弹。
“嗯……”清霓还在眨巴着眼睛想着要听什么歌,曦和已经弹出了好听的音符。他边弹边唱。 我想知道我们是不是醉了我想知道我们是不是老了我想知道天空为何是蓝色的我想知道理想是什么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笑我我想知道你脸上的哀愁我想知道明天是不是最后我想知道我不愿做小丑那些孤单的夜,路上简单的人们告诉我,我被抛弃的理由那些平凡的欲望,每日沉默悲伤告诉我,让我坚强的理由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笑我我想知道你脸上的哀愁我想知道明天是不是最后我想知道我不愿做小丑那些孤单的夜,路上简单的人们告诉我,我被抛弃的理由那些平凡的欲望,每日沉默悲伤告诉我,让我坚强的理由那些孤单的夜,路上简单的人们告诉我,我被抛弃的理由那些平凡的欲望,每日沉默悲伤告诉我,让我坚强的理由我想知道我们是不是醉了我想知道理想是什么 曦和唱罢,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孩。 清霓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唔……真好听,比……比原唱还好听。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坚强的理由》,从小到大,我都坚持,从变。”
曦和将吉他装好,向经理辞别。因为太晚了,他想明天再来上班。 出了酒吧门口,曦和张开双臂,用力地呼吸着这凌晨一点的空气,曦和觉得这是一种久违的新鲜感。走在街道上,时不时地抬起脚,将路边的石子踢的老远,带着一种特殊的满足感朝出租屋的方向走去,那里,就是他现如今的家。 曦和没进门就发现房间里的灯亮着,他猜到是筱影回来了。曦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喜色,曦和准备为今天早晨的事给筱影道个歉,以请求她的原谅。 可是,曦和进门后才发现屋里被翻的乱糟糟的,要不是看见筱影撅着屁股,头埋在衣柜里找东西,他肯定会以为是屋里进贼了。然后,肯定会找一个又粗又结实的棍子给贼当头一击,以捍卫自己的主权。可惜,把家里搞得像个窝的不是别人,而是偷走他心的女飞贼。
“影,你在翻什么?”曦和不满地皱皱眉头。 筱影听见是曦和的声音,来了个180度的转身,她顿在那里。一秒,两秒……暴风雨来临了。‘咻’地扔了曦和一个东西,并且不偏不倚地砸在曦和的脸上。曦和取下来,脸上瞬间多了几条黑线,因为筱影往她脸上扔了一条内裤,竟然是内裤。
“筱影,你太过分了”,曦和立即冷下脸来。
“呵!我过分?曦和,你就纯粹一王八蛋,我的身份证呢?钱包呢?护照呢?你都给我藏哪儿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必须得走,这种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你把我东西还我。”筱影单手插腰,右手伸向曦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影,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我给你道歉,今天上午的事,不,是昨天上午,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护照,身份证我也还给你,你不要离开干嘛?”曦和说着就从他的吉他套里拿出了筱影要的东西。
“呵!迟了。”清霓冷笑,一把夺过曦和手里的东西,提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筱影,我不知道祈煜有什么好?”曦和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比你有钱,至少现在。”筱影凑近曦和的耳朵说,“等你有钱了,或许我还会来找你。呵!不过你这么个龌龊样,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筱影风光无限的站在门前。
曦和一脚将行李箱踢出了门外,“滚。”他怒吼。压折了花圃旁的那棵白茉莉,“贱人永远只会爱上贱人”。
“呵!谢谢夸奖,不用送。”筱影离开时候很决绝。其实,对于曦和,她还是爱他,但是,她要生存,而如今的曦和一无所有,她必须狠一点,这样才能离得开他,曦和也会讨厌自己,忘了自己,与他与己,都是好事,那何乐而不为呢? 在筱影捡起被自己踢进花圃里的行李箱从出租屋的大门离开时,曦和真的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刚才太冲动,后悔刚才对筱影太粗鲁。他起身去追筱影,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已坐着那辆奥迪车离去,而他只看见了一个车牌号。呵!多么可笑。 此刻的曦和有些无助,无助得让人怜爱,他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就那样坐了一夜,地上扔满了烟头,那包他本来准备抽两个星期的150块的金圣一夜就被他糟蹋殆尽。揉了揉像个毡块一样,卷在一起的脏兮兮的头发进屋。他决定,好好把自己梳洗一下,再去找筱影。 曦和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拉上门去找筱影了,他知道如果他打电话要求和筱影见面,她一定会躲自己,所以,他是不请自找。曦和知道,此刻的筱影一定在祈煜那里。 于是,他倒了几次车,才坐到距离祈煜别墅的不远处,还有一段路要他自己走过去,不过只要筱影能跟他回去,让他有多少路他都愿意。 曦和绕了好多路,才绕到祈煜的别墅,曦和按响了门铃,出来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是祈家的保姆。 “先生请明日再来,少爷不在家。”保姆说话倒是很和蔼。
“大妈,您忙您的,我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就是了。”曦和说着便跳上了门前的一个石阶上坐了下来,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无赖。保姆也拿他没办法,索性让他自个儿在外面等少爷去。 曦和从上午十点多开始等,一直到下午五点多,他水米未进,不是说他不想吃,而是他实在没得吃,他将身上唯一的几块钱拿去坐车了。现在身无分文。曦和想,如果筱影愿意跟他回去,那么他不会让她走一步路,他要把她背会去。 过了有半个钟头吧。那辆奥迪车驶进院子,曦和从台阶上跳下来,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筱影,他的心仿佛被针尖刺了一下,有种难以言语的痛。不过。他还是保持最好的状态看着筱影下车。 筱影本没有打算着理曦和,她挽着祈煜的胳膊准备进别墅,祈煜也没说什么,应该是懒得说什么,所以任由她拉着往前走。 也许,此刻的祈煜是在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筱影。”曦和拉住了筱影的胳膊 “放开我。”筱影没有回头,“我让你放开我。”她依旧冷冷的声音。 “我不放,筱影,跟我回家好吗?为了你,我可以回公司的,我可以不再去街头靠弹吉他卖唱为生。答应我,跟我回家好吗?”曦和乞求,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面对这样一个绝情的女人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待她,所以只能降下尊严来求筱影。
“我早都说过迟了,以你这样的一纨绔公子哥,迟早也是把你爸的公司给卖了。曦和,你连祈煜的千分之一都没有。”筱影将曦和一步步地逼到大门跟前,“曦和你这个王八蛋,老娘给你说过,要多远就滚多远。你这样子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旁边的祈煜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他倚在门前,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并没有一点制止的意图。
“好,我滚。”曦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我还不知道你这么绝情,要是什么时候我也变成他这个样子,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祈煜嘴角弯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呵呵,怎么会呢?我们是真心相爱,哪像他,成天跟在我身边,活像只苍蝇。”筱影挽着祈煜的胳膊进了屋。 曦和漫无边际地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是回出租屋?他不想回去。所以一直在街上徘徊。不知不觉又到了无韵街,他在“殇”的门口驻足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进去。他昨晚明明给酒吧经理说好的今天去上班的,还答应要给那个女生唱歌听的。可今天为了筱影的事,竟放了人家鸽子。索性不进去的好。 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思索了好久,曦和最终还是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回到出租屋,他将自己的东西打包,装进了行李箱。但总觉的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曦和也不再想了,连筱影都丢了,别的东西没了又算什么呢?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扶着肩上的吉他,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了出租屋。走的时候,还不忘将这个月的房租压在茶壶底下,他相信,房主清理屋子的时候一定会看见的。 曦和坐出租车去了火车站,但是,他不知道买去哪儿的票,一直坐在候车室里等。时间像个贼,一溜烟就已经是傍晚了,七点二十,乘务员那训练有素的声音响起,“晚上八点,崇明。”还没有买票的乘车去购票处买票。 崇明,曦和想起筱影以前告诉他的。筱影说她喜欢南方,在南方的所有大城市里,她最喜欢的是崇明。那里长满了她最喜爱的木槿,广玉兰,茉莉,碟尾花。还有各式各样连她自己也说不出的美食,因为筱影是个十足的吃货。 曦和将行李搁在座椅旁边去买票了。回来的时候座椅旁边已经空空如也。他失笑,竟还有下手这么快的贼,要是他能够遇到,正好也和贼学两招,就是不知道偷自己行李的贼偷心的技术如何。但是,贼偷东西的品质还是不好,他可以偷走自己的钱或是最值钱的东西都能顺德过去,可是自己的行李箱里只是装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当然,还有两件内裤。他想,不知道贼回到家里翻了自己的行李箱后会不会气的吐血,但自己也只能希望贼可以保重身体。也谢谢贼可以让自己一身轻松地离开这所城市。 曦和悠闲地踱着步子上了火车,他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包间坐了下来,无聊地望向窗外,等着发车。
“其实,坐火车也蛮不错的,”曦和自我安慰地嘀咕着。 火车发动,曦和坐在靠窗的那一面。不料,服务员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来。
“对不起,先生,打扰一下。这位女士因为有孕在身,不方便坐硬座,所以我们就让她到您的包间。先生要是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给您退一半的钱,先生意下如何?” 曦和早已被他一口一个先生搞得心烦不已,再加上当听到还能给自己退一半的钱,他两眼就放光,谁让自己现在穷途末路了呢。那就节俭一点,他依旧自我安慰。索性就答应了,让孕妇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拿着钱过来,递给曦和,曦和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二百五十块。可是,后来的事让曦和想想都后怕。孕妇从坐上车开始就吐,他被熏的不行,也陪着孕妇吐。可是孕妇到站下车后,他还在吐。他可怜巴巴地想:竟然还有人坐火车晕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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