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排长张光成》第四章

　　1951年5月，第五次战役期间。　　
　　朝鲜春川的晚上。 　
　　“向连长，杨营长叫你去开会！”营部通讯员小彭匆匆地走到，志愿军某部二营八连，这时，八连连长向雨田和张排长以及八连的们战士们与自己二营在一条黑越越的山沟里慢慢地走着。可能是志愿军营长杨友仁感觉情势不妙，就喊大家原地停下，才把包括向连长在内的四个连长叫去开会。这时，和张排长站在一边的志愿军连长向雨田在疑虑地聊着。说这样走，看来山沟又长，遇到美军就糟糕了！张排长却认为美军不太搞夜战。在聊时，就听到了营部通讯员小彭的带着不祥之兆的声音，因为这声音在表明：可能有事。
　　这时，朝鲜夏日夜色的山脚非常的静寂。而在总感到自己身边山沟里那掩映在一片蒙黑夜色里的挨近自己的山道土坎和有些悬在自己的头上方的山崖，还有深厚的山壁等，就觉得有些心是倒悬般不舒服。夏日的夜色，已经没有那么黑了。还隐约看见一点他们身边两边的竖块状的青黑色山脚，脚下一些碎石和看不清的绿悠悠的野草，还有，温柔的夜色下，呈清黑色的山脊。依稀看到长在山顶上茂盛的黑黑的树子。这时，空气温馨，几乎就没有一点冷意，四周非常的静谧和安然。而呆在山脚下的张排长总觉得是呆在大地的低层，就好像他呆在洞里似的，心里感到空空的，似乎他们走进了峡谷里一样。
　　“我马上去。”志愿军连长向玉田回答。然后，对站在自己跟前，在黑越越的夜色里，略看见点张排长军帽、英气的脸，在夜色里，两只眼睛眨闪时发出一丝亮光来。
　　张排长来自山东济南，向雨田来自河南洛阳农村，他们在1942年，17岁，参加了八路军，打击日本侵略者；后成为解放军，参加了三年的解放战争，打了多次胜仗。（关于解放战争的战事请在今年十月关注发向江山文学网、小说阅读网等的小说《解放军连长王云龙》，明年下半年关注描写山东土地上的战斗和渡江战役的小说《我的战友》）。现在是志愿军，到朝鲜。
　　比二十五岁的张排长大一岁的向连长，就马上对张排长说:
　　“张排长，我就去了。”
　　“你去嘛。”
　　然后，向连长就和营部通讯员小彭就马上去前面山沟杨友仁营长那里去了。
　　志愿军排长张光成就慢慢地蹲下，思索到：
　　自己连长被喊去，会说什么呢？又遇到什么情况了吗？张排长想到。在这样动荡的作战行动里，可能都有一些非常意外的事出现。嗯，自从天黑前，来到这山沟里，都没有遇见什么呀？可是营长把几个连长找去又是什么事呢？团长让我们到342高地去打击敌人，听连长说，还有十多公里的路程。那么，这又是什么事呢？哎，别想了，等一会，就知道了。想到这里。
　　那么，为什么志愿军张排长谈到二营在追击美军时，有这样的情况？
　　他（张排长)应该是从自己连长那里知道有点关于志愿军的别的部队的情况。在五次战役中，被中朝军队打败的美军和南朝鲜伪军，特别是美军，就往南逃离，被志愿军追击。美国军队都是非常狂妄的，有一种他想打谁就打，他想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优越感。被中国人民志愿军连续追杀了五六十里，打死了不少的人，虽然自己（志愿军）也有人伤亡，可志愿军是绝不放过自己的敌人。所以，美军被打伤心了！这就是为什么美军怕中国军队的原因之一。
　　
　　现在的情势，可能美军在逃离时，发现了志愿军追击他们的动向，或又是一些不容易觉察的情势。而眼前，志愿军从天不黑就走进了这一条很长的山沟。天黑近后，大家就走一段，歇一下，没有吃点什么，一个个志愿军官兵，肚皮都有些饿。
　　这时，大家都感到迷惑不解。
　　看到自己的排长蹲在地下抽烟。在他过去一些的战士杨友德，注意到：在黑越越的夜色里，随着那一小点般的火红的烟头，在较快地往上蹿。他看到了自己英勇的排长被映亮些的方正的鼻翼、黑乎乎的胡子和红润的嘴唇，英气的脸庞，只是机敏厚道的眼睛显得迷茫。
　　“排长，前面有情况吗？”战士小吴问。他站在自己排长的身旁。他已经感到了这一不好情况的隐现，在场的战士，应该都感到了，而显得略有些躁动有想不明白。连长被叫去开会了，现在，大家就期望着张排长想听听他的看法。
　　“还不清楚。”张排长回答，就站起来。
　　“这里是大山呀？”战士杨友德疑惑问，是不相信会有这事。他还习惯把双手互相搓搓，又走近自己张排长面前，好像一定要听他解释。
　　看到在黑越越的夜色里，小杨那不太看得见的一双眨有一丝微弱光亮的眼睛和厚道的紧张的脸，还有一些战士，都是一样的表情和心情。张排长觉得应该安慰大家。就说：
　　“同志们，我们不要急，连长去开会了，过会，他会告诉是什么情况。”
　　大家也就沉默了。张排长就看看位于他身边的山沟里，那黑越越的又静静的大山。感到他们好像都陷入如锅底般的狭窄的境地，他觉得，这要是在白天，就倒霉了，而现在是晚上。他意识到：面前的夜，可能是掩护他们行动的最好方式。自己先前的不安，在这一情绪下，要好些了。
　　然后，是大家的沉默，都在等着自己连长开会回来，可觉得多久了，还没有回来，大家的情绪又躁动起来。
　　“排长，这连长怎么还没有回来？”小杨问。
　　“是呀，这会开的有些久了。”一个战士也说，好像他们等了半天似的。张排长听声音，知道是战士袁永安。
　　张排长注意大家情绪有些不耐烦了，认为要马上稳定自己战士的情绪，这样以免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举动。就立刻安抚说：
　　“别急，同志们，又不是如临大敌，你们看我就行了。”
　　好像他在安慰小孩似的，战士们才勉强不开口了。
　　一时间，情绪在沉闷中躁动，开始渐渐地不安了。过了很一会，向连长回来，他告诉战士们：先等一些连队先走开一段距离，这样，以免被优势的美军打击。这是一种预测。而这样说，就令战士们感到情形不妙，有美军出现的可能。然后他说：
　　“等前面的一，二，三连先走，我们八连再等一会儿走。”
　　“连长，这样的话，我们可能遇到美军。”有战士问。
　　“这样，我们是要受些损失，可别的连队，就可能从这一情形下脱离。这样，尽量保持我们部队，应该是非常好的办法。”向连长说。这时，有别连的战士，开始向前面走去了。
　　大家对这个消息，心里都闭闷，意识到了隔开行动，是不得已的。可目前，没有人知道，美军对一情势的认识和相应的响动。再过了十多分钟，志愿军各个连分开了。这样，大家就到了天亮，才碰到一起。志愿军向连长的八连到了一处低低的山坳，然后，朝前面的两处不平的山脚里走去。
　　“史密斯上校，崔永浩的特务小组在春川南面的石狼山，发现了中国军队。”一个美军少尉来报告。
　　史密斯上校听了，他的抹了香气的雪花膏的尖鼻子和剃光胡子的生的斜的大嘴巴，马上一张，还做了一个当时美国最时髦的响指动作。
　　“立刻派第七师，干掉中国军队。”
　　“一时（英语：是)。”副官就把右手举起在军帽的前沿，是美国一种敬礼的潇洒方式，然后，他就匆匆出了帆布帐篷里。
　　这时的时间是将要天黑。而美军第七师还在别的地方转战。史密斯上校知道：对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围杀将在21点之间。因为七师到这一很长的山沟里，要三个小时。
　　几日来，在五次战役中，被中国人民志愿军击败的而向南逃的美军，被打得十分伤心。谁都知道，美军在全世界的战场，都是耀武扬威，有一种想来就要来，想打就打，随手一甩，想走就走的骄横的军队。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奈何得了美军，都不是美军的对手的豪迈感优越感。向中国志愿军一度炮击、轰炸、凶恶进攻的美军，开始感到了志愿军的执着，坚决灭掉敌人的顽强意志，开始被搞伤心了！据历史记载：抗美援朝后，美军十分惧怕中国军队，十分的伤心和伤疼！
　　“排长，前面的二连可能遇到了美军。”一个战士说。他们前面还有志愿军二营二连。这时，他们听到前面志愿军战士在慌，然后看见他们前面的黑黑的高山，都有从林子里，半山腰上，发出的一些火星的光点，如落雨般的枪声在前面的山间响起，透过跳荡的空气，向这边传来，好像要波及这里。
　　“排长，看来我们被包围了！”战士们中有人喊道，这一不安的消息和情绪马上传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原先以为还安全的志愿军，就变得躁动不安了。
　　这时，一切都紧张！尽管有美军，还是觉得，恐怖的死亡来临。尽管每一个志愿军从离开自己的祖国起，那一天起，都知道自己有战死的必然。在没有到绝境时，他们是绝不拼命的。
　　张排长知道：一些战士到朝鲜后，就打过几次仗，还有新战士。就沉着地说：“同志们，不害怕！”
　　然后，他走到新战士小梁，小何的旁边，对他们说：
　　“不要紧张，还有我和老战士。”
　　两战士看到自己排长特地对自己说，心里也温暖。这时，向连长匆匆地从前面黑黑的有枪声和喊声的山脚走了过来。从他在时不时有火星和爆炸的零星的光亮从较远的黑黝黝的山坡传来，映照在他稳重的侧脸轮廓上。你就会感到这一样准确的信息：遇到了美军。
　　“一排长，前面的二连遇到美军的伏击，我们赶快突围。”
　　“连长，我们怎么做？”张排长马上问。他目前知道二连在前面被堵击，那么，前面就不能去了，保全自己的战士是重点。
　　“这样，你带四排长成先开回撤，我想不能往前进了，那里二连和美军打起来了，我们就后退、分开撤，在春川（朝鲜）部队驻地汇合。”向连长立刻说，看来他已经根据现在的情况作出了安排。
　　“你怎么办？”作为军人都相互关心各自的情况。这时，张排长也是一样的心情。
　　“我想了一下，这两边都是山，看情况突围。我就带着二排长狄有根，还有三排长林建荣做选择突围。”
　　“好。”
　　“一排长，你一定要注意。”说完，向连长就带着二排长三排长他们的战士往前面跑去了。这个时间，尽管有话还想说，可是凶恶的敌人还在，向连长还要应付他们。
　　这一切更紧张、匆忙。就像有很多的工作在等着他们。
　　然后，张排长就喊大家回撤，带着四排长成开先，沿着黑黑的山沟回侧，跑了一阵，当他跑过一长满了茂盛的叶草的斜斜伸到山沟处的一处土坎时，就看不见自己的连长和二排长狄有根，三排长林建荣，仿佛被山脚和浓厚的夜色吞没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向连长和他的两个排长，战士们将会遇到怎样的情势，我们稍后在叙。
　　
　　张排长和成排长又迅速到一处山沟里的土坎上。
　　（据一位志愿军指挥官在一次央视节目说过这样的一句话。美军和志愿军打仗，觉得自己吃力，就不断研究志愿军的战术，对打过仗的情形分析，并开始明白些什么？）
　　张排长就听到了他们刚跑过的山腰上有枪声，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一面有美军。他看不清美军有多少人，可是，他觉得，应该让一些人立刻撤离，没有必要两个排，都在一起对付美军。就立刻对站在身旁的四排长成开先说：
　　“四排长，你带着战士撤！”
　　长得清秀、长脸，也非常机智的24岁的成排长，想都不想张排长的用意，就爱使性子，还非常倔说：
　　“不，我要留下打击美军，一排长，你撤！”他用右手立刻拖了一下自己的排长，似乎他要和美军对着干，死了也痛快。
　　“我带一部分人，对付鬼子，”张排长应该是想，以少对多，以免自己更多的战士有更多的伤亡。
　　“不！”成排长嘴强硬口气更强，他还又拉了一下自己一排长手。
　　“你还服不服从命令！”张排长一下就冒火了，喊道。
　　“一排长，我上！”四排长脸一挺不肯走，对着自己的张排长十分着急的脸然后又一侧。
　　张排长感到在耽误时间，美军很快就到这里。他喊道：
　　“曾副排长，我命令你把成排长，跟我拖走！”
　　然后，成排长就被拖走和他的战士撤离了。
　　张排长带着一排，立刻占据黑黑山沟的土坎。这时美军，就从前面的山腰跑到山沟向张排长他们攻击。
　　然后，就听到了张排长和他的战士们发出枪声。撤离的成先开排长和战士们听到了身后的开始又急又响的枪声，他知道：张排长他们会陷于美军的凶横攻击中了，看来一排是不可能挡住更多美军的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