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儿怦怦+第十六章 生死君臣

　　第十五章心儿怦怦
　　
成德硬拉着惠儿出来，这里已经围满了人，成德个子不算高，惦着脚往里挤，只晃见高大的格尔芬的头，没看见对手呀？成德往上挤不过就往下钻，终于钻过去了。一看，大吃一惊！是小弟？！
　　曹寅和格尔芬都脱掉了上衫，露出两根光膀子，格尔芬的膀子又大又圆，肌肉像橡皮轮胎，双拳一捏，那家伙和WWE-Raw里的角色一样。曹寅扭了扭手腕，将辫子缠在颈上，两人相手。
　　“喝！……
　　一阵大喝，格尔芬向曹寅扑过来抓住曹寅胳膊向左边一甩，曹寅顺势左脚撇着格尔芬的腰，格尔芬顺势夹住曹寅的腿一下把曹寅摔翻在地，曹寅“砰”地一声，能听到骨头撞击地板的声音。
　　“呵......雅图心里一揪，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
　　格尔芬乘势扑过去，曹寅的机会来了，对手跑动状态冲到面前，弓腿顶着对方肚子，向旁边卸力，格尔芬重心一下失了，一个趔趄蹿开，曹寅没等他回过头来，翻身起来移动到他的身后箍着他的脖子，格尔芬死死地掰着曹寅的手，都把曹寅的手掐出了眼儿，可曹寅死死地制压着他，他只好站起身背起曹寅往墙上撞，“砰！”“砰！”“砰！”
　　成德担心呀，这样撞要出人命的，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在群众的呼声中，成德的声音没人听得见。
　　曹寅受到了重创，手完全木了，他快箍不住了，他拼足了最后的一口气，集气——蓄力，腰腹突然发力，跃起后腿往墙上一蹬，这个反作用力格尔芬没意识到，向前栽了出去，来了个仆街，鼻子一酸头一蒙，顿时失去了反抗力，被曹寅死死勒住脖子，脑部缺氧了，只好拍拍地认输。
　　“Who…好样的！…”响起稀里哗啦的赞扬欢呼声像海浪一样，大家都为格尔芬栽了叫好，曹寅像个英雄般地站起来，全身是伤感觉更Man.
　　成德简直不敢相信，小弟居然能把格尔芬弄趴下，以往都是格尔芬把人摁趴下叫五十声爷爷唱国歌。
　　成德跑过去，“小弟，你行啊？”
　　曹寅强忍着剧痛笑笑，喘着粗气，雅图挤过来问道：“曹大哥你没事吧？”雅图眼眶红红有泪，曹寅心想一定是刚才为他着急，笑笑口中说没事，可却挪不动步子，腰撞折了。
　　惠儿无奈地摇摇头，看这个逞英雄的样，“还是到我们那儿上点药吧？”
　　成德和雅图扶着曹寅来到纳兰府，惠儿说：“我们不能这样进去，嫂子看到你们这个样子肯定会追问，你们走后门，直接进园子。”
　　成德扶着曹寅，弄得满头大汗，惠儿拿了成德腰间的扇子，成德以为还是小姑好，可是……惠儿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成德和雅图目瞪口呆，只好扶着曹寅从后园进去。
　　进去之后，他们把曹寅藏在了珊瑚阁，雅图给他找来了药酒、木板和纱布，就开始给他包扎起来。包扎要脱衣服，雅图不好意思，成德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干不来，曹寅说还是他自己来吧，雅图想这是为她受的伤，再难为情也该给人家包扎呀。
　　雅图解开曹寅的上衣，腰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雅图眼神惊讶，怎么他背上还有旧伤疤？
　　这时惠儿闯了进来，看见曹寅脱光了趴在床上治伤，她出去回避了，成德也跟了出来。
　　惠儿站在珊瑚阁门口，成德抱拳出来道：“嘿，这个小弟，竟然能把格尔芬撩趴下！真是行！”
　　惠儿侧着头看成德很崇拜他的样子，告诫说：“成德，曹子清不是一般人。”
　　“嗯？”成德一头雾水，不是一般人，那是二班的？
　　惠儿忧心忡忡道：“你看他，小小年纪诗词曲赋样样精通，且文武全才，为人却不卑不亢，交友三教九流都有，你看见他背上那块疤了吗？是旧伤。此人来路不明，最好赶快把他送走。”
　　成德不以为然道：“什么呀？你的那个蔡毓荣会弄小曲儿会打架就是无双国士，小弟能文能武就是来路不正，凭什么呀？”
　　“你说谁的什么什么呀！？”惠儿扬起拳头就向成德追了过去。
　　珊瑚阁里就雅图、曹寅两个人，雅图蹲下小心翼翼地给曹寅腰上绑缠纱布，曹寅低头看着蹲着的雅图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细心，她额头渗出微微的汗珠打湿了发丝，满面散发着热融融的汗滋，原本秀丽的脸庞更是红润通透，玲珑乖巧的香颔，绯红娇嫩的薄唇……
　　雅图抬起头来发现曹寅盯着她，心儿也是噗噗鹿撞，更觉满面红潮。
　　
　　第十六章生死君臣
　　
受了伤的曹寅在纳兰府躲着，成德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很想留下曹寅，两人又很谈得来；曹寅也想留下来，因为这样他就能常常见到雅图。
　　惠儿始终隐隐约约有些担心，女孩子的敏感总是这样，会出什么事呢？
　　成德根本不管那么多，和曹寅打得火热，连饭都不出来吃，叫雅图送到珊瑚阁，他和曹寅一起吃。
　　曹寅虽然没和成德推心置腹，但他知道成德一片真意，况且如果皇上交代下来的任务由成德完成也是一件好事。曹寅开始试探成德。
　　“容若兄，你才高八斗怎么不去应试呢？”
　　面对曹寅的疑问，成德也不相瞒，“咳，也不是我不去应试。”成德有些难言。
　　曹寅转到身前，成德难言道：“我那个对子老师没有教过我……成德越来越小声。
　　“怎么会？”曹寅问得成德有些难堪，曹寅觉得失言了，转道：“小弟是说，尊师没有教兄长四书五经？”
　　成德抠抠脑门说：“教是教了......可不像你们那样。”
　　曹寅呆呆地看着成德，“怎么了？”
　　“我不会写八股......
　　“呵呵，”曹寅笑道，“简单，兄长若不介意，小弟教你，保你三天学会。”
　　成德听曹寅这么说，自信心又膨胀起来，“好，你教我！”
　　成德就这样被曹寅拖下了水，开始准备去考秀才。他们去各大书铺买高考指南：《二程粹言》、《经说》、《周易传》，还有那本最重要的《四书集注》。
　　《四书集注》是最重要的教辅，各大书店都卖完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成德叫他拿出来。
　　老板从柜台下面左右手一手提一本厚厚的大书，“嘭”、“嘭”两声砸到柜台上，哇~哦，好家伙！这长有一尺，宽四寸吧，厚可能有五公分，这两本书要读到什么时候？唔？好像有读到老都没考起的。
　　曹寅陪成德买了工具书然后突然提出要走了，成德觉得有些突然，怎么了？
　　曹寅说他的伤已经好了，也应该回家看看哥哥，曹寅编了个哥哥，其实他哥哥就是康熙。当然曹寅也看得出惠儿不喜欢他待在纳兰家。
　　成德想要挽留，惠儿却给他眨眼色，成德只好恋恋不舍地点点头。
　　曹寅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这段时间打扰了。”曹寅看着雅图，心中还是那份眷恋，真想让她知道，还是算了吧……来日方长。曹寅退着转身而去，成德又叫住，“小弟！”
　　曹寅转过头来，成德说：“我们......几时再见？”
　　曹寅带着何润东式的笑容说：“过几天，还在老地方。”曹寅大步地往前走，向后挥着手。
　　曹寅归心似箭真想马上见到主子，进了乾清门，宫女见到他扭头就跑，飞也似地高喊：“主子，主子，曹侍卫回来啦——曹侍卫……
　　曹寅笑笑，心里激动着急趋向暖阁走去，曹寅满心高兴地进去，见刚才那个宫女小妹胆怯地侍立在一旁，康熙背着身子，宫女小妹向他眨着眼色示意他小心说话，曹寅轻声道：“主子，奴才回来了……
　　“跪下！”
　　康熙转过身来，一脸怒容，天威发作的康熙很是吓人，曹寅连忙跪下，“主子......曹寅怯怯叫道。
　　康熙疾步冲过来指着曹寅斥道：“你还知道回来呀！”康熙的手在发抖。
　　曹寅委屈道：“主子，我是……
　　“你还知道我是你主子呀！”康熙激动不已，“你出去十天半个月，一点音信也没有，你知道朕有多……康熙眼眶红红的，抑制了一下。
　　曹寅早已是泪雨涟涟，“奴才该死，让主子担心了，奴才该死……
　　宫女小妹呆呆地看着曹寅，她几时看曹侍卫哭过？康熙瞄了她一下，她吓得退了出去。
　　康熙拉起哭得像个泪人的曹寅问，“伤好了吗？”
　　“主子？”曹寅受宠若惊，康熙怎么知道他受伤了？
　　康熙说：“朕听说你和索额图的儿子打起来了，之后又不见你回来，朕以为你……
　　“主子放心，我们的事并未暴露。奴才和他交手是为……曹寅话到这里不好意思起来，在康熙的追问下，曹寅才说：“为了一位姑娘。就是上次奴才提到的那位雅图姑娘。”曹寅说起雅图的名字心中都是热乎的。
　　康熙半开玩笑地说：“你小子急什么呀？人家姜尚八十才娶妻，辅佐武王成就功业，还有唐三藏为求真经终身不娶，往近了说人家白娘子一千岁才谈恋爱，你着什么急呀？”康熙戳了一下曹寅脑门，曹寅只有傻乎乎的笑。
　　“交代你办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康熙坐到榻上，叫曹寅也坐。
　　曹寅说：“奴才还真查出一点来，和硕额驸的大公子吴世璠和索额图的大小女儿很要好。”
　　康熙就奇怪了，“什么叫大小女儿，大就是大女儿，小就是小女儿！”
　　曹寅嘴笨，曹寅说：“索额图不是有个大女儿叫乌云珠吗？”
　　康熙点点头，“听说是个才女，嫁给伊桑阿了。”
　　“对，”曹寅说，“她现在在秋水轩给吴世璠当教席。”
　　“那小女儿？”康熙问。
　　曹寅说：“索额图的小女儿和吴世璠一同听课，出则成双，入则一对。”
　　康熙疑惑地看着曹寅，“你就查到这些小儿女的事儿？”
　　“不是，主子，您想他们会不会利用小儿女暗通消息？”
　　康熙沉思了一下问：“那女孩儿多大年纪？”
　　曹寅望着康熙，“只有五六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