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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故事{二十四}

作品名称:女人故事      作者:水之南      发布时间:2010-07-17 21:52:23      字数:3366

明天就是“十·一”了。我和雯都起了个大早,自从杏茹去了临桂与丈夫儿子“合家团聚”后的几天里,每天早晨我都要陪着雯出去散散步,以便她尽早恢复体力。桂林这破天也真有意思,凌晨4、5点稀里哗啦下了一场雨,6点又是晨曦高照了,小区里湿漉漉的草坪,被光线照射的一角晶莹剔透的水珠眨着幽怨的眼睛,路边花坛里的月季在晨风的摇曳下抖落一地花瓣,小广场上的音乐踩着妇女们脚下飞溅的水珠,秋带着落叶的声音舞着被夜雨清洗过的新鲜,我挽着雯的胳膊踱步着徜徉发间的晨曦,感觉着这渐渐被阳光收拢起的凉爽。

雯凝视着远处健身器材上摇摇摆摆的老人,感慨而有些戚然:

“贫穷富贵也白发呀,你看看那些老人,谁又能看得见他们昨日的辉煌?”我没有理会雯的话题,感慨人生过往是每一个人都要停靠的一个站点,生命不会因为你有否感慨而停止走过终点,生命里的得失也不会因为你是对是错而对你尤为惠顾,每一个人的生命过程其实都在重复证明“零和游戏原理”的普遍存在,只是我们愿与不愿承认和认识罢了。

“哎,想什么呢?”雯摇了摇我的胳膊。

“想你。”我嫣然一笑。当然是指想雯身边的人和事了。

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想我和沈欢这件事情吧。”说着瞅了我一眼,“你呀,不问个明白不罢休啊!”

我把雯拉了拉,绕过路边的一片积水,然后点点头,表示认可雯的判断,

“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你需要了解的不是我的解释,不是吗?”雯没有看我一眼,这会儿,我看到了一个职业女性的严谨又从雯内心的角落溜了出来,与其说夹杂着面对友谊的遮掩,不如说是修饰袒露自己的恐惧,我想,错误的嘴脸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咬牙撕开并且面对的。我的问题让雯一下堕入回忆的心绪:

“我和沈欢认识的时候,那时我们的身份是不相上下的,我不敢说女人和男人在外打拼的目的不同,但是当时我误以为沈欢的本来意图和我是一致的。我为了让自己翻身成为世俗传说中的‘人上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这些你也是略有所知的;他不能说没有付出过,野导游出身的我们为了生存努力过的艰辛我们都感同身受,我错在哪里呢?”雯顿了一下,我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样答她的话,她又接着打开了话匣:

“他和很多很多从乡村僻壤涌入都市放飞梦想的各种人士一样,也想寻求机遇‘改天换地’,也在和留守家乡妻子感情的互盼与退化中交织,分居带来的情感变故不是因为与我的相遇,他妻子的感情和身体的同时双双越轨与背叛对他心底里那种根深蒂固的男性心理的冲击让他对异性满腹仇怨,我却给了他恰到好处的时机成了他最佳的发泄对象,然而他竟然对自己身上同样存在的背叛却从不自省、从未追究,这是什么道理?真是不可理喻!!”雯说着说着有些慷慨激昂起来:

“我们同样在颠沛流离中寻找自己,为了我们各自的梦想。我和他的相遇有可能带给他的是一些牵手时的分担而不是无怨无悔地承担。爱情是要附加条件的吗?而且是无休止、永无止尽的?”我看着雯越加无法平静的情绪,心情也跟着有些沉沉的。

女导游在带团过程中那些或是迫不得已、或是利益驱使的不堪入目的所作所为局外人无法想象,常常不得不与接团驾驶员同住一床也是屡见不鲜。那么艰辛就一定要错得不堪收拾吗?我还是看不到雯的情感悲剧下笔时的最初一抹色彩。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明白了又能改变什么?”我对着雯的侧脸,看不见雯的眼。

雯苦笑着,却有些勉强:“沈欢的过去我没有做过详细了解,再说即使了解得到的也不过是一种概念,我们接触之后发生的一切我才让我有了些总结。”雯顺手摘了一朵路边花坛里的被雨打得七零八落的玫瑰,拿在手上把玩着:

“我对婚姻残存的梦想就像这朵雨后的玫瑰,被他彻底揉得粉碎了。”雯手上那朵玫瑰,其实就剩几片花瓣,凌晨的一阵疾风骤雨中肆虐了她多少苦挨或许那已经逝去的风雨也不曾留意。雯虽是神色有点凝重,眼睛却没有丝毫湿润:

雯的心这一刻好像彻底长眠了一般,灰死、冰冷。

“还有机会的,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的安慰虽然老套,不过阿贵的出现不久预示着另一端美丽的开始吗?

雯似乎没有从我的话里找到什么安慰,我看到的依然是雯一脸的苦笑:

“清水,没看出来你也有这么单纯的一面哦。”我?单纯?我正想辩解一下,发挥一下自己的“才华”,雯自顾自地继续自己的话题,就像放开了闸门的洪水:

“我把自己所有的努力做了我能做的积累,换来了今天,而他把他所有的付出都做了肆无忌惮地挥霍走到了今天。似乎在他眼里,我就应该是他的一个挣钱的机器,这样不对等的婚姻给他带来的就应该是物质享受。我非常不理解的是,没有我的时候他至少还可以为一日三餐去工作,有了我不仅不是抱着一起打拼共同守业谋发展的思想反而浑身的器官都停止了参与工作的运转,所有的得到都理直气壮地成为了我理所当然地支付,这究竟是为什么?”雯无奈地摇了摇头,沉思中的她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容忍,想着一个北方的男人能跟我到南方城市里谋生也不容易,还是尽可能地满足他耍尽各种花招从我手上搜刮钱物,我自己用的越野三菱也忍痛给了他,但是他玩得越来越大,堵输了就押车,然后又从我这里拿钱去赎回来,这不,你来的那两天又押出去了,现在还在庄家手上。”雯苦笑着,把手中那朵残败的玫瑰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雯说的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沈欢曾经让我给他开过支票,估计就是企图赎车吧。

“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你就没有过了断的决心吗?”我的话让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片刻,雯神色戚然,眼睛渐渐湿润了,似乎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不忍睹又历历在目吧。泪珠一滴滴往下落:

“总是旁观者清啊!”雯抹了抹眼睛:“清水啊,假如是个身上的‘肿瘤’,外科手术可以切除,我会等到今天吗?我不想事情把自己再弄得臭名昭著,谁知他打定主意做我身上的一条‘水蛭’啊!”雯两眼泪光闪烁,“他在逼我,知道吗,他在逼我啊!”

雯的声音有点声嘶力竭了,忽然提高几度的音调引得一些早锻炼的人侧目。

我想雯的这些忏悔,姑且就当是忏悔吧,既是忏悔也是后悔,我相信雯比我更明白现在已经错过了通过法律解决问题最好的时机,因为雯周围一系列的人和事情的出现,那种身体摧残事件估计不会再次出现而成为雯通报警方的证据了。若即若离的纠缠会成为雯生活中的阴云时不时地飘至头顶,让雯郁闷不堪而又挥之不去。

当一个人不管自己对与错也不管所作所为是否合适而把不利于自己的结果一味归罪于他人的时候,我想这个已经不是沟通的问题了,而是一个人的阅历与素养的深浅成了不可逾越的关键。估计沈欢就是这一类。

临了,雯的一句话倒是掷地有声:“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女人走极端利用非常手段解决问题,都是逼的!!”





这样的散步中的聊天让雯腿脚松弛的时候也让雯精神疲惫,然而对我采取一味回避一定同样让她不堪重负、于心不忍。

快中午的时候,阿贵带着关冠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阿贵手里还抱着一把火红的玫瑰,香香笑眯眯地把东西安置着,那神情仿佛在她自家过年似的。不过今天的关冠和阿贵神色有些不对,到底哪儿不对,我也看不出所以。也许是熬夜产生的疲惫给我造成的错觉也未曾可知吧。

阿贵在沙发上一落座,就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哎呀,还是这里感觉好,坐下来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香香,贵哥搬来和你们一起住你有没有意见?”关冠瞄了一眼刚刚挽起头发的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和香香打趣。香香不敢吱声,嘴朝着雯的背影努了努,阿贵惬意地咧开了嘴。

“好呀,五星级宾馆收费。”雯心情异好,阿贵的到来像是雯身上的强心针,雯刚刚回敬完了关冠,回头招呼我:

“清水,先凉凉他们,我们去做一些我们女人的事情。”

“女人的事情?老大,别让人误会好吗?”我们这拨人的口语,见谁都叫老大。什么女人的事情,不过是美容美发而已,当今社会这个可不单单是女人的事情哦。

“美女,要不要我效劳相送一程啊?”关冠的卖乖也是男人们流于形式的讨好女人的手段,不值一提。

我嘴角一撇,冲关冠揶揄道:

“你们老大的瞌睡虫污染环境了,你赶紧去捉吧!”

“哈哈哈.......”一干人等差点笑掉了大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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