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实施原计划

　　团团背起白菜出门，正准备去大毛家里，却突然遇到刘会计，又只好退回屋里去。
　　刘会计见此，心里猜测，百分之百又是去大毛家里，于是故意说：“哟！你今年的这白菜才好，你一个人吃得好多呀，还要去栽？不过多栽点也好，反正人吃不完，也可以喂猪……”
　　“不是，我是给大毛家送点菜去，因为他们今年事情多，没有种得下去，反正我吃不完，也是浪费了。”团团直截了当地回答说。
　　原来，团团一早起来，去园子里摘红苕叶，看到白菜长得很拥挤，于是就间一部分出来，数量较多，又不好处理，想起大毛家今年因为丧事而影响了生产，缺少菜吃，就准备将多余的白菜送到他家里。她分好以后，又去煮猪饲料，才出门。
　　刘会计站在灶后头，将陈村长的意思转告给团团，便最后重音强调，说：“团团，我提醒你，你要注意，以防吃亏，因为陈村长的为人处世你是很清楚的……”他话完，就拂袖而去，因为还要抢时间，以防别人捞了自己的功劳。
　　团团受了一肚子气，就硬起心肠来，说：“你陈村长管天管地，又要管老百姓放屁，太过分了，我嫁不嫁人，嫁是谁，那是我自己的事儿，与你陈村长毫无关系；再说吃亏不吃亏，我也不怕你！”
　　陈村长刚上完厕所，就在阶阳上遇到刘会计，立马答白，一并猜想，有关桃家的事儿，肯定又有新情况，不然你刘阿四不会上我的门。他想着，赶忙邀他进屋。
　　刘会计上火铺，顺凳子坐下来，眨眨眼，说：“陈村长，‘羊子眼睛——定了’，大毛要接（娶）团团。今天早上，我发现蛮二在找正春做媒人……”
　　“你怎么晓得的呢？”
　　“我亲眼看到，亲自听到。今天早上，我按照你昨夜晚的安排，认真去打听……”他把经过一一向陈村长说了一遍，包括去团团家里的传话。
　　陈村长听了，摆摆手，说：“算了，算了，水到临头现改沟，关于大毛和团团的事情，我们暂时不忙谈，因为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今天是六月二十九日，‘要按原计划执行’，我想先给桃芳拿下了再说。”
　　刘会计听了陈村长的话，恍然大悟：“哦，是是，反倒我还忘记了，应该这样，但算起来时间不多了，你要抓住机会，不然任务完成不了。”
　　七月七日，是每年高考的头一天。之前，桃芳在学习上抓得很紧，夜夜晚晚要学到深夜，早上也起得特别早，一向坚持到后面树林里去学习，既是朗读英语、背颂政治，又是默看诗词古文、文学常识等。
　　近一个月来，桃芳彻底地瘦了，可是她无所畏，因为她不怕苦，不怕累，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精神支柱，还有柱子那份真情与爱的力量。特别是上次来的那封回信，她读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读了多少遍，每一次都有新的感觉、新的收获、新的力量，所有这一切，都在无形中告诉她，今年一定要考上大学。她很明白柱子的心情，于自身而言，只有付诸脚踏实地的行动，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才能对得起他那份辛勤的耕耘与殷切的希望。
　　柱子随时想到桃芳，每一个星期，他总要到收发室去看两次，看是否有她的信来。从内心来说，他非常想看到她的信，可是一次又一次，都是失望归来，但他没有埋怨，更多是一种理解与支持。
　　柱子不断自我理解，告诉桃芳，说：“芳！我知道你学习很用功，时间对你来说，十分宝贵，因为时间就是机遇、时间就是希望，拥有时间，就拥有一切，我不能浪费你的时间，鲁迅先生说得好：‘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扼杀人的生命。’所以，你放心好好学习，不用给我写信来，我也很理解你，我也不会怪你。我想，只要我们之间是真心的、相爱的，又何必停留在那些飞越时间与空间的文字上！”
　　“不久，就要高考了。之前，你要做好两种思想准备：一是慎重考虑，选好自愿。于你来说，适合报考一般院校，而且不要报热门学校、热门专业，因为竞争很大。二是作好考前心里调整，最佳的方法，是首先战胜自己，不要有压力，本着无所畏的思想，考试的时候，也不要心慌，要沉着应战，树立必胜的信心，不要放过每一个细节。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些，不愁机会不来，我相信你会成功！”柱子真诚地说。
　　两天来，陈村长也在抓紧‘实施原计划’，仔细查看桃芳常去读书的地方，关键是地形地势，作好充分准备，包括如何隐身，用什么方法，多大的力量等，他都想好了。当他想到力量时，就想到团团，大毛坏了自己的好事，于是又狠心而起，新账老账一起算，将所有的力量都积蓄起来，共同加在桃芳的身上，不管她受得了，还是受不了。
　　七月三日早晨，陈村长起得特别早，提前到达地点，他先是隐藏在离桃芳不远的一墩石头后边，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故作看望树林，等待桃芳的到来。
　　虽然花瓶与陈村长是一床睡，但她从来不管他起早起晚的问题，因为陈村长睡眠少，常是天刚蒙蒙亮，就悄悄起床了。所以，她从来不管他的行踪，更没有想到，他今天早上要去做害人的事儿。
　　天刚晓亮，桃芳依然起床，洗了一把冷水脸，就拿起两本书，依旧去往常看书的地方。她争分抢秒，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没有想到陈村长起了坏心，就在今天早要下手。
　　桃芳来到地头，站了一会儿，就打开英语课本，朗朗地读起来。她读完半篇课文，就忽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于是转身一看，原来是陈村长，便答话道：“陈叔叔，你好！”
　　“喔，是桃芳在这儿看书，我以为是哪个！”
　　“你在做哪样事儿？”
　　“我在望树林，听说这几天有人乱砍滥伐，所以……”陈村长说着，向桃芳靠近。
　　桃芳没有注意，也没有听他说些什么，只是一句话说完，就将所有的精力回到自己的书上来。
　　陈村长见桃芳没有防备之心，近至不远，突然甩掉手中的弯刀，两手用力向桃芳抱去。
　　桃芳听到弯刀落地的声音，忽然转眼过来，不及反应，就“妈呀”一声，被陈村长一抱捆得死死的，那手里的书，自然惊落到地上。
　　陈村长抱着桃芳，使劲用力，想给她甩倒。桃芳极力挣扎，双手用力掰陈村长的手，结果无能为力，就侧过头来，将他手臂上咬一口。
　　陈村长一声惨叫，本能地松了一下手，用力一推，左脚反丁桃芳的双脚，道：“你咬我，你咬呀，咬断我也不放手，老子要整死你，我今天叫你不得好死，你你，你不相信，你就看！”说着，将桃芳扳倒在地。
　　桃芳毫不示弱，翻上翻下，一连翻了几转，可是一个姑娘哪能挡住强悍的恶狼，最终被陈村长压在下面。
　　陈村长骑在桃芳的身上，顺手从包里扯出事先备好的麻绳，将她双手捆起来。
　　桃芳没有反抗的力气了，气愤至极，大骂道：“陈村长，你为什么要整我，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个舅子狗日的，不要良心的，你不得好死，我日你家活先人！”
　　陈村长见桃芳大骂，又拿一块烂布片塞在她的嘴里，便恶狠狠地说：“桃芳，你骂人，你骂呀，你说我是狗，我就是狗，我是狗日的，你也要着狗日，我给你说，你搞清楚点，现在不是你日我的活先人，而是我要日你这个活先人……”
　　桃芳的脑壳不断摆动，好像从刚才的大骂转为低声的哀求，道：“陈村长，我求你，求求你，你放了我吧。”可是，任她有心，也无法说话。
　　陈村长根本没有听她说些什么，只管脱去裤子，亮出自己的下身，然后三下五除二解开桃芳的衣服裤子，顿时那不该露天的东西，就露了出来。他见那白皙的肌肤，忍不住看看上面的“小白兔”，又移向下面，欲火中烧，就……
　　桃芳碎裂般地喊：“陈村长，我不要，我不要。”可是，哪里喊得出来。她尽力挣扎，双脚一收，身子使劲往右侧，竟将陈村长甩下来，得了一个狗啃泥动作。?
　　陈村长爬起来，拍拍手，怒气冲冲，说：“桃芳！你原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也不想整你，因为你还没有为人，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只怪你自己，我不整你，又去整谁呢？”
　　其实，从我的内心来说，真正想要整的人不是你，而是团团，可是大毛要帮她的忙，而且还要去上面告我，现在他们又要成为一家人，我整不着她，回过来整你，不是一样吗，谁叫他坏我的好事，谁叫你是他家妹？他一连想着。
　　桃芳身子始终侧在一边，双脚收拢。?
　　陈村长落空，又翻起来，说：“你他娘的，还有些力气呢，整不进去是不是。”他话音一落，就使劲地拍打着桃芳的大腿，接连几下，打得双脚瘫软，力气耗尽，眼泪汪汪，一阵撕心裂肺的惨痛，就晕了过去。
　　也许，这是一种怒火的发泄，陈村长每次整他老婆的时候，总是提不起任何兴趣，常像阴葱，可是当他整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却又不知哪来的力量。他咬着牙关，使劲用力，一次比一次猛烈，像整个身子就要冲进去一样。
　　“你不愿意嫁给我儿子，现在我来享受你，也是一样的。”陈村长说着，心里一阵痛快淋漓，嘴里的唾液不断流到桃芳的脸上：一个是惨痛而凄苦的泪水，一个是报复而伤天害理的唾液，这本是两个对立的冤家，又怎能溶在一张脸上呢？
　　桃芳完全晕厥，毫无知觉，任由陈村长摆弄，她心里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