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新学校

　　太多新事物，新思维装满了如玉的脑海，如玉有些不知所措了。以前她的世界里只有书本和自己家里养的小猫小狗，和农村的孩子一起玩蝈蝈、跳绳，草丛里捉迷藏等一些游戏。因为农村环境的闭塞，如玉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如玉就像刚出蛋壳的小鸡，探出头来好奇地窥瞄着外面一切自认为很稀奇的世界。好想要把自己融入其中，去感知那一切的新事物。好奇心能让人去探寻琢磨一些事物，有时候好奇心也会害人。
　 回到家，如玉的心情还是难已平静，脸颊还是红红的。桂花问，如玉怎么玩了这么久？脸怎么这么红？如玉低下头没敢看妈妈说，外面天气太热了，我是跑着回来的。你这孩子，玩起来忘了时间，快你去洗把脸然后来吃饭。桂花也以为如玉是因为天气热才脸红的，让如玉去洗脸。如玉洗好脸，只吃了几口饭菜就说吃饱了，放下碗筷躺到自己的床上，心里却是很乱很乱的，电影里的那些画面，还有王赫的吻……一直在如玉的脑海里闪现，如玉的心里像有几只小兔子在不停地跳啊跳的。
　　如玉想不知道王赫现在是否还在网吧。他会生气么？他说的男人女人的事，是真的么？单纯的如玉还是第一次琢磨什么男人女人的问题，那些电影里的镜头场景，男人女人确实是那样的呀！青春期懵懂的如玉多想找个人问问啊！桂花这时走过来看如玉在干嘛，如玉起身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跟我说会话呗。桂花说，好啊。妈妈，女孩长大了都会跟男人结婚吧。桂花点点头说，是的，长大了就会嫁人成家的，就像我和你爸爸似的这样过日子。桂花没文化，她只能告诉如玉这些。桂花回头又对思考中的如玉说，等你长大了就懂了。如玉看看妈妈心里说，我已经长大了。如玉还有好多问题要问清楚，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青春期的一些小心思就这样悄悄埋在了心底。
　　如果桂花能看出青春期如玉的困惑，好好跟如玉谈谈，告诉她青春期女孩应该注意些什么，或者告诉如玉一些，关于女孩和男孩在一起时，应该懂得遵守一些道德规范。如玉也许就不会有以后的悲哀了。没文化的桂花确还认为如玉是小孩子，不该懂这样的事情。是啊，没知识的桂花根本不懂的对孩子青春期的引导和教育，桂花是七十年代出的人，又没文化。那个时代的农村人们的思想还是很落后，桂花也是在结婚的时候母亲才才告诉她男女之事的。她又怎么懂得什么青春期教育呢。
　　开学了，如玉高兴地去报到。她的成绩好，被分到了网络班。班主任是个中年男老师，很幽默也很严肃，对同学自我介绍说，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唐寰宇。然后唐老师开始点名字，点到名字的同学就站起来，目的是让班级的同学互相认识一下。一个班级六十多学生，都是同龄人，很快大家彼此就熟悉了。唐老师又对同学们说，我们是一个整体，大家要彼此尊重爱护，把我们班级当成一个大家庭互敬互爱。然后又宣布了学校的制度。比如不许带手机，不许谈恋爱……同学们在下面都偷偷地笑，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要求是要求的，至于怎么遵守呵呵——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多数孩子都是家里的独苗苗。被家里宠的都有些小毛病。兜里人人有手机，就是手机档次不一样罢了。有句很经典的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学校里同样很适用。在学校的要求下，学生把手机静音放在兜里，课间还是会偷偷拿出来玩。如玉也学同学们，把手机放在兜里，静音了，偶尔休息的时候会跟王赫发信息聊天。如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王赫这样的不断联系。只是她一看到王赫发来的信息，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复他。自己完全没发控制，仿佛被一种魔力牵引着，操控着。那是王赫身上的一种魔力。
　　学校的食堂很大，重点中学，晚课吃饭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所以很多学生都在食堂吃饭。如玉发现有好多学姐不去窗口打饭，而是去边上占座位。如玉觉得奇怪，就好奇的往那里看，没过多久，那些做在那里占座女生身边就多了一个男生，把打好的饭菜送到女生面前。还不停的给女孩子荚菜，又殷勤有热情。女孩子则笑容满面的，显得很幸福的样子。原来他们都是恋爱中的秘密“情侣”。咦，老师不是说，学校不让谈恋爱么？可是食堂吃饭的时候的这一幕，真的是奇景啊！因为这样一对对吃饭的“情侣”竟然多的数不清。
　　如玉眨眨眼睛心里琢磨着，又想起王赫说的话，什么男还女孩长大了都要结合在一起，难道长大了的男孩和女孩真的是这样子的呀。如玉边吃饭边琢磨自己看到的情形。
　　放晚学是晚上九点半，天已经很黑了。好在学校四周都是路灯，昏昏黄黄的，光环的四周有好多飞虫萦绕。同学们熙熙嚷嚷的往校外走去。等出了校门外，好多同学马上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好多男生替女生背书包，然后彼此牵着手走进昏暗的夜色里。还有更惊奇的是，那么大的女生竟然让男生背着走，女孩在男孩背上揪着男孩的耳朵嘿嘿的笑着……
　　如玉看着想着，在心里琢磨着男孩和女孩的事情。似乎知道了什么，又似乎是在学习着什么。好奇的如玉觉得自己懂得太少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跟身边的人多学学，王赫说得对，自己真的跟不上社会的潮流了。如玉一面胡思乱想一边往回走，不远处爸爸在昏暗的路灯下再等如玉，李军担心如玉害怕，来接她回家。李军问如玉，今天课程多不多、难不难学，听懂了吗？不难学，都听懂了！如玉和爸爸边说话一边往回走。不经意的往路边看了几眼，竟然看到有几对男女学生牵手走进了网吧。如玉突然想到了，那天王赫把她带到网吧“雅间”的情形……难道现在的男孩和女孩真的是那样的么？还让如玉奇怪的是，网吧门口明明都写着“未成年人免进”的提示，为什么同学们都能自如进入网吧呢。网吧的老板还那么热情的接待他们，那还挂着个“未成年人免进”牌子干什么？摆样子么？还不懂这里潜规则的如玉有些困惑了。
　　后来如玉才知道，学校附近这样的网吧很多，里面的雅间更多。这里的网吧是隐匿的暗藏的，还有好多都是挂着，招住宿学生，或者旅店的招牌的。明明晚上会有好多男生带女生进去住的。里面的房间都像网吧一样有电脑还有床的“雅间”，既可以玩还可以住宿，最最主要的是老板为了赚钱，来玩的住宿的是不用拿身份证登记的，虽然每个网吧都在门旁写着，未成年人免进的字样，往往夜色里进来的都是未成年人。
　　如玉，如玉，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怎么不说话。李军在身边唤如玉。啊——没事，想学习的事呢。爸爸你问什么啦。问你晚饭在学校吃的好么？哦，很好，很好，好多人，好多的菜。如玉的思绪不在爸爸的问话里。十七岁的如玉有了微妙的心事。少女的懵懂好奇。唠唠叨叨的李军关心的只是孩子是否吃的好，放学路上的安全。孩子的心里的变化他哪里会知道呢。
　　如玉每天都会把自己见到的新鲜事在网上跟王赫说。王赫嘲笑如玉说，如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跟大山里出来的原始人类似的啊，以后有不懂的就问我，千万别跟你同学说，人家会笑你是白痴，会笑你2的。如玉你不能只学书本上的知识，你得跟上时代潮流，活出现代人的时尚来。实在不会就跟娇娇学学，娇娇才是时代妹呢。如玉你也看看电子书吧，有很多新潮的东西的。如玉你来到了新的环境生活了，就要学会新生活中的游戏规则。王赫在网络的那头絮絮叨叨的数落着嘲笑着如玉。如玉并不生气，很是愿意听王赫的指教。本来嘛，自己真的不了解这些事情，就得多听听王赫指教。
　　如玉越来越觉得王赫说的有道理了。王赫用蓝牙给如玉传来几本电子书，让如玉看看。如玉打开一本《小妖》书里描写的是一个十六岁美丽妖娆的女子，在歌厅唱歌，人长的美艳如妖，人都叫她小妖。小妖遇到了一个浪子，她们相爱了。书里用大量的篇幅描绘了小妖和那个浪子如何做爱，如玉看得有些心跳，脸颊有些发烫。想放下不看，可是又无法控制自己，还是看了起来。
　　如玉太晚了，快睡觉吧。起夜的桂花看到如玉还在看手机，就轻轻在门口催如玉睡觉。知道了，如玉应了一声，马上关了灯上床躺下了。躺了一会还是拿起手机看《小妖》。
　　最后看到浪子用草做的戒指跟小妖求婚，小妖被浪子感动的答应了。小妖的父母知道了，坚决反对小妖和浪子在一起，小妖跪着求父母答应她的婚事，父母以死相要挟。最后小妖为了美丽的爱情跟浪子私奔了，从此浪迹天涯。如玉看到凌晨两点，感动的在被窝里泪水满面。多美丽的爱情啊。我也会遇到这样的浪子么？王赫多像那个浪子啊，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又大胆又霸道的性格。小妖里的浪子也是这样的啊。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想到王赫呢。是那个网吧卡间的吻么……如玉想着想着睡着了
　　一天中午放学，如玉看到董超站在学校门口不远处，好像是在等人的样子。如玉本想过去打招呼，突然一个女孩跑到董超面前，两个人一下拥抱在一起，好亲密的样子，牵着手走了。如玉觉得不好打扰董超，就默默走在他们后面。董超带着那女孩进了附近的小旅店。
　　如玉当然知道那里是隐身网吧。董超怎么会带别的女孩去“雅间”玩呢。董超应该和娇娇在一起才对啊。记得娇娇说过的，董超是她的男朋友的。如玉想不明白了。中午吃饭也是在想这件事情。匆匆吃了口饭就对桂花说，妈，我吃饱了，去睡一会。嗯，去吧，一会到上学时间我叫你。
　　桂花见如玉进了自己房间，低声对李军说，如玉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吃的越来越少，人也瘦了。孩子学习累的，你给孩子买点水果牛奶什么的，不要心疼钱。我这几天再多卸几车沙子。李军和桂花一面吃饭一面聊天。你也别太拼命的挣钱了，上次你一个人卸了一车沙子，累的咳嗦了好几天，桂花心疼的劝李军。呵呵，没事的，看到如玉这样有上进心，这么爱学习，我再累心里都高兴啊，李军带着很欣慰的笑说道。李军和桂花哪里知道他们的女儿正一点点的在变化，正在滑离原来的轨道。
　　回屋的如玉并没睡觉，如玉正用手机和王赫聊天，在QQ里联系就是好，打电话说话会被父母听到，QQ里聊天是没有声音的，关在屋里父母就认为她是睡了的。如玉已经习惯把一切事情跟王赫说了。当然今天她看到的也会告诉王赫。如玉对王赫说，明明娇娇是董超的女朋友，可是董超怎么会陪别的女孩去玩了，而且是去了网吧“雅间”那种地方。王赫说，这有什么啊，多几个朋友多份选择。现在是情感自由的年代。感情这东西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喜欢就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如玉似懂非懂的，只是在心里想，原来男孩和女孩的感情是这么回事。真的么？爱情不是生死不渝的么？怎么能说换就换人呢！
　　周末如玉放假，如玉拿着手机看电子书，现在如玉已经迷恋上了这些书了。书里的男孩大多是桀骜不驯的，不爱学习的街头浪子，然后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就猛追不舍，到爱的缠绵，做爱的描述让如玉看的心跳，越是这样还越是想看。每次妈妈问她，如玉你在屋里干嘛呢？如玉都会说，学习呢。其实如玉一直在看那些王赫用蓝牙传来的黄色电子书刊。这些高科技的发展都被这样利用来传送这些污秽的东西，垃圾箱里的东西臭的是人的嗅觉，可是这些利用高科技传输的垃圾腐蚀的是人的灵魂和精神世界。
　　娇娇听说如玉今天放假，就来找如玉玩。娇娇现在已经不上学了，在一个发廊学了一段理发，然后自己开了个小发廊。可以说娇娇已经完全走入社会了。娇娇穿着性感的吊带衣，露脐的短裤，画着浓艳的妆。头发也奇型怪异的很。带着一对夸张的大耳环。这妆束让如玉有些咂舌。辣妹——很辣的辣妹！如玉这样笑着叫娇娇。
　　天啊，娇娇你可太有才啦，把自己打扮这么漂亮。呵呵，傻丫头，谁像你素面朝天的。娇娇学者宋丹丹的语气说，女人就得对自己狠一点。两个人说完咯咯笑了起来。如玉问娇娇，娇娇你怎么没找董超玩？我们俩已经是普通朋友了，也就是说不在是男女朋友了。娇娇玩着手机游戏，口气很平淡地说，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怎么回事啊？你俩不是挺好的么？上几天还在一起呢。如玉疑惑的问。呵呵，这有什么，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娇娇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跟王赫竟是那么的相似。娇娇，你说是不是，男孩和女孩在一起都是这样的啊？如玉问娇娇，也是在给自己心里的困惑找答案。
　　嗯，差不多，情感自由嘛。娇娇很平静的回答，然后嘻嘻一笑，如玉你还没长大啊，是不是学习学傻了。不过还可救要，知道寻思男女这些事情了。如玉，走我们出去转转，在屋里待着多没意思。娇娇对如玉提议道。好吧，我得告诉我妈妈一声。你啊，还是这么乖啊，娇娇挤兑如玉道。如玉没理她的说笑。走到院里对正在给她刷鞋的桂花说，妈妈我和娇娇出去玩会。去吧，注意点车，这城里就是车多。桂花边刷着如玉的鞋子边叮嘱如玉。知道了，妈，我们走了。阿姨再见。娇娇跟桂花打招呼后拉着如玉走了。
　　俩个人散散漫漫的在人行道上边聊边走。也许是周末的缘故，出来闲逛的人很多。身后突然响起了口哨声，之后一阵狂笑传来，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正歪着头，带一脸坏笑的走到了娇娇的身边，啧啧……好辣的妞啊，够味！那个男孩边说边把手放到了娇娇的肩膀上。娇娇也不躲避，也对那个男的妩媚的笑笑说，帅哥，怎么的，有事啊！那男孩似乎愣了一下，马上又笑起来说，呵呵，没什么大事，想请你吃冷饮，可以么？呵呵……当然可以啊，但我得和我妹妹一起去。男孩马上回答，可以。还有，去哪里吃由我定。娇娇的目光直视着那个男孩，有种挑衅的意味。男孩似乎看出了娇娇的意思，又不好让自己没面子说，好，你说去哪吧！“玫瑰有约’冷饮厅。这个冷饮厅是城里最好的了。环境优美，各种冷饮都很考究，就是价格有些高。
　　好,没问题。男孩一拍胸说，走。
　　三个人到了“玫瑰有约”冷饮厅。娇娇又对男孩说，一楼大厅太乱了，我们去二楼单间吧。男孩一听有些想入非非了。马上就同意了。男孩先往楼上走，娇娇拉着如玉跟在后面，在楼梯拐角处娇娇拉了一下如玉的手，示意如玉慢些，然后在如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又叮咛说记住了。如玉紧张的点点头。进入冷饮雅间，服务员走过来问喝什么冷饮，娇娇也不客气，点了本店有名的冷饮，“玫瑰情侣岛”，这也是这些冷饮中最贵的一种，而且要了两份，又对男孩说，你喜欢什么你自己点吧。男孩说不喜欢甜的，自己要了份简单便宜的雪水。
　　如玉四下看了这里的环境，很幽雅，有种淡淡的奶香。小屋的四壁都是玫瑰红色，红色里有黑色流金的玫瑰花图案，显得神秘而又浪漫。门是玻璃玫瑰花的拉门。桌子上有个花瓶，是纯色透明玻璃的，装了半瓶水里面插着一只半开的鲜玫瑰花，散着淡淡的清香。如玉觉得这里真是太好了。听着温馨的音乐，淡淡的花香，在这样玫瑰红色里，好美呀，好惬意呀。服务员很快把冷饮送来，彬彬有礼的说，几位请慢用。轻轻带上门走开了。
　　“玫瑰情侣岛”做的很精美，美的让人有些只想观赏，不忍去把它破坏吃掉。精美的果盘里，用冰乳做成盛开的玫瑰花，用白色在一边做成一个小岛，两颗鲜草梅镶嵌在那里。如玉痴痴地看着，而娇娇已经开始大口吃起来了。娇娇对如玉说，如玉你吃吧，这是最好吃的冷饮了，是这位帅哥请的客。那个男孩皮笑肉不笑地说，小意思，一会还带你去玩更刺激的。呵呵……好呀。娇娇边吃边回答，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男孩只是坏坏的看着娇娇。
　　快要吃完的时候，娇娇用脚在桌子下面碰碰如玉的脚。如玉愣了一下，娇娇左眼又向如玉眨了一下。如玉似乎明白了什么，推开果盘对娇娇说，我要去一下洗手间。娇娇说，在一楼你自己去吧，我和帅哥说会话。如玉点头出去了男孩看如玉出去了，就坐到娇娇身边，不怀好意的说，好吃么？一会我请你吃比这还好的。娇娇嘻嘻一笑说，行啊。男孩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这时娇娇手机响了，娇娇推开男孩接电话说，喂，如玉你怎么了呀！打什么电话，快上来呀。娇娇，你下来一趟吧，我在卫生间呢，我有特殊情况要你帮忙。哦，知道了，马上去。帅哥你等会，我妹妹有事叫我去帮她。什么事非得让你下去。男孩很扫兴地问。女人的事，你懂么？呵呵呵……娇娇说完对男孩做了个鬼脸转身下楼了。男孩无奈的坐在那里等她们。
　　如玉站在门外，见娇娇下楼赶忙向娇娇招手，俩个人拉手就跑了。回到家里，娇娇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如玉不安的问，娇娇我们这样做好么？咯咯咯……娇娇笑道，没什么不好的，这也是给这样的男孩一个教训，别以为女孩好欺负。他请咱们吃冷饮，也没安什么好心。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太刺激了，呵呵……骗坏蛋真是太开心了。娇娇为今天的自己的表现感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