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春《小北京演义》第十三回 揭露剥削《公社论》 来到韩城刘志
作品名称:小北京演义 作者:吉春 发布时间:2014-04-09 14:22:19 字数:12827
民国韩城十一章(2)
夏雨:听说吉春1976年著有《公社论》,揭露地主阶级剥削农民的手段?
春风:是的!
《公社论》第一章第一节有“地主阶级剥削农民的手段”:
中国虽然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国家,虽然是一个地广人众、历史悠久而又富于革命传统和优秀遗产的国家;可是,中国自从脱离奴隶制度进到封建制度以后,其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就长期地处在发展迟缓的状态中。这个封建制度,自周秦以来一直延续了三千年左右。
自从一八四0年的鸦片战争以后,中国一步一步地变成了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地主阶级对农民的剥削,不但依旧保持着,而且同买办资本和高利贷资本的剥削结合在一起,在中国的社会经济生活中,占着显然的优势。地主阶级勾结帝国主义,依仗国内的反动统治残酷的压迫和剥削农民,他们建立地主武装、私设牢房、关押拷打农民、逼租夺地;他们抓丁卖丁、敲榨勒索农民;他们利用族权、迷信和反动会道门,欺骗毒害农民。
地主阶级不仅从政治上压迫农民,而且在经济上残酷地剥削农民。地主剥削农民的手段繁多而且狠毒,他们剥削农民的手段,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是地租剥削。这是地主剥削农民的主要方式。他们通过劳役地租(农民直接在地主的土地上服劳役,实物地租(农民租种地主的土地交谷物)货币地租(农民租种地主的土地交钱),还有押租、虚田实租、大斗大秤,预付地租,逾限加成、无偿劳役,收租酒,送礼等,剥削农民的劳动果实。解放前,全国农民每年被地主剥削的地租,约有六百亿片粮食,据调查,一九二七年,江西省的各县中,地租占全部收获量百分之五十以下的有十二个县,占百分之五十五的四个县,占百分之六十的六个县,占百分之六十五的一个县,占百分之七十的四个县,占百分之八十的一个县。这个材料说明,大多数县的地租占农民的收获量的百分之五十以上。有的地方,剥削程度更为严重。例如福建省沙县,据一九五0年调查,土地改革前,每亩平均产谷七斗七升,但交给地主的地租平均每亩五斗三升八合,外加牛租二斗。就是说,仅地租一顷就占产量的百分之九十六,农民几乎全部为地主干了。
二是雇工剥削。地主、富农对农民的雇工剥削,可分为两类:一类是长工。雇工的在半年或一年以上。长工的劳动范围很广。有的专门从事农业劳动,有的专门放羊放牛,有的从事农业劳动兼家务劳动,有的专门从事家务杂役,有的专门从事工商业活动。另一类是短工,或叫“散工”、“零工”、“日工”、“忙工”。短工一般是在农忙时给地主、富农干活。地主对长工的剥削,一方面强迫从事长时间的紧张劳动,另一方面只给极低的工资和非常恶劣的生活待遇。例如,黑龙江省双城县有个名叫姜大麻子的地主,规定长工每年正月初六上工,一直干到腊月二十三才能歇几天。平时,天不亮就要长工下地干活,天黑得看不见,才许收工。长工高庆山给姜大麻子当了半辈子长工,弄得连裤子也穿不上,只好扎着麻袋片子。还有一个姓莫的,兄弟六人给姜大麻子扛活,拿的工钱还不够养活家里的八口人。
三是高利贷剥削,有单纯的高利贷剥削,还有与商业结合、与地权结合、与变相劳役结合的高利贷剥削。旧中国的高利贷,不但名目繁多、花样百出,而且利息特别高。通常年利率都在百分之五十、百分之百、百分之二百以上。甚至有高到这样程度的:一九四五年七月,湖南省宜章县地方李世俊借给农民李来胜伪币六千元,五天利息一千八百元,两个月零二十天,本利就滚到七十五万四千七百三十六元。许多农民一旦借了高利贷,严重的灾难就降临了,不是倾家荡产,就是家破人亡,或是几辈子也还不清。例如,福建省宁德县农民王致善的祖父向地主王文琴借了十元,当年因娶妻,债款无法归还,几年后,本滚利,利滚本,越滚越多,更还不起。在地主的百般逼迫下,他的祖父只好将自家仅有的一亩地卖掉。但地价不够还债,他的祖父只好忍心将大儿子卖了二十元,还是不够清债,于是再送二儿子去地主家当长工。这个儿子受尽虐待,劳累过度,回家病死。二儿子死后,这笔债务仍未还清,三儿子又将给这家地主做长工顶债,做了三年,人因积劳成疾,没钱医治,又病死了。这十元的高利贷,夺去了三个儿子和一亩土地!
四是商业剥削。地主的商业剥削,主要靠贱买贵卖,投机倒把;预购赊销,高利盘剥。据江苏省一九三0年调查,在三百七十四个地主中,有六十七个地主兼营商业,为剥削农民的方式之一,广开赊销业务;农民欠肥料赊肥料,缺种子赊种子,要衣服赊给布疋,就是油、盐、酱、醋、香、烛等等都赊。农民一上了这种钓钩,便成为地主商人刀俎下的鱼肉,任凭宰割。例如,广东、福建一带,普通农民种甘蔗二、三亩,在抗日战争以前,大约需要投资二、三百银元。农民没有资金,只好赊贷借款。赊种子、肥料等实物多以高于市价一倍的价格折成货币,然后再加上一分半以上的月息。到了冬天,所收甘蔗,除了偿还债利外,农民再没有什幺剩余了。
五是苛捐杂税剥削。这是地主阶级利用反动政府对农民剥削的一种方式,国民党反动政府的捐税,名目是很多的。和农民直接有关的,有各种农产品税、地税、土地改良特税、屠宰税、筑路税、监狱建筑税、壮丁税、保甲税、慰劳税、粪税、清乡费、伤兵捐、门牌捐、还神捐、卫生捐、保安捐等几十种,加上临时性的摊派,捐税的名目就更多了。例如,一九四二年,四川省剑阁等十八县苛捐杂税的名目有六百一十六种之多。而整个国民党统治区的捐税,据统计总共达一千七百五十六种。当时人们哀叹说:“自古未闻尿有税,如今只剩屁无捐。”据一九三一年的天津《大公报》报道,当时陕西省伪政府所收的出卖儿女捐有二百万元。据韩城县一千一百二十六户调查,旧社会每年向国民党反动政府所交纳的公粮和地方粮折款十三万元,每户平均一百二十元,占到农业总产值的百分之四十到五十。星火乡一九四七年向反动政府交纳的公粮、保伙食粮、学校粮、牲口粮、地方不敷、保经费、壮丁费、服装款、扣放款等折合六万五千七百三十六元多,约占当年总收入的百分之一百二十,每户平均一百六十元,农民一年的劳动果实,还不够“刮民党”的掠夺,这是多么惊人呀!
夏雨:啊呀!地主阶级利用反动政府对农民就这样残酷剥削!怪不得穷人起来反抗闹革命!
夏雨:刘志丹来过韩城打土豪?
春风:为了扩大红军的影响,刘志丹率领八百名战士,来到了韩城,把总部设在香山寺。
香山寺,在梁山的西南一段。古寺建在山顶,周围群山环抱。在青松翠柏之中,红墙碧瓦时隐时现。近前一望,香山寺虽然面积不大,但气势非凡,殿阁巍峨,如同一只美丽的凤凰,正欲展翅翱翔。
相传,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这香山寺隐居过。以后人们为了纪念他,才根据他的雅号“香山”命名的。
部队来到香山,韩城地区的地下党的负责人范音、田方、杜明、许云等同志,立即前往香山寺接洽。
刘志丹和县委负责人接洽后,决定在官庄一带发动群众,开展分粮吃大户的斗争。
“欢迎红军!”
“打倒土豪!”
官庄群众高呼口号,敲锣打鼓,夹道欢迎高德辉的队伍。
会场上,人山人海。
刘志丹满面春风地登上戏台,用宏亮的嗓子讲开了话:
“同志们!乡亲们!
红军,是咱们穷人的队伍,是帮助穷人翻身解放的武装!?我们这次来韩城,主要任务是:协助地方党组织,建立和发展赤卫队,开展分粮吃大户的斗争!我们穷人挨饿受冻的原因,根本不是什么‘命里注定’的,完全是由于土豪劣绅的剥削和压迫所造成的!穷人要有饭吃,有衣穿,只有一条路:团结起来,组织起来,武装起来!这样,才能打倒土豪劣绅,才能翻身得解放!”
这慷慨激昂的讲话,博得了台下一阵一阵的掌声,博得了群众一遍又一遍的欢呼。
“红军万岁!”
“打倒土豪劣绅!”
……
夏雨:会一散,游击队和赤卫队的战士们,分头领着人群,包围土豪劣绅的院子,打开了官庄地主冯仁、北寺地主孙颜、高河地主李文、东庄地主徐囤等大户的仓库,把粮食和衣物分给了广大的贫苦农民……
一堆堆的火焰在燃烧!那红色的火焰在欢笑!烈火,烧毁了地主老财的地契,烧毁了束缚穷人的文约!
夏雨:是张子超建立韩城地下共产党吗?
春风:属实。原来,中共秦西省委用国民党秦西省临时省党部的名义,派张子超任韩城地区农民运动特派员。
张子超先到韩城地区,发动群众,反对许伯的收枪阴谋。在薛华等人的协助下,在林白、西马、西沟一带,建立农民协会,成立农民自卫军。
接着,张子超引着杜明,秘密地到了韩城南区,发展了范音、田方、许云三人为党员。
恰好秋收时,一位旧日同张子超干过事的徐汉武来此活动,向张子超讲了一些党内情况。张子超便把要在家乡建立党组织的想法,嘱托徐汉武特告省委。徐汉武去西安后,过了二十天,给张子超寄来了“耿老夫子很赞念你”的隐语信,意思是说:他将张子超的打算,报告了省委书记耿光,完全赞同他的意见。
十一月初有一天,张子超和张勇、张民,秘密开了个会,成立了范庄支部。
随后,张子超又到北区和学校活动,发展了十七、八个党员,又建立了四个支部,经上级批准,于二八年四月下旬正式成立了中共韩城县委。张子超任书记。县委化名叫“龙明清”。
1929年春,张子超和吉昌利用农治训练班的机会,在课堂上公开揭露县长谷朝扣发仓粮、加重赋税、诬良为盗、贪赃枉法等罪恶。
谷朝知道后,立即以“共产党嫌疑犯”逮捕了张子超、吉昌,秘密解送西安。
省委任命范音为韩城县委书记。从此,经过秘密串连,成立了赤卫队,队员发展到三百多人。
月亮穿越着块块白云,时隐时现。一细看,才弄清楚,是块块白云在飞行,把月亮遮得时亮时暗。
夏夜,是美丽的!微风轻轻的吹着,那碧绿的庄稼,散发馨香的醉人的气息。穷人们被这火热的传奇般的生活陶醉了,沉浸在甜蜜的睡梦中。只有那池塘边的青蛙,榆树上的知了,有节奏的唱着抒情的歌曲,好象是在比赛似的。但是,不管青蛙怎样鼓劲地喊破嗓子,总是没有知了那整齐的轻轻的歌曲动听。
突然,北寺村北,发出了两声吠叫。这叫声,在大地沉睡了的静夜,划破了白云,回响在村中的巷道、院落。坐在巷口土地庙前的三个巡夜人,瞌睡顿消,警惕地向四处窥望。
一会儿,有两个黑影上了斜坡,鬼鬼祟祟的溜到村头。
“干什么的?”三个巡逻人员同时喊出了声。
那两个黑影听出是几个人的声音,害怕了,拔腿就往坡下跑。
赤卫队长段江带领那两个队员,握枪追捕。段江站在坡旁隐蔽处喊:“站住!再跑嘣了你两个!志杰、贾颜!快上坡挡住!”
两个黑影人一听,前后都有人追挡,吓软瘫了,跪在路中央,举起了双手。
三个人追到跟前,搜了那黑影人的全身,发现没有带家伙,就押解到游击队总部去了。
一审问,供出了真情。
这两个黑影人,一个叫柳根,一个叫袁声,都是县团总周有权派来侦察红军的密探。
高德辉等人,详细分析了韩城地区的敌情。一致认为,蒋坚忍的人马走了,单剩下县团总一支武装,只有二百人左右,决定将红军游击队开进县城。
一千多名游击队战士,在高德辉的指挥下,浩浩荡荡地朝县城进发。沿路群众见红军纪律严明,不踏庄稼,不扰民户,专打土豪劣绅,都站在道路两旁欢迎,有几个村口,还设立了开水、米汤站,请战士们解渴。
就在巡逻队逮走陈老汉等人的当天下午,红军已过了毓秀桥,开到了南门下。这时,县衙内的官员和武装的团队,早已跑进西川去了,只留了几个守城门的敌人。
红军没打一枪,冲进了县城,放出了监狱里押着的人,又打开粮库,把谷物分给了广大市民,还张贴出布告,标语。
夏雨:赵家楼大院(吉春《黄楼梦》中为“黄楼”),在白杨村的正中央。院基足足有十亩地大,是个长方形。院子的前门,在村西头,后门在村东头,把其他家户分成两半截。
这连三的四合院,都是砖包到顶的木构瓦房。前门,也就是正门,高大而森严,门旁坐着两个龇牙列嘴的石狮子,门额上书着“德辉梁山”四个大金字。门内,一眼就望见照壁上的很大的一个福字,据说是当年从碑林那儿拓印来的。
进了院子,顿觉阴森,高大的门房,南北两座楼房,加上能摆二十席的大厅,把太阳光遮完了,院子铺砖的缝内,长出霉味的苔毛。
这正四合院中的屋檐下,有洞槽档水,称为四檐八滴水,下雨时,从四边台上转,不湿脚。东房是过厅,一般不让走,除非是迎送高官和红白大事,才敞开厅内东边带花纹的木扇门。
从厅的南北夹道,走过中间四合院,也是有南北两座高大的楼房,院东边不是大厅,而是高大的赵家楼。这赵家楼,五层有十五丈高。据说,周有权的爷手里盖的,他不服气村中涝池边的一棵大白杨树,就把赵家楼盖得比白杨树高了三丈,名曰“压邪”。
夏雨:这赵家楼就是马家骏教授推荐吉春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的《黄楼梦》小说中的黄楼吧?!
春风:是的。
赵家楼的下层大,上层小,四方形,跟砖塔一样。全部用青砌一裹到顶。建成时,名曰“看家楼”。因日晒雨淋,青色渐渐变成泥黄色,村里村外的人便称赵家楼了。
赵家楼的里边,皆用木雕而成。从楼梯到楼板,是用东北的好松木板子。因怕生虫朽烂,楼梯楼板都用黑漆漆了个精光。
从赵家楼底层的圆洞门走过东边,又是个四合院。后院的房子,没有前两院房子高,皆是宽敞的厦房。西边厦房是长工住的和倒草料的,各占一屋。东边厦房是喂骡马的,没隔,是通屋。后门房很大,屋里放着轿车子和家俱。后门宽大,没有青石铺的硷台,车子能平进平出。
传说,这连三的四合院,是光绪五年盖成的。光绪三年前,有权爷手里囤积了一批搜刮来的粮食。在光绪三年大旱时,用驴打滚的利息放了出去。光绪五年收了大利,家有万贯。他就仿照北京的四合院式样,盖了这“萬”字大院。
高德辉率领红军,带着陈老汉和小妞妈,到了白杨村,包围了赵家楼大院。战士们喊开门,没人开。他们就从农户里借来了几个梯子,搭在背墙上,爬上了房顶,持枪喊话。还是无人应。其实,母老虎等人已躲在赵家楼三层内打颤呢!几个飞檐走壁的战士,迅速地溜到前院中,开了大门上的栓,砸了大门上的锁!
站在门外的战士,象潮水般地拥进院内,拥过大厅,冲到了赵家楼下边。赤卫队长许云站在黄楼旁,向楼上喊:“快下来!把粮交出来!”
楼上的母老虎,听出了喊声,忙叫儿媳从楼窗的圆眼内伸出头来答话:“哥哥,不救别人也罢,你就救救亲妹妹吧!”
“这里没有你的哥哥!不让分粮,谁也救不了你!”许云厉声回道。
楼上又没动静了。许云就布置人抱来柴草,堆在楼下层内,点着了火,浓烟上腾!
突然,四层楼上,用小簸箕将银元、大烟土往下倒。
游击队停止了烧楼。命令母老虎等人下来。
母老虎从赵家楼上哆哆嗦嗦地往下走,一格踏空,摔了个狗吃屎,轱辘轱辘地滚到了楼板上,跌得脸青嘴破,真成青面獠牙的血口!
她象猪一样地哼着,二堂忙上前把母老虎扶起来,搀着下了楼。
随后下楼的是她的儿媳,还有长工、丫头和那个巡逻的保丁。
母老虎一下楼,就被战士们揪到了四合院中间,二堂也跪到跟前。
这时,陈老汉和小妞妈急疯了,猛扑到母老虎面前,打了几下,哭喊着:“今个非掏了你的心肝不可!你蒸死了我那七岁的小妞啊!我要剥了你这狼皮!……”
陈老汉和小妞妈又撕又咬母老虎,被战士们扶住了。
高德辉来到院内,审问开始了:“怎么害死小姑娘的?你老实交待!”
母老虎吓昏了,感到末日来临,不吭一声。
“我们高指挥问话,快说!”几个战士吼道。
母老虎吓得更厉害了,浑身发抖头捣蒜!她颤颤的声音说:“我没有……害小妞。”
夏雨:小妞妈扑到母览虎面前,指着她的鼻头问:“我小妞在你家是不是?现在人呢?你逼老妈子烧笼锅蒸小妞是也不是?你叫一个男的把我小妞尸骨撂到河滩是不是?”
“小妞……是跑了……”母老虎死也不敢认账。
这时,高德辉让战士把跪着的二堂吊了起来。
二堂经不住拷问,说了实话:“太太……不,是母老虎,把小妞儿蒸死,叫我背到河滩喂狼,我背下了坡,想这七岁小娃怪可怜,就放进崖边一个小窑去了。”
二堂一对证,母老虎只得认罪。
春风:高德辉大声宣布:“母老虎作恶多端,害死民女,令人发指,就地正法!”
一声令下,几个战士拉着母老虎,拽出大门,按在村东的黄河岸上,令她面东跪着,只听三声枪响,母老虎脑子开花,身子从岸垅跌下了黄河,溅起了一片水花!
白杨村的乡亲们,还有那龙坡村的群众,无不拍手称快!
枪毙了母老虎,除了一害!
接着,高德辉命令打开楼仓,给老百姓分粮分衣物。
战士们拿着簸箕和斗,把那麦子、谷子、玉米,往群众的口袋内装……
还有那绫罗绸缎等衣物,战士们从赵家楼上抛到了巷内,任人去拿……
就是“龙凤鹤绒被”、“百鸟出窝床”这样宝贵的衣物,穷人们也惊讶地摸着,有几个青年还滚在床上边舒服了一会儿。
农民,是最看现实的!他们亲眼看见红军除了母老虎大坏蛋,亲手得到了分的粮食、衣物,高兴极了!都说:“高德辉真勇敢!红军真是穷人的队伍!”这两个村的许多青年,眼红了,纷纷找高德辉要求参军,征得家庭父母同意,当时红军游击队就吸收了十名新战士。
这十名新战士当中,有高德辉的伯父周堂的孙子周林。周堂老汉过去根本不让儿子出门干事,这次他开通了。他手拖两个儿孙,逢人便说:“红军真是救命恩人!儿孙都叫参军,杀尽土豪劣绅,叫天下穷人都过好光景!”高德辉微笑着说:“大伯,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两个都去,不行,周林一个去好了。你年龄大了,留周侠在身边,做庄稼、担水!”
侄儿这几句话,象一股暖流炽热了周大伯的全身!他流下了感激的热泪!穷苦人们的红军首长,深知咱农民的家底啊!考虑得那么周到啊!
陈老汉和小妞妈,得知小妞儿的尸骨放在河滩坡底的小土窑里,就要下坡去看。几个战士扶着他俩去了。陈老汉和小妞妈找了一阵,早没人影了,就哭奠了一番,包了一手帕黄土,又回到了赵家楼大院。
陈老汉和小妞妈一下子跪到高德辉面前,再三感谢红军报了仇,雪了恨。
高德辉和警卫员连忙扶起陈老汉和小妞妈,给了些银元,让回河南老家去了。
夏雨:高德辉完成了打击的目标,率领红军战士返回了县城。
晚上,戏院内举行了军民联欢晚会。县城戏院,实际上是露天广场。广场的北边,是戏台。因戏台小,又临时向南扩搭了一截。戏台顶上,插着六杆红旗。戏台沿上,挂着六盏红灯,这是用红纸剪的花子,贴护到气灯罩周围而成的。戏台中间东西是用木门隔的,门内是戏子化妆和休息的,演员出台从木门两边的小门走。这木门上写着一副对联:
吩咐班中人须细心做几句忠奸故事
叮咛台下者当留意看一番善恶结果
横额是:莫作戏看
戏台的山墙两边,接了一段台子,用桶粗的松木柱子立的杆。
这两边杆上,又用红长条纸写着两行对子:
趁此端阳佳节演几个节目揭露社会黑暗
赞我红军英明打土豪劣绅唤醒苦难同胞
戏台座北面南,南边是二十亩地的广场。这天晚上,成千上万的群众,象过年一样,穿着新衣裳,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北寺、白杨等村,还扭着秧歌。戏台下边,摆着两排桌凳。前排坐着高德辉等红军首长,后排坐着范音、田方、杜明、许云等县委和赤卫队负责人。桌凳南边的中间,是整齐的红军战士,两边和后边是黑压压的人群。
联欢会开始了。军乐队奏起了《国际歌》: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
《国际歌》,这庄严雄伟、气势磅礴的词曲,第一次震荡了韩城人民。它号召“饥寒交迫的奴隶”、“全世界受苦的人”团结起来,“要为真理而斗争”!它庄严宣告,要把那“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一无所有的奴隶“要做天下的主人”!它以通俗简练的语句,唱着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尖锐地提出了“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并作了响亮的回答:“是我们劳动群众。”它号召人们打破精神枷锁,认为“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接着,红军游击队指挥高德辉和县委范音书记,分别代表军民团体,在会上致了词。
最后,剧专演出了《柜中缘》,社团演出了《农村悲剧》、《长工的生活》、《贪污土劣的下场》、《晓渊从军》等自编自演小戏。
陕甘游击队完成了发动群众、扩大革命影响、帮助地方党组织建立赤卫队和打土豪、分粮吃大户的革命斗争任务之后,决定从香山寺离开韩城回陕北。
春风:原来,在北寺斜坡捉住的那两个敌人侦探,还在香山扣押着。陕甘游击队和赤卫队从县城转移到香山后,讨论了对这两个敌探的处置问题。
这时,赵村的一个老太婆拄着拐仗来寻高德辉,央求地说:“周指挥,那柳根是我娘家的侄子,家里很穷,还有一个老母亲无人照管,你们千万不要枪毙他!”
高德辉和县委几个同志商量了一下,觉得柳根被捉后,给红军供了不少情报,比起那个袁声来,要好一些。于是,游击队决定:释放柳根,枪毙袁声,贴出布告。
柳根释放时,再三保证说:“我再也不给国民党干了,回家好好种地,照管母亲,当个孝子。”
结果番地事变遭屠杀!
正当陕甘游击队准备回陕北的时候,蒋坚忍从西安派的两个团星夜赶来了。这两个敌团,和逃到西川的敌县团队勾结一起,包围了香山的游击队。这天夜内,没有月亮,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
战斗首先在赵村打响,敌人的机枪不断头的扫射着,手榴弹扔向家家户户的院子,引起了一片爆炸声,不少屋子起了火,浓烟和火光腾空而冒……
熟睡了的群众,被这突然的爆炸声猛地惊醒,急忙爬起来,摸不着头脑,乱哄哄地跑出门外,躲在玉米地里。
村西的游击队岗哨,猛烈地还击着敌人的进攻,不让敌人再前进一步。
敌团的营长张福景,急得团团转。
这当儿,一个便衣打扮的人,在两个兵痞带领下,来见张福景。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游击队释放了的柳根。
“张营长,红军已经枪毙了你的外甥袁声,现在正在香山,准备撤走!”柳根立得端端正正,报功似地说。
张福景一听,恨之入骨,骂道:“他妈的!枪毙了我外甥,我叫你们也不得好死!”
柳根见张营长发了大火,又趁机说:“他们把我俩吊起,打得很惨,这口气非出不可!”
“血洗香山,寸草不留!”张福景气急败坏地喊道。
柳根献殷勤地说:“香山一带的地形我最熟,愿为党军效劳!”
张福景正愁无法前进,听柳根这么一说,连连喊道:“好,好,马上带路!”
敌军在柳根的带领下,从南边绕过了西边村口的岗哨,直插香山而去。
话说游击队总部,早已听到了枪声,再从山下四边岗哨了解到,游击队确实是被敌军包围了。
高德辉一面给香山脚下增派兵力,一面召开紧急会议。
会上,高德辉指示赤卫队,要在陕甘红军游击队撤离后,分散隐蔽,保存实力,以利再战。
几分钟的会一散,陕甘红军游击队由高德辉率领,向北边打边撤,向黄龙一带转移。
韩城赤卫队向西南方向突围,约定六月十三日晚上在北寺村屈祖家碰头开会。
香山战斗一结束,敌团和县团队撤往县城去了。
地下县委负责同志和赤卫队负责同志,如约来到屈祖家里,开了半夜会。范音、许云等,根据高德辉临走时的指示,把赤卫队分散隐蔽,一有机会,化零为整,打击敌人的薄弱环节。又决定,应在学校中秘密发展党员,开展合法的斗争。还研究了准备在县城设立“书报社”,暗中传送进步报刊,唤起民众。鸡叫两遍,参加会议的同志,走出北寺村不到半里路,敌军就包围了北寺村。
原来,敌军营长张福景在驻扎县城后,从柳根口中得知,北寺村是共产党的窝子。他便请求团长段麻子批准,自带一营人马,直奔北寺村,进行血腥扫荡。
天还未明,敌营就包围了北寺村。有些群众发觉后,就往沟里躲藏。这时,段老汉跑到沟边,被敌人发现,用枪打死了,滚下沟坡。
敌营军队,砸开家家户门,见东西就抢,见人就绑,见房就烧,见小孩就戮……
张福景把北寺村糟蹋够了,就将捆绑的十八个男人,拉到灵芝轧花厂,叫柳根当面辨认。
柳根走到站立着的十八人面前,奸笑着,踢这个,指那个:“这是宁宝山,这是郭思恩,是他两个那次绑我和袁声的!”
“拉出来,捆在十字架上!”张福景象狼嚎一般地吵道。
四个敌人便将宁宝山、郭思恩拉到南边,捆绑在十字架上。
柳根又走到剩下的十六人面前,鼠眼乱瞅,手又指戳开了:“他,还有他,捆我和袁声时,他两个在场观看。”
“拉出来,也绑在十字架上!”张福景又象豹子一样嚎叫。
四个敌人又将这万才儿、沈存儿拉到南边,捆绑在十字架上。
张福景厉声问道:“你们四个,谁是共产党?谁打死我的外甥?”
“快说!不说就日塌了你们!”柳根狐假虎威地逼问。
一片沉默,无人开口。
张福景气得象条疯狗,吼叫:“把衣裤给我扒了!把烙铁给我烧红!是石头也得开口!”
柳根忙给张福景递上一支香烟,哈腰给张点着。张福景狠抽了两口烟,手往腰里一插,命令道:“不说?给我烙!”
只见两个敌人从厂房内拿出两把烧红的烙铁,朝宁宝山、郭思恩的脊背遍烫!
宁宝山咬着牙,忍受着,没哼一声。郭思恩骂开了:“你们这伙王八蛋!将来不会好死!”
那捆绑着的万才儿、沈存儿,浑身颤抖!
张福景狞笑了一下,吵道:“再拿烙铁,烙那两个!”
两个敌人又从厂房拿出两把烧红的铡刀,朝万才儿、沈存儿烙去。只听“呀呀!”地哼叫。
张福景指着宁宝山、郭思恩嚷道:“你们不说?我看你俩个是共党分子!再把铁棍烧红,给我从尻子上戮!”
两个敌人又从厂房内取出两根烧红的铁棍,向冯、蒋二同志的肛门捅往肚内,然后往出拉,连肠子都拉了出来!真是惨无人寰!
宁宝山、郭思恩咬牙切齿,昏了过去。
张福景出够了恶气,嚎叫道:“把这四个拉到河边枪毙掉!你们这十四个,先不杀,押回县城,改日再办!”
春风、夏雨还了解到民国时期韩城志士:
爱国举人杨一鹤
杨一鹤(1883~1959),一名梦令,韩城芝川镇人。著名画家、书法家、社会活动家。毕业于杭州美术学院。1910年加入中国同盟会,从事反清活动。
他历任杨虎城将军的私人秘书、韩城县长。解放后,任民盟韩城县委员会委员,韩城县政协副主席。
1900年,他18岁,考中秀才,不久,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慈禧太后偕光绪逃命西安,义和团抗战失败,清政府为了保护他衰败的统治权,遣李鸿章与各国订了不平等条约,致使民生凋蔽,人民生活更加困苦。
1917年(民国6年)孙中山先生在广州树立了旗帜,任大元帅,号召反对北洋军阀,陕西以国民党于右任、井勿幕为首,创造了“靖国军”,杨虎城被编为陕军第三混成团第一营营长,他奉命进驻韩城,消灭镇嵩军张华堂部队,临别时,于右任对他说:“韩城有同盟会同志杨一鹤(芝川人)、刘锦轩(马陵庄人)、鱼存芝(后窑头村人),你到韩城后,持信与他们接上头,大有帮忙。杨虎城率军至韩城南大门的“龙亭镇”时,化妆成老百姓,分头见了杨、刘、鱼三人,说明于右任的安排。大家集中杨一鹤家,对虎城设筵欢迎,并研究了对敌策略。
振蒿军高华堂,素闻杨虎城善战,便勾结义门村民团团总周济华(清末举人),通过周,联合全县民团“保高灭杨”,结果,杨虎城在北原的郭庄寨,打了败仗,手心带彩,被层层包围,难以脱身,求救于同盟会同志,杨一鹤与刘锦轩、鱼存芝商议,由鱼率领孔乐团敢死队,解了杨虎城之围,并答应护送杨军平安出韩城,在行军路过芝川时,杨深感一鹤救命之恩,与他结为兄弟。从此,杨一鹤身随杨虎城军旅,任其私人秘书、参议等,活动于关中、陕北地区。
1927年,杨虎城主持陕西军政时,委任杨一鹤为韩城县长。杨任县长期间,选贤任能,除暴安良,减轻赋税,重视教育,颇有政绩。
1936年,杨虎城与陕西省主席邵力之来韩视察,杨一鹤趁在芝川镇“芝阳桥”迎接之机,建议将频临危险的石桥重新修建,以利交通。杨将军捐资、邵主席拨款援助。总监造由一鹤担任,他赠杨将军对联说:“卫青升幕府,杨仆将楼船。”“芝阳桥”1937年秋焕然一新,行人歌功颂德。
1940年,正值抗日战争进入高潮,一鹤激于爱国心,给芝川府君庙盛会题写对联,联曰:
支援前方,方为上;
抗日之秋,秋丰收。
血和肉(联额)
他为人正直,多才多艺,工诗善文,把乡贤司马迁视为典范,每岁清明节,必躬身扫墓,以示不忘。1945年冬,地方修缮司马庙,请他书写献殿对联,他以篆字题联,联曰:
上起轩辕,下迄天汉,
远窥秦岭,近绕黄河。
此联情景交融,气势夺人,别有情趣,令人敬佩。被木刻成牌,悬挂于殿堂明柱之上。
1937年冬,朱总司令率军由芝川口东渡抗日时,他情不禁地作了一幅写生画,在那画面出现黄河滚滚东流去,千军万马乘雄舟的壮观场面。这不仅仅是一个画家的技巧问题,更多的是他的思想情感的再现,他把此作做为珍品保藏,这是一次历史性的记录,不幸毁于文化革命“四旧”之火,令人婉惜。
刘锦轩诗讽袁世凯
刘锦轩(1881——1928),名耀莹,别号龙门狂生。龙亭镇马陵庄人,清末秀才,教育家,“中国同盟会”会员,韩城同盟会负责人。
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锦轩由临潼横渠书院考入陕西省立第二师范学校,次年(1900)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大肆杀掠,锦轩激于爱国情深,放声痛哭不已,产生推翻满清之志。
他毕业后,留校任教,1906年,经老师党晴梵(合阳人)介绍,加入中国同盟会。他宣传革命,发展会员,密谋暴动,被叛徒出卖,遭到同州府衙的通缉,逃回家乡,与当地同盟会会员杨一鹤、鱼存之等组成中国同盟会韩城联络点。为了推翻满清,秘密发展革命武装,在南原后窑头村建立了三义会,召集爱国青年百余人,习拳练武,学习兵法,等待时机,武装暴动。
辛亥革命胜利后,锦轩再度任教二师,1915年曾组织学生上街游行,声讨袁世凯称帝。
大军阀袁世凯篡夺辛亥革命果实,在北京宣布称帝,由于做贼心虚,他听到街上卖“元宵”声,疑其在喊将“袁”(元)消(宵)灭,不是好兆头。便下圣旨道:“元宵改为汤圆,即日起换新名,有敢违旨者斩。”并派亲兵,上街巡视,有不知旨意者,被就地枪毙者达30余人,冤哉!冤哉!刘锦轩对此事深为痛恨,作打油诗讽刺道:
袁贼称帝骨子空,元宵何罪姓名更?
八十三天圣驾倒,燕市呼卖仍旧声。
鱼存之击中野狸子
鱼存之(1886——1961),初名维庸,字存之,韩城龙亭乡后窑头村人,清末生员,废科举后,以教书为生,1906年参加中国同盟会。任南原孔乐团团正,后任杨虎城将军军需处长、参议、私人秘书等,时达30余年。
土匪出身的野狸子(严锡龙)奉陕西督军陈树藩之命,搜刮韩城民财5万两白银,先行运走。他押着几十车铜元,坐着绿呢大轿,得意忘形地向大荔前进。轿的前后左右都是他的“马弁”(卫士),这些马弁的枪头很准,可以击中飞鸟,谁也难以近身。
鱼存之率领的民团,都是土枪、大刀、长矛,怎么能对付洋枪呢?当野狸子轿至太枣沟中,四面土山上的伏兵四起,击鼓呐喊,向绿轿扑去。野狸子闻声出轿,卸下黑墨眼镜,立在轿顶上指挥战争,他认为老百姓是乌合之众,没上过战场,又没有好武器,不必害怕,下令马弁还击四面民兵。
由于匪军集中火力,民团伤亡数十人,队伍霎时乱了阵,纷纷后退,野狸子兴奋了,大喊:“冲啊!杀啊……向东打……向南打……
鱼存之急了,他隐身在一棵大树后,举起当年杨虎城赠送他的七九枪,描准野狸子的西瓜光头,“叭”的一声,野狸子耳朵负伤,急忙钻进轿中,鱼存之高喊:“野狸子中枪了,弟兄们!冲啊!杀啊!……
一时士气大震,反扑上去,鸟枪在前,刀矛在后,满山遍野,喊声如雷,马弁30余人,吓得缩成一疙瘩,民团上前,刀矛并举,直刺横砍,马弁全部作鬼,把野狸子戳死轿中。野狸子虽死,民团恨他罪恶滔天,将他的尸体,你一刀,他一矛,剁成肉泥浆。
清扫战场,把匪军死尸,都抛进河水中。最后收拾野狸子的残尸时,百良城民兵李顺堂说:“鱼团正,我想,野狸子的家属,一定要搬尸,用棺材把他收敛起来,日后,还可捞一笔大钱。他弄走的金银,让他又还回来,你说好吗?”
鱼存之觉得他说的有理,便让他料理此事,看守棺材,有情好报。
冯仰华探天极
冯仰华(1867——1937)字瑞生,号紫云观山人。韩城市富村人,清光绪29年举人,曾任清末陕西省咨议局参议员。民国成立,历任省议会候补委员、韩城县议会书记长、劝学所所长、农会会长,省政府咨议,县志编委会编辑,县孔道会会长等职。他终生献身教育,执教五十余载,先后任韩城县立高等小学校长、两任县蚕业学校校长、县职业学校校长,晚年讲经于文庙明伦堂。他学识渊博,道德文章绝伦,威信很高,凡来韩城执政的官员,莫不登门拜访。名人王捷三、苏资琛、樊厚甫、段兰生、党晓渊等皆出于他的门下。
远在明洪武年间,二十里川有一渠名叫“九埝渠”,富村、南北周村受益的农田有970余亩,农民不愁温饱,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后来渠决河冲,年久失修,在天旱之时,农民望雨雨不来,看渠无水干着急,连年旱象不减,六料薄收,只得吃野草,食树皮,饿死者大有人在。年轻的冯仰华,急人民之急,思人民之苦!他孤身上西安请求巡抚拨款修渠,以重民生。巡抚观见仰华气宇轩昂,谈吐不凡,立即拨款,派员修复了“九埝渠”,解除了旱魔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