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千年之恋三部曲>意外重逢又失君,浪迹江湖

意外重逢又失君,浪迹江湖

作品名称:千年之恋三部曲      作者:烟云墨雨飞      发布时间:2014-04-21 08:46:07      字数:12249

  第十三章
  
  李大同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的追上了令狐思思,赶紧上前握着那只柔软的小手:“思思,我的好思思,不要生气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要不然,你打我几下,好不好?只是求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好怕你不理我的!”
  令狐思思望着一直在求饶的李大同,故作惊讶的回答:“不理你?谁不理你了?有谁敢不理我们的李大公子呀!哦,不会是在说我吧,可我没有不理你呀,只是走的快了一点点而已!”一边说着,一边调皮地晃着小脑袋瓜子。
  李大同嘟着嘴:“你哪里是快了一点点啊!就差没飞起来了,谁人不知道令狐思思大女侠的轻功【凌波虚步】如何了得!哪个又不晓,你的轻功无人能及,天下第一呀!俺一小小李大同又岂能追得上呢?”
  “哦,是么?真的吗?我怎么用上轻功了?呵呵,别说,还真没注意呀!”令狐思思掩嘴窃笑道。
  “好你个思思,你个小坏蛋,你就捉弄你哥哥吧!看我怎么收拾你?”李大同假装嗔怒的刮了一下思思那漂亮的小鼻子。然后一把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刚要对她进一步动作,被思思用小手急忙给挡住了。
  “你想干嘛?我的傻大哥哥也,现在不是在大街上的嘛。想惩罚我?有那么容易么?再说现在也不是绝好的时候呀,嘻嘻......呵呵......”令狐思思开心的轻歪着头大笑。
  “你还笑!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哎,思思呀,你快看!飘香楼怎的围了一群人?发生了什么事啊?”李大同揽着令狐思思的香肩,一连声的问。
  “咦,真的呀。——走,瞧瞧去!”令狐思思话音未落,拽起李大同便走。
  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挤进人群。只见六七个禁军模样的汉子,围着一对男女斗的正酣。哼!以多欺少,欺人太甚!令狐思思向来对禁军无多大好感,侠义之心忽起。于是,她长剑一挥,加入了战圈。李大同恐思思有失,也急急的掠过去。
  那对男女本已处于下风,李大同、令狐思思的介入,战局立时被迅速的扭转了过来。只见那六七个汉子堪堪落了下风,一时之间险象环生。这时,一旁一直观战的高个头目,忽然走出人群。高举令牌喝道:“咱是李国公的亲兵,来范阳有公干。我看看哪个敢阻拦?恩!都给我住手!”
  啊?原来是拥立皇上有功,身兼七职的国公李辅国的亲兵。难怪这样嚣张,胆大妄为,武功不弱。李大同暗凛,忙扯了扯令狐思思衣袖,示意她不要趟这浑水。令狐思思莫名其妙,李大同只得附耳低声说道:“思思呀,李国公的人,万万得罪不起!会有麻烦的。”
  令狐思思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回道:“我才不管什么李国公张国公呢,如此飞扬跋扈,实在是太过嚣张,我就是看不下去。本姑娘就趟趟这水,瞧瞧究竟能有多浑?”
  “哎呀,我的姑奶奶,怎么又要惹事?这水这次我们是真的淌不得的。——你忘了临行前,令狐伯父是怎样吩咐我们的?恩?”李大同劝解着,他生怕思思又闯祸。
  令狐思思扬起头,刚要回答。忽听持令牌的人哈哈一声怪笑:“颜公子,沈小姐,久违了!还记得区区在下吗?”颜松涛、沈含晴闻听此人叫出他们的名字,定睛一瞧:原来是‘尚立功’。真是老熟人啊!
  尚立功又是一阵桀桀怪笑:“颜公子、沈小姐,二位别来无恙啊!在下足足寻了你们七八年,想的狠哪!——如今,我们的旧账终可清算了。哈哈哈......”
  沈含晴一震掌中剑,娇声喝道:“尚立功,七年前只是给你个教训!饶你不死,谁知你仍不知悔改,依然到处扰民害人。——几时又投靠了李辅国?助纣为虐!也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尚贼,还不快快拿命来!”娇语未落,倩影已腾空而起。三尺龙泉挽成朵朵炫目的剑花,罩向尚立功。
  “快拦住她!‘缚龙阵’!”尚立功大喝一声,身躯猛的一错,倒空翻闪到沈含晴背后,月牙戟狠狠的刺出。“晴妹妹,小心!”颜松涛高喊一声,掠至阵中。堪堪截住了月牙戟,兵器交接,蹦出铮铮火花。
  十几个回合下来,颜、沈二人深深感到尚贼武功今非昔比,这讨厌的‘缚龙阵’是专门对付他们的。
  
  
  令狐溪与兰草此时刚刚入城,二人说笑着下了坐骑,进了东升客栈。
  他们稍稍休息了一下,问过伙计,知晓思思与大同出去逛街还未回来。看看天色尚早,于是,二人也相携着步进大街。
  “颜大哥,范阳城好繁华啊!”兰草看着哪里都稀奇新鲜,兴奋的四处张望。
  “哎!如今经过战乱,不比从前繁华了。”令狐溪感慨的说道。
  
  飘香楼仍在激战。
  令狐思思几次想帮手,都被李大同死死拦住。
  颜松涛、沈含晴各自都挂了花,尚立功亦是血污满面。地上横卧着几具军汉的尸体,围观的人们都远远的望着,谁都不敢靠进半步。
  从双方受伤的情形来看,好象都各占一半,谁也没讨着什么便宜。
  尚立功忽然焦躁起来,步伐开始有些紊乱。正在此时,一抹焰火升上天空。尚立功一见大喜,忙啜唇一声长啸。几对禁军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一样,瞬间里三层外三层将颜松涛、沈含晴困在核心。
  尚立功卖个破绽跃出圈外,阴沉的爆喝一声:“放箭!快放箭!将他们万箭穿心!”
  随着一声令下,只见嗖、嗖、嗖、即刻箭如飞蝗,直扑向颜松涛、沈含晴二人。令狐思思早已忍无可忍,用力挣脱了李大同的阻拦。娇躯斜飞,长剑点处,一对弓箭手均自中招。弓箭手们都一震,不成想有人敢帮手,眼见同伴伤亡,甚是吃惊。于是,齐刷刷的将弓箭瞄准了令狐思思。
  李大同一见,义愤填膺。大声喝道:“去他奶奶的李国公,什么个狗屁国公,——混蛋!竟敢伤我的思思,你们都不要命了,到都活得不耐烦了!”随着话音,飞身掠进战圈,一阵胡乱奋力砍杀。
  二人所到之处,弓箭手们成片成片的倒地。敌阵中顿时大乱。尚立功邪魅的阴笑着拉满雕翎弓......
  “尚将军,且慢动手!”一条人影如飞而至,堪堪握住那支刚刚离弦的箭簇。速度之快,令人称奇。
  尚立功也是吃了一惊,他仔细闪目一瞧。心中暗喜:来了救兵了!于是,满脸堆笑躬身一揖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令狐将军,幸会!幸会!——来的正好,快快与兄弟拿下此叛贼!”
  “哎呀呀......尚将军,南阳一别已有数月,一向可好!——将军真是不好意思,您意欲射杀之人正是在下小女。哈哈哈,真是不打不相识呀。小女是在下掌上明珠,霸道惯了。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尚将军海涵!”令狐溪打着哈哈。
  “哈哈哈,哪里!哪里!原来是令千金啦!——既然是令爱,那就罢了!——不瞒令狐将军,尚某此次是奉命捉拿反贼颜松涛、沈含晴,怎奈二人刁滑无比武艺高强,颇费了一番周折。今日在范阳城撞见,万万不能让他们再逃了。敢问令狐兄,可否助尚某一臂之力?如擒下此二贼,也是大功一件,如何?”
  尚立功说了半天,令狐溪并未仔细去听。他的目光早已落在了一处,此刻正专注的凝望着沈含晴,心里如波涛翻滚:含晴,晴儿,我的睛儿,我的宝贝,真的是你吗?你过的还好吗?一晃十年光阴已去,你依然是那么风韵犹存,依然是那么娇美动人!岁月苍桑了年轮,却给你增添了一种无比成熟的韵味,越发的光彩照人了。我的睛儿永远是风姿绰绰!永远是天下无人能及!
  沈含晴定定地站着,激动地迎着那抹熟悉的目光,顿感百感交集,泪水即刻模糊了视线。她在心里喃喃着:溪哥哥,真的是你么?这不是又再做梦吧?我的溪哥哥,我日思夜想的溪哥哥,你可知我有多么地想念你吗?你可知我的心因思念你而生痛?我的人因想念你而彻夜难眠,越加地憔悴了容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让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你还好吗?——十年啊,长长的岁月,磨人的思念,仿佛一帘幽梦,横隔着千山万水。直痛了天涯断肠人!含烟秋吞雾,凉风黄叶疏。逝去花丛梦,隐隐镜中虚,落叶堆满难相聚,心若磐石雨哭......哎!无奈的红尘,无奈的人生......
  看着他俩这般个情形,尚立功在一旁简直给弄了个莫名其妙,急切的催促道:“令狐兄,令狐兄,——你发什么愣啊?还不快快拿下反贼呀!”
  啊!令狐溪猛的回过神来,平静的问道:“尚将军,你此次招在下来,就是捉拿他们吗?”
  “正是!此二人武功奇特,尚某吃过大亏。所以请令狐将军协助,拿下他们向李国公复命。——令狐兄,快快动手啊!”尚立功又焦急的催促道。
  “请问,尚将军,他们二人身犯何罪呢?”
  “勾结义军抗皇粮,杀了国公堂弟。”
  颜松涛闻听‘呸’了一声:“凤来镇连续三年灾害颗粒无收,那个可恶的李辅生身为县令,勾结奸商。私自克扣赈灾粮,屯聚售高价。逼的百姓开仓抢粮,杀死打伤多人。——似这种贪官污吏不杀,天理难容!民愤难平!”
  “看看,令狐兄,他们自己都招了。尚某所言非虚吧?——快与咱联手拿下反贼,时候不早了,动手吧!”尚立功有些不耐烦了。
  “尚将军,看在令狐溪薄面上,可否放了他们?”令狐溪冲尚立功一抱拳。
  “什么?令狐兄,你莫非是疯了不成?他们是朝廷要犯,国公指定的反贼,哪个敢放?”尚立功惊讶的睁大眼睛,一迭声的问。
  “即如此,那就休怪令狐溪无礼,得罪了!”话音未落,令狐溪蓦的出手。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横在尚立功脖颈上。
  
  第十四章
  
  “哎哎哎,令狐兄,你......你......这是......这是为何?都是自家兄弟嘛,干嘛非弄得刀枪相见呢?”尚立功一脸惶恐结结巴巴的问。
  “恐怕只能先行委屈尚将军一下,放颜大侠他们走!”令狐溪肃容说道。
  “好好好,尚某放他们走便是!——只是......只是令狐兄,能不能先把这玩意拿远点。我放他们走,放他们走,还不行吗?——他妈的,都聋了吗?没听见令狐将军说什么吗?还不快放他们走!”尚立功小心的慢慢的推着令狐溪持刃的手,训斥着属下。
  呼啦啦,军士们后退几步,立即闪出一条路来。
  “谢令狐将军,后会有期!”颜松涛向令狐溪一抱拳。然后转身牵着沈含晴的手温柔的问道:“含晴妹妹,你跟我走吗?”
  沈含晴痛苦地摇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哎!我究竟该怎么办?怎么办?——那好吧,要不我还是先跟你走!”
  视着娇妻痛苦的脸庞,听着心上人百般苦痛地回答,令狐溪的心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的手无力的垂下来。尚立功趁此机会,悄悄的挣脱了令狐溪的挟持。
  令狐溪、沈含晴、颜松涛三个人的心里都是酸酸的,他们都沉侵在说不清的苦痛情绪中。这时,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令狐思思,此刻正是百感交集。当她弄清来龙去脉,得知那被围困之人便是自己日思夜想、分离多年可怜的母亲时,她早已是心潮澎湃、满面泪痕。记忆中娘在她八岁时,便就离开了他们。时隔十年,只能依稀记得娘的一点印象,要不是今日父亲即时赶到,她是怎么也认不出眼前那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娘亲的。现在一听娘要与别人一起走,思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香膝扑通一声跪倒在沈含晴面前:“娘,真的是您吗?您可想死孩儿了!您还记得您的思思吗?——娘啊,孩儿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您啊!每次醒来时,都是枕巾泪透......娘,您终于回来了,那就不要再走了,娘,您不会不想念您的思思吧?您不会不爱您的思思了吧?娘,您不要走,思思求您了,娘......思思不要您走......不要您走......”令狐思思抱着沈含晴的腿,哭的娇颜梨花带雨。
  “思思,我的女儿,我的宝贝。——娘也是无时不刻的都在想你呀!我的好思思,我的好宝贝,快快起来,让娘好好看看你!看看我的思思,这么多年不见,竟出落得如此水灵可爱!娘都认不出你来了。”沈含晴含着激动的泪花,一把扶起女儿,把她紧紧地揽进怀里,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眸无比深情地端详着女儿美丽的容颜。含睛心疼而又温柔慈爱的吻去思思眼角的泪珠,随后又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喃喃的:“思思,我的思思,娘的好宝贝——娘,再也不离开你了。娘,永远和我的思思在一起,永远和我的宝贝在一起,娘,不走,不走了......”
  看着这一幕动人而又催人泪下的场面,颜松涛既为他们母女重逢而高兴,同时又不免一丝酸触。于是他不觉一声长叹:“含晴妹妹,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颜大哥,你不要走,好吗?”沈含晴慌忙拉住颜松涛恳求道。
  颜松涛勉强一笑:“含晴妹妹,你们一家已经团圆了,我真替你感到高兴,你和他们一起回家吧,我想,我也该走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颜大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一切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十年啊,毕竟是太漫长了。且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哎!”其实沈含晴早已看到了兰草爱恋令狐溪的目光,那是一个女人爱恋一个男人特有的深情目光。她是女人,她深知一个女人的眼睛能说明一切。她清楚的很,这个女人陪伴了令狐溪度过了最寂寞的时光,她应该完全属于令狐溪。含睛是个明事理的人,她不想在他们中间去横插一杆子,她也不想让一个痴情的女人失望,所以想选择退出。
  “晴儿,不是那样的,不是!我们、我们......”令狐溪急忙解释。可是没等他说完,兰草在一旁接道:“我们很相爱。——兰草谢谢含晴姐姐成全!”说完,还向沈含晴福了一福。
  “你?”令狐溪颇感意外的瞪视着兰草“兰草,你在说什么?”
  “说我们很相爱呀,令狐大哥,三个月前你还在床上说,人家风情万种呢!嘻嘻......”兰草一改平日的斯文端庄,妩媚的嬉笑着回答。
  “恩,什么?我......我几时说过这话?”令狐溪莫名其妙。
  “就是你吃醉酒那回呀——告诉你,来范阳之前,俺去请了一个中医,他说俺已经三个月了哈!他还说是个儿子呢!”兰草无比得意,挑战似的望了沈含晴一眼。
  “啊?”令狐溪大吃一惊,顿时哑口无言。
  沈含晴默然无语,美丽的脸上出奇的平静。她抚摸着女儿的娇颜,柔柔的问道:“思思,你跟娘走吧?”令狐思思看看父亲,然后抓住母亲的手央求道:“娘,不要离开爹爹,我们一起回家,好吗?”沈含晴摇摇头。思思无奈,扑在母亲怀里放声大哭:“不要,我不要娘走,不要娘离开我们,我只要娘和我们在一起,呜呜......”
  “思儿,我的宝贝,不要哭,不要哭。跟娘走,好吗?”沈含晴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
  “可是......可是,思思离不开爹爹呀!”令狐思思哽咽着回答。
  “哎!”沈含晴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忽然纠结起来。
  一时间,众人无语。
  尚立功退至属下身边,又悄悄的拉满雕翎弓,瞄准了的人竟是沈含晴。
  颜松涛离沈含晴最近,他正在深情的望着她。心里是满满不舍、无奈和怜惜,以至于听到风声时,利箭已至含晴眼前。一切都来不及了,他闪电般的扑将过去。但闻‘哧’的一声,利箭准准的钉在他的心窝。
  “颜大哥......”沈含晴悲愤的一声娇呼,泪如雨下。
  “颜大哥你没事吧?你这是为了什么呀,你干嘛要这么做?你真傻呀你。”
  “睛......睛妹妹,我......我不......不行了,你......你要记住,大......大哥永远......永远爱......爱你!”颜松涛微弱地喘息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颜大哥!颜大哥!你不能这样,你快睁开眼睛看看睛儿,看看睛儿呀,你不要睛儿了吗?你不能丢下睛儿不管呀!颜大哥!你快醒醒呀,颜大哥!”
  “尚立功,你、你个小人,你言而无信!”令狐溪气忿的喝道。
  “哼!在下言而无信,又能怎样?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兄弟们,放箭!将这些反贼全部射杀!一个不留!”尚立功一副无赖嘴脸。
  “刷刷刷......”霎时间,箭如雨下。
  令狐溪大怒:“好你个尚贼,你既这样,就休怪本将军对你不客气了,少时便取你项上人头,还不快快拿命来。”只见他腾空而起,愤剑横扫群敌。
  顷刻之间,但只见弓箭手们或死或伤,惨叫声声,尸横一片。尚立功一见,立时慌了手脚,意欲逃遁。谁知令狐溪早已知晓了他的用意,剑影如飞截断了他的退路。尚立功被逼无奈,只得慌忙应战。
  思思与大同也与官兵们斗在了一起,一时间兵器交击之声不绝如耳。
  沈含晴木然地抱着颜松涛渐渐发冷、发硬的身体,纤手抚摸着那张渐渐变冷的俊容,心如刀割,悲痛欲绝。
  这时,无人注意的兰草一步步移至伤心过度的含晴身后,悄悄的举起了沾满毒液的分水刺......
  与尚立功交战的令狐溪一直关注着沈含晴,生怕她有什么闪失。这时,他瞧见兰草的意图,不觉大吃一惊。他猛的虚晃一剑,用力刺中了尚立功软肋,然后飞身过来搭救沈含晴。
  ‘砰’的一声,兰草中了令狐溪一掌。她噔噔后退几步跌倒在地,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不可思议的望着令狐溪,伤心的说:“溪哥,你......你......你,——没想到你还没忘了她!”面上凄惨一笑:“我......我真傻,我以为......我以为你早已忘了她,心里只爱我一个人呢!可是......”
  令狐溪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许你伤害她!知道吗?不许!”说完,转身温柔的扶着含晴香肩轻声说道:“含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呀,——不要哭坏了身子,颜兄弟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吧?你要明白他为什么要相救于你,就是不希望你有什么事,而是要你好好地活下去。我们还是将他安葬了吧!晴儿,听话!节哀保重身体好吗?”
  “溪哥哥,我......”沈含晴泪流满面地望着令狐溪,默默地点点头,木然的任令狐溪扶起娇躯。
  兰草瞧见令狐溪的柔情蜜意,沈含晴的投怀送抱,实际上是令狐溪在抱着她,她只是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罢了。但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兰草却是这样认为。
  分水刺再次举起来的时候,对准的是沈含晴的后心。她满目狰狞的狠狠的刺过去,令狐溪忽然感觉情况有异,抱着沈含晴倏的一转身。可是已发现迟了,说是迟那是快,那支分水刺狠狠的刺在他的后心。
  “啊!溪哥,溪哥......你怎么了?”兰草惊呆了,忽然间疯狂的喊道:“溪哥,溪哥,你为什么这么做?没想到你为了她,竟然......竟然宁可放弃自己的生命!哈哈哈......那......那——那我呢,我又算什么?你可知道,为了得到你,我付出了多少吗?我整整耗费了八年时间追求你呀。溪哥,你知道吗?恩?——我的天哪!你让我好失望,看来我还是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
  “啊!溪哥哥......你怎么了?”还沉浸在痛苦中的沈含晴,忽然发现令狐溪身子一软,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向地面滑去。慌忙一声惨呼,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钻心的痛令她即刻眩晕过去。
  “爹爹、娘......”令狐思思一声悲呼,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李大同怀里。
  “哈哈哈,我算什么呢?——精心策划的追溪计划还是失败了!令狐溪,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该死,你真该死!”兰草疯狂的大喊着,疯狂地挥舞着分水刺。“啊!”一声惊呼,她一不小心伤了手。血立刻涌了出来,即刻变黑了。只因她的分水刺上涂抹的是剧毒,能瞬间夺取人的生命。兰草慢慢的倒了下去,脸上带着极度痛苦而不甘心的神情......
  
  群山环绕的村落。
  一座翠竹包围的小阁楼,叮咚叮咚传来阵阵优雅的琴声。和着琴音有人做歌曰:“牵岁月,小庭风,眺望登临眺望中。谁染碧竹琉璃色?世俗之月看相逢。飘落去,搅肠忧,断续烟云断续风。难忘爱卿一池意,梧桐金凤燕栖楼。山欲醉,揽怀中,梦幻夕阳梦幻风。未闻夜寒霜凝雪,楚云丹桂日微红。”
  “好词!娘的词一向是优美带着淡淡的伤感。——娘,您真是太棒了!再来几首如何呀?”令狐思思撒娇似的搂着母亲的脖颈,轻轻摇晃着。
  “小坏蛋,又淘气!——不是让你学书法吗?又跑哪里贪玩去了?就知道整天的不务正为,看以后谁个敢要你。”沈含晴轻点着女儿好看的鼻子,假装嗔怒的说道。
  “嘻嘻,娘啊,我的母亲大人。您女儿我只喜欢舞刀弄枪,什么书法啦、诗词啦、弹琴啦,什么什么的,俺是学不来的。好娘亲,您老人家就不要强迫思思了,好不好嘛?”令狐思思搂着母亲的脖颈一阵乱亲,吻的沈含晴一阵痒痒。
  “好好好,不学就罢了!——哎哎,小坏蛋......哎哎,不要亲了。痒呢!呵呵呵......”沈含晴忍不住的笑。
  嘻嘻!令狐思思吻的更欢了。
  阁楼里一片舒心的笑声,窗外的树叶似乎也受到了传染,沙沙沙的发出轻快的声音......
  
  第十五章
  
  夜幕降临。
  村落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小阁楼陷入了黑暗之中,似乎整个万物都沉侵在梦乡里。
  突然,几条人影悄悄靠近小阁楼,又迅速的离开。
  片刻功夫,小阁楼火起。一片浓烟滚滚的冲向夜空,空气中带着烧灼的气味。
  “起火了!快来救火啊!”有人高喊一声,惊醒的村民们闻听失火,赶紧提的提水,端的端水,拼命的来灭火。
  沈含晴与令狐思思,李大同等三人闻警冲出阁楼,刚刚跳至前院。忽的围上来一群劲装蒙面人,个个持长枪短刃,杀气腾腾的。
  “敢问各位,又放火又截杀,所为何故?——在下与各位有仇吗?”李大同抱拳问道。
  一群蒙面人并不答话,短刃在前长枪在后,训练有素如波浪般的攻上来。李大同莫名其妙,咦了一声:这是他娘的什么阵法?怎么没见过呢?正想着呢,几个短刀手用的相同的招数向他袭来。轻蔑的嘿嘿一笑,转身扭腰屈膝。李大同一甩链子刀,‘啪啪啪’击飞了几把短刀。然而蒙面人却不惧怕,空着手仍然不知死活的攻上来。啊!此时,李大同心中忽然一凛:难不成是江湖上传说的‘暗杀死士’?
  传说‘暗杀死士’都是被人控制身心的高手,不管是谁,只要被‘暗杀死士’缠上,肯定会没命的。任你武功再高也甩不掉他们的拼命三郎自杀似的围攻,此门派亦正亦邪。接受生意,全凭门主爱好。到底是谁雇佣了‘暗杀死士’呢?沈含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啊!”令狐思思一声娇呼,沈含晴吃惊不小。火光中她分明看见了女儿左臂上中了一刀,鲜血直流。忙击退了几个蒙面人的进攻,扯下颈上丝巾为女儿包扎。此时,蒙面人又开始了第二轮进攻。这一回的重点竟然是李大同!相比之下,令狐思思和沈含晴的压力顿然小了。他们只是围,并不攻击。但是,她们母女二人无论如何也冲不开铁桶似的包围圈。
  李大同被蒙面人三层包围,苦斗多时,体力渐渐不支,险象迭出。哎!急的令狐思思直跺脚。沈含晴也是急的香汗淋漓。母女二人眼巴巴的看着李大同被砍杀,无可奈何。此时的李大同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大同哥!你要挺住呀!一定要挺住!”令狐思思娇声哭喊,心如刀搅。
  蒙面人仿佛人海一样瞬间将李大同淹没了,令狐思思心痛的晕在母亲怀里。沈含晴抱着女儿轻唤,忽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沈含晴,我让你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死去!哈哈哈!”“你是谁?为什么这样做?”沈含晴娇声喝问。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蓝色梦幻一支馨香,猜到了吗?恩?”
  “蓝如梦?”
  “正是!哈哈哈,记性不错啊!”
  “你还在记着那件事?”
  “恩!永生难忘!”
  “哎!”沈含晴轻叹一口气:“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的辉哥哥是自杀。真的不是我害死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哎!”
  “那也是因你而死!不要推卸责任!”蓝如梦恨恨的说着,声音渐渐的远去了。
  
  “晴妹妹,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楚云辉追问着沈含晴。
  沈含晴噙着一抹微笑:“楚大哥,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原谅我好吗?——蓝妹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呵呵呵,要珍惜哦!”
  “我知道如梦妹妹对我有情,可是我对她真的没感觉,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的样看待。——哎!”楚云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啊!——楚大哥,不要着急,也不要叹气,慢慢来。”沈含晴真心的安慰道。
  “恩!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培养呢?——我可以等,也愿意等你。晴妹妹,答应我好吗?让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楚云辉还是穷追不舍。
  沈含晴拼命的摇着头:“楚大哥,万万不可!不要这样,好吗?”
  “不就是因为颜松涛吗?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你就是看不起我。——我要和他决斗!你等着吧!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楚云辉狠狠的撂下一句话,径直的走了。
  “哎哎,楚大哥,千万不要冲动啊!不要......”沈含晴急急的喊道。
  然而楚云辉头也没回,很快的消失在密林中。
  哎!沈含晴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阴雾暮霭的向阳山。
  远处迷迷蒙蒙的云似雾若烟,轻轻的恍如薄纱。
  楚云辉的心也如这朦胧的山雾,飘渺、虚飞、无踪无根。
  颜松涛浅浅的微笑着,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天边。
  瞧着颜松涛那抹笑容,楚云辉无形当中被激怒了,他动了,先发制人。双钩如虎钳般张开了巨口,意欲将对方吞下肚去。颜松涛笑意消失了,他肃容沉腰扭胯,险险的避过来势凶猛的双钩。紧接着腾空跃起三丈,链子刀带着一阵呼啸的风横扫过去。
  楚云辉闻得背后风声,一招‘秦人背剑’,隔开了链子刀,但左臂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尺余长的口子。他低头瞧见流血的伤口,俊脸即刻变得苍白。只因他知道,自己输了败了。
  颜松涛收了链子刀,恢复了浅浅的微笑,定定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楚云辉此时也露出淡淡的微笑,回望着颜松涛,口中吐出三个字:“我输了!”随后平静的举起右手钩,向颈中一划,慢慢的倒下去。
  颜松涛的笑容凝固了。
  等沈含晴赶到时,一切都已结束了。
  天,终于下起了丝丝密密的细雨,随烟雾飘渺的斜斜的飞......
  
  兴隆客栈。
  女扮男装的沈含晴母女,不紧不慢的在楼下餐厅吃饭。
  二人正叙着话,眼见从门外走进来五男一女。男人们是清一色的劲装短刃,那个女人面上遮着纱巾,看不清容貌。凭男人对她的态度上来看,是个首领级别的人物。他们捡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点了酒菜,也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吃起来。
  沈含晴用眼角的余光瞟着这几个人若有所思,心里忽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她似乎闻到了隐藏于平静之中的冷冷杀气,正向她们包围过来。
  等思思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含晴站起身来,向女儿递了一个眼色。思思会意,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客栈。七拐八拐行到一个避静的胡同处,思思挽着母亲的手:“娘,我们要往哪里去啊?——又有危险了吗?”“哦,没事的,宝贝!娘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沈含晴轻拍着女儿的手,温柔的回答。对于女儿她觉的很愧疚,童年时候自己就离开了她,好不容易相逢,自己又令她失去了父亲和心上人。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说不清的纠结。如今,她清楚的很,兴隆客栈遇见的那几个人绝不是偶然。她相信自己没有猜错,他们一定是蓝如梦雇佣的‘暗杀死士’。她也知道,今次一战非同小可。死,她倒是看淡了无所谓,只是唯一放不下女儿思思。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将思思托付给自己的知己好友卧龙山的静虚师太。
  “嘻嘻,久违了!沈大才女沈女侠!别来无恙啊!”一声笑语打断了沈含晴的沉思。
  “蓝如梦,你终于来了!”沈含晴异常平静的说道。
  “呵呵呵,沈含晴大才女,这几月过的如何呀?东躲西藏的日子怎么样?不好受吧?恩?”
  “托你的福,含晴过的很惬意,每日游山玩水的,美哉乐也!”
  蓝如梦不说话了,后退三步,单手一举,做了个‘杀’的动作。死士们看到命令,整整齐齐的攻上来。沈含晴与思思提剑戒备,镇定自若,脸上丝毫看不见惧怕的神情。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沈含晴在心里默然的说了一句。她挥剑不屑斩杀了两个死士,又乘势将另一个死士的左腿刺伤。令狐思思也不纤弱,接连刺伤了三个敌人。尽管这样,那些死士们仍没有被吓退半步,依然像潮水一样蜂涌上来。沈含晴母女奋力拼杀、抵抗,一时还占着上风,却怎奈寡不敌众,体力已有些不能支撑,渐渐的落了下风。
  蓝如梦在一旁抱着双臂观战,目光一直阴阴的,唇角带着一抹冷冷的微笑。她瞧见沈含晴母女终于落了下风,心想是时候了。于是峨嵋刺一点,幕地腾空跃起,直袭沈含晴的后背。
  但只闻一声轻轻的娇呼,沈含晴猝不及防,右肩被狠狠的刺中。她只觉得一丝真气侵入,血,即刻涌了出来,瞬间侵透了白衣。本来沈含晴能躲过这一刺,只是为了斩杀偷袭女儿的一个死士,稍稍慢了半拍,被蓝如梦侥幸偷袭成功。
  令狐思思闻听母亲一声轻呼,心中一凛:“母亲您怎么了?”谁知就在她分神之即,也被一个死士不幸扫中左臂。思思疼得直咧嘴,但她仍紧咬着樱唇没出声,痛得眉头皱了又皱,她害怕母亲再为她分心,又遭不恻,故而强忍着不叫出声。此时,她心里非常明白:眼下这种情形,母亲再不能有半点闪失了!否则他们的局势将更加不利,母女俩也恐命将不保。
  蓝如梦偷袭成功,暗自庆幸,顿时信心大增。只见她峨嵋刺一挥,又抢攻了上来。怎奈沈含晴右肩挂彩,握剑的手减轻了力道。只听‘哧’的一声,左臂又被峨嵋刺划开一道口子。她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颤颤地后退了半步。
  那些死士们仍是一波一波的涌上来,此时的沈含晴母女都已是血染衣衫,伤痕累累,力不从心。
  沈含晴弃了宝剑心痛地抱着女儿仰天长叹:“月圆人伤天涯海角,玉液琼满和泪入唇。几番山水几番风雨路途遥遥。踏碎琼枝清寒,哽咽风鸣露草。一溪,秋月年年亦朝朝。——”
  “好!好一个‘踏碎琼枝清寒,哽咽风鸣露草’。——沈大才女果然名不虚传!”随着话音,从半空中徐徐降落一位红衫女子。端的是美丽飘逸,光彩照人。只见她手中持着一支闪闪发亮的玉萧,轻轻一点。那些死士们瞧见,立刻停止了攻击,乖乖的退了下去。
  蓝如梦无比惊讶作揖问道:“属下参见门主,但不知门主这是为何?门主您不能撤啊!——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啊?”
  红衫女子丽颜一沉,厉声喝道:“本门主做事自有本门主的道理,还用你教吗?恩!还不快与我退下!”
  “是!——属下不敢!”蓝如梦低首回道,不甘心的退下。
  “阁下便是‘暗杀死士’门门主吗?”沈含晴轻声的问。
  “不错,正是!”红衫女子微微一笑。
  “你,那你为什么要叫他们停下?——为什么不杀我们了?”沈含晴又问了一句。
  “恩!忽然间不想了。——本门主不才,斗胆和才女一首,班门弄斧,还请沈大才女不吝赐教!”红衫女子不等沈含晴答话,一面把玩着玉箫一面吟道:“潇湘竹林幻影妃子瑶瑟怨,秋风轻霜落叶纷纷伤入目。心词哀曲留枕待飞雁,仰天长笑欲解云中剑。谁不伤心秋月?谁不伤心秋梦?轩窗夜雨闷愁悲情处。”
  “好一首【正宫叨叨令】,不错!——哎,原来门主也有伤心事啊!来而不往非礼也,含晴也作一首雅和。”沈含晴略一思索,缓缓吟道:“百年多愁浑浑沌沌浮尘度,吁天问情长歌一曲虚花误。摘取星辰和月伴云路,一蓑秋雨随风披浓雾。燕赵兮蹉哦叹,平原兮蹉哦叹,烟云舞今宵残梦何处?”
  刚刚吟完,沈含晴忽然感觉浑身虚汗直冒,血直往上涌,只听‘扑’的一声,她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眩晕了过去。
  “娘......您怎么了?娘您快醒醒,娘......”思思伤心地高声哭喊着。
  红衫女见状,不觉大吃一惊,慌忙上前来救。她神速地封了沈含睛的穴位将血立刻止住,然后细心地替她包扎、疏通筋脉,一刻钟光景,沈含晴才微微醒转过来。她对着红衫女淡淡一笑,不免有些疑惑:“你......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并不相识啊!”
  “呵呵呵......你没听说过吗?本门主向来做事没得个准,就喜欢玩闹,平时只管由着自己的喜好杀人救人。今儿个,就算你走运吧,本门主心情特别好,不想开杀戒。”红衫女子朗朗一笑回答。
  “我早已给你们备好了马匹食物和水,到客栈先休息几天,待身体稍稍恢复后就上路吧,恩!您看这样安排还可以吗?”红衫女子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含晴当如何谢过门主呢!”沈含晴施礼抱拳。
  “嘻嘻,不用客气啦!您只管好生休养便是。”红衫女子说完俯下娇躯,又在沈含晴耳边呵气如兰:“因了你的才学、美貌还有你的人品,本门主赏识有佳。——知道吗?由其是你身着男装,更是韵味无穷,别有一番魅力!细数天下,谁人能与含睛大才女您相媲美?红尘男男女女又有谁不为之折服倾倒?更何况象本门主这样重情重意之人?呵呵呵呵......”笑声在空中甜甜地回荡着。
  啊?沈含晴迷惑地瞪着一双大眼睛,显得那般的莫名其妙,她慢慢咀嚼着红衫女子最后那句话。
  
  第二部【终】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