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聚》 瞬息之间　　第五章《散》

（一）
高远飞知道自己不可能抵赖下去了，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怎么能让别人几句话就击垮呢？现在大厅内外都在看着他，他以前苦心树立的形象顷刻间为乌有，高远飞很不甘心，他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地盘，这样他才能再次起飞。
剑在手，周围高手太多，高远飞“给”字出口后，剑已在素玉脖子上。没人想到高远飞会有这么一手，堂堂掌门人会去劫持一弱女子，“都退后，不然我杀了她。既然我得不到龙堡财富，你们也别想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卓云想独吞，不会告诉你们什么；南柯梦另有打算，他也会是你们阻碍，让我离开这里，素玉我仍她活下，当我安全离开这里后你们可以去问你们想知道的。”
现在许多人都害怕高远飞会杀素玉，只是担心各有不同，看着高远飞慢慢地向外退去。梦儿的侠义之心再次被激起，她的剑直奔素玉而去，剑光华丽，照耀整个大厅。高远飞没想到有人会奔素玉而来，下意识的把素玉拉向一边，梦儿的剑向高远飞刺去，剑没了初时的华丽，有的只是怒，怒气冲天。高远飞还击，剑未至，一朵白云遮着梦儿怒剑，怒在瞬间消失，梦儿眼中的怒气更盛，由怒而惊，她看到卓云的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剑锋，高远飞的剑临近卓云后心。
此时，剑影如梦，让人很舒适，沉浸梦中不忍醒，梦剑，高远飞已在梦中，他被南柯梦的梦剑暂留梦中，未能前行，那剑距卓云不到半寸。高远飞突然觉得身后微风，很暖，暖风惊梦，高远飞不及转身便把素玉拉到身后，素玉看到一陌生面孔，一熟悉破刀，那刀正向自己砍来，素玉没躲，也躲不了，刀未停，从素玉的脖边滑过，落到高远飞肩上。
就在梦儿等人打斗时，独孤西、独孤北、唐管家也动了，他们的对象是段大鹏、水东流、李瑜，瞬间动手，瞬间结束，三个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辈，转眼逝去。龙飞凤震惊了，她不明白，她本来是布局人，现在觉得自己更像棋子，但她认出了那把刀，惊呼：“风残云。”
龙飞凤惊呼出口，秋繁星、余少武、莫四手持武器直奔风残云而去，狂风阵阵，风残云挥刀，三人未能近身，他们再次出手时，风残云带着素玉已在远处，他们追了出去，高远飞趁乱离去。
龙堡大厅里只剩下南柯梦、燕无尘、吕品田、苗乔中、卓云、梦儿、龙飞凤、唐管家、独孤西、独孤北。龙飞凤不解地看着唐管家、梦儿不解地看着卓云、燕无尘不解看着南柯梦。这时，唐管家开口了，“我知道众位有许多疑惑，现在我给大家来解答。苗长老本原是我专程请来为作证的，证明我只是有仇报仇，不牵连他人。刚才死去的三位江湖前辈，是我打着龙小姐的旗号请来的。”
“他们都是当年剿杀长空时功勋显著之人，也是杀人最多的。这十几年我一直在寻找剿杀长空帮的主要人物，可惜他们好多都去世了，活着的只有龙送仁、箫轻雷、段大鹏、水东流、李瑜，现在除了箫轻雷其他人都死了。我是长空帮的弟子，独孤西、独孤北也是，麻烦各位为我们做证，我们只是杀我们该杀之人。在他们眼中长空帮是邪教，但在我心中它是神圣的，是给了第二次生命的地方，没有它我早已不在世上了，虽然我在长空只是一小角色，但也有恩必报。也因为我没什么能力，所以我只能采用下毒的方式，他们三个因中毒不能行动，被我们一刀毙命。”

（二）
当唐管家解释时，龙飞凤一直盯着他，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人。就在大家不知该怎样面对时，龙飞凤对众人说：“我想单独问唐管家几句话，可以吗？”
南柯梦等人有些疑惑，他们不明白龙飞凤要做什么，独孤西、独孤北也疑惑的看着唐管家，龙飞凤和唐管家很平静。龙飞凤看众人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我和唐管家有些家务事要处理，请各位回避。”龙飞凤说的很轻淡，轻淡的很坚决，众人只好回避，唐管家示意独孤西、独孤北离开，大厅里只剩下龙飞凤和唐管家。
“唐管家，下一步是不是要除去我”龙飞凤问道。
“没有下一步，已结束了。”
“不是还有一个箫轻雷，你会这样放手？”
“本来有，现在没有了。”
“为什么？”
“因为你爹，和你。”
“我不懂。”
“其实龙堡主并不是风残云杀的。”
龙飞凤蒙了，她明明看见父亲倒在风残云刀下，唐管家却说不是，难道看错了？可当晚除了她现场再无一人。
“龙堡主是我杀的。”
龙飞凤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她曾经疑惑过，当唐管家把答案摆在她面前时，反而不确信了。唐管家继续说道：“我在龙堡做了十几年管家，只是为查清楚当年剿杀长空帮的带头人有哪些，我有意无意的向龙堡主打听那些事，终于查到了当年参加行动的人。”
“我爹对你就没有一点防备。”
“有。但剿杀长空帮是他的成名之战，也是他踏上武林盟主的重要一笔，所以他很喜欢讲那一段经历，只是他讲时从不说有哪些人参加。我要从他的讲述中去猜有那些人物，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他的一种乐趣，直到他被风残云杀死的前一个月，我才猜出那次参加行动的所有人。只是那一次打斗过于激烈，好多人在打斗中就陨命了，有些人回来不久去世了，活下的只剩下龙堡主、箫庄主、段大鹏、水东流、李瑜。而我武功低微，根本就斗过他们，只有另谋它方。”
“什么办法。”
“我姓唐。”唐管家很用力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龙飞凤不懂，略沉思后明白，唐管家为什么把这句话说的那么用力。
“蜀中唐门？”
“聪明！唐门以暗器和用毒出名，当年我因为反对唐门一种过于温和狠毒的毒药被逐，长空帮收留了我，我才没有被唐门人杀死。”说到这，唐管家很无奈笑了。
龙飞凤在笑容中看到的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三）
南柯梦等人还在等，等大厅里的结果，吕品田正在和苗长老谈论高远飞，独孤西、独孤北则是冷冷地站着，好像随时要冲进大厅，南柯梦和卓云则没那么轻松。
梦儿正看着卓云，瞪大双眼怒问：“刚才为什么挡我的剑？”
“想挡。”卓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梦儿的指责声，随着怒气更大了，“是不是高远飞请你来做帮手？”
“不是。”卓云很懒散又很坚定的回答着，梦儿在卓云眼中看到一丝忧伤，只是不明白，只好继续问，：“为什么不是？”
卓云悠闲的看着天，碧空万里，无云。这时，南柯梦问道：“那时，你不怕高远飞杀了你。”
“不怕”
“为什么？”
卓云还没回答，梦儿抢道：“他是高远飞的同谋，怎么会怕？”说完梦儿很得意的看着卓云。
卓云没有回应，而是对南柯梦说：“当时你在大厅。”
南柯梦苦笑了一下，说道：“你确信我会出手？”
“是，因为你是惊梦剑客，不是逍遥浪子。”
南柯梦再次苦笑几声，说道：“看来我的坏毛病该改了，不然迟早会被你算计的。”卓云也笑了，“我算计你的次数不会太多。”
“可有人欠你人情，却不领情……”说着南柯梦看了看梦儿。梦儿还在生气，她不懂南柯梦的话，“我欠他人情？要不是他，今天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没有卓云的话，今天第一个死的人可能是你。”南柯梦突然冷冷的说道。梦儿一惊，喃喃的说：“为什么是我？”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一剑夺命？”
“是。”
“你的剑为什么轻易让卓云挡住了。”
梦儿愣住了，她总认为卓云挡住自己的剑，是在救高远飞，南柯梦的一句话把她点醒了。卓云不顾一切的挡剑，不怕被高远飞杀掉，是在救自己，只所以这样做是卓云相信南柯梦在那种局面一定会出手阻止高远飞。南柯梦不出手呢？梦儿不敢去想。
梦儿想摆脱这种想法，想和燕无尘聊几句，转头才发觉燕无尘一直很安静。燕无尘安静的让南柯梦无所适从，这时，燕无尘问了南柯梦一句：“你为什么那么熟悉的武振冰的兵器。”
南柯梦没想到燕无尘会问这个，他关注的是大厅里两个人的生死，便说：“我们离开龙堡后，我会告诉你的。”燕无尘答应一声，不再问了。
南柯梦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至于什么地方不对，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现在关注的是龙飞凤和唐管家的命运，没有时间去多想，就在众人还在想这两人会怎样时，龙堡大厅的门开了，龙飞凤和唐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
（四）
龙飞凤和唐管家一起走出来时，还是像一对主仆，他们之间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
龙飞凤没有说话，唐管家向众人说道：“长空帮的仇怨到今天就全部了结了，杀段大鹏几个人我是主谋，我会以命偿命，只是希望众位不要再为难我的两个弟兄，独孤西、独孤北我就托付给苗长老了？”说着唐管家看了看龙飞凤，重重地说道道：“江湖仇怨一旦结，就难了，要了，唯死。”语音刚毕，血出口角。唐管家继续挣扎着说道：“小姐，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龙飞凤看着唐管家，眼中满是怜惜、无奈，更有一分坚决，龙飞凤沉默了。唐管家很急切的看着龙飞凤，说道：“小姐，你，你……”唐管家已不能言，倒在了地上，龙飞凤依然沉默。
独孤西、独孤北提着短刀向龙飞凤冲过去，只见倒在地上的唐管家手用力一摆，他们停下了，随后唐管家在充满遗憾、失望的眼神中死去了。龙飞凤这时才说话了，“各位前辈，好汉，今天约大家来本来是和大家一起商量怎样为我父亲报仇，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实在是对不住各位。更没想到风残云原来就一直在龙堡，就是一直负责接待大家的龙逸，现在既然他已现身，小女子烦请各位帮忙，杀了风残云替家父报仇，小女子原先所言，现在依然有效。”
龙飞凤的话没完，独孤西、独孤北提着刀又冲过来了，这一次他们被南柯梦挡住了，独孤西、独独北被阻之后，独孤西恨恨地看着龙飞凤说道：“你的仇，你自己不报，非要搅得江湖祸乱四起，我们的仇，今天报不了，可能今生也报不了，但你记着，总有一天，我们会再回来的。”说完两个便离开了，没有人拦他们。
苗乔中，追了出去，这是唐管家死前托付给他的，苗长老走的很匆忙，匆匆向众人打个招呼后便离开了。南柯梦这时向龙飞凤问道：“龙堡主，你答应唐管家什么了？”龙飞凤看了看了看唐管家，说道：“他过于恩怨分明，过于看重承诺，要不，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说完龙飞凤又说了两个字：“送客！”
南柯梦和燕无尘、卓云和梦儿、吕品田离开了龙堡，向各自该去的地方走去，南柯梦和燕无尘向客栈方向走去，卓云和梦儿向箫庄归去，吕品田则去酒店开始他又一轮的江湖信息传播，因为他是九口道人，不是他是道人，而是说他喜欢传闲话，上次说风残云杀了那么多高手的信息也是他传播的。
所有的人都走后，龙堡终于安静了，龙飞凤感到寂寞，曾经忠心的管家死了，曾经无话不说的姐妹也走了，只留下偌大的龙堡让龙飞凤苦苦撑着。



第五章《散》
（一）杀手情
回到客栈后，燕无尘问了南柯梦一奇怪的问题：“杀手到底有没有情。”燕无尘不等南柯梦回答继续说道：“我说有，这是风残云告诉我的。”南柯梦糊涂了，那天风残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有差点要了素玉命的一刀，南柯梦疑惑的看着燕无尘，燕无尘说的很认真，“那天，风残云完全可以不出手，因为你和卓云已控制住局面了，可是他还是出刀了，那一刀只是为了大家知道——风残云就在这里，他走时还带走了完全不会武功的素玉。”
南柯梦觉得燕无尘说的对，只是不懂燕无尘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感触。燕无尘发完感慨之后，没有说什么，向南柯梦说道：“现在已出龙堡，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武振冰的那么多的秘密吗？”
“我先给你讲一段故事。”南柯梦说道。
“五年前，江湖上有一叫言昊阳的杀手，他武功很高，杀人过百，于是官府决定要将他缉捕归案，武振冰就是当时这个案件的负责人。武振冰在江湖已小有名气，但他自己觉得不是言昊阳的对手，暗地里邀请他的一位当时还没人知道的捕快朋友帮忙。终于，在一酒店他们堵住了言昊阳，当时酒店里还有一女子，言吴阳抓那女子做人质，威胁他们说，如果不放过他，他就会杀掉那个女子。武振冰没有听言吴阳的警告，直逼言昊阳而去，结果言昊阳真的给了那女子一刀，便匆忙逃去。武振冰他的朋看到这种情景，也对言昊阳穷追不舍，一番恶战后，言昊阳被击杀，武振冰的朋友却获罪，他只是捕快，只有抓捕的权力，没有杀人的权利，后来他被赶出了捕快队伍，流落江湖，依是捕快的行事风格，人们称他为惊梦剑客。“
“当年你们有没有回头去救查看人质。”燕无尘问道。
“有，只是当我们回去时，那女子已不见了，周围的地方我们找遍了，都没找到，你怎么会问这个。”南柯梦有些惊异地问。
“没什么，只是随便一问。”
第二天，当南柯梦叫燕无尘一起上路时，燕无尘已无踪影，燕无尘房间留有一封书信：
女子后来被一郎中救走了，郎中医治好那女子后，收了女子的女儿为徒，在他的徒弟要出去闯闯时，那郎中告诉徒弟，当年能救活她的母亲，并不是他医术高明，而是杀手手下留情，而且他也是受杀手之托才出现在那的。并且他给自己的弟子的重起了一个名字：燕无尘，似天空之燕，不惹凡世一粒尘埃。
（二）剑客梦
依然是飘摇酒店，依然在夜色中，依然是风残云常坐那张桌子，酒店有三人，封飘摇、风残云、素玉，风残云恢复了他往日的容貌。
素玉眼中写满委屈，问道：“在龙堡时，你就不怕那一刀会砍上我。”
“不怕。”风残云说道，很坚决。
素玉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封飘摇看着风残云问道：“真不怕。”
“真不怕。”
封飘摇突然换了一个问题：“为什不做剑客呢？”
“我只会了杀人，杀人是我生存的方式，杀人可以使我活下去。”
封飘摇笑了，有些苦，说道：“有道理”
“是。”
“那为什么南柯梦可以做剑客，或者像卓云一样也不错啊。”素玉问道，说完素玉等着风残云的回答。
“南柯梦是捕快，有俸禄可以养己；卓云有人支持，我没有；我只会杀人，便做杀手。”风残云回答到。
“就不能停手吗？”
“停不了，因为要活下去。”风残云说道。
素玉愣了，这也算是理由吗，为了自己活下去便要去杀别人，为什么会有这种生存方式呢？素玉离开了，她不愿再听下去，其实当风残云说真不怕时她就想离开，只是还心存幻想，现在连这一丝幻想也没有了，离开是她最好的选择。
“知道这次的雇主是谁吗？”封飘摇看着风残云问道，风残云摇摇头。
　　“龙送仁。”
（三）浪子心
高远飞回到青城派后，滴血于剑，果如南柯梦所言。
但高远飞最恨的是卓云，在龙堡卓云对自己提议的一口回绝，比风残云刺的那一刀还令高远飞耿耿于怀。刀伤是多人混战的情况下中的，传出去不丢人，卓云的当众拒绝才是高远飞觉得难以忍受的。
卓云在龙堡对高远飞所说的每一句话，高远飞都不信，但他知道卓云是那天第一个站出来也自己做对的，这有点不符卓云那闲云野鹤的性格，他隐隐觉得卓云应该是替别人做事，有人在暗中和自己抢武林盟主的位子，有谁能说动卓云为己所用呢？高远飞不知道，可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是什么——杀掉卓云，既是为自己雪耻，也是为了找出那个藏在暗处的人。
龙堡的事已传遍江湖了，当初高远飞利用吕品田传播风残云滥杀的信息，现在传他才是真正的凶手的还是吕品田。但高远飞仍要飞，既然伪装已被撕下，还不如像龙飞凤那样不择手段，高远飞开始了大张旗鼓的扩充青城派。
（四）远飞路
卓云把梦儿安全的护送到了箫庄了，箫庄主正在招待。
“高远飞会善罢甘休吗？”箫庄主问道。
“不会，”卓云说道，“他会继续扩张自己，既然伪装不在了，他会来的更直接，这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件好事。”
“也是，只是你这次得罪了他，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是，不过已经得罪了，只好去面对了？”
“风残云怎么样了？”
“逃了，”梦儿说道，“今天我才知道义父是骗我的，原来武功高的人很多，我那点功夫能够自保就不错了。”
箫庄主笑了，“丫头，出去一趟长大了，知道人外有人了。”
“是。”说着梦儿瞥了卓云一眼。
“那现在的江湖又一团混乱了，”箫庄主说道，“有谁能出来挽救这种局面呢？”
“除了老庄主恐怕再无别人了。”
“为什么？”梦儿惊异地问道。
“老盟主去世，准盟主又另有打算，曾经攻打的长空帮的只剩下箫庄主，从后辈中选又难以服从，能够领导群雄的只有箫庄主了。”
“我老了，没有这个能力了，江湖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于心不忍，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勉强试试。”
箫庄主说完后，梦儿很诧异，卓云淡淡地笑了。
（五）飞凤苦
龙飞凤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唐管家让自己兑现承诺，唐管家以己命偿命，只是要求龙飞凤收回以前所说的话，但龙飞凤没有。
龙飞凤不能这样做，他知道自己父亲是怎样的死的，死在自己的管家手里，那个杀手只是一幌子，只是龙送仁为了自己有尊严的死去，一个刀客可以死在一个杀手的刀下，却不能死在一茶杯上。龙送仁中的毒就在茶杯上，那种毒如茶般芳香，似水样纯净，使人在享受中死去，更神奇的是，这毒人死后一久就会挥发，根本验不出什么。龙飞凤也明白唐管家那天所说的温和而狠毒的毒药，段大鹏他们也是死于这种毒下，毒不在水中，在茶杯上，以唐管家的身份要把有毒的茶杯给他们三个很容易做到。
龙飞凤知道唐管家想让自己还江湖一个清净，不要再生事端，可话说出易，收回来难。自己收回那些话，父亲的死因能向众人说吗，父亲的一世英名怎能毁于己手？再说，有风残云存在，大家的目标多在他身上，便不会有太多的人来龙堡找麻烦。
于是，龙飞凤重申了自己的条件，让那些江湖侠客去为风残云而忙，而不是盯着龙堡，现在龙飞凤每天都在等风残云被杀的消息。
《梦剑?风刀之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