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缘】第十四章 昊天剑法

　　
　　“你是谁？”杜子清没有理会那蒙面人的提问，横眉冷峻地望向这个会使昊天拳法的人，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杜兄怎么在此地？”惊出一身冷汗的闫寒，感激地望着站在前面的杜子清，依然有点惊魂未定。
　　邪神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夺目异常，隐隐一阵寒气从剑身透出，剑身周边的空气和阳光都受到寒气的影响，像是被凝结了一样。
　　那蒙面人将目光投向邪神剑，眉头皱了下。杜子清回头望了闫寒一眼，并无大碍。将邪神剑横着提至胸口，猛地指向那蒙面人，淡淡地说：“闫公子，还能战斗不，今天我们要在这里拿下这二人。”
　　“当然。”闫寒已然从刚才狼狈的状态中恢复了斗志，与杜子清并肩站着，将橙火剑剑尖指向蒙面人。
　　“口气真不小，果真少年轻狂啊。”那蒙面人仰天大笑，眼神里透着轻蔑。
　　“白水山庄，设朱雀堂、青龙堂、白虎堂、玄武堂，分管刺探、暗杀、援助、谋略，各堂设有堂主、左右使，玄武堂堂主兼总堂主，每堂各一十八人，各堂分别有下属行动班夜猫班、麒麟班、天狼班、夜鹰班，人数不定。眼前的想必就是白水山庄的庄主与总堂主了。”杜子清嘴角微微上扬，不慌不忙地说。
　　那两个蒙面人身影微微一颤，眼神里满是诧异。闫寒也疑惑地看着杜子清。
　　“让几个控制在我手中的人让说出他们知道的事，方法多的是，你们要不要也试试？”杜子清接着说，眼神里满是挑衅。
　　“你好大胆啊，敢与我们为敌。”年纪老点的蒙面人怒斥道。
　　“与你们为敌，呵呵，你们已经没有未来，我已经决定要将你们连地拔起，赶尽杀绝。”杜子清一想起死在自己怀里的汉子，横尸在七彩剑庄的众人，便怒火中烧。
　　“我天生就是一个复仇者，犯我者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姑息。”杜子清摆摆邪神剑，眼神里闪着凌厉的光芒，像一匹红眼的狼。

　　“呵呵，年轻人不要太狂妄了，当年邪神木牙又如何，还不是躲在木雪山上一辈子。今日，你们就永远沉眠于此吧。”静默了一会的蒙面人，突然出招，双拳分别取向杜子清与闫寒。
　　那拳头力道十足，杜子清和闫寒不敢怠慢，急忙仗剑边挡边后退。另一蒙面人见状，紧接着进行第二轮的攻势。不知他几时弄来一把长剑，一道环形的剑气在空中迅雷般地扫向杜子清与闫寒，两人举剑防御之时，一道道凌厉的攻势笼罩向两人，从没见过的剑法，快而诡异多变，排山倒海般涌来。
　　好在杜子清与闫寒皆是剑术高手，一一化解了凌厉的攻势。于此同时，只见赤手空拳的蒙面人伸手将那蒙面人拦在身后，示意让他独自来迎战杜子清与闫寒。
　　杜子清极为不悦，不过现在不是意气用事和逞英雄的时候，面前的敌人绝不是自己一个人便可以打败的，只有强压心中怒气。施展“落雪伏魔剑法”与闫寒的“橙火追魂”剑式相得益彰，银白与橙黄的剑气相互交织，如两条蛟龙出水，气势非凡。
　　当今武林中青代中论剑术，杜子清与闫寒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之前从未联手过，杜子清与闫寒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攻防一体，浑厚的功力与犀利的剑道之间的碰撞。三人不停地转换位置，空气中充盈着窒息的气息，飞石与落叶被席卷着在空中快速旋动。对攻约一刻时间，依然不分胜负，你来我往，衣影交错，剑风阵阵，拳风虎虎生威，力量与锋芒的对弈，盾与矛的交锋。
　　杜子清更加在意面前与自己交手的蒙面人的身份，第一次见到昊天拳法的时候是师叔杨山，那时便惊叹昊天拳法的威力，而现交手的蒙面人将昊天拳法的威力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出拳路数与力度都远在杨山之上，这让杜子清极为不解。武林之中，还有人将昊天拳法使得如此淋漓尽致，除了“拳魔”，再无他人，这不可能，不可能。
　　杜子清有点分神，蒙面人趁机加强攻势，杜子清有点跟不上，只见那蒙面人凌空而起，双拳交错击出一连串的攻击波，强大的气流涌向杜子清与闫寒两人。在两人拦下拳风之时，他已近身缠斗，在凌厉地攻势下，两人有点应接不暇，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出掌硬生生地接下挥过来的拳头，内力硬碰硬的瞬间，一声低沉的声响传出，紧接着，杜子清与闫寒两人被击退四五步。杜子清稍微感到胸口气流有点逆流，急忙运气调息。闫寒的嘴角已挂着一抹殷红的鲜血，轻咳了几下。
　　杜子清关切地望了望闫寒，还问问伤势如何。那蒙面人那里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挥拳跃身而来。杜子清二话不说，以极快的速度将一颗“木雪丸”丢向闫寒，自己吞下一颗。凝气施展神幻瞬身法迎向那蒙面人，杜子清的身法瞬间提升，加上“落雪伏魔剑法”原本便是为克制昊天拳法而创，威力提升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那蒙面人稍微吃惊，不敢像先前那样硬接杜子清的剑，急忙闪躲。天下武功皆是如此，只有在强有力的内力的支撑下其威力才能达到最强。施展了神幻瞬身法的杜子清此时便是如此，木牙为压制昊天拳法而创就的“落雪伏魔剑法”此刻发挥了它的威力。那蒙面人的出拳虽然力道依然，但是杜子清此时剑法的威力也得到了提升，使得蒙面人的出拳没之前果断，加上杜子清原本就熟悉昊天拳法，虽然现在只是一个人对战，杜子清却也不落下风，甚至稍微占了上风。此时杜子清心里却极为着急，自己已将内力提升到了极致，却也占不到一点便宜，加上闫寒受了伤，还有一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情况大大不妙。
　　“没想到你已将木牙的‘落雪伏魔剑法’熟练到这种程度，没办法了，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恐怖吧。”那蒙面人面对杜子清忽然的暴走，却也不慌不忙。
　　只见他后退几步，从腰间抽出一把一半银白，一半金黄的软剑。说话间，只见原先还软垂的软剑变得笔直，发出一声低鸣的声音。杜子清不敢怠慢，屏气仗剑以待。
　　眨眼之间，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射向杜子清，人到剑到，寒气如雪花般涌向杜子清，杜子清大吃一惊，匆忙提剑防御，并不断后退闪躲。在神幻瞬身法的帮助下，杜子清才勉强躲开这一波的攻击，脸上感到一阵火辣辣的，杜子清伸手一抹，是鲜血。
　　好险！杜子清微微喘气，是三绝剑法，为什么他会昊天拳法和三绝剑法，不，那和东方惠洁施展的三绝剑法有些出入。但是刚才那瞬间移动而来和东方惠洁施展的三绝剑法二层是一样的，只是随后的剑法既有三绝剑法的套路，还有说不出的……昊天拳法！！不错，与自己“落雪伏魔剑法”不同的是，他的剑法里是三绝剑法里加入了昊天拳法，而自己的剑法是师傅根据昊天拳法加入了自己的领悟。同样是诡异多变和快速移动，而其威力远远超过东方惠洁使用的三绝剑法第二层。
　　“你为什么会三绝剑法？！”杜子清还是忍不住发问。
　　“差异？恐惧？绝望？呵呵，在昊天剑法的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那蒙面人将那把软剑举到自己的面前，边端详边对杜子清说，一副君临天下，谁与争锋的态势。
　　“昊天剑法？！”还倒是，以昊天心法为奠基，昊天路数与三绝剑法相结合，这是昊天拳法的妙用，与三绝剑法的完美融合。昊天拳法和三绝剑法以其一便能打遍天下难有敌手，而他却两者兼之……杜子清感到空前的无力，甚至，是微微的恐惧。
　　恐惧？我也会恐惧？杜子清摸摸火辣的脸庞，愣在那里。
　　每个人都会感到恐惧，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在未知的未来面前，恐惧是人的正常反应，而比恐惧更可怕的是退缩和胆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不是不论面对什么都不会感到恐惧，而是在恐惧面前，认同那份恐惧，用强大的信念去战胜它。小时候练武掉下山崖挂在树上被师傅找到时，师傅对着颤抖不已的杜子清说的话，此时萦绕在耳边。认同那份恐惧感，继而面对它，不管结果如何。认同那份恐惧感……认同那份恐惧感……杜子清不停地在心里重复那句话，力量之火从杜子清的心里燃起。
　　“杜兄没事吧。”闫寒吃了木雪丸与打坐调息，伤势已无大碍，见到杜子清木然地站着，以为杜子清受伤了，上前询问。
　　杜子清点头表示无大碍，心里想那蒙面人是如何将昊天拳法和三绝剑法相结合的，而自己却未能参透昊天心法。“气缘天地，天地同心，以心之力融天地之力，天地与心，气与血脉，融又不融。”杜子清想起昊天心法的口诀。
　　气缘天地……天地与心，气与血脉，融又不融。杜子清心里不断地念起那几句话，又望望眼前的蒙面人，他是怎么做到的，昊天内力是如何凝聚的，如何……到目前为止，那蒙面人使用昊天拳法时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吗，杜子清在回想分析。昊天拳法的一招一式在脑海中闪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那人使用的拳法和拳谱上说的一模一样，其他的……
　　正在杜子清沉思之际，只见那蒙面人衣影晃动，已动身杀来，眼看就到跟前，闫寒见杜子清神情呆木，连忙推开杜子清，仗剑相迎。就在那瞬间，杜子清灵光一闪，没错，不同的地方在这里。只见杜子清往后退十几就地盘膝坐下，对闫寒说：“闫公子，麻烦帮我争取下时间，一会就好。”说完便双手放在腿上，闭目调息。
　　闫寒不知道杜子清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听到他这么说，苦笑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上。闫寒在蒙面人昊天剑法的攻击下，不出三回合，身上已被划破好几道伤痕，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与之前的昊天拳法相比，昊天剑法力量弱了不少，而剑招却凌厉非凡，闫寒每接下一招，都感到压力非常。
　　闫寒吃下木雪丸之后感觉自己的内力不但全部恢复，隐约丹田有股气涌上，全身充满了力量。闫寒心里暗想，说不定现在我能使出那一招呢。闫寒被击退之后，原地闭目凝气。
　　“呵呵，坐以待毙了吗？贵为闫严的嫡传，就只有这本事，这可是连闫严的一半都达不到啊。”蒙面人边说边剑取闫寒脖子而去。
　　蒙面人离闫寒仅有三步之时，只见闫寒猛然睁开眼。举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低喊一声“六光普世”，一道缤纷多彩的光芒在空中闪过，如一道彩虹，隔开蒙面人和闫寒，那蒙面人一个快速转身，绕到另一边，身法如蝶，闫寒急忙闪躲，挥剑护住左路。如果说“彩绝虹”的终究奥义“七彩临世”是锐不可当的攻势的话，那么“六光普世”就是全方位的防御剑术。凭着“六光普世”密不透风的防御，昊天剑法虽然厉害，一时半会也讨不到便宜。
　　“挺有两下子，闫严和你一般年纪的时候也就只能使出‘五色隔世’，假以时日，必定超过闫严，不过……我不会让这个可能性成为现实，因为，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蒙面人长啸一声，身姿如燕，一道道剑风在空中划着弧线，像万花齐放，又像天女散花，让人眼花缭乱。闫寒紧握“橙火剑”凝气施展“六光普世”，六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在空中交错，像在纺织着一道滴水不漏的墙，回绝所有的进攻。两人过招十回合有余，闫寒渐渐处于下风，“六光普世”原本就消耗内力，加上蒙面人无比犀利的进攻，闫寒体力不支。蒙面人见闫寒疲态尽显，继续强攻闫寒。
　　两人又打了三四回合，只见那蒙面人软剑一收，左拳随即挥出，强劲的拳力打在闫寒的防护圈上，闫寒一直在防蒙面人的剑法，没想到忽然改刺为内力硬打，闫寒剑术被打乱，那蒙面人哪里放过机会，软剑益处直削向闫寒颈部，闫寒就地后仰，却已来不及，胸口被划了一剑，鲜血直流。没等闫寒喘气，蒙面人随即挥出一掌，闫寒虽然做出闪躲却未能躲开，肩头被拍中，整个身子往后飞了二十来步，倒地狂吐鲜血。
　　那蒙面人仗剑欲上去补上一剑，只感到左边有强劲的寒气袭来，一个侧转身避开锋芒。回头一看，是杜子清。
　　“着什么急，等下送你上西天就是。”蒙面人丢下这句话，仗剑奔向闫寒。
　　杜子清哪里给他这个机会，一个跃身，拦在他面前，邪神剑如银蛇般刺向蒙面人，速度与力量较之前大大加强，那蒙面人没料到杜子清内力再次得到提升，愣了一下，而且这次是……
　　“你学会了昊天内力心法？”蒙面人有点料想不到，惊讶地说道。他的惊讶不在于杜子清学会了昊天心法，而在于他刚领悟了心法，便能和自己的剑术结合在一起施展开来。
　　不错。正是昊天内力驱使下的剑法，杜子清领悟了昊天心法，蒙面人皱了皱眉头，却没放慢进攻的步伐，不甘示弱，三绝剑法结合昊天内力，威力也是十足，两股强大的真气对碰，两道剑气在空地上你来我往，瘫坐在一旁的闫寒看着对战的二人，不由叹绝，昊天拳法、落雪伏魔剑法与三绝剑法本就是代表了武林的巅峰，没先到今日这两人能将其中二种相结合，想必前无古人。
　　只是闫寒一时不知道，杜子清就在这一刻半会之间，为什么也使出类似昊天拳法的招数，闫寒又联想到杜子清是“拳魔”的儿子，他会昊天拳法，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只是杜子清与那蒙面人不同的是，杜子清是借昊天心法的内力，施展“落雪伏魔剑法”，而那蒙面人能将昊天拳法与三绝剑法的路数完美相结合，相得益彰。倒是多亏了那蒙面人，杜子清才领悟到了昊天心法的奥妙，就在最后一刻蒙面人杀将过来的瞬间，杜子清感觉到那蒙面人周边的气流与所有人的都不同。其他人包括自己的都是内力由里而外，周边的空气受到身体里发出的内力所排斥，而那蒙面人则不同，在要接触搏斗的那瞬间，蒙面人周边的气流停止了流动，甚至是方向的回流，周边的气流涌向身体，杜子清才想到“气缘天地，天地同心，以心之力融天地之力，天地与心，气与血脉，融又不融。”的真正意思。
　　就是以自身内力与天地之气相融，做到两气相通，像是融在了一起，却实际上是加快体内功力的运行尽可能地和大自然融为一体，达到几乎同步的程度，这也就是为什么昊天心法的第一步是不断地练习平常的运气。这就是所谓的人与天地合一，天地之灵气为我所有。独创了这部心法的“拳魔”真是天才，杜子清也不禁为自己的爹感到骄傲，在这方面就是连师傅也达不到。
　　杜子清与那蒙面人又大战了三十回合，若是往时，施展了这么长时间的神幻瞬身法，自己的内力早已不支，现在使用了昊天心法之后，却并不感到特别的疲惫，心中不由大喜，这不是天助我也，有昊天心法在，自己就可以无限度地使用神幻瞬身法了。不过，让杜子清诧异的是，那蒙面人在自己以昊天心法为内力驱使，施展神幻瞬身法与“落雪伏魔剑法”的情况下依然不落下风，甚至显得游刃有余。杜子清以为自己学会了昊天心法之后，武功已可和师傅当年相提并论，而那蒙面人却应对自如，他到底是什么人，强大至此。若不是杜子清熟悉三绝剑法的路数，面对凌厉的剑影，说不定现已手忙脚乱。
　　又一番缠斗，杜子清习得昊天心法如虎添翼，“落雪伏魔剑法”在瞬身法的加成下，人快如幻影，而那蒙面人不落下风，三绝剑法结合昊天拳法将威力提到极致，两人你来我往，到了最后只看到两道寒光在空中飞舞。就在两人打得正酣，只见又三个蒙面人跳进院子，在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蒙面人耳边耳语一番，那蒙面人皱了皱眉头，挥挥手，那三人又很快消失在围墙之外。站在原地的蒙面人趁着杜子清与那蒙面人拼招分开的那刻，飞跃到蒙面人身边，耳语几句，那蒙面人迟疑一下，望望已稍微喘气的杜子清说“今天就暂且饶你们一命，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话刚毕，二人已快速飞跃出七彩剑庄围墙。
　　和来时的突然，走得也是如此匆忙。那两人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这样轻易把自己和杜子清丢下走了，闫寒不得其解，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捡到了一条命。杜子清也不去追赶，深知自己与那蒙面人长时间耗下去，落败的肯定是自己，而且还有一个武功莫测的蒙面人站在一边没有出手，若是今天那两人同时出手，估计自己和闫寒就交代在这里了。杜子清心里庆幸，却也想不明白，既然那蒙面人这么急切地想要杀掉闫寒和自己，为何要自己亲自单打独斗。从刚才的情景来看，他们还有人潜伏在这一带才是。
　　“杜兄一天之内，救了闫某两次，无以回报！”不知何时闫寒捂着伤口，挣扎地走到杜子清身边。
　　“闫公子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也是帮我自己，他们的目标也是我。他们恨不得我们死，现在却匆忙离去，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又要发生了。”杜子清望着蒙面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就在那瞬间，杜子清想起藏身在他处的东方惠洁和李木雨，心里暗暗想，她们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对了，杜兄，你去了后山情况怎样了？”闫寒很好奇从后山回来的杜子清那么清楚白水山庄的内部设置。
　　“好，来我先帮你疗伤。”杜子清示意闫寒坐下让自己疗伤，接着一边疗伤，一边说起之前到后山发生的事情。
　　一番打斗之后的七彩剑庄内，显得更加狼藉，败坏的树叶和树枝被风一阵阵地吹着，归于沉寂的七彩剑庄，重新笼罩上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