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连长张成武和秀英》第八章 回山里

　　秀英在家里非常担心红军连长张成武，红军班长成良海，和两个才20岁的红军战士。
　　宋大爹的女人和她两个两儿子。在外屋做事都心神不安。就干脆到奶奶房子。看到她心神不灵，奶奶就安慰她，她知道孙女爱红军连长张成武，这样，秀英才好些。就出去做事，而到了外房又不安起来。她以前都担心在外去打仗的张连长，可那是看不见，无法感受到的，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时，秀英什么都做不了，一做，心里担忧脑袋就烦躁。全部思想都集中在一个问题，占满了她的身心。做不了，更站不了，就在那里担心和干着急……
　　这样就过了一两个小时。在她被这一困扰她的不放过她的思绪下,她听到了敲门声，就几乎是奔向门边。好像就只有红军连长一个人来找她似的。她忙不迭失地开门闩，看到，张连长脸上都是汗。还有，他斜插在紧束宽皮带里的鼓圆肚皮上两把黑亮的驳壳枪和皮带带扣环，一进门，就不时地闪着亮光。
　　“你们回来了！”看到了红军，秀英就不再心烦担忧了。
　　“是啊！”张连长回答。
　　“快进来。”秀英赶快说。这时，她想到目前的村子不太平，还有彭地主。她不清楚这个大地主要到底怎样对村民。可是，一定会不放过红军和村民的。
　　“嗯！”张连长就马上回脸，对身后的成班长两个战士说：“走，进去。”
　　然后，他们就进了房子。张连长就随手把大门关上。
　　之后，就跟秀英讲了这事的经过，秀英也非常高兴。就喊他们坐下，马上倒水跟他们喝。让他们多歇息。她知道，张连长就要离开了。就不由自主地站在他身边。她知道，以后还会又机会，也许是几天等，她还是忍不住，想多看看张连长。这时，她才有了点迷糊。
　　问：“张大哥，怎么没有看见宋大婶？”
　　张连长回答：“她不能呆在这个村，我让她去别的村子。我担心，白匪军又把她们一家抓回去。”
　　“看来也行。这样，白狗子就没有法了。”
　　然后，秀英又说：
　　“来，你们快坐下，喝水。”
　　“要的！”
　　于是他们就坐下。秀英马上就拿起桌上水罐，跟还在擦脸的张连长，和红军班长陈良海，倒了一碗水，两人一口就喝了。然后，有喝一碗水。秀英，觉得奇怪，就问：“怎么没有看见宋大爹的吴大嫂，她的两个儿子。”
　　还在热的，把自己衣领松开些成班长，回答：“连长让他们不要回村里。以免，让白狗子又抓回去。”
　　“这为什么?”秀英问，她有些疑惑。
　　“我们连长主要担心，一旦宋大爹的家人又被抓，白狗子会借此，蛊惑和毁坏红军的名声。”
　　“我明白了。”
　　听了厚道机敏的红军班长成良海话，秀英才明白。感到还是红军想得周到。
　　然后，张连长说：“秀英，我们走了。”因为营救宋大爹的家人成了，就可以回山里了。
　　秀英听了，张连长要走了，心理就立刻失落起来。她当然想张连长留下，或者明天早上走。张连长就站起来，可成班长看到了秀英舍不得他们离开的脸色，他当然明白是舍不得连长走。就站起来，伸出手拍了一下两战士的肩膀，就一起出去了，等连长和秀英在一起。就说：
　　“连长，我们在村后等你。”
　　秀英就看着脸上被桌上煤油灯照亮的张连长，和两把黑亮的驳壳枪斜插在张连长紧系宽皮带里的肚皮上，还有随着他的呼吸围系在他站着的在宽皮带里鼓鼓的肚皮就一鼓一缩，两把斜插在他的皮带里，驳壳枪也跟着一起一伏的。红军连长张成武，更加的威武和壮实。看到成班长和两个战士都走了，张连长也想走的心情。和原先想多呆一下，现在也想走了。他觉得，这样机会，会多起来，毕竟还要时不时下山。这时，张连长还是说：
　　“秀英，我走了。”
　　“嗯，张大哥，你什么下山来？”秀英看着他。视线都不愿意侧开问，她的两只眼睛清澈如清亮的山泉，没有一丝的渣质如玉。深深地望着张连长。可是，成班长和两个战士还在等张连长，她觉得自己不能只顾自己，这是不可以的。今天不要耽搁张连长。可又不知道他好久来。这时，心里就有期盼了。
　　“现在，我们已经救出宋大爹的家人，最近一段，可能下了不来了。”
　　“那你一定要来。”秀英把自己的思念都形成在这一句话里，也把自己担忧和惦记也加进这一话里。
　　“嗯！”
　　然后，张连长说走就走了。好像自己还有任务似的。就出去了。之后，他们几个人就像山里走去……
　　秀英看见他走，她顿时感到失落，就像一件珍贵的东西，被带走了。就呆呆地看着打开的门，立刻被马上出现的惘然，就像自己落进一间空房子一样……
　　红军连长张成武，和陈班长两个战士，在往黑黑黝黝的山里小道，走去。这时，山里一片静谧。时而吹来清凉凉的夜风，使本来就热的夏夜，和救了村民的张连长他们有些汗湿的内衣在肌肤上，发痒。而这时，他们都达成了这一件事，救出了老乡。心里，多么高兴，红军没有失信了老百姓。他们还是走在被清悠悠空气包拥里的，在看不清的青黑的夜色里的，身边的略带山脚和山脊的大小不一的山。仿佛它们在迷黑夜色里，默然地呆着一样。除了还能听到一些轻微的虫鸣声，就是在眼前更加黑蒙蒙的山林。
　　“连长，你怎么这快就出来了？”战士小吕问。
　　“不快呢，我秀英跟交代几句。”“张连长认真问答。似乎没有明白这话的含义。
　　小刘说：”连长，你怎么没有明白呀？人家班长，还特地喊我们先走，让你跟秀英姐亲热。”小刘多为自己连长可惜。
　　张连长才明白。说：“老成，看来你打仗也行，谈恋爱也内行。”
　　“连长，你忘了，我们成班长是有两个娃的爹了。”
　　“是啊，是啊！”小周也附和。他俩一听自己班长说，就多么希望自己连长和秀英能马上结婚。
　　厚道正直的红军班长，成良海才说话。“连长，我们这一走，又不知道好久才能回到秀女村。”
　　“目前，我的队伍还在山里，休整，可能要很长时间，我觉得有机会。嗯，等同志们的伤好了，我们就可以有机会好好打击在白沙镇的白匪军。”
　　“听说，那里还李树福的两个团。”
　　“可能有一个团是新调来的，据说，准备到杨合场帮助白耀武的一个营，对付在那里的红军。”张连长是本地区的人，听了这一状况，他认为说。
　　“看来，敌人开始对付我们红军了，要想法牵制他们。”成班长感觉这样的情势，会对他们不妙的。
　　“我们在山上呆久了。敌人会知道的。”
　　“对呀，我们今天晚上在白沙镇去救人，敌人就知道，看来，他们要对我们红军开始进攻了。”小刘也说。
　　“这是肯定的。”成班长回答走在自己身后的小刘。他和小周走在一起。
　　张连长说：
　　“回去，我们看营长怎么说。”
　　“这样也好。”
　　之后，他们就回到山里……
　　张连长和成班长他们救走了宋大爹的家人，打伤，（或打死）了看守。这事，会加紧李团长的注意，那么他会怎样来，对付刚失败在山里休整的张连长，梁营长他们的红军呢？而还有一个事实：目前山上的红军，就一百多人，还有27个受伤程度不一样的伤员……
　　张连长和成班长还是走了一个多小的山路，走着走着，天上就渐渐出现月亮了。原先在自己眼前的尽是黑越越的的山道和山。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地变得发明起来。
　　后来很久，大大地明亮了。就像一个灯慢慢地移向黑暗的角落一样。到了驻扎有红军山上的山脚下。张连长才心里爽朗，地站住，就转过身来，面对着已经非常清晰的月光，看到在自己前面的高山顶上的一片幽暗透着点蓝的天空，非常明亮月光，照到红军连长带着英气的军帽上，和他的一张温厚英勇的脸庞上，以及，两把斜插在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和皮带带扣环上，也亮晃晃的。还有红军英勇的班长成亮海的，同样紧系在宽皮带的肚皮上，和在月光里，他的亮亮的插在宽皮带的肚皮上驳壳枪。他的温纯的脸，也看了月光多一会。
　　他们都说，月亮太好了。
　　他们就站在那里，终于在一种愉快的心情下，观赏了着亲和般的月光。然后，张连长就说：
　　“走，我们上去了。”
　　“好吧，”成班长说，觉得也歇一会了，看了月亮，可以了，就对两个战士说：“走，上去了。”
　　小周还想看，就没有转身，成班长就用右手，拍了一下他的带着军帽的帽子。“走了！”也在催他。
　　小周就转过来脸，看见自己的成班长，明亮的透着忠厚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关怀的眼神，还有照到成班长丰满的胸部上皎洁的月光。
　　“班长，我还想看。”
　　“你没有看够呀！”成班长问。
　　“嗯。”
　　“那你就站在山上看。”站在成班长后面的张连长说，他也想回到山上，把这救出宋大爹女人的好消息，告诉同志们和营长。
　　因为，这是红军从失利后，来到了这深山里，为老百姓办得一件好事。他觉得，大家会更高兴的。
　　连长都说，小周就只好回山上去。
　　他们走在黑明明的树子间。头顶上的树叶和四周的树子，都像漏雨的烂棚一样，投射进了一股股细细的光亮在他们的脚边。和跟前的洒着些明亮月光的绿色的野草上。他们都往山顶上走，见到了两个站在坡边上站岗的红军战士，月光照到了他们的往上些的军帽上，右肩挎着步枪。紧系在他两肚皮上的宽皮带的皮带扣环，在发出亮光。红军战士是那样英武可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