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堂理念归位

　　得到老师的鼓励，卜昱在天堂杏坛网站上以校长新年致辞的形式公布了天堂模式第二步教改方案。新学期一开学，在卜昱的安排下，天堂中学就发布了暑期举行生活劳动技能大赛的通知与方案。
　　大赛方案：
　　全校学生均有资格报名参赛，大赛先进行初步单项预选，暑期进行总决赛。本学期大赛期间，校劳动技能操作室、活动室等相应场所延长对学生开放时间，并为学生提供工具与模拟设施。整个比赛过程分八个方面，具体比赛方式如下：
　　1、做一道传统菜肴，独创一道中餐菜肴，做一道汤。选料自行到正规超市购买。凭发票报销
　　2、做一道面食，用传统方法闷一锅饭（不许使用电饭锅）。选料自行到正规超市购买，凭发票报销。
　　3、抽签鉴别被抽到的食品质量与正当的保存方法。
　　3、在模拟房间，只用电笔从电表端对家庭进行配电，厨房、卧室、客厅、书房卫生间要有炊具电源、照明、电视机与电脑电源。然后进行操作说明，讲清楚鉴别家庭电路短路、断路、超负荷的方法与处理方案。（为确保安全采用直流电）
　　4、做一件手工制作（可以是剪纸、刺绣、雕刻、编织、成衣【制作服装】、盆景、木工家具、家庭日常生活用具、）
　　5、抽签，解答常见病的处理方法与用药常识。抽签解答日常生活里急病与意外的急救方法。
　　6、抽签解答判别自然灾害与紧急避险的措施。
　　7、抽签解答公共场所应该遵守的公共道德。
　　8、抽签回答旅行安全注意事项（衣、食、住、行）
　　基础教育中这种大赛在国内学校尚属首次。国内众多媒体采访、报导、直播了整个过程。校方聘请了一些相关专家作评委，比赛结果当场赋分，同步公示在校门户网站“天堂杏坛”撷英论坛“星期五栏目”（栏目名缘于《鲁滨逊漂流记》的主人公的名字）里。大赛不但调动了天堂中学学子们关注生活劳动技能的积极性，赛后有31项手工制作被专家建议申请专利，有19项学生手工制作，获得国家发明专利证书。7项专利被生产企业购买，专利发明的学生获得20万～60不等的专利转让费。
　　大赛后，学校食堂辞退了百分九十的雇员。大赛饮食项目的优胜者，组成七组轮流负责校食堂上灶、面点、刀工、小吃制作，全校各班每三个班一组轮流负责食堂摘菜、淘米、和面、布置餐厅、消毒餐具、协助制作面食等其他食堂服务。学生在食堂服务表现计入天堂中学必修的劳动生活技能课成绩。此科成绩不合格者，不能获得天堂中学优秀毕业证书。随着天堂中学的影响日炽，获得天堂中学优秀毕业证书的学生在国外留学、国内高校自主招生、就业方面均成为优势。天堂中学的毕业生，信誉记录终生公示在天堂中学门户网站上供整个互联网公开查询。信誉记录包括查实的天堂中学毕业生毕业后的工作经历反馈。
　　十来年的时间，天堂中学的学子们以良好的信誉与公共道德操守，赢得整个社会青睐。多年后，孩子们大学毕业，天堂中学的优秀毕业证在就业方面比大学文凭与某些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学历含金量还高，影响力还大，这是后话。
　　此次大赛，因为是众多媒体关注下举行。其中一个环节的评判标准，引起了社会的广泛议论。有学生在抽签解答公共场所公共道德操守问题时，抽到了遇到公共场所老人摔倒需要急救时应该怎么做？一个“以救人为先，不会顾忌个人得失”的答案被给了较低的分。最高分给了一个回答：“应该首先以最简便最直接的方式保留自证清白的证据，然后施救”的同学。这个社会敏感点被媒体炒作，成为生活劳技能大赛后，影响力超过大赛本身的舆论热点。
　　有媒体直接质问，如果无法保留自证清白的证据，按天堂中学的理念是不是就不能施救？在设计大赛问题时，卜昱就对这个社会敏感问题表示过担忧，建议最好不触及这个传统观念与法制法制观念相抵触的问题。韩雪冰主任在天堂中学的发展历程中体会到，越是涉及社会敏感的问题，越能引起舆论的广泛关注。况且不应该把这种模糊的问题留给毕业后的学生。已届不惑之年的韩主任，敏锐地预见到，这可能又是一次扩大天堂中学影响的契机，所以她建议保留这个问题。卜昱向来工作作风民主，只要你有理有据，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会尊重职能部门的意见。但大赛开始前，他还是把韦伯韬律师找去，谈了自己的忧虑。要韦律师从人性、法律与客观社会影响的角度准备几种答辩，以备不时之需。
　　大赛过程中，果然有媒体关注这个问题，并依据大赛评判标准，提出质疑。韩雪冰主任认为这是一个亟待澄清的问题。为了以正视听，她建议由韦伯韬律师主持一次面向整个网络的辩论会。卜昱要求全校师生届时参加。
　　辩论会在撷英论坛“星期五栏目”以主题帖子跟帖的方式进行。
　　主持人：B市天堂中学法律顾问韦伯韬律师
　　辩论观点A：遇到有老人摔倒，不应该首先考虑个人得失，立即施救。
　　辩论观点B：遇到有老人摔倒，必须首先保留自证清白的证据，然后再施救。
　　辩论观点C：如果不能为自己保留自证清白的证据应该怎么做？
　　辩论观点D:对摔倒的老人施救需要保留自证清白的证据是否具有法律依据？
　　辩论会晚六点半开始，进行了两个小时。参与此次辩论的不只是天堂中学的全体师生与工作人员，还有7万多校外网友参与。多家媒体跟踪关注报导。
　　最后整理出如下一些观点：
　　１、绝大多数人赞同Ｂ观点，认为做好事必须先学会自保。受不完善的社会保障体制与低下的生活水平制约，讹诈救助自己恩人的行为已经成为极为普遍的现象。如果好人，长期得不到好报，绝大多数人就不会再愿意做好事。遇到摔倒的老人，完全不考虑个人得失，立即施救，不是与社会隔绝的无知，就是沽名钓誉、口是心非。极少数确实这么做的人，如同守株待兔的兔子一样，只是个别现象，不代表主流意识。
　　2、极少数人认为遇到摔倒的老人，不应该首先考虑个人得失，人的健康与生命比经济利益要重要。这种观点遭到普遍抨击。
　　3、多数人认为，如果不能保留自证清白的证据，摔倒者也没有生命垂危，应该采取报警等（打110、119、120电话）间接方式施救。
　　4、虽不占多数，却有相当数量参与辩论的网友认为，在确实无法保留自证清白的证据的情况下应该视自身情况而定。如果自己经济状况允许，不会在遭到讹诈时倾家荡产，影响到自己与家人的正常生活，应该考虑立即施救。
　　5、少数人认为，如果确实无法保留自证清白的证据，即便摔倒者生命垂危，也只能采取间接的方式施救。倘若摔倒者因故身亡，那也是不公正的社会环境导致的。不应该去抨击惧怕遭到讹诈没有施救的人。这种观点遭到一定数量参与者的抨击，但为数不是很多。
　　6、认为当前社会缺乏施救条件，不主张施救的观点遭到众多网友的猛烈抨击。
　　辩论行将结束时，韦伯韬律师从法律、人性与客观社会影响的角度对上述观点进行了剖析：
　　人类是靠群体智慧与合作行为成为地球主人的。这是人类文明的主流意识。离开群体智慧与群体合作，人类甚至不如许多自然界的动物。人类文明也必将走向终结。所以人类必须互相帮助，这不仅是延续人类文明的需要，也社会公德的需要，更是个人利益的保障。
　　但遇到有人摔倒，的确不能盲目施救，应该从两个角度做出判断。一是摔倒者因为什么原因摔倒，倘若是因为突发疾病，许多疾病救助不当是会导致严重后果的。甚至适得其反，会因为无知加速受救援者死亡。如果你不是专业人士，又缺乏急救方面的专业知识，最好报警（打110、119、120电话），若需要施救者情况危机，也应该用电话征得120急救医生的指导，采取必要的措施等待120急救人员的到来；二是针对社会普遍存在的讹诈施救者现象与司法判决的弊端，有必要保留自证清白的证据。这第二个方面，是地道的中国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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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有老人摔倒，不顾及个人得失，立即施救”是有客观条件的。那就是你因此可能失去的，必须是你所能够承受的。不至于严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并且具备公正的司法环境，也就是要有讲理的地方。社会公德标准定得过高，是一种乌托邦式的一厢情愿。因为大多数人做不到，必将导致社会公德的堕落。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肯定高尚，却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高尚，只有高尚才是道德的。现在有一个时髦的词叫“底线”。对，社会公德就是一种底线道德，哪些行为你做不到，就是违背社会公德了。底线道德上不封顶，你可以凭借个人的道德境界，做出任何高尚的事。但一个理性的社会，不应该把“高尚”定位得与个人利益严重抵触。那就不是人性化的社会公德，也是无法实现的。
　　比方说，你遇到有人摔倒需要急救，手中又有电话，你甚至连个报警电话都不打，就麻木地离开，这就跌破了社会公德的底线，是严重的违背社会公德。长此以往，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的利益都无法保障。因为每一个人都需要他人的帮助，谁都无法独自做到生活中所有的事。没有人可以保证，一生中不会遇到象摔倒者需要救助的事。
　　理性的社会应该让高尚的情操成为时尚，而不应该把“高尚”定位得高高在上，让人们望尘莫及。前些年美国有个震惊世界的枪击案，案发时师生都仓皇逃避。一个老师在躲藏过程中发现一个手足无措的女学生，顺手把孩子藏到了一个壁柜里。事后孩子的家长到校郑重向老师致谢，并在媒体上频频称赞孩子的这个老师是高尚的，是值得人们敬佩的。整个社会都对这位老师的行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这要是在咱们的社会里，此举恐怕与高尚连边都挂不上，谁要是称这种行为高尚，大概要成为全社会的笑料。可是不知道朋友们想到没有，正因为我们把“高尚”定位得如此远离人间烟火，才让相当多的人可望不可及，所以我们的社会需要杜撰高尚来意淫。进入信息时代，许多过去历史上高大的形象，都被披露存在相当多的人为矫饰因素。汶川地震等自然灾害中的英雄形象，在灾民们还没有从灾害的悲恸情绪里走出就露了原型。救灾中有许多反映人类善念的举动，如果不是被特色地加以粉饰，他们都应该成为被后人景仰的道德楷模。结果穿上特色的外衣，他们成了弄虚作假行为中的丑角。
　　我们应该珍视人性中的每一丝善念，遵循人性对于道德的美好期望。让我们的国人把道德意淫与道德绑架转变成自身的具体道德行为。如果人们稍加努力，就能赢得世人的赞誉，就能满足心理的道德需求，谁会吝啬帮助他人的举手之劳呢！道德只有在世人都愿意并且积极地为帮助他人不惜举手之劳的土壤里，才能升华为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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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文明的社会，为保护正义善举，应该不惜放过罪恶之人。为处罚罪恶，而制造新的罪恶是更大的罪恶。为追究责任而去伤害可能是行善举的人，同样是种罪恶。法律首先是保护好人的，惩罚罪人也是为了保护好人。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遇到摔倒的人，首先保留自证清白的证据，于人于己于社会都是理性的选择。做事情既要看目的，重过程，更要看结果。用“愿望是好的”，为造成的恶果开脱，是卑鄙龌龊的。
　　韦律师入情入理的剖析，让舆论得到理性的引导。天堂中学又一次度过与传统观念纷争的风波。学生们经过这次生活劳动技能大赛，学习生活劳动技能的热情高涨。生活劳动技能大赛，成了此后天堂中学每学年举行一次的历行项目。原来的劳动技能操作室完全无法满足学生需要了，天堂基金会为天堂中学筹建了一座劳动技能实验楼。“天堂社区服务集团”总裁吴业笙为天堂中学捐赠了3000套手工工具，成为第一个为母校捐赠的天堂学子。
　　天堂中学恢复高中后的第三届高中毕业生毕业前夕，第二届劳动技能大赛在举世瞩目中圆满结束。总务主任曾添建议让“天堂社区连锁服务集团”的创立者吴业笙来天堂中学给在校学生做个创业经历讲座。这会让学生们的学习更具方向性，更能发挥主观能动作用。
　　吴业笙的到来，受到天堂学子们的热烈欢迎，所受到的欢迎程度超过以往的任何贵宾。因为孩子们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吴业笙告诉学弟学妹们：
　　校友们，能有机会与大家交流生活感受非常荣幸。有人说我的成功是站在天堂上的结果，狗尿苔不济长在了金銮殿上。虽说我们“天堂社区”目前还算不上什么成功，可我确是狗尿苔一般的小草，所取得的点滴成就也的确是站在“天堂”上的结果。上至政府职能部门，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冲着咱们天堂中学的信誉接受“天堂社区”的。这里面有学弟学妹们在天堂诚信记录薄上留下的良好记录的功劳，是天堂中学校友们共同创造的“天堂信誉”的功劳。
　　没有天堂中学的影响力，没有“天堂信誉”，“天堂社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步入正轨，并取得家乡父老们的信赖。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天堂中学教给我的人生真谛就是“诚信”二字。“天堂社区”的消费者，之所以在接受服务时不讲价，就是因为他们认为“天堂社区”值得信赖，他们相信所接受的服务值这个价钱。所以我要提醒学弟学妹们“诚信”是我们的立身之本，天堂学子们都应该象爱护自己的眼珠一样倍加珍惜这凝聚了“天堂师生”心血的信誉。
　　但在社会上立业，再好的信誉没有相应的本事也是无法捍卫的。如果说我在创业中有点滴心得，那就是天堂中学的所有课程都是生活的本事，包括选修课没有主次之分。中学里尽管我们都有理想，可在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尚无确定走向的情况下，艺不压人任何知识都是人生的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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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谈点我的遗憾，当今时代是知识经济时代。要想在时下社会有大作为，中学的这点知识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仅满足中学学这点知识，你的事业就会缺乏发展的后劲。我的家庭负担较重，无法象许多同学那样去接受正常的高等教育。所以还在天堂高中时我就已经开始参加自学考试了。毕业后，在我的创业愿望还处在彷徨阶段时，已经获得了自学考试的工商企业管理专业的大专文凭。繁忙的工作，给我的不仅仅是压力，还有对知识的渴求。明年初还有最后三科，我就可以拿下本科文凭。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的学习之所以这么有效果，就是因为学习与工作同步，所学的知识正是我的工作所需要的。这些知识不仅让我眼界大开，志向更远大。也让“天堂社区”的管理越来越正规，服务质量日臻完善。
　　尽管我们当今的社会还有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可这的确是一个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时代。如果你们幸运地具备继续到大学深造的机会，千万不要放弃。更不能把文凭当作读大学的目的。虽然合格与优秀都能获得文凭，可对专业知识的理解程度决定你人生的深度，未来事业的高度。万一象我一样因为家庭条件不能正常到大学深造，也不要气馁。那就应该从高中阶段就规划自己的人生。学弟学妹们，如果你们为生活所迫需要走与我一样的创业路，拥有良好信誉记录的同学，若通过我的创业方案审核，尽管我的创业贷款还没有全部还完，我仍愿意为你们提供一定量的无息起步贷款。以后“天堂社区”发展了，愿意与所有天堂学弟学妹们共同服务于社会，回报社会。
　　天堂中学第二届高中毕业生也有三名同学没有上大学，他们在吴业笙的帮助下开始了创业。第三届高中毕业生毕业前的第二届生活劳动技能大赛产生的23项学生发明的专利，其中有三名专利拥有者无尝将专利成果资助给这三名去年毕业尚在创业路上举步维艰的师兄们。其他20名专利拥有者，皆将专利转让费全部捐出，用来资助没有考上重点大学与国际名校，得不到天堂基金助学金的同学接受高等教育。23名专利发明者的名字与吴业笙一起上了校园内新建的“反哺纪念碑”。
　　天堂中学“生活劳动技能大赛”产生的学生专利，都是些生活中的小玩艺，正常的专利转让费也没有多少钱。可是它们是轰动国内外的天堂学子们在“生活劳动技能大赛”中的成果。这些成果从大赛中一露面，就始终被媒体追踪关注，影响力也是有价值的，其价值远远超出专利本身。这些小专利产品单价不高，但都是日常生活用品。凭借天堂中学的影响力，销量必定相当可观，未来的市场价值，也难以估量。
　　天堂学子创业产品已经成了国内的市场品牌。天堂中学挑战世俗，不屈服于权贵的精神在国人当中赢得相当好的口碑。“天堂人”的信誉也深得国人信赖。家里有一件天堂学子的创业新产品，就显示一家人对“天堂正气”的支持，就好象自己也有了对抗权贵的底气一样。历界天堂中学“生活劳动技能大赛”产生的小专利，都深受国内外厂家的欢迎。第二届生活劳动技能大赛后，总务主任曾添建议以后每届大赛后，对所产生的学生专利进行拍卖。拍卖学生专利，拍卖金额并不很大，也许对于发明专利的学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但对于天堂中学来讲金钱的意义不是很大。可是市里非常支持这项活动，因为活动本身不但可以扩大天堂中学的知名度，还可以借助天堂中学的影响力增加本市的社会知名度，对于本市招商引资有积极的影响力。
　　天堂中学第三届高中毕业生，得到专利发明者捐出的学生专利拍卖款项的资助，无一例外地全部上了大学。拍卖会后，天堂学子们通过一项倡议，以后历届天堂中学学生“生活劳动技能大赛”所产生的专利，均经过拍卖。拍得的款项捐出来资助得不到天堂基金助学金的天堂中学家庭生活困难的毕业生上大学。天堂基金会理事长池宇轩建议，以这笔钱创立一个“反哺基金”，用来接受天堂中学毕业生的捐赠，资助考不上重点大学又家庭生活困难的天堂中学毕业生接受高等教育。侯征建议，由吴业笙出任“反哺基金会”理事长，卜昱表示赞同。
　　天堂模式让所有天堂学子，接受国民素质教育。这与公办校那种高淘汰率的应试教育形成鲜明的对比，逐渐得到更多家长的认同。父母们纷纷想方设法把孩子送进天堂中学接受天堂模式教育。
　　天堂中学实行初高中连读，天堂初中的招生成了社会热点。在权势们无法撼动天堂理念的情况下，家长们使出浑身解数挤进天堂中学学区。天堂中学学区的房价高于本市其他一类地区房价的一倍以上。二手房都比其他一类地区的新房房价还要高。一些经济条件好的家庭，以高价购买天堂学区内的旧房，把原天堂中学学区内的工薪阶层家庭挤出了学区。致使天堂中学原学区内平民家庭所所剩无几。平民家庭的孩子数量已无法满足天堂中学的初中招生额，权贵子弟凭金钱抢占了天堂中学的优秀教育资源。天堂理念难以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