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胜利的喜悦

　　
　　第一卷：凯旋而归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们这样一支零散的队伍，也能拿到冠军，真的是如幻如梦啊！”在回来的班车上。张雷感慨万分地说。
　　“你得了吧，如果没有杨明最后一记绝杀，就算最后进球最多也是和一线天扯平。都时候力气都没有了，怎么打？”李辉嗤之以鼻地说。
　　“呵呵，杨明哥哥，你真是太棒了！”小雅笑着说。
　　“呵呵，小雅过奖了！”杨明一脸严肃，却被小雅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眼神看向小雅身旁的春花，只见春花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随即侧脸一边躲开了杨明那炽热的目光。
　　“婷婷，这下你要赖也赖不掉了吧！”李辉笑着对孔婷说。
　　“谁说要赖了啊？你不愿意我还赖着你了哩！”孔婷娇滴滴地说。看着孔婷这幅模样，李辉的心彻底地荡漾了，一圈圈涟漪在心中扩散开来，激起阵阵沸腾。当下一只手有些颤抖地轻轻地环绕到孔婷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感受着孔婷明显因为他的举动有些僵直的身子，李辉笑了。
　　“混蛋，讨厌的咸猪手！”孔婷低骂了一声，拍掉李辉的手，满脸绯红。样子美极了！
　　“你确定要我的手让开吗？”李辉凑过头，低声在孔婷耳旁别有意味地说。瞬间孔婷的整个脸庞就像酒陀般红得透彻。
　　“你要死了！”孔婷无奈地低声骂了一句，转过脸，看向窗外，不再理会李辉的挑逗。
　　“杨明啊，经过这一战，我想你应该给某些人留下了震撼的影响，看来你在体育这条路会走得更远，更顺些啊！”张天龙看着这群刚刚奋战厮杀的年轻人，笑意盎然地说。
　　“我也不知道，先休息些日子再说吧！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杨明淡淡地说。
　　“呵呵，的确！”张天龙点点头，心中对杨明的肯定更加坚定了。这么一个优秀的青年，如此平静的心态，不骄不躁，或许，体育才是面前这个充满睿智的年轻人最终的归宿吧！
　　“张主任，你看我加入国家队行不行？”张雷笑着说。
　　“行！”张天龙笑着说。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了，张主任！”张雷抑制不住笑声，兴奋地说。然而，张雷兴奋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开，张天龙的另外一句话，却是将他那颗激动万分的心，彻底地击落到万丈深渊，并且有着万劫不复之势。
　　“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后吧！”张天龙脸上的戏谑，不言而喻！
　　“你也太小瞧人了吧！张主任。凭什么杨明可以，我不可以。难道你没看出来这场比赛，我功不可没吗？”张雷依旧不服地说着。
　　“得了吧你，就你那两下子。还不如我呢，我都不敢想，你就悄悄闭嘴得了！”李辉幸灾乐祸地说。
　　“你……”被李辉一顿抢白，张雷急得却是说不出话来。咬着牙，不再理会任何人，气哼哼地转到最后一排位置上去了，看神情却是无比郁闷啊！
　　“我觉得张主任说的确实是个好主意。”一直躲避着杨明眼神的春花，终于鼓起勇气看着杨明说。其眼神中的挣扎和无奈，全被杨明收于眼中。
　　“再等等吧！”杨明摇摇头，将手垫在脑后，靠在座椅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当然，在座的所有人，只有春花知道杨明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她却不能，轻轻咬咬嘴唇，心说：“杨明，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任何一丝爱意，哪怕是一丁点儿，我都不能接受，我已经有了孩子，有了丈夫，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们是真的不可能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就像是明白春花的意思一样，闭着眼睛的杨明突然睁开眼睛，然后死死地盯着春花，在春花尽力躲闪的眼神中，杨明找到了答案。心隐隐作痛。强力镇定，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眼神看向窗外，只见窗外飞速倒退的山丘与树林一片模糊，杨明的眼睛也逐渐模糊起来。
　　“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着我，我每天都在祈祷，快赶走爱的寂寞。那天起，你对我说，永远地爱着我，千言呵万语，随流云飘过……”气氛陷入极度沉闷中，就连嬉笑打闹的小雅也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默不出声，就在大家都被这气氛压迫得有些难受的时候，只听杨明低声唱起了这首经典老歌。
　　“你很喜欢唱歌吗？”一旁的孔婷，听着杨明这无比感伤的曲调和嗓音，疑惑地问。
　　“或许吧！”杨明淡然而答。
　　“我唱首给你听吧！”李辉听得孔婷的询问，笑着说。
　　“你想要我的命？”孔婷眉头一皱，不悦地说。
　　“哪里，我唱得还是满好的呢！”李辉自信地说。
　　“是吗？那我就听听，不过先说好了，要是比猪叫还难听，你就死定了！”孔婷眼角微动，计上心来，戏谑地说。
　　“行，仔细听好了每一个音符和节奏哦！”李辉满脸自信地说。
　　“废话真多，开始吧！”孔婷翻了翻白眼，不耐地说。
　　“好了，开整了！”随着李辉轻咳一声，清理了一下嗓子。一首委婉动听，含情脉脉的歌声在班车里散发开来，以至于聆听的每一个人都震惊，李辉的嗓音真好听。尤其是孔婷，看向李辉的眼神中，竟然是毫不掩饰的爱慕和含情脉脉。一双如秋水的眼眸，看得李辉如坠云雾，飘飘然起来。
　　李辉唱的却是费翔的一首经久不衰的老歌，名字叫做《读你》！
　　一行人，默默地品味着其中的余味，彼此的心中，却是起伏不断，波澜连连。
　　
　　第二卷：作诗为谁？
　　对于这次以杨明为代表的球队能够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确实是出乎了杨明母校的意料。当校长刘连接到张天龙的电话以后，脸上的喜意挂在眉梢，无法掩饰。
　　这会儿，凯旋而归的班车已经缓缓驶进母校大门。在校长刘连的带领下，全校师生举行了庆祝仪式。仪式会上，刘连讲了许多许多夸赞杨明的话。当然，每一个人都得到了应有的赞赏。所以并没有出现嫉妒和失落的心理，刘连的讲话措辞，不可谓不说是恰到好处，令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文学功底。
　　“我很高兴，也很荣幸。作为校委主任，同时也是体育科的监管。今天能够全程参加和目睹这场精彩的球赛，我想如果大家当时在场的话，应该会受益匪浅。所以我希望以后，不管你们是不是爱好体育，在面对体育课程时，都应该全力以赴。给自己一个挑战极限的机会，说不定在突破极限的那一瞬间，你就真正地领悟到了‘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的深刻含义……”随着张天龙不断地讲说，台上台下，掌声连连。终于是在一片欢腾中进入了庆祝晚会。席间不断有男有女找到杨明敬酒，杨明都一概来者不拒，所以短短时间，杨明却是喝得有些多了。眩晕的感觉让他有些想呕吐，有些摇晃的身躯，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厅，站在走廊上，一口恶心袭来，杨明忍不住呕吐起来。
　　“少喝点吧！”春花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杨明身旁。对于春花的出现确实令杨明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惊喜。当下醉意稍减，冲着春花笑了笑说：“没事！今天他们很高兴！”
　　“难道你不高兴？”春花皱着眉说。
　　“你呢？”杨明偏过头，看着春花那张美丽漂亮，成熟睿智的脸问。
　　没有理会杨明，春花径直走到一边，许久才缓缓地说：“也许我应该开心，不为什么，只为你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现，你很棒，真的，相信我。以你的实力，进入国家队不难！”
　　“你也希望我进国家队？”杨明微微一愣，旋即说。
　　“那里才是你的天空，也只有那里才是你自由翱翔天际的地方。”春花说。
　　“那你呢？”杨明眼中的神情，并没有逃过春花的眼睛。
　　沉默许久后，春花像是鼓足了勇气地说：“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
　　看着春花认真严肃的表情，杨明却是一喜，兴奋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春花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相信。
　　“谢谢你！”杨明笑着说。
　　“进去吧！等会儿还要回家呢！”春花说着，转身朝着喧哗的大厅走去，看着春花的背影，杨明的心无比激动。心说：“终于，要妥协了么？”
　　杨明深吸一口气，神情清爽地快步走进大厅。而此时大厅中早已乱成一团。嘈杂的音响，响起那些卖弄的沙哑歌喉和杀猪般的嚎叫。皱着眉头，杨明找了一个地方随意地坐了下来。看着大厅的氛围，杨明有些又眩晕起来。
　　“下来，下来，跟猪叫一样，要人命啊！”杨明随着声音看去，只见几个女同学对着台上那个拿着麦克风的男同学高声叫喊，喊叫声中没有丝毫的客气。
　　“别呀，我还没唱好呢！”那位倒霉的男同学，可怜巴巴地说。
　　“切，太难听了。换人！”终于在无奈的叹息声中，那位男同学悻悻地走下台来。
　　“李辉，李辉！”
　　就在杨明无语摇摇头的时候，一旁的女同学又叫喊起来，听这声音显然是对李辉有些好感。杨明再次将眼光看向台上，只见李辉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台下那一片女同学。
　　“这家伙……”看着李辉那神情，杨明无语地说了半句话。只见李辉接下来的动作，一个华丽的街舞起手，随着劲爆节奏的音乐响起，李辉像是舞神般地扭动着身躯。然后，吸人的歌喉，劲力十足的嗨爆全场，完全没有了之前在班车上的那种幽幽怨怨之情。随着劲爆节奏，大厅中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李辉那华丽优雅，潇洒自如的舞步和劲力十足的嗓音所吸引，台下一些女同学眼中皆是迷恋和崇拜。而一些天生肢体动作和嗓子不全的男同学同样也是满脸的羡嫉之情。
　　就在杨明也全神贯注着李辉的节奏时，台上劲爆音乐逐渐减弱，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杨明，来一个！”然后全场齐呼：“杨明，来一个！”
　　杨明迷迷糊糊的就上了台，虽然在军营时，杨明也经常参与这种文娱形势的节目，但是这种情形显然有些让他始料未及，毕竟，杨明自认自己的嗓音却是没有发育完整，所以还不敢如此潇洒。但既然已经上台，也就必须要整点什么。台下一群人，全都静静地等待着这个令他们崇拜的大神级人物发话。
　　终于，杨明清清嗓音，笑着说：“各位，我五音不全，所以唱歌就免了。”台下所有人刚要反对，却又听杨明说：“虽然唱歌不咋的，但是既然大家这么热情，索性我就作诗一首，回谢各位的热情吧！”
　　“好！浪漫！”随着一处一位男同学的叫好声，所有人都纷纷叫好起来，待得叫好声逐渐停止，杨明这才若有所思地缓缓念起来：
　　“斑驳的旧墙
　　黄草淹没的台阶
　　古老的梨树呵
　　恋上了青苔
　　泛落了梨花白
　　夕阳的余晖
　　描绘了云彩
　　你从林间来
　　洗礼了尘埃
　　将岁月覆盖
　　我无意经过你窗台
　　却听到你的感慨
　　睡梦中
　　琴声何来
　　如此幽怨无奈
　　我闻声而来
　　却见你两鬓斑白
　　哦
　　美丽的女孩
　　我多想为你替代
　　为你沉沦苦海
　　纵然岁月老去
　　历史变苍白
　　黄沙将我的身躯掩埋
　　我依然还在
　　阳光照进窗台
　　我悠然醒来
　　你却已离开
　　我拾起地上
　　断了弦的琴入怀
　　静静发呆
　　你的心情我明白
　　于是我选择了等待
　　我坚信你一定会回来
　　四张机
　　鸳鸯织就欲双飞
　　可怜未老头先白
　　相对浴红衣
　　此情、此爱
　　又有几人能明白”
　　“我能明白！”
　　“我们都能明白！”台下一些女同学嘶哑着叫起来，显然，杨明的这首诗起到了催人泪下的效果。
　　“不知道你会不会明白？”杨明心想。然后在人群中寻找着春花的身影。无奈却是没有寻到。而一旁角落处，春花抱着小雅，在心中暗想：“我又何尝不明白你的心中所想呢？可是现实的束缚，我该怎样打破，毕竟你叫我嫂子啊！”
　　人声鼎沸中，春花抱着小雅，缓缓地行出了大厅，朝着停放班车处走去。眼角，却是早已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