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为了家，咬着牙，忍着辱

　　第一卷：兽欲
　　六月的骄阳似火，恣意地炙烤着大地，万物一片萎靡。惠明懒懒散散地从屋里走出来，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屋檐下的阴凉处，惬意地躺上去。偶尔有些许微风拂过，那有些长了的头发竟然微微颤动。看着惠明这般惬意的模样，春花摇摇头，带上遮阳伞，背上小萝筐，箩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和水。看样子，春花是又要进山了吧？
　　自从那一片天麻种植完毕以后，春花这已经是无数次往山里跑了。由于种种原因，惠明和春花竟然大半年没有同房了，这对于正处在血气方刚的惠明来说，似乎有些勉强支撑。可是每次惠明要求春花一起睡觉的时候，总是遭到春花各种各样的理由推阻，无奈惠明只得悻悻作罢。
　　就在春花朝着山里去的时候，惠明感觉到下身有异样的波动，一阵原始的冲动让的他睡意大减。就在他欲望起始之时，一道靓丽的身影跃入眼帘。惠明眨了眨眼睛，揉了揉，确定眼前这个不是梦境时，竟然疯狂地一把搂住眼前靓丽的身影。在没有遭到拒绝后，更加放肆粗鲁的在靓丽的身影上移动。当他彻底地看清面前靓丽的身影时，先是一愣，紧接着一种将之压在胯下的冲动冲击着他那仅剩的理智。在惠明犹如野兽般的摸索中，靓丽的身影缓缓地将双手勾住了惠明的后颈。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惠明仅剩的残余理智，瞬间破灭。抱起靓丽的身影，朝着屋里走去，将靓丽的身影丢在床上，禽兽般地嚎叫着，疯狂地扑了上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
　　就在惠明尽情地释放着原始的欲望时。外面雷声大震，春花抬起头，看了看这突变的天气，低声讷讷地说：“这天真是说变就变啊！”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春花将手中的遮阳伞握得更紧了。咬着牙朝着山里走去，风雨交加，闪电雷鸣。春花依然毫不畏惧地行走在深山中。那条被她开出来的小道，如今显得是多么的荆棘密布，每走一步都恍若登天般困难。
　　当一切的冲动得到适当的发泄以后，惠明这才猛然恢复理智。看着床上一丝不挂的人儿，惠明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的说：“冬梅，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冬梅妖娆的手缠着惠明的脖子，微红的嘴唇狠狠地印在惠明的脸上。
　　“别闹了，我不是说过我还没有解决这一切之前，我们先不要见面的吗？”惠明有些责怪地说。
　　“等你解决好了黄花菜都凉了，我不管，这次我来就是要得到你的答复，我要看到你们的离婚协议书。”冬梅脸上的妖娆消失，随即挂上的是一抹狠笑。
　　“胡闹！”惠明听得冬梅这么说，气哼哼地说。
　　“我胡闹？刚才看你那禽兽的样子你怎么不说我胡闹了？”冬梅心下不爽，反击着说。
　　“我……”惠明无语地看着那正在缓缓穿衣的冬梅，心头雄性的欲望再次席卷而来，猛地一声，将冬梅扑倒在床上，再一次在暴风雨交加声中，狠狠地冲击着冬梅的灵魂。声声撕心裂肺的满足叫喊在雷鸣滚滚中飘散而去。看着那如死猪的惠明，冬梅再次坐起来穿着衣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离婚？”
　　转过背，惠明懒懒地不再理冬梅。
　　“你倒是说话呀！”冬梅突然粗暴地推了一把惠明。惠明犹如追猎的豹子般弹射而起，狠狠地给了冬梅一个耳刮子，冷冷地说：“贱女人，你再得寸进尺，小心我将你的龌龊事全部告诉你那阳痿的老头子，看你还像不像现在这般！”
　　“哼，你敢吗？”冬梅并没有因为惠明的粗暴举动而吓住，同样冷冷地看着惠明，嘲笑着说。
　　“你试试？”惠明冷冷逼近。
　　“咕……”冬梅咽了口口水，看着突然变得犹如魔鬼的惠明，心里一股莫名的寒意席卷着，当下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有打算，那边就等等吧！但是我申明，如果过年之前还没有结果的话，那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冬梅说完，哼哼地剜了一眼惠明，拿着一块披肩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冒着暴雨，一头钻进红色的保时捷轿车里，委屈地趴在方向盘上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而屋子里惠明却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愤然离去的背影，嘴角不住地抽搐着。


　　第二卷：风雨过后的彩虹竟是撕心裂肺
　　接近下午十分，滂沱大雨才逐渐变得淅淅沥沥起来。坐在那由茅草搭建的小屋中，春花拧干裤腿上的水，抹了抹那因为用力过度拧得发卷的裤管，春花眉头终于有了丝丝笑意。掀开帘布，看着天空中最后稀稀落落洒下的雨滴，苦笑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真是想不到啊，这鬼天气竟然说变就变。还好自己出门带了伞，否则就得变成落汤鸡咯！”
　　就在春花朝着屋子外面走去，打算前去察看种植天麻的土壤时，一道七彩金光铺洒而下，映照这垂暮的大地。
　　“雨后彩虹？”春花看着天空中的七彩彩虹，讷讷地说。
　　“漫天流云增松翠，暮色斜阳映山红”。听着话声，春花先是一惊，然后缓缓回头，一张满脸和煦笑意、阳光、帅气的脸庞清晰地出现在春花的眼前。
　　“嫂子，想不到你是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啊！”杨明笑着说。
　　“杨明，你怎么会来这里？”春花皱着眉问。
　　“哦，我是看嫂子一个人出门不放心，而且还下这么大的雨，所以就跟来了。”杨明满脸无辜的表情，使得春花对他的戒备少了许多。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惠明对不起她，但她绝对不会对不起惠明，春花的脑中却是突然浮现出这种荒谬至极的念头。收了收心神，春花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这微笑看在杨明眼里，却如春风灿烂般铺展开来。
　　“天就要黑了，你还不回去？”春花问。
　　“嫂子不走？”杨明疑惑地问。
　　“我可能要过两天才会回去。”春花淡淡地说。
　　“难道你不去看看冬梅？”杨明看着春花说。
　　原本放松的身子，突然僵直。春花缓缓回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杨明，笑容瞬间收敛，不易察觉的恨意油然而生，冷冷地说：“冬梅？”
　　“嗯！冬梅！”杨明看着脸色突然变化的春花，虽然春花已经很努力地压制了，可还是没有逃过杨明的眼睛。回了一声，杨明继续说：“嫂子难道不去看看冬梅和惠明哥睡觉？”
　　“嘭……”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道闷雷轰然将春花那原本脆弱的防线击碎，并且铺天盖地地席卷着，吞噬着春花最后一丝努力的镇定。
　　“杨明，嫂子念你年轻，不懂事！不跟你计较，可是如果你要再敢胡说八道，冤枉你惠明哥的话，我……绝不……”春花努力地控制着心里的愤怒与痛楚，脸上装出一股淡然冷漠地说。
　　“嫂子，我知道你放不下小雅。但是我答应你，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来对待的。只求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杨明急切地说着。
　　“啪！”随着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春花狠狠地给了杨明一记耳光，歇斯底里地吼叫说：“我不许你胡说八道，你要再胡说八道，我……我……我就死给你看！”春花的双眼已经充血，丝丝血红浸透眼珠子，颤颤抖抖的身子，摇摇欲坠。当她发出最后的撕心裂肺之后，终于是萎靡地倒在泥土中。
　　“嫂子！”杨明看着瘫软在地的春花，急忙将春花抱起来，朝着屋子走去。
　　时间，在夜色中悄然流逝，一分一秒……
　　夜色中，一双茫然无助的眼睛缓缓睁开。虚弱的手在空中颤抖着。
　　“嫂子，你醒啦！”杨明看着微微颤抖的春花，兴奋地说。
　　“杨明！”春花盯着杨明，祈求地说。
　　“怎么了，嫂子？”看着春花满脸的祈求，杨明心一紧，微微收缩地问。
　　“你能不能答应嫂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春花说着就要挣扎起来。
　　“为什么啊，嫂子。惠明哥对不起你，我会找他说理去。”杨明忿忿地说。
　　“不要，杨明。就算嫂子求你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要不然我们这个家就毁了。”春花终于放声地嚎啕起来。哭得杨明的心一阵一阵地抽搐，犹如万千刀子在心口狠狠地剜着。
　　“你真的不后悔？”杨明经过半天的苦苦挣扎，像是决定什么似的问。
　　“为了小雅，为了这个家。我不后悔！”春花咬着牙，颤抖地说。
　　“既然你执意要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杨明咬着牙，跺了跺脚说着。他出了草屋，朝着下山的路飞奔而去。谁也没有瞧见，在杨明转身的一刹那，那夺眶而出的泪水，终于在夜色的山路中，狠狠地发泄着。
　　只听得深山老林里回荡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而深山处的茅草屋中，蜷缩着身子，阵阵抽搐的声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久久游荡，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