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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相逢就是缘(一)(二)

作品名称:凄美哀婉的苦恋      作者:神秘老太      发布时间:2014-01-07 18:39:31      字数:4620

  第一章、车站奇遇
  
  1964年深冬,这是一凄冷的冬夜,狂风卷着鹅毛大雪,扫荡着这座静谧的城市。马路上到处是厚厚的白雪,人稀车少,一派冷清。
  林觉民这个大学四年的外语系高材生,冒着狂风暴雪,坐末班电车赶到车站,准备回家过年。因为火车票不好买,放假已经三天了,他才排到车票。
  当他刚到车站广场时,看到一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挤到人群中。他看到一位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正在叽里哇啦地喊着,泪水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
  一位中年男子非常同情地上前安慰她:“同志,您别急,慢慢说。”女孩说:“——”(我听不明白。)一位文质彬彬的老人急忙上前用英语问:“——”(“姑娘,您不要着急,发生了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女孩还是听不明白:“____”(“我不懂您说什么?”)一位朝鲜族的阿玛尼说:“——”(“孩子你别着急,你要干什么?我能帮你吗?”)女孩还是大吵大哭,嘟嘟哝哝说个不停,谁也没有听明白。
  林觉民听清楚了,原来女孩说的是俄语。于是林觉民挤到女孩跟前用俄语说“——”:“您好,不要着急,我来帮您。”女孩如遇救星,破啼为笑,拉住林觉民的说手连声用俄语说:“——”(“您好,您好!我叫柳芭莎,我到中国是来找哥哥的。我哥哥是译文出版社的社长,他叫刘育生。您看,这是他家的住址。火车误点了三个小时,我下车后没有找到他。我不会中文,他们听不懂我的话。请您帮帮我,好吗?”)
  林觉民非常热情地用俄语说:“——”(“您不要着急,我来帮您。”)女孩递过一个信封,指指上面地址。林觉民说:“——”(“我知道,请放心,我会帮您找到这的。”)他抬头看看车站大楼上面的大钟,离开车时间只差45分钟了。他想:去朝霞路,来回至少也得一个小时,如果再等一会车,恐怕一个半小时也回不来。可是既然答应了这位素不相识的异国女孩,也不能失信,就索性不再想它了,干脆不走了。
  他俩冒着狂风暴雪艰难地走到电车站。等车人寥寥无几,一位好心大叔说:“你们如果家不远,就不要等了,车刚刚过去,我紧跑慢跑还没赶上。现在已经过了11点了,一个小时才发一辆车。”
  林觉民说:“谢谢大叔!我们去朝霞路,太远了,只得等车。”柳芭莎冻得直跺脚,她竖起大衣领也挡不住耳朵,只得用双手去捂耳朵,然而双手又几乎冻僵,不得不放下手来拼命地搓着。林觉民拿下自己的围巾给柳芭莎围上,她推辞一会,还是围上了。
  他们在等车时间一直用俄语聊天。有时柳芭莎怕因风大林觉民听不清她的话,就把嘴凑到林觉民的耳旁。林觉民感到她热的传递,有些不好意思。
  她告诉林觉民她的爸爸是中国人,去世多年。妈妈是俄罗斯人,去年因病去世,她在苏联已无亲人,所以回国投奔同父异母的哥哥。
  风更紧了,雪更大了。寒风像刀子一样刮着他们的脸,俩人都冻得瑟瑟发抖。林觉民也顾不了许多,拉过柳芭莎的双手,用他那两只粗大的手紧紧握住柳芭莎的小手,放在自己大衣怀里,为她取暖。
  柳芭莎仰起头看着这位漂亮的大个子,甜甜地说:“大哥哥,您真好。咱们中国人都这么好吗?”林觉民听到她说“咱们中国人”时感到格外亲切。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能把自己当成“中国人”,真是难能可贵。
  林觉民问:“您听说中国有个雷锋吗?我们现在都在向雷锋学习,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做好事。”柳芭莎天真地问:“您答应帮我时,也想:我应该向雷锋学习吗?”林觉民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我没想那么多,我只考虑到在人群中只有我懂俄语,别人都想帮您,但是你们语言不通。我责无旁贷,所以就毫不犹豫地答应帮助您了。”
  柳芭莎突然想起,还没有问问这位好心的大哥哥到车站干什么?于是说:“好心的大哥哥,这么晚了,您来车站做什么?”林觉民没加思索地说:“我们放寒假了,我准备回家过春节。”“坐火车吗?”林觉民告诉她:“是呀,我家在偏远的小山村,下了火车还要坐三个小时的汽车,然后再走两小时的山路,才能到我家。”
  他们终于等来了电车,俩人急急忙忙上了车。上车后柳芭莎问:“您是几点的火车呀?”林觉民笑了笑说:“火车早开了。”听到这里柳芭莎非常着急,连连说:“这怎么办?这怎么办?”林觉民看看手表,已经是过了午夜12点了,便坦然地说:“没关系,火车票三天之内有效,我今天晚上走。”柳芭莎感到非常抱歉,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得您耽误了火车”
  下车后,林觉民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译文出版社家属宿舍刘育民的家。久别重逢的兄妹格外亲,柳芭莎抱住哥哥哭了起来,此时此刻他们忘记了门外的好心客人。林觉民看到他们喜相逢,笑了笑,悄悄地冒着狂风暴雪走了。
  当柳芭莎发现林觉民已经不见了,才想起脖子上的围巾没有还给人家,就急忙跑出去追,但是已经不见林觉民的踪影。刘育生一问才知冷落了好心人,他非常懊悔。
  
  林觉民因为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把钥匙已经交给舍务办公室了,回不了学校。他只得返回车站。到车站后,他在候车大厅的长椅上坐到天亮。
  等到7点钟,他出去在小吃部喝了一碗豆浆,又回到候车室,一直等到8点半钟,他乘公交车到了市图书馆。等到开门,才进了图书馆,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闭馆,林觉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时他才感到饥肠辘辘,不得不进了一家小饭店,买了一碗馄饨,一个小烧饼。这个在农村长大的苦孩子,一分钱都舍不得多花。
  回到车站他在椅子上睡着了,直到工作人员喊检票,他才匆匆忙忙上了车。本来买预售票是有坐号的,可是因为他是第二天上车,只得站在车厢后面的洗手池旁。又冷又累,一站就是十个多小时。两条腿已经站肿了,又涨又疼。他暗笑自己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自己遭这么大的罪。这件事如果让同学知道了一定会嘲笑他别有用心。当时他的确感到只有他才能帮助她,现在女孩的影子却挥之不去。
  
  第二章、再次重逢
  
  1965年夏天,林觉民毕业了。当他拿到调配单时,他非常高兴,因为他被分配到译文出版社。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他特别喜欢做译文编辑,这样会接触很多外文书籍和资料。他是个求知欲极强的、爱博览群书的人,他向往在书海中遨游,去寻觅精神食粮。
  报到时,是社长刘育生亲自接待的。当时林觉民忘了和社长的妹妹还有一面之交。他见到社长刘育生时,感到格外亲切。刘育生是一位慈眉善目、充满活力、精明强干、平易近人的中年人。林觉民觉得遇到这样一位好领导,的确是件值得庆幸的大喜事。
  林觉民给刘育生的印象也特别好。小伙子一表人才、朝气蓬勃,言谈话语间流露出知识渊博,见多识广。俩人用俄语交谈了很长时间,林觉民一口流利的俄语,并不亚于他这个在苏联读完大学的俄国通。可见林觉民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林觉民被分派到俄语编辑部。他对工作特别认真负责,踏踏实实任劳任怨,工作效率很高,博得同志们的一致好评。
  因为社里急着出版苏联一位建筑专家的论文集,涉及到极高深的建筑理论,编辑部的同志们谁也不敢接。刘育生只得亲自挂帅,承担起这一重任。然而社里工作实在太繁忙,有些力不从心,他突然想到新来的大学生林觉民。他决定由林觉民做他的助手,和林觉民一谈,林觉民立即愉快地答应了。刘育生非常高兴。这样,俩人接触的时间就多了起来。彼此更加了解,很快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在一个周六下班后,刘育生把林觉民约到一家小饭店,说有件私事不便在单位谈,要他出来单独谈谈。林觉民不知什么事,如约而至。
  俩人毫无拘束地边吃边聊,没有一点上下级的隔阂。林觉民急于知道到底要谈什么事,就着急地问:“您找我要谈什么事?”
  刘育生说:“我家有个大难题,希望你能帮帮我。”林觉民笑了笑:“社长真能抬举我,您家的事,我怎么能帮上忙呢?”刘育生说:“非你莫属。”林觉民也开起了玩笑:“鄙人愿效犬马之劳。”
  刘育生说:“听到你这句话我太高兴了。我妹妹从苏联回来,一句中国话都不会说。我整天忙,经常不在家。你嫂子不懂俄语,两人无法交流,一比划有时还闹出笑话来。再说我还想让妹妹工作,可是她来半年多了,连屋都不敢出,年轻轻的不能让她老呆在家里。所以我想给他找一位懂俄语的汉语老师。挑来选去我认为你最合适,第一、你现在还没成家,没有家庭负担,周日和下班后,可以教她;第二、你现在住单人宿舍,可以搬到我家去住,教她更方便;第三、你俄语、汉语的基础都很好,教起课来没问题;第四、你的性格好,没脾气,有耐性,适合当老师。”
  刘育生说的句句在理,林觉民满口答应。但是到刘社长家住的事,他回绝了,因为怕人议论,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其实林觉民已经想到他未来的学生就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可爱女孩柳芭莎,但是他没有说,他不想让人家对他感恩。他对刘育生这一安排,发自内心地高兴。他自己却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他们约好周日开始林觉民到刘家,给社长妹妹上课。
  回到宿舍后,林觉民睡不着觉了,他在考虑教她什么?怎么教?又情不自禁地想,再次见面时,柳芭莎会是什么态度?他也顾虑重重,一个未婚小伙子教一个漂亮的女孩,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会不会说闲话?他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很多,整整一夜也没睡安稳。
  
  第二天,林觉民早早地起来做准备。他设计的教案自我感觉良好。他决定先教日常用语,突破口语这第一道大关。
  早饭过后,他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老师的样子,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希望给学生一个良好印象。
  本来刘育生要来接他,林觉民说他能找到。林觉民故意把刘家的地址记下来,其实他去过一次,印象很深,完全没有必要走过场。
  林觉民按约定时间提前5分钟到达。他忐忑不安地按了门铃,刘育生亲自来开门。刘育生开玩笑地说:“林老师,早晨好!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抱歉抱歉。”林觉民不知所措,慌乱地说:“您好,您好?”刘育生把他让到客厅,请他坐在沙发上。对着里间用俄语喊:“莎莎,老师来了。”
  柳芭莎从里间跑出来,一眼看到林觉民就愣住了,一时语塞。林觉民站起来上前与柳芭莎握手,用俄语问:“您好!”柳芭莎客气地说:“老师您好!”她极力思索:这人见过,的确见过,但是怎么认识的?在哪认识的?她实在想不起来了。也难怪,在那寒冷的冬夜,由于风大雪大,路灯又很昏暗,柳芭莎的确没太看清林觉民的模样,但是他总体轮廓、个头、声音她非常熟,因为他俩在一起差不多有三个小时。
  林觉民已经发现柳芭莎没有立即认出他来,自己就放心了,暂时不相认也未必不是好事。
  刘育生发现柳芭莎盯着林觉民的目光有点异样,觉得怪怪的,就情不自禁地问:“莎莎,你认识林老师吗?”“好像是见过。”柳芭莎凑在哥哥耳边说,“他好像是那天夜里送我来这的大哥哥。”
  刘育生哈哈大笑,他说:“小林,你看我妹妹多有意思。她来的那天因为火车误点,我没接到她。后来被一位好心的年轻人送回来。她总是念念不忘,期盼着与那位好心人能够再相逢。你看,你一进屋她就盯着看你,她把你当做那位助人为乐的好心人了。”
  林觉民笑了笑用俄语说:“你听说中国有个雷锋吗?现在我们都在争先恐后地向雷锋学习。到处都是活雷锋,你没处找了。”
  柳芭莎听了这句话,突然跳起来,一把搂住林觉民的脖子,高兴地跳起来:“你就是那天送我的大哥哥。”刘育生和妻子都愣住了,他们惊愕地说:“这事也太巧了!”随后柳芭莎跑到她的卧室,把林觉民的围巾拿出来,调皮地说:“这个围巾您不能不认识吧?”林觉民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我承认,我早知道我要教的学生就是你,但是我不愿意把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挂在嘴边。”刘育生笑着说:“莎莎,这就叫做‘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柳芭莎一连说了好几个“很好,很好。”刘育生夫妻看到柳芭莎和林觉民这么熟、这么亲近,他们很高兴。柳芭莎非常亲切地把林觉民领到哥哥的书房,把纸笔、小黑板、粉笔全都准备好,然后恭恭敬敬地坐到林觉民的跟前说:“老师,您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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