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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磨倌妈赠马 (2)

作品名称:呼兰河畔      作者:天之骄      发布时间:2014-01-09 10:47:02      字数:6058

  
  黄二歪嘴子依仗在呼兰的势力大,又有和呼兰伪县长同一个老婆作后台,霸占了兰花为妻。自古红颜多薄命,兰花哪容得这般欺辱,在一个夜晚偷偷地悬梁自尽了。二蛮长大了,跟他爹一样。在黄二歪嘴子的撺掇下有奶便是娘,拉起一帮流氓地痞到处打家劫舍。日本鬼子投降后,他占据兰陵山,报号“西诸葛”。大蛮从小在三姨海花家呆着,听说母亲死了,决心杀死黄二歪嘴子。在一个黑夜,他以看黄二歪嘴子为名,把黄二歪嘴子杀死,推进深井里。伪警察到处抓他,他找了一伙穷哥们到处杀地主、绅士。日本鬼子投降后。他带人占据了骆驼山,报号“东诸葛”。对于这后一段。历娟离开呼兰多年,一直也不知道。
  耿兰听完忙问:“那三小姐海花呢?”
  疯妈看了众人一眼:“她就是我。”
  众人惊讶地望着疯妈,见她丑陋的脸相,半信半疑。
  疯妈不在乎大家的表情。兀自继续讲下去。
  海花二十岁那年,父亲田丰又要把她嫁出去,嫁给呼兰城的一个地主做小老婆。海花宁死不从,毅然逃出家门,嫁给呼兰城东接红伤的土医生,外号叫“陈拽子”的中医,两个人感情很好,夫妻恩恩爱爱地过了十多年。生了一个胖娃叫宝男,宝男五岁那年突然失踪了,天南海北寻找,不见踪影,思儿心切。海花哭得死去活来。精神上受到非常大的刺激,后来听说让“拍花”的拍去了,也就死心了。
  日本鬼子投降后,西诸葛占了兰陵山,有一天夜里,西诸葛带着十几个人,非拉陈拽子去当胡子,陈拽子说啥不同意。西诸葛狼心狗肺,不顾三姨的面子,把陈拽子硬拖上兰陵山。让他为胡子治病接胳膊接腿。陈拽子怎么能逃得出兰陵山呢?只好任凭命运摆布。海花儿子失踪,丈夫被抓走,精神更如不好。她多次闯兰陵山都被赶下来。今天早晨,她看见火烧屯又遭胡子的抢劫。疯疯颠颠打算求西诸葛饶了火烧屯,正巧在路上碰上历娟,她误以为是七姨人才跪地求饶,历娟把她驮到火烧屯。迟野立即派人照顾她,洗了脸换了衣服,又请医生看了病,她精神好多了,非让迟野带她来见耿兰。,进门后,听迟野一说要杀东诸葛,马上跪地求耿兰饶东诸葛的命。耿兰听疯妈讲完,完全明白了疯妈刚才说的一切。她拉着疯妈的手说:“三姨.我们不会杀好人的,当胡子的人也不完全一样,有的是被逼的,有的是死心蹋地与人民为敌的,我们就是要争取更多的人一道来打败国民党,你放心吧!”
  历娟听耿兰说完。高兴地拉着疯妈说:“三姨,耿书记说了,你就放心吧。”
  疯妈也高兴地说:“娟子,那你们的事还……”
  历娟急忙地把疯妈推出门,说:“你说哈呀?”
  这到底咋回事?又是一团迷雾。耿兰和孟虎似理解又不理解,望了历娟好长时间。
  乡村的夏夜静而又神秘,耿兰躺在磨倌妈家的炕头上,联想起近日的风波,思绪万千,久久没有睡意。
  形势发展太快了,几天前她还躺在盘古山区前的窑洞里,而现在又来到了东北的兰陵山区。刚才听疯妈讲的一切。她了解了西诸葛和东诸葛两个兄弟的一切,他们虽然都是胡子,但两个人有天壤之别。李林曾嘱咐过她,和土匪斗争既要争取,又要打击,争取的目的是为了戳穿国民党建军的阴谋,打击的目的也是为了瓦解国民党。看来,对东、西诸葛必须采取不同的斗争策略,她想了解一下七姨太,因时间太晚了……只好明天再说吧!想着想着,她睡过去了。
  夏日天长夜短,第二天早上天刚麻麻亮,耿兰听见外屋有说话声。她听清了,是磨倌妈和小草的声音。
  耿兰刚坐起来。小草用青苞米叶子,夹着一穗烤得焦黄的熟苞米进了屋。送到耿兰面前笑道:“兰姐,快趁热吃,我妈可惦念你了,早上她就上地里掰回来一筐,说你们爱吃。”
  耿兰接过小草递过的苞米刚要吃,孟虎、迟野大步走了进来。
  孟虎看见耿兰吃烧苞米,一把抢过来一掰两半。扔给耿兰一半,一半放在自己嘴上啃了起来。
  小草伸手去抢:“先来后到,人家给兰姐烧的,你自己去烧呗。”
  孟虎抢过耿兰手中的苞米边啃边故意气小草:“有姐就没有哥了,偏心眼,找不到好婆家!”
  迟野捅了一下小草,示意让她看孟虎的脸。
  孟虎的脸上让苞米弄得左一道黑,右一道黑,小草叫了起来:“花狗脸。”说着跑出了门。
  几个人望着孟虎,笑得捧腹哈腰。
  磨倌妈从门外进来。见几个人大笑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瞧孟虎的脸也笑了起来,她从幔杆上拽下一条毛中,递给孟虎,疼爱地说;“看你。快擦擦吧。”
  孟虎走出门,磨倌妈坐在耿兰和迟野的跟前说:“她兰姐,我求你一个事。”
  耿兰给磨倌妈装上一袋烟问:“啥事呀?”
  磨倌妈“叭塔”着大烟袋说:”你是小草的救命恩人,屯里人就知道知恩就报,我有匹马送给你,以后出门打仗也方便。”
  小草一步跳进屋,拉着耿兰的手说:“真的,是我爸爸留下的一匹宝马,我去给你牵来看看!”
  小草说完出门去了。磨倌妈接着说:“这匹马西诸葛惦心好几年了。你骑着它去打西诸葛,也替俺屯子死去的人报仇。”
  小草真的把马牵到窗下,磨倌妈拉着耿兰走出屋。耿兰一见确实是一匹好马。头高,颈长,披白鬃,二目闪闪如明灯一样。身上的毛好像一朵朵白菊花,尤其四肢匀称,强壮有力,实在惹人喜爱。这要骑上它,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行军打仗太方便了,可是又一想,这是磨倌妈家惟一的财产,自己怎忍心要呢?
  磨倌妈见耿兰还在犹豫,有些不高兴了;“她兰姐,你到底瞧没瞧起我磨倌妈,瞧起了就收下,瞧不起就拉倒。”
  迟野从小草手中拽过马僵绳,走到耿兰面前:“我知道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不收,我代表区委收下了,专给你骑。”
  耿兰紧紧地拉住磨倌妈那瘦小的双手,激动地说:“谢谢你了,大婶。”
  耿兰说完,转身甩掉上衣,双枪在腰间插着,威风凛凛,飞身上马,一抖僵绳,菊花青双目圆睁。亮开四蹄飞也似地奔出大门。
  几个人跟出大门,边走边赞叹;“俺双枪女英雄骑上这匹宝马,真像穆桂英了。”
  孟虎手一摆:“不对。她像一位女侠客。”
  小草神秘地问:“她会武吗?”
  孟虎故意把头一扬:“这可得保密,让你学去。可怎办呢!”
  小草瞪了孟虎一眼,带有亲切地说:“你真坏……”
  耿兰骑在菊花青马背上,在火烧屯走了一圈,来到磨倌妈的大门前。见大家还在议论,翻身跳下马,很不好意思地说:“你们都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侠客,历代的侠客闯江湖,专打抱不平,而我呢?是一名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战士,为的是解放全人类,实现共产主义,你们说对吗?”
  小草高兴地说:“兰姐,你是共产党的女侠,还不行吗?”
  耿兰笑了,磨倌妈也笑了,小草看了母亲一眼,马上又不高兴了。
  耿兰拉着小草的手问:“是不是心疼马了?”
  小草把头一扭:“俺才不是呢?”
  小草说的是心里话。磨倌妈赠马的事先全是小草的主意。昨天晚上,疯妈在屋里讲东、西诸葛的一切,小草把母亲拉到外屋地,亲切地问着:“妈,兰姐他们救了我,你说该怎样谢谢人家?”
  磨倌妈和女儿一样一股热心肠,听女儿一说,猜透了女儿的心,琢磨半天也不知送啥好。反问女儿:“你说,送点哈?”
  “我想好了,怕你不答应?”
  “说吧。”
  “菊花青。”
  女儿提醒了母亲:“对了。就送这匹马。”
  小草高兴地一宿没睡好,早上很早就起来了,悄悄地把母亲拉到外屋里说:“妈,我再求你一件事。”
  磨倌妈叼着大烟袋,边扒苞米边问:“你这个罗嗦劲儿,又是啥事?”
  “我要参加兰陵支队,同兰姐一块打土匪。”小草沉浸在无比的亢奋中。
  “这……”磨倌妈可难住了。她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可算宝贝疙瘩了,参加兰陵支队可不是一般的小事,经常打仗,子弹可不长眼睛,万一有个好歹,也对不起死去的丈夫呀。
  小草见母亲有些犹豫,忙商量:“妈,我跟兰姐和娟姐她们,还有孟虎哥。不会少胳膊少腿的,你就答应吧……”
  小草磨了一早上嘴皮子,又是哄又是骗,软硬兼施,总算得到了母亲的同意,她见母亲赠完马不提那事了,以为母亲又不同意了,自己说又怕耿兰不同意,所以不高兴了。她见耿兰追问自己,只好说了:“兰姐,我妈让我参加兰陵支队,你同意吗?”
  小草很会办事,先把母亲圈在里边,看你还说啥。
  磨倌妈一拍腿。说道:“这可咋说的。我怎么忘了呢:对了,她兰姐,你就收下她吧。”
  孟虎在一旁把头仰得老高,眼睛不瞅小草一眼,一点没瞧起她:“小丫头,见了土匪还不吓掉头发呀:”
  小草更不示弱。走到孟虎面前大声说:“别小瞧人。你能干啥我就能干啥。”
  孟虎伸手从腰间拔出枪来,在手上掂了掂说:“我不是瞧不起你,这是西诸葛丢下的枪,你能放响,我代表兰姐收下你。”
  小草伸手去抓枪,孟虎又插在腰间,振振有词地说:“你知道兰姐是什么人?双枪女英雄,历娟是‘女军师’,你呀,给你个烧火棍当杨排风吧!”
  小草脸气青了。怒冲冲地说:“烧火也比你强,你不服我给你露一手。”
  小草说完伸手拽住孟虎的一只胳膊,使劲往前一拉,马上飞起一脚绊在孟虎的腿上,用力往后一推,孟虎再也站不稳了,“扑嗵”一声坐在地上。
  众人大笑,孟虎爬起来,觉得有失面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磨倌妈也商量着:“她兰姐,你收下她吧,要不,她会急疯的。”
  耿兰还是没有表态,小草聪明伶俐,敢闯敢拼倒是一名好队员,她也怕万一伤着,也对不起磨倌妈。
  迟野望了一眼小草,把小旱烟袋往鞋底上一磕说:“小草,书记不收,我收你,你在我那儿打胡子,咋样?”
  小草高兴地如一只小山雀,拉住迟野的手叫着:“迟大叔,等我杀了西诸葛,替父报了仇,我多打几只山鸡给称做下酒菜。”
  耿兰明白了,迟野用心良苦,不禁敬佩地望了迟野一眼。
  大家兴奋极了,小山庄从没有今天这样的欢乐。耿兰和迟野要去开会,磨倌妈和小草才离去。
  孟虎当众让小草来个下不来台,始终不开心,闷闷不乐。自己走南闯北七八年,大江大河都经过了,没想到在火烧屯一个小姑娘面前现了丑儿,回到住地,越想越不是心思,躺在炕上睡上了一大觉。一觉起来。天色已擦黑了,他边吃饭边听几个兰陵支队的队员议论东、西诸葛和七姨太,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你们都把土匪吹成神了,有啥了不起的,我非露一手不可。晚上他没去磨倌妈家找耿兰他们,怕小草再笑他,把枪压上了子弹插在腰问。悄悄地奔向了兰陵山。来到兰陵山的北山坡,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更来了精神,心里讲话了。他们都让西诸葛吓破了胆,哪有几个土匪呢?他攀过悬崖,绕过陡壁向上一望.真有点为难了。这哪是人走的道,一条小路也没有,遍地是石头和杂草,走一步得扶一下大树或石头,他有些后悔了,想下去又怕叫人耻笑。一狠心,我非要闯这个鬼门关不可。他来到了半山腰,就听见身前身后有人呐喊:“有人闯山了。快抓人呐!”
  孟虎急忙举枪便打,可光听喊声不见人,他有点急了,刚往前跑几步,只觉脚底一软。说声“不好!”“扑嗵”一声掉进一个大深窟窿里。
  这个窟窿太窄,只能容一个人,里边黑乎乎的,前后左右动弹不得。随后,就看见几个穿一身青衣服的土匪,站在上面.哈哈大笑一阵后,甩下一个绳套,正好套在孟虎的脖子上,孟虎前后动不得。任凭土匪把他拽上来。
  西诸葛让磨倌妈砍掉了一个耳朵后,又气又恨。他回兰陵山上,急忙找来陈拽子给包扎上。非要再次下山不可,土匪们左劝右劝,他才消了点火。他听了陈拽子的话,今晚没到山下的白蛇洞去和七姨太鬼混,坐在熊皮椅子上,一见人就骂,碰人就打,疼痛刚消了一点儿,又有人敲门。他模起枪就是一梭子,这枪打歪了,把刚进门来的土匪的帽子打飞了,那个土匪如母猪筛糠一样,爬到西诸葛面前,大声喊叫着:“西爷,我抓到了共产党,你还要打死我……”
  西诸葛半信地疑,一脚把那个土匪踢个腚蹲:“放……你娘的狗屁,你……能抓到共产党,我……我管你……我管你叫……叫爹!”
  西诸葛结巴完了,一拍后脑壳,打死了头上的两个蚊子。
  那个土匪嚎叫着;“真的,西爷。”
  话音刚落,几个土匪五花八绑地把孟虎带进来,孟虎边走边骂,越骂越凶。
  西诸葛一见,果真抓上一个人来,而且又带着枪,心想真是碰到鬼了,便火不打一处来,他眼珠子冒黑烟,脸拉得老长,胳膊上的黑毛直抖。大吼一声:“好一个大……大胆的共产党,快跪……跪下。”
  孟虎抬头望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西诸葛,心中一阵好笑:真白瞎这个人了,人长得比我孟虎都漂亮,怎么怀里还抱了个猫头鹰,这算什么东西呢?他轻蔑地一笑说:“你就是西诸葛?我们认识一下,别等以后我杀错了你,你也记着点,死后阎王爷问你,你就说是我孟虎杀的。”
  西诸葛哪听过这骂人又不骂人的话。顺手抄起枪。正要勾火,突然,一个人急步闯了进来,大喊一声:“二侄息怒,听我说。”
  西诸葛马上把枪放下了。
  孟虎回头一看,进来的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他个头不高,瘦瘦的,小鼻子小眼睛,拄着一个榆木做成的拐杖,他马上猜到了,此人可能是陈拽子。
  陈拽子看了一眼孟虎,径直来到西诸葛的面前,用拐杖点他:“我告诉你啥了,你不要命了?这红伤要七七四十九天不见血,七七四十九天不吃荤,七七四十九天不沾色,七七四十九天不动百步,你要不信,我可不管了……”
  西诸葛听完,大喝一声:“把他关……进山洞去。饿死他……”
  陈拽子来的正是时候,晚一步孟虎也没命了。
  陈拽子当时正在住室中摘白天采来的草药,忽然见几个人绑着一个小伙子进了西诸葛的房子,急忙出门去打听,才知道抓来的是共产党的干部。那天,他听说西诸葛派人去松花江抓共产党的干部,曾想尽办法搭救她们,可又没来得及。今天,他又听说抓来了共产党的干部,马上心就紧张起来。过去,他走南闯北给人治病就听说过共产党为民除害,灭霸安良的事。一直没见真正的共产党人。如今西诸葛抓住这个年轻干部,恐怕性命难保了。可是,不能不救他,思来想去,琢磨这一套喀,没想到西诸葛也怕死。没有开枪。
  孟虎刚被拉到门口。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奸笑声。陈拽子头上顿时冒汗了,七姨太怎么也来了?
  七姨太披着一件缎子面长袍,腰间插着一支短枪,右下襟兜里装着一个大烟枪,手托着水烟袋,绣花紫烟荷包在手下悠荡着。一步三晃地走了进来。
  孟虎扫了一眼,见这女人小小的眼睛,大眼皮,牙床露在外面,毫无姿色,连一点女人的韵味都没有。孟虎一猜就知道他是七姨太,他攒足了一口粘痰,“呸”的一口吐在七姨太的长袍上。
  七姨太见孟虎胆敢吐她,把水烟袋从嘴里拽出来,嚷着山老鸦的嗓门问:“他是什么人?”
  说着一屁股坐在西诸葛身旁的椅子上。
  “是……他妈的……共产党派来……来的干部。’
  七姨太歇斯底里地一阵狂笑道:“老西呀老西。你怕共产党怕到这种份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陈拽子在门口一听,这七姨太在给西诸葛攮松香。若是激怒了西诸葛,那个共产党的干部活不成了。他急忙走进屋,来到七姨太的面前:“我说侄媳妇。你可要救西诸葛的命,他的耳朵还没封口,我正在用红伤药,如果违反我的话.这毒从头上烂到心,他可活不成了。”七姨太虽然和西诸葛是名义上的夫妻,两个人却各怀一个心眼。一个玩男的,一个玩女的。七姨太恨不得一下把西诸葛整死,她好和骆驼山的邱八团聚,占据西诸葛的兰陵山头。听陈拽子说完戒条,冷笑地说:“骗人的鬼话,我看老西是让共产党吓坏了,要不……”
  七姨太把头仰在椅背上,半拉下大眼皮,喷着浓浓的烟雾。
  西诸葛让七姨太这一将,火更盛了,从熊皮椅子上蹦起来,大喊着:“快……快给我……拉回来。”
  不一会儿,几个土匪又把孟虎拖进来。推到西诸葛的面前。
  孟虎腰不弯头不低,挺直腰板,威风凛凛的样子。
  西诸葛“腾”地从墙上摘下一把日本鬼子使的战刀,举起来正要劈下去。
  这时,只听一声响,一把匕首扎在西诸葛的手腕上,他手上的大刀顿时落在地上。
  门外传来土匪嘈杂的减声:“共产党上山来了,快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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