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相亲 第六章：情归何处

　　第五章：相亲
　　我爱的人与爱我的人不知在何方？岁月留给我的是无尽的沧桑与彷徨。我站在雨里眼望街上人群匆忙，雨水夹杂着泪滴在面颊上流淌。人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好默默无语自感伤。伤感与彷徨不只是女人的面纱，男人的世界五彩缤纷更惆怅。爱我吧！朋友，因为有了我，你的世界更绚丽。因为有了我，你的世界更浪漫。因为有了我，你的世界更加神采飞扬。
　　
　　该结束了，该结束了。这种浪漫的相识，彼此的相拥让人觉得可怕，这不该发生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思远要回去了，回去相亲去了，虽然事先不知情，没有准备，但也比这不该发生事情发生了好得多。思远说是回去相亲，更确切地讲那是逃脱，逃脱那浪漫的相约带给自己的罪恶感。
　　思远曾记得姐夫提起过一个女孩子，他说这个女孩子既懂事贤惠又温柔漂亮，而且家庭条件也很殷实，大学毕业，在某校教书。当时的思远只是淡淡的、没有太留意，一听一过罢了。带着逃离昨夜的梦幻，踏上了回乡的汽车，思远什么都不敢想，谁会知道事情到底会是怎样的呢？思远不愿意回家，家倒是路程不远，但心路太远，从小家人就各忙各的，很少交流，彼此之间很生疏。姐姐家也不算远，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在路上，思远想到了那一对同胞胎的外甥，虽然薪水不多，但对孩子们要尽一份心意，回去的途中特意为他的双胞胎小外甥买了两把小手枪。思远自己时常感到遗憾的事---这么大了从来就没有人送过他礼物，他不想把这种遗憾带给下一代。姐姐、姐夫住在思远家不远，姐夫初中毕业当兵，在部队上入了党，转业后在农村信用社上班，与父母亲住在一起，家里养着几头牛，生活还算可以。他父亲比较随和，母亲比较刻薄，姐夫很孝顺。姐姐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在市里作了几年工，思想还是挺新潮的。然而，在婚姻上也没少让人操心，高不成低不就，最后在爸爸的安排下嫁给了姐夫，虽然不是包办婚姻，但最起码思远姐姐是不太情愿的。那个时候思远在外面念书，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的不多，但总还能发现姐姐生活的不太顺心。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爱情没了，婚姻却逃不掉的，有谁又能驾驭自己人生这辆火车那？我们都是火车上来去匆匆的过客，最后的终点到哪，谁和我们一起到终点都是未知数。
　　十一点从院外一行三人走了进来－－父亲、母亲还有那个她。思远感到有些不自在，从来思远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礼遇，甚至考上大学这样的大事都没有使他兴奋过。与初中同学没有结局的失恋的打击、与自己的学生云儿不该发生的故事已让思远心灵憔悴到了顶点。今天的相亲也许是对过去生活的逃避，也许是追求新生活的开始。坐在凳子上，两个外甥围着思远，对面的炕沿上坐着三人。“女孩子就是这样让人操心，这么大了相对象还需要父母跟着。”思远在想，虽然感到很不自在，但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却涌上在心里。面对这女孩子的双亲思远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在看一看对面的她，与思远想象的、姐姐描述的相差得太远---个子挺高，健壮的身体、国字脸，粗糙的皮肤，虽然头发很长却很少，少有的青纯，更多的老成。“什么青涩的美少女，纯粹地道的村姑一个”，“没有知识的包装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呢？”思远在心里问自己，失落又是失落，在这种心情下思远还能说些什么呢？姐姐、姐夫喋喋不休的表述着什么，思远没有听进去。两个小外甥缠着他、玩着小手枪，女孩子也没有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姐夫说：“让他们自己谈谈吧！”这时她突然站了起来，说：“以后再说吧，会有机会的，我们先回去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思远深深地出了口气……“瞧你那样，一点正经的没有，也不说句话，你想怎的？这么好的姑娘你不喜欢，你能找到什么样的？你看人家不愿意了吧？以后我们不会在帮忙了……”没等我平静下来，姐姐、姐夫就像轰炸机开始轰炸了，态度之严厉，语言之刻薄，常人难以想象。思远什么也没说，又能说清楚什么呢？虽然是为了思远，但思远难以接受，尤其动不动人家怎样想，别人怎样看的言论让思远讨厌至极。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有点过于谦卑了。无论想什么、干什么，动不动就别人怎么怎么的？好像没有别人的评价自己就不存在了。思远理解父亲、姐姐、姐夫，但是这种父辈继承下来的传统思维方式，无论在中学还是大学给思远带来的是无尽的烦恼，过分的谦卑让思远更加懦弱、忍让、平淡，缺乏竞争的意识，不敢索取，缺乏对生活的追求。面对着这个自我为中心的社会，思远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虽然思远思维敏捷，思想新潮，但骨子里的谦卑已存在太久了，根深蒂固。矛盾的心情如萦绕在心里挥之不去的梦魇，使具有现代思维的思远与传统思想的思远不知所措。思远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懦弱了……
　　揣着更确切地说提着一颗被冷落的心，也许心早已经没了，瘪着肚子，思远回到了学校——小小的避风港。越想越不是滋味，难道自己就没有选择权、自主权？难道自己没有独立的生活道路？我不是我父亲，我有独立的资本，选择的权利，虽然目前的工作并不是我喜欢的，但我可以“骑驴找马”，我会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井井有条的，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心愿－－独立，真正含义的独立，精神上的、物资上的，更为了自己心中那挥之不去的梦想……。困了，睡了，思远不知道几顿没有吃饭了。
　　
　　淡淡的言语，浓浓的秋绪，洒在酒中了无痕迹。风里的寻觅，雨中的美丽，总在不觉中逝去。换来了心的纯洁，增添了爱的惬意。海誓山盟，比不上你的默许；柔情蜜意，比不上你的鼓励；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幸福的叹息，朝朝暮暮，你是我的唯一。
　　90-10-14星期日晚晴
　　亲爱的！你哭了！多象醒后找不到妈妈的孩子，令我不知所措。
　　泪，每流一滴，我的心颤栗一次……不，我不能让它们弄湿你的脸。
　　每一颗，我都吻住了——留在心底。
　　你的泪，特别的咸，就象那海水带着苦涩，这正是许多年来漂泊的辛酸吧！
　　跪着——求你，别这样！好吗？
　　……烟雾后的眸子，比往日更朦胧，更深遂，我不会去思考这一切是不是为了我？
　　只知道，多情的你，哭了！在我怀里，尽情的，就象森林里迷路的孩子
　　……你睡了，伴着均匀的呼吸声！多项小船一艘，在海上颠簸了很久！
　　你太倦了，多像一只大鸟在空中流浪了很久！眼里涌出莫名的感动。
　　我真不知道怀里抱得是怎样的一腔热情，手里捧着的是怎样的一颗心，令我震撼好久，好久！
　　……睡吧！多睡一会！亲爱的，我能给你的也只能是这一点温馨。
　　思远弟：
　　这是姐姐有生以来给你写的第二封信，我想在这里说些什么，望你能认真地考虑一下：也就是关于你的个人问题。上星期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当时我问你，你对她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考虑到以后调转的问题。当然调转是实际问题，可是双方都努力一下，问题还是不大的，最难得的是找一个如意的伴侣。小弟，姐姐是过来人，对这方面的事情要比你成熟的多，人生选择伴侣最关键的是难得志同道合，我这样说并非你在那边就找不到合适的，我想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大都不那么朴实、纯洁，长得十分漂亮的轻浮的更多，一般人你又看不上眼。另外，你是一个男子，不能只凭女方什么客观条件如何得好，这都是次要的，因为你学校近一年左右一定能给你房子，至于房间大小不重要，暂时有住的地方就可以了，什么女方有大套或小套，这些都不属于你的，望你不要求这些。我给你物色的这个你方面都很优越，一是学历与你相当，本人容貌及言谈举止都不错，人品我也问过她的同学（艳颖）以及其他人，对她的评价都很好，性格也很高傲，手笔相应，十分善谈，但不失稳重通情达理，性格开朗，而且家境又十分优越，暂时看来就差工作调动一事。爸爸和女方父母都能尽力去办，我想问题是不大的。
　　昨天你走后，你姐夫晚上去了女方家，女方那边同意与你相处，因为她不想在这边处对象，在本地来讲，论各方面人家也是十分优越的，对个人问题也很慎重、挑剔，一般人她是看不上的。既然女方想同你处处，你就不要有什么想法，还是处处为好，姐姐为你个人问题是发自内心地对你负责任。
　　我们不图借女方什么光，因为她父亲也没什么地位，就是有地位，姐姐能那样做吗？思远弟，之所以爸爸与我们都希望你对这件事考虑一下，这样的机遇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多，人海茫茫，可是要想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如意知己是不易的。你已是二十四岁的人了，对个人问题应慎重处理一下了，不能再拖延了。思远，你的性格各方面姐姐最了解的，你很好交际、性格随和而又重于感情，只是你一直念书，没有在社会上锻炼过，一些事情你理论上明白的多，可实际上你的办事、想法还是很单纯的、不成熟的。别说你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就是活到我爸爸那个年龄，也不见得什么都懂，你说不是吗？！望你不要固执己见，况且女方各方面是满配得上你的，所以你就不要再考虑别的了，到时候大家想办法帮助你，我们所作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并无其它渴求。我们已经和女方说好了暂时处处……望你在星期日(二十一号)一定回来，这也是爸爸的意思。不能让我们作蜡，我们必须讲信誉，至于以后如何又是另一码回事。上次你姐夫说了你几句，你感到心里不是滋味，其实你姐夫完全是为你着想，他一直对你评价很高，才热心帮你介绍对象，若不然他那种性格的人是不好管事的……。
　　相处期间要注重言谈举止，不要给人以高傲，不可接近之感，要谦虚、和蔼。……………………………………………………………………………………………………………………………………………………………………………………………
　　姐姐15/10草
　　手捧着这封信，头都大了，心却难以平静。虽然姐姐像一个老太婆一样的唠唠叨叨，却使思远感到了相当的欣慰，多年来真的没有人对思远如此的关心、问寒问暖过。思远承认姐姐是为他好，但是姐姐和父亲一样太主观臆断了，她并不真地了解思远，了解思远的内心世界，姐夫的话太伤思远的自尊心了，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同姐姐心灵的隔阂，使思远感到语言的无力。忘却了，已经忘却了何必再提起，心里已经够烦的了。回去？为什么哪？思远是没有说不同意，那只是一种推托，一种礼貌的谢绝，怕姐姐说思远要求过高。姐姐能看出来思远的不满意，不是不懂，只是他们太喜欢她了。另外，在思远的心里总有一个打不开的结，父亲的双重性格从小就给思远留下了阴影－－在他人面前的宽宏大量、彬彬有礼、开朗豁达、忍辱负重；在家人面前的专横跋扈、刚愎自用、独断专行、焦躁不安。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摔东西。思远做错事时宁愿父亲打几下也不愿意看到父亲那种脸色－－酪在心灵上的、割舍不掉的伤害。尤其毕业分配时，为了使思远能够留在市里，父亲东跑西跑地求人，心不顺时对思远态度上的刻薄，思远心里受不了，而且父亲并没有问一问思远是怎么想的，他也没想过问一问，因为思远就是属于他自己的。从小到大无论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上思远是十分独立的，小学时的自立、中学时的勤奋、高中时坚韧。他喜欢独立思考，别人的横加干涉只会影响思远的判断力和对事情的决定。高中阶段的文理分科、高考时的报考师范院校，思远都是自己完成的，并没有征求父亲的意见。思远敬重父亲的人格，同时又讨厌父亲不管大事小事动不动就求人的生活方式。他喜欢平和，只想过平和的生活，在平和中求发展，在独立中求开拓。思远是实际的、现实的、略带点悲观的，大学的生活开阔了他的视野，但也使他感到世界的茫茫无际--知识上的和空间上的。他的身心正在发生着量的变化、质的飞跃。为了家庭他报考了不喜欢的师范院校，为了家庭他放弃了大学里的感情生活，但这一切的一切思远并没有与父亲沟通过，因为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理解、沟通这些概念的存在。
　　星期日（二十一号）思远没有回家。没有去见姐姐让他去见的人。
　　星期三，刚上完两节课的思远接到门卫的电话，说门口有人找。思远远远望去发现是父亲站在校门外，思远明白父亲为什么而来。坐在校外的餐厅里，思远倾听着父亲的侃侃而谈。思远是尊敬父亲的，为了这个五口之家父亲含辛茹苦、绞尽脑汁，尽自己的可能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姐姐高中毕业、毕业后复考、落榜后找工作、结婚嫁人；哥哥高中毕业，高中后到建筑队学技术、相亲、结婚；思远上大学、毕业分配……每一桩每一件事情都深深的刻在了思远的内心深处和脑海里，打上了坚实的烙印。在农村，父亲能做到这些是相当不易的。父亲是爱思远的，这种爱太沉重，沉重得让思远无法接受，但思远又改变不了这无法改变的现实，在父亲面前思远永远是一个听话的小孩子。这一次父亲是一反常态的，表现得非常温和，没有强制和训斥，连绵的话语中表露出对姐姐、哥哥的婚事不够完美的遗憾，并表白不再干涉思远的私人生活，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同时要求思远最好回去一趟，也对姐姐和姐夫有一个交待。说心里话，思远真的不知道要交待什么，到底有什么交代的？天不知道，地也不知道，到底谁知道？既然父亲这样说了，也只好如此了，思远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有多少的不快，有多少的怨言，思远都认了，思远妥协了。
　　
　　第六章:情归何处
　
　生活是一片霞，却又把那寒风苦雨洒。生活是一首歌，吟唱着人生悲欢交加的苦乐年华。给我一个空间，没有人走过，感觉到自己被冷落。给我一段时间，勇敢的面对寂寞，再一次开始新生活。
　　
90-10-17星期三晴
　　讲台上的你，跟昨夜的你判若两人。离我很近，似乎又很远。嘴唇里吐出的仍是昔日清晰的音符。我释然不用再担心，昨日的狂热烧短了你的舌；吻麻了你的唇。你真会伪装，真想走过去吻掉你美丽的面具。重重的吻掉！担心的是楼层太高，太高，怕你跳！把神思，从遥远空间拽回来！努力搜索，那变了型的歪歪文。　　
　　无论是在哪里，都需要脸上笑眯眯，不论是对你，还是别人。一丝微笑能代替千言万语，得到你的鼓励，我的生命充满欢喜。　　
　　90-10-18星期四晴
　　别对我说，你不是在爱，为什么浑身散发光彩！别告诉我，你不会爱！为什么有这样的神态？别让我知道，那个人是我，那会令我不知所措。如果那不是爱，为什么会有烧的感觉、火的热烈。你的光彩照亮我心中的每一个角落。时时刻刻。　　
　　总以为可以，我会潇洒的忘记。忘也忘不了，这无法表达的爱意；总以为可以，我会潇洒地别离；挥也挥不去，你那温柔的影子
　　90-10-20星期六晴
　　别拒绝我的吻，并不是我不吝惜，只是找不到更好的——传递爱的方式。我总想吻掉你所有的伤泣和迷惘，总想给你我所有的勇气和力量。别拒绝我的吻，我的吻，它能传递我的柔情万丈，我爱上了你，从很久很久以前，深深地，无奈却不能对你许诺些什么。神的叛逆者——我，这次也低下了头，深深地祈祷，如果让我彻底，无憾、真正的拥有?
　　在无尽的忧伤中度过了这个星期。云儿的吻---吻去了思远多年的辛酸，吻干了思远潮湿的心。然而这吻也使思远忐忑不安，虽然思远和云儿是真心地相爱，但这爱能会多久，有谁能接受这份错位的情意，这份爱是不是太沉重了。
　　星期日思远回家了，去姐姐家了，与女孩子见面了。没有她父母的陪伴，没有姐姐、姐夫的唠叨，他们谈得很好。这次的见面思远知道了女孩子叫秋，秋还有一个弟弟叫旺。旺初中毕业后一直在家务农，后来的接触，思远发现旺是一个非常本分的农村青年。秋经过第二年的复考，被市教育学院录取，毕业后留在镇上的中学教书。说心里话由于受过同等的教育，同出生在农村，彼此的交流还是没有什么隔阂的，再加上思远总是那么的儒雅，交往还是比较和谐的。但内心深处思远并没有爱的火花的迸发，没有激情的点燃，没有一丝相恋的感觉。或许火花已经燃尽，情思已不在。思远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再见就这样结束了和秋的交谈，如同完成使命一般，没有留恋，只是朋友之间友善的会面。
　　接下来的这个星期十分地平静，工作的繁忙暂时使思远很乱的心有了一些安慰。思远没有断然地拒绝这门亲事，既然家里人都这态度，尽量去努力撞击出火花吧？！　　
　　夜慢慢，雾蒙蒙，山山水水路重重，到处是光明！眼下苦酒酿甜酒，酸甜苦辣是人生，喜悦奔前程！
　　90-10-26星期五，晴
　　我知道的，你不会不理我，就象我没有真的生你的气。也许你不该叫我的，正像我不该停下脚步。我不敢断定你真的爱上了我，正像你对我一样没有把握，我真的想静下来想一想就象你想冷冻我们的感情。这是为什么呢？一切都这样没有头绪。爱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啊！谁象我们爱的这样乱七八糟呢？是不是彼此饥饿情感的爆发呢？疑惑……静一静吧！衡量一下彼此感情的真实性吧！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识无尽数……　　
　　但愿能忘记过去，眼眸里不再迷离，划过的流星，刮过的风雨，告诉我成长的经历，踏着岁月的步伐，展现我成长的足迹。
　　溪流缠绕着青山，白云眷恋着蓝天，就象小狗爱它的窝，熊猫离不开它的竹林。天也悠悠，地也悠悠，天地无边无尽头。魂也悠悠，梦也悠悠，魂牵梦系何时休！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几度回首，几度凝眸，几度相思，几度愁。说也含羞，诉也含羞，魂牵梦系何时休！　　
　　星期日，思远照常回姐姐家了，照常去看了秋，照常……一切就这样进行着。　　
　　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这是人间的春风，这是生命的源泉。在没有心的沙漠，再没有爱的荒原，尽情挥洒自己的笑容，心情就象春风一样自由飞旋。
　　90-10-30星期二晴
　　昨夜的我，又从梦中惊醒。近来几天了，常常失眠，被那种没来由的寂寥所困扰着。可能是情到深处吧！细细咀嚼着你昨夜的表白，说真的，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选择我的。我有十足的把握。但又扪心自问，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我能给你什么？你的选择是不是太冒险了？要知道我从来未向你许诺过什么，你太痴情了，人间最苦是情种。也许我真的是你的另一半吧！不否认，我找这种人间的挚诚致爱——很久了！没想到，在这儿能找到。并不是我对彼此的感情没有信心，而深知世事难虽人愿……。不说，我也知道，最近的好伴侣是香烟。看着你日渐消廋的面颊和青黑的眼圈，知道你和我一样食不知其味，夜不成眠。困扰你的，也是同样的问题吧！一生能爱几次呢？在人群中能找到几许挚诚致爱呢？不悔情痴不悔真，永远！……。
　　去看看医生吧？！你的脸色很不好。HowdoIloveyou!Imissyouverymuch！(我爱你,我想念你)
　　思远
　　Oct.31　　
　　你是星星，我是月亮，你是歌声，我是音乐，你把憧憬变为现实，我把芳心变成力量。你是温暖，我是欢畅……．
　　90-10-31（1）星期三晴
　　我拒绝你的关心。你以为你的气色很红润吗？神采奕奕吗？不还是和我一样，有几千种忧愁，几百种忧虑。要去，我俩一起去看医生，医生一定会说我们俩患了绝症，没个治。试试看！
　　谁能摘下彩虹，把它卷进叹息？谁能捧起朝阳，带来童年的回忆？摆脱所有忧虑，鼓起全部勇气，把明天浸在方向的梦里。
　　90-10-31（2）星期三晴
　　我不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我选者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想是否能够赢得爱情，既然钟情玫瑰，就勇敢的吐露真情；我不想背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不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人世间，最可怕的就是情感，他会使人奋进，也会使人疯狂。面对这云儿和秋两方面真诚的爱，思远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云儿的人生经历震撼了思远的心，就像一股无形的绳牵动着思远的神经，与云儿天天见面、天天接触，云儿那渴求爱的眼神和心灵，更使得思远对云儿增添一丝情怀，爱的天平在倾斜，这种情怀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怜悯，男子汉的胸怀使思远茫然－－失去了我云儿还有什么呢？
　　秋您好！
　　在这金秋的时节，在静静的办公室里我给您写这封信。我不知道怎么来表白自己现在的心情。我们接受同样的教育，有着同样的家庭生活背景和经历，按常理讲我们是很合适作为朋友的，几次的接触你也给我留下了较深的印象。但我经过反复地思考，我觉得目前的我们还不具备进一步交往的条件。现如今我没有能力养活自己，更没有能力独立建立自己的家庭，一旦我们的关系定下来，未来的调转怎么办？我父亲为我毕业分配跑前跑后，我感到十分的愧疚，更重要的是他的态度，我受不了。我还年轻而且学的是热门专业，为什么不能自己闯出一条生活的道路呢？难道一辈子我都要活在父亲的臂膀下吗？自己的婚姻都要靠父母，人生还有意义吗？……另外，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是我的学生，虽然她比我小了几岁，但是她相当聪慧，言谈举止犹如我们二十几岁的青年，虽然她还年轻，我可以等，等她高中毕业，上大学，那时候我也会有所造就。我不知道是否我真的能成气候，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但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丰富自己，我不想永远在学校这个环境中生存，如果那时有什么变故，再想个人问题也不迟。说心里话，她是这样的女孩子，教育好了将来很有发展前途，否则，从小在复杂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她难以想象未来会怎样！？她太偏激了。希望你能谅解，并为我保守秘密，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我的家人知道。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知道信任是什么，而且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在这里说声对不起，望君多保重！
　　思远
　　1990-10-31
　　这是一封是应我姐姐的嘱托，采用一种既不伤害秋的自尊心，又必须委婉拒绝秋的方式。我想了很久，说秋不漂亮不行；说秋年龄大也不行。因此我就找出了既是理由又可能是未来事实的托词。当时思远并没有对未来有多少想法，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推托一门婚事。思远与云儿只是心境相同、孤独寂寞，彼此有一种相依之感，更确切地说是一种感伤，感伤成长过程中没有得到的家庭温暖，对未来会怎样，谁都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