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校园邂逅 第二章：校园生活

　　第一章：校园邂逅
　　献给你--亲爱的另一半，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今生爱的心扉为你而打开。抒发着高雅的情怀，奉献出珍贵的心意，寄托着永恒的友爱，铭刻着深远的思念。
　　八月底的东北正是阳光明媚、鲜花怒放的时节,万物盎然，百花争艳，百鸟争鸣。正处在夏秋交替的时节，虽然气温很高，早晚天气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丝的凉意，但酷热依然笼罩着这片北方的土地。农田里的谷物正处于做穗期，火辣辣的太阳晒得谷物颗粒饱满，充足的阳光带给人们的是希望。辛苦了大半年的农民们最近几天来，不再像春耕夏灌那个时候忙忙碌碌于田地之间，每天只要到大田边站站，叼着烟袋，掐一掐谷物，看一看农田里水的情况，谷物颗粒的饱满程度，适时地掌握一下农作物的生长情况就可以了。难得的几天清闲，望着自家的庄稼，遮掩不住的欣喜，期盼着丰收的到来。有了好的收成，就有幸福的生活，孩子上学就不用愁了。这年头，没有文化是行不通的。
　　星期天的早上，整个城市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忙碌了一周的人们正处在睡梦之中，难得有这么清静的休息日。尽管这是一座大城市，东北政治、经济、工业、文化的中心，但是这里的人们由于地域、文化的不同，养成了一种“懒散”的生活习惯，并已成为了一种自然状态，在这种自然的氛围中，人们享受着北方城市独特的、有节奏的、安逸的慢生活。在这块富饶的东北大平原，在天地之间、在日月轮回的时空里，人们繁忙、辛苦、休闲于自己的生活。每一天都会有故事发生，每一天都会有新闻出现，每一天又是那么的波澜不惊，这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生活。
　　这是个十分寻常的日子，在这座省城的一个角落，一所高级中学的校园里，确是另一番景象。一大早，整个校园就像过节似的，彩旗招展，人声鼎沸，篮球场地上白灰画出的线条格外的显眼。火红的太阳在校园的喧闹声中慢慢的睁开眼，懒洋洋、晃晃悠悠、一点一点地爬上枝头，俯瞰着这一小块区域里人们的一举一动。这个巨大的、移动着的火球今天已经被眼前的人们所淡忘，不再是人们心中的主角，却成为了看客。
　　今天是学校开学的第一天，学生们陆续回来了。老生返校，新生报到。校园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拖拉机轰鸣的声、汽车的喇叭声、老师们彼此的问候声，还有学生们打打闹闹的欢笑声在这个不大校园里产生了一种共鸣，演奏出一曲自然和谐的交响乐。校园一个多月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又重新热闹了起来。这是在东北一座省城里很普通、很普通的一所高级中学，外观上看不出它的独特之处，没有什么特殊的景点会吸引人们的眼球，也没什么名人曾经在此励志勤学。实际上这就是一所农村高级中学，但它又是真的有所不同。其行政管理归郊区教育局，却地处城市里边，正是这行政管理和地理位子的不同使它的生源构成不同于其他同类学校。在这里读书的学生主要由这几部分组成：家在附近的，城市里考不上重点的，远在郊区、县的，还有外地借读的。而这所学校的教师也是鱼目混珠，参差不齐，什么层面的人物都有。最近几年来了些大学毕业生，让整个学校在教学上有了很大的改观，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吸引了一批学生纷纷慕名而来。不管怎么说，就是这么一所普通的高中却成了很多农村学生向往的乐土，农村学生有了一种进城的感觉。这些孩子们从今天起即将开始了自己独自在外的人生，一种新奇，一种落寞，也许是一种无奈。
　　傍晚时分，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喧嚣的校园寂静了很多。教室里的灯光从窗子里映射出来，在楼前屋后形成一片片昏暗的区域。在这片区域里，依然还有部分学生的身影在攒动。老生们早已回到自己的班级上自习了，那是新生们三三两两、或坐或立地在校园里走动着、谈笑着，一张张稚嫩的脸上放射出一种光芒。这种光芒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们才会拥有的，那种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光芒，怀有清纯心灵和无限幻想的光芒，青涩的、无有边际的。
　　在这群孩子的边上，有一个带着近视镜、身穿白体恤的青年，默默地站在那里。白皙的面孔，大大的眼睛，似乎有那么一点忧伤，也许是那么一点惆怅。望着校门的街道，静静地、静静地思考着什么。如果你不认真去发现，他与其他的学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张清秀的脸透出一种气质，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砰然心动的气质。
　　“你认识陈军吗？麻烦你把这两瓶汽水送给他好吗？”声音虽不大，但是有着天生的、让人无法拒绝的霸气。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手提着两瓶汽水，站在了青年的面前。此时天已经渐渐地黑了，没太注意看清她的脸，但那双大大的眼睛却令人难以忘怀，好像会说话，满是忧郁的。这个女孩子个头不高，娇小的身材，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青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身边没有别人，刚才还在说笑的学生们早已经回到了寝室，寝室要关门了。“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是的，我看你在这站了好久了，你怎么不上晚自习，一定是老生吧？”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青年笑了笑，没说什么……。
　　晨曦略显，太阳还没有醒来，但寝室里的床铺咯吱咯吱声、房门关闭的乒乓声、盥洗室的流水声、走廊里学生的走动声，如和弦般打破了校园的宁静，高中生活的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八点钟，当铃声响起，思远神采飞扬地走进了高中一年五班的教室。思远出生在省城郊区的一个小村庄里，父母亲都是六十年代的下乡青年。他的童年、少年都是在无拘无束的环境中度过来的，后来在外面读书，初中、高中、大学，一步一步完成了自己的学业，毕业后费了一番周折，任教于这所高级中学。在远离亲人、远离家乡的生活、学习环境中思远逐渐形成了谦虚、忍让、善良而又有一点懦弱的性格。然而骨子里他却是刚毅、自信的，既现实又浪漫。他的家庭教育是传统的、家长式的，而其所受的高等教育确是极具西方色彩的，崇尚自由、民主，因此，正处在这个时期的他性格是相当矛盾的。既向往外面世界精彩的生活，又必须扎根于现实的生活，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大学毕业的他回到了自己的母校，就像生命的轮回，成为一名教师。由于自己的这种学习、生活的经历让他很体谅他的学生，就像体谅当初的他自己。
　　“Standup!Hellostudents!Helloteacher!Sitdown,please!”（全体起立，同学们好!老师好！请坐下！）这不是思远毕业后的第一天教学，他已经工作一年了，但这是这个班的第一次课。当思远如醉如痴地把学生们称之为“蝌蚪”的单词、句子写在黑板上，还不如说是把它们撒在了学生的心田，就像是播下的种子扎根在学生的心底。从思远嘴里蹦出的“鸟语”对这帮未见过世面的孩子们来讲，恰是天籁之音深深地震撼了他们的心灵。学生们的眼神展现出的是一种羡慕、嫉妒和向往，也许也暗藏着一种心底涌出的神秘感……猛然间，思远发现，有一双眼睛，大大的、却又满是忧郁的，望着自己。“眼睛是心灵之窗。”透过这双眼睛，思远能感受到了那种眼神，满是伤痛的眼神,看了都会令人心痛的眼神。她长着一张小巧的脸，会说话的眼睛、浓浓的眉毛、直挺的鼻梁，身穿一件蓝底印有小白花的连衣裙，简直就是精缩版的beauty（美人），更像思远母亲养的那只小狗，一只puppydog（卷毛狮子狗）。思远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女孩子。课在进行着，一切都在平静中进行着。
　　
　　第二章：校园生活
　　我们把倩影留给了大自然，我们把思绪埋藏在心底。在这豆蔻年华的日子里，我们欢歌、嬉戏、快乐无比。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天，当我们发现，青春无限，美丽却已逝去。
　　思远是个有魅力的青年，这种魅力是无法简单地用语言来形容的。浓眉，大眼，娃娃脸，发迹清晰，面色白皙有光着。虽然身材不是很高，但比较健壮，给人一种是书生但又不文弱的感觉，和蔼可亲，不笑不说话，一笑乐逍遥的善良。他的那双眼睛，蓝蓝的，似深深的海洋，深不可测，又总带着那么点忧郁，让人难以忘怀。他的教学能够抓住学生的心，他的教学风格是独特的、别具一格的，其他教师想学都无法学得来的，一种从骨子里迸发出的感染力和亲和力。在课堂上，他不像是在讲课，好是对学生们倾诉着自己内心的世界，他从来不使用挖苦的语言，而是采用一种诙谐、幽默，大方得体的言词去教育学生，用一颗诚挚的心去感染学生。思远更加敬业，因为，他有着与学生们同样的生活、学习经历，现在的学生就是几年前的自己，现在的自己也可能就是他们的未来。他深深地知道，这些学生，他们需要爱，他们需要关怀。这种爱正是这些出门在外的读书莘莘学子们应该得到的，被忘却了的家长的呵护、兄弟姐妹间的关心。他深深地知道学生在生活上的艰辛和精神上的苦闷。有谁不被这样的教师所打动吗？有谁不被这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学者震撼呢？无论谁都无法抗拒这青春的魅力。
　　思远的生活是平淡的，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毕业以后又分配到中学。虽然他的思想很活跃，但他的生活环境是很单一的。每天面对着一双双渴求知识的目光，思远感到十分的慰籍，感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但是，在这平静得像死水一般的校园里，心情是可想而知的，每天不停的上课、下课、备课、批改作业、教育学生，这一切的一切让思远简直无法接受，没有朋友，没有业余的文化生活，低得不能再低的薪水。思远是十分苦闷的，更可怕的是这种苦闷的心情无人述说；思远是坚强的，虽然从懂事开始，没树立过什么雄心大志，但每当遇到事情该抉择时，他都能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尽管有些曲折，但还是能顺利的通过。他自己的生活目标就像登台阶，一步更比一步高，不希望自己有太高的奢望；思远是独立的、自信的，他不愿意别人对他的生活横加干涉，别人的横加干涉会影响他的思路，扰乱他思考问题的路径。小时侯如此，上中学如此，甚至报考大学都是自己做的决定。在成长过程中，面对同学的挖苦、老师的叹息、家长的木讷，思远无所谓，因为他有一个夙愿，一个无人知晓的，懂事以来就有的心结，也许这个心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思远总是笑咪咪的，可他的心却总是酸酸的，毕业后的他变了，变得更加的寡言无语。白天流利的A,B,C倾述着自己曲高和寡的思想，傍晚时分他的身影总会在中山广场英语角出现，那是另一个可以让他倾诉心肠的地方。每天黄昏时分，他会准时踏上六路“大辫“公交车来往于英语角与学校之间。短袖汗衫、白色的水洗布裤子，裤线熨烫地笔直，兜里却空空的。虽然经常逃票，但年轻的女售票员们从来没有质询过，因为她们被思远的魅力折服，思远书生气的脸颊让她们心动，她们不忍心打搅。
　　生活只有靠自己去努力才会改变，而寂寞就是一种无形的动力，只有耐得了寂寞才会实现自己更大的目标，思远经常这样地告诫自己。然而当夜晚降临时，寂寞总会缠绕在思远的心头，办公室里传出来的音乐都是那么的缠绵，从窗子里散射出的灯光都带有那么一点缠绵，表达着心中的失意。思远时不时地眼望窗外，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生活带给思远的是一种压抑，一种无形的痛，思远有一种很无助的感觉。每当这时，学生们的造访会给思远带来一点小小的慰籍，puppydog也是其中的一个，她时不时地会跟英语课代表一起来，帮助思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时候思远才知道这个学生的名字叫“白云”，思远习惯称呼她“云儿”。虽然眼中的她个子不高，人长得又很小，但言谈举止是那么的落落大方，瘦小的身才、成人的思维给思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思远知道那是一种成熟，历经磨难的而形成的一种品质。人就是这样，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会让你感到好奇，你会有一种神秘感，有时也会感到没有经历过是一种缺憾。思远就是如此，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面对着这么个小女孩自己感到自愧不如，感到自己有那么多的无知，有很多的无奈，做事情更缺少了一份勇气。白天上英语课时，云儿是那么的专注，没有一丝的倦意，而上体育课时，她显得那么的心不在焉，从来就没有认真过。静下来时，你就会发现她的眼睛中充满着一种忧伤。这一点思远是能看出来的，一是思远从小就会扑捉人的心里活动，还有不知道什么原因，思远对这个云儿有着一种不同于对他人的关注。这一切的一切使思远感到表面上不拘小节的她内心在无声的哭泣；这一切的一切更吸引了思远的注意力，好奇心使思远总想走进这个“小不点”的内心世界里。
　　思远是个爱好运动之人，中学时代由于沉重的学习负担使他放弃了所有的体育活动，上大学以后他的体育特长才逐渐显露出来。中文系的大学同学称他为课堂上的学士、球场上的勇士、舞场上的绅士。参加工作以后，每当放学之后，篮球场的上总能看见他强健的身影，虽然个子不高、身体有点胖，但这都不能影响思远球技的发挥，别人打球用身体而他却用脑子，三分远投、三步上篮、防守、传球总能赢得同学们的阵阵喝彩声。而此时一个对体育毫不上心的、娇小身才的云儿总会出现在众多的学生堆里，站在最前排。思远也总会有意无意地把眼镜、手表之类物件放在她的手中托管。这时的思远更加投入，球技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思远是个极具表现力的人物，他的表演需要观众的喝彩声。
　　这样的一所高级中学，学生住校，晚上要求学生在自己的班级上自习，有任课老师辅导和值班教师进行管理，管理是很严的。虽然不是办公时间，老师们还是很敬业的，晚饭以后，家在附近的教师会主动来到校园，办公室里你也总会发现教师的身影，不时的三三两两的学生会出现在办公室里。紧张的高中生活就是如此，没有人会给你压力，但压力是无形的，学生想上大学，教师想让自己的学生成绩优秀。
　　又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住校生们都回家了，教学楼里静悄悄的。思远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批改着作业，听着英文歌曲。本来他也想出去走，但又觉得外面的世界太多的无奈，再加上也没什么朋友可以联系，与其到外面闲逛还不如留在办公室里看看书、听听音乐来丰富自己的知识与学问毕竟他还很年轻。思远有时候到喜欢这种生活，这种生活会让他能静下心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会有更多的时间让自己在业务和学识方面更加专注。“当…当…当…”，有人敲门，“comein,please！（请进）”。云儿怯怯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个人，没有外语课代表陪同，课代表回家了。云儿坐在思远的对面，眼睛里放着光，似乎好像在放电，思远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还是心里面明白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的。但他自己明白，有这么个学生同自己聊聊天未必不可，人吗是需要沟通的，只要掌握尺度就可以了，何必要摆一副师道尊严的架势哪！
　　“我的祖父原籍锦西人，伪满时期留学过东洋，回国以后为日本人做事，被委任当时锦西县的行政署长。日本人投降以后，继续为国民党政府服务。我家有我爷爷的相片，身穿制服、腰胯洋刀、骑着高头大马，八面来风、威武有余，性情刚烈，老威风了”。听着云儿声情并茂的言辞，思远淡淡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云儿似乎感觉到了思远的情绪上的变化，停下来强调道：“老师我和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想听吗？如果是这样，我就不说了，以免打扰你的工作。”我看看她：“说吧！我听着那。”“我爷爷先后娶过三房姨太太，个个都是大家闺秀，通情达理，过着十分奢侈的生活……。”云儿停顿了一下。“怎么了？你继续说我听着那！”“解放以后，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祖父进了监狱，好像是被判了刑，生死难料，家产被充公。无依无靠的祖母为了生活，把父亲留在了老家，嫁给了看管祖父的监狱长来到了省城北边的一座小城，开始了新的生活。而我的父亲当时很小，就在我的大姑（大姨太所生）家生活。”“后来那？”我跟着问了一句。“十八岁的父亲扛着行李卷来到了这座小城市，寻找自己的母亲。此时的祖母又生了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不管如何，我的父亲总算有了落脚之地……。”云儿顿了顿，“我母亲的家庭更是让人不可小瞧，我的姥爷家姓潘，这座城市地区的大地主世家。姥爷年轻时东渡，留学日本，学的是金融，回国后在省城的某银行工作。经家人介绍与姥姥成亲，并生有儿女四人。姥姥姓范，同样的地主出身。嫁到老潘家之后，在省城上班的老爷对象下的事情几乎不闻不问，所有的交租、放债等事宜都有姥姥一人承担。性情刚烈、做事严谨，里里外外没有人不服，佃户、佣人没有不敬畏的。此时在省城做事的老爷又娶了一个温柔、贤惠的二房姨太太，这大大地伤害了姥姥的自尊心，二人的关系越来越激化。日本投降以后，姥爷带着姨太太回到了老家，却倍受冷落，感到凄凉，不得不又重返省城，从此再没有回到姥姥的身边。而姥姥从此再没嫁人，一心一意地培养自己的四个子女长大成人。解放以后，地没了，房子没了，该充公的都没收了，有的只是一些生活用品，还有偷偷摸摸保留下来的一点金银首饰，姥姥靠典当着这些物件维持这个没有另一半的家庭。四个孩子由于受到出身的影响，大儿子（大舅）本已经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却没有被录取，被打发到当地的大学念书，毕业之后分配到远离省城位于西部的一所贫困县，如今任县长之职；大女儿大学毕业后远嫁上海，三女儿、四女儿正赶上文化大革命，高中未毕业成为了下乡知识青年……。”“呤呤……”。就寝的铃声打断了她的叙述，云儿站了起来，离去了。思远好像还在故事里，没缓过神来。似乎很离奇又觉得很现实，有一种飘的感觉。对思远来讲这样的家事、背景犹如天方夜谭，这样的生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他深知故事没有结束，故事才真正的开始……。
　　在繁忙中一星期又过去了，转眼间周末又到来了。在未约定的情景下，科代表还有云儿又坐到了思远的面前，故事就这样又开始了。……三女儿（我的母亲）下乡后，在农村未经过姥姥的同意嫁给了比自己小几岁的“盲流子”，也就是我的父亲；四闺女跟四川的小木匠跑了。我母亲嫁给我父亲是在那个背景下，所以我父母亲的婚姻可想而知，注定不会幸福的。虽然有着共同的家史，共同的磨难，同命相连，但是由于双方性格的不同，以及经受的教育程度的不同，互相不能谦让。尤其是我的母亲，在心理上总对姥姥有愧就之心，而父亲又不被姥姥接纳，矛盾就越来越激化。我的父亲是爱母亲的，为了老婆孩子吃饱、穿暖，什么苦都受过。他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够贤惠体贴、养儿育女、料理家务。然而，我的母亲却有自己的想法，勤奋好学，看不惯父亲打打杀杀地过日子，受不了父亲男人固有的“另一面”。虽然我的降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一线欢喜，却如昙花一现般，光芒是暂时的，转眼间就消失在咸盐酱醋、锅碗瓢盆的繁杂琐事之中，无法挽救父母亲存在的内心深处的隔阂，我的母亲带着我离开了父亲，走上了独身生活（当时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七八年母亲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考上了辽阳师专，准备离家读书。当时学校有规定是不允许带子女读书的，姥姥又不愿意接收我，我妈妈就准备将我送给别人托养。当奶奶在火车站看到即将送人的我，二话没说，把我接回去自己带了，说:“我们张家的孩子怎能让外人养哪？从那时候起，我就跟了我奶一起过，这期间我父亲多次想与母亲复婚，但母亲拒绝了，彼此间爱已消逝，亲情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后来，父亲再度成家，并生育了三个儿女。随着爷爷、奶奶的去世，我回到了父亲的身边，但是由于缺少感情的沟通，我们父女俩总是心存芥蒂，冲突不断……。两年后叛逆的我自己找到了我的母亲（已经重新成家，在省城一所铁路中学教书）。因此，也就有了今天的我在此读书的机会……。乱了乱了，太乱了，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这是一个多么离奇的故事，天方夜谭。可想而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经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的内心有多孤寂，几句话、几句安慰的话能够解决云儿心底的这种久久的压抑问题吗？怎样才能帮助这心灵受到如此伤害的女孩子呢？父爱、母爱、还有……。“爱”到底是什么？我真想用爱去融化这冰封了这么久的一颗心，抚平这女孩心底深深的伤痕，我伤感，但我深深地知道我没有这个能力。因为我太了解我自己，我自己都时常游走于自负与自卑的苦海中，用什么来拯救别人哪？这是一份怎样的情怀？！
　　我是你的一盏心灯
　　夜深时我为你点一盏心灯，让你感受到心灵的光明
　　入梦后我把你的小手轻轻放平，我的抚摸会让你梦想成真
　　伤心时我用我的唇吻干你眼角的泪，一滴也不失落，流进我的心灵
　　失落后我把你紧紧拥入怀中，让你感受港湾带给你的那永久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