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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难 第二集

作品名称:靖康之难      作者:白衣秀士      发布时间:2014-01-01 19:40:55      字数:12321

  48、金国上京新城?皇宫
  金太宗完颜晟(吴乞买)正与群臣议事。!
  吴乞买:“辽国已经灭亡,我大金国已无后顾之忧。可是,燕云诸州却还在宋室手里。目前秋高马肥,正值用兵之时,朕以为,宜趁士气旺盛,大举南下。”
  诸人附议。
  国相完颜撒改:“吾皇说得极是。自我灭辽以后四方诸部均来降附,我大金国势日盛,早非昔日可比。此时南下,正是建立大功业的好时机。”
  二太子完颜宗望(斡离不):“叔皇,臣以为不可。”
  吴乞买:“啊?”
  斡离不:“我与宋曾有‘海上之盟’,灭辽后长城以北归我大金,以南的燕云诸州归宋室。”
  大太子完颜宗翰(粘罕):“二弟此话差矣。‘海上之盟’虽然规定燕云诸州归宋室,但宋朝那个大太监童贯两次挂帅,率大军来攻燕京,都被辽国大将耶律大石打败。最后还是请我们派兵协助,才攻下燕京。其实,燕云诸州是我们攻下的,自然应归属我大金才对。”
  斡离不:“大堂兄,金宋两国长期友好善交,我们不宜首先背信弃义。”
  者母:“二太子说得不错。其实,我们征辽之战已打了十来年,早已是人困马乏,不宜再向强大的宋国用兵。”
  四太子完颜宗弼(兀术):“者母叔父,我军刚刚灭了辽国,上下士气正旺,怎么说是人困马乏呢?”
  撒改:“宋室自赵佶当皇帝以来,宦官当权,奸佞用事,早已腐败无能,宋军根本没有战斗力,根本是不堪一击。”
  吴乞买:“国相说得不错。童贯好大喜功却又不会打仗,几次带兵在边境打仗,却尽吃败仗,早已暴露了宋军的弱点。其实,宋朝那个赵家天子任用宦官童贯主持军务,岂有不亡之理?”
  
  49、汴京?龙德宫?懿亲宅?安妃刘氏屋
  安妃刘氏正在屋里坐卧不宁,焦急万分。
  宫女小倩匆匆进来。
  小倩:“娘娘,皇上过来了!”
  安妃:“真的?”她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快步迎出大门。
  
  50、同上?懿亲宅内
  徽宗穿过一座月门进入后园。内侍郝随和另外两名太监尾随其后。
  徽宗本来欲向右拐,但略一迟疑,遂对着镜头走来。
  可是走了几步,便又止住。回头又向右拐去。
  徽宗穿过另一座月门的背影。
  
  51、同上?安妃屋内
  这一切均被躲在帘后的安妃看得一清二楚。
  她咬咬嘴唇,眼里含着委屈的泪花。
  
  52、同上?隆右宫?哲宗孟太后宅
  徽宗进入屋内,向孟太后请安。
  “儿臣参拜太后。”
  孟太后:“皇上快请起。请坐。”
  徽宗一侧坐下:“闻说太后有恙,儿臣探望来迟。”
  孟太后:“皇上言重了。我不过偶感风寒,吃了曹大夫两剂药,已经痊愈。”
  徽宗:“是御医曹孝忠?”
  孟太后:“正是。”
  徽宗:“那儿臣就放心了。”
  孟太后:“皇上日理万机,也要注意身子才好。郝随!”
  郝随在门外侍立,跨进来答道:“奴才在!”
  孟太后:“你们要小心侍候皇上,皇上有一点差错,可要拿你是问。”
  郝随跪下:“奴才谨遵太后懿旨。”
  孟太后:“退下吧。”
  郝随:“是。”
  
  53、同上?安妃屋内
  小倩正在劝慰安妃。
  “娘娘身为贵妃,可别哭坏了身子。”
  安妃脸有泪痕。凄凄地道:“孟太后又不是皇上的亲娘,皇上每次来都是先去看她。”
  小倩:“她毕竟是太后嘛,皇上是有孝心的。”
  安妃:“孝心?皇上的亲娘陈太后在世时,一个月也难见着皇上一面呢。”
  小倩:“是呀,皇上三天两头都在一个人那里,陈太后当然冷落了。”
  安妃假意嗔道:“死蹄子,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巧嘴!”
  小倩笑道:“娘娘开恩。娘娘撕了奴才这张嘴不要紧,可皇上没来的时候,谁来说话儿替娘娘解闷呢?”
  安妃笑道:“你以为没有你我会闷死呀?我明天就去弄只鹦鹉来养着。”
  小倩:“啊,原来奴才日夜侍候娘娘,在娘娘心目中还赶不上一只鹦鹉呀。”
  安妃笑道:“看你又要耍贫嘴。”
  小倩:“其实呀,娘娘,后宫里有几位太后,太妃,还有性情恭俭谦让,擅长诗词歌赋的郑皇后,另外还有这个贵妃那个婕妤的,真所谓六宫粉黛,三千佳丽。可是,皇上三天总有两夜是在娘娘这里过的,可见皇上多么喜欢娘娘。娘娘巳该知足了。”
  安妃轻轻叹了一声:“你哪里知道,不是我贪心不足,我是……伴君如伴虎呀……”
  小倩无言,点点头。
  
  54、汴京?太常少卿李纲府第?花园
  太常少卿李纲与给事中吴敏沿着花径散步。
  吴敏:“李大人,朝庭之上,我与御史中丞陈过庭大人已经力争了,但蔡京和王黼却极力怂恿皇上接纳张觉。他俩人一个是太师,爵封鲁国公,一个是太傅,爵封楚国公,均是执宰大臣,我等奈何不得”。
  李纲忿慨道:“大好江山,坏就要坏在这几个奸贼身上!”
  吴敏摇摇头,道:“皇上器重他们这些人,我虽然身为侍讲,时常也在皇上身边,但进言的机会却不多。目前,首要之急是要设法阻止接纳张觉。”
  李纲:“依我看,只有搬出一个人来,或许能使皇上改变主意。”
  吴敏:“李大人指的可是皇太子殿下?”
  李纲点点头:“皇太子已经回到京城。”
  
  55、同上?定王府?客厅
  二十多岁的定王,皇太子赵桓(钦宗)正与李纲、吴敏畅谈。看来他们已说了好一阵。
  李纲:“臣等无奈,只好惊动皇太子殿下圣驾。”
  
  56、同上?和阳宫?宣和殿
  赵桓跪拜道:“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徽宗:“皇儿平身。”
  赵桓:“谢父皇!”
  徽宗:“皇儿这趟去江南,可曾见着了朱勔和他押送的太湖石?”
  赵桓:“父皇似乎很关心太湖石?”
  徽宗:“那是当然。象太湖石那样的宝物,实在不可多得。”
  赵桓:“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句,太湖石比江山社稷如何?”
  徽宗微微一愕,道:“皇儿何出此问?”
  赵桓:“儿臣正有两事要奏明父皇。”
  徽宗:“啊,什么事?还不快奏来?”
  赵桓:“第一件是关于接纳张觉的事。”
  徽宗:“你刚回到京城不两天,就已经知道了?”
  赵桓:“其实,儿臣在路上已经知道,而且,儿臣还知道金国太宗皇帝吴乞买正在寻找挑起边事的借口。”
  徽宗:“照你说来,接纳张觉正好授人口实?”
  赵桓:“不错。”
  太傅王黼出班奏道:“皇上,臣以为太子殿下是多虑了。”
  赵桓:“啊?”
  王黼:“想我大宋江山固若金汤,圣上英明,国势昌盛,区区金国岂敢对我轻举妄动?殿下何必担忧。”
  赵桓:“何必担忧,难道要等到东南烽火西北狼烟,两面夹攻之时才担忧不成?”
  王黼:“殿下……你说什么……”
  赵桓:“我说什么难道太傅你不知道?”
  众皆愕然,不知皇太子所指何事。
  李纲、吴敏也颇感茫然。
  王黼:“这……我……知道什么……”
  徽宗:“皇儿,你在搞什么鬼?”
  赵恒:“儿臣不敢。”
  徽宗:“你刚才说什么东南烽火……”
  赵桓:“这正是儿臣要启奏父皇的第二件事。”
  徽宗:“啊?快说!”
  赵桓:“父皇,儿臣其实没到江南。”
  徽宗:“你为什么不去?”
  赵桓:“不是儿臣不去?而是根本去不了。”
  徽宗:“为什么?”
  赵桓:“因为东南已经大乱。”
  众人大惊。王黼脸色渐变。
  赵桓:“睦州清溪贼人方腊作乱,为时已近三月,聚众五十万,已接连攻陷睦州、歙州和杭州等六州。六州官吏尽被乱贼所杀,方腊自称‘圣公’,还建元叫‘永乐’,并设置官吏将帅,与朝庭抗礼,气焰嚣张,不可一世。”他转身对着王黼:“王太傅,这难道还可以‘何必担忧’吗?”
  徽宗:“真有这等事?为什么无人奏本?”
  赵桓:“这就要问王太傅了。”
  徽宗:“王黼,怎么回事?”
  王黼“咚”跪下,伏地道:“臣该万死!”
  徽宗:“为什么隐瞒实情?”
  王黼战战兢兢地道:“皇上恕罪!臣该万死!臣知道皇上最近龙体欠安,恐怕惊动皇上。臣早已派转运使陈亨伯调京城兵五万兼程赶去,谅想贼势已不至滋蔓”
  徽宗大怒,拍案而起,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57、同上?御书房?夜
  郝随道:“皇上,太常少卿李纲李大人在外已经等了三个时辰。”
  徽宗余怒未息,道:“知道了!”猛然将手中书摔到桌上:“让他等到天明!”
  
  58、同上?御书房外小园?夜
  李纲抬头望天,满天繁星。
  郝随出来,李纲快步跑过去:“郝公公,皇上见不见?”
  郝随摇摇头:“皇上要大人等到天明。”
  郝随脸上有一种说不清是幸灾乐祸还是同情的表情。
  李纲仰天长叹一声,摇摇头。
  郝随道:“李大人,您可知道他们都来过了?”
  李纲回头:“他们?公公是说……”
  郝随:“不错。蔡太师,王太傅都已来过,还有,童公公也来过。”
  李纲:“童公公?太傅童贯?”
  郝随点点头。
  李纲:“皇上怎么说?”
  郝随:“李大人,您还是回去吧。皇上知道大人要奏什么,不会见你的。”
  李纲半信半疑地摇摇头:“不……不会的……”
  郝随:“实话告诉你吧,皇上已经亲手写好诏书,任命詹度詹大人同知燕山府,明天一早便同王安中节度使一道去平州,还派了密使前去宣诏,改平州为泰宁军,拜张觉为泰宁军节度使。”
  李纲大惊:“诏书发出去没有?”
  郝随:“皇上亲手交给了詹度大人”
  李纲:“詹大人也来过?”
  郝随点点头。
  李纲:“不……皇上不会……皇上不会置社稷安危于不顾”
  他仰望苍天,异常激动,花白的胡须也在颤抖。他猛然大叫一声:“不——”
  
  59、金国上京新城?皇宫
  “哈哈……”金太宗吴乞买仰首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国相撒改道:“可不是,我们正愁找不到一个攻打宋朝的借口,谁知他倒送上门来了!”
  吴乞买:“不错,那昏庸无能的赵家天子听信王黼和童贯的话,接纳叛党张觉,主动撕毁了金宋两国的协约。很好,很好!哈哈……”
  粘罕:“大金业绩,正应由吾皇来光大。我大金要图发展,首先要占领中原。”
  吴乞买:“朕不但要占领中原,还要占领江南,朕要统治全天下!哈哈??????
  众皆大笑。
  
  60、汴京?和阳宫?宣和殿
  徽宗早朝。御史中丞陈过庭奏道:“睦贼方腊起于东南,实因‘花石纲’之故。苏杭一带早有民谣曰:‘家有奇葩,满门抄家;家有奇石,满门皆死’,东南应奉局置办花石,的确搅得鸡犬不宁。臣恳请皇上下旨,罢花石纲,撤东南应奉局。”
  蔡京道:“陈御史言之差矣。方腊本是妖人,假宗教而煽民众,实乃奸滑吏民之所为。而今方腊以魔教为号,以妖术胁迫百姓造反,这与‘花石纲’有何关系?”
  陈过庭道:“朱勔父子以采置花石为名,肆意鱼肉乡里,培植党羽,作威作福,大有东南小朝庭之势。皇上,臣以为朱氏父子当诛。”
  蔡京道:“皇上不可。朱勔父子为皇上采置花石,忠心耿耿,可鉴日月、皇上若降罪朱氏,是诛杀功臣。万万不可。”
  徽宗点点头:“嗯。”
  李纲出班奏道:“皇上,贼因朱勔而起,朱勔因蔡京而进。蔡京历来纵容朱勔,以致酿成祸乱,蔡京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蔡京道:“皇上明鉴,微臣……”
  陈过庭抢过话头,道:“皇上明鉴,朱氏父子本刑余小人,却交结权贵,窃取名器,罪恶贯盈。蔡京纵容朱氏,太傅王黼隐情不报,以致于贼势猖厥,连克六州,东南大震。臣以为,朱氏父子理当诛戮,以正典刑;蔡王二人理当伏罪,流放边远之地,永远不许回京。请皇上圣裁,”
  蔡京,王黼面色如土,一齐跪下,伏地道:“皇上,臣等忠于皇上从无二心,皇上切不可偏听谗言”
  徽宗道:“二位爱卿请起。联并没有责怪你们。”
  蔡、王:“谢皇上龙恩!”
  这时,李纲、陈过庭、吴敏等七、八个大臣也一齐趋前跪下,纷纷道:
  “请皇上降旨,诛戮朱勔父子!”
  “皇上,蔡、王二人罪不可恕!”
  “请皇上昭正典刑!”
  蔡京、王黼、李彦等七八个大臣一齐趋前跪下,纷纷恳请皇上开恩。
  一时间朝庭上沸沸扬扬,热闹非凡。
  徽宗烦得不得了,大声道:
  “好了好了!统统不许再说!”
  众人安静下来,纷纷退回原位站定,唯有蔡、王二人仍然伏地不起。
  徽宗:“这件事蔡京、王黼虽有责任,但所幸腊贼尚未成气候,朕也就
  特别开恩,免于追究。”
  蔡王二人大喜,伏地道:“谢皇上龙恩!”
  徽宗:“你二人起去吧。”
  二人:“谢皇上!”遂起身退回。
  王黼路过陈过庭身边时,狠命地瞪了他一眼。
  陈过庭没有任何表情。
  李纲圆睁怒目,恨得咬牙切齿。
  徽宗道:“联已决定派泾国公、太傅童贯率三十万大军,即日启程前往苏杭,剿灭腊贼。宣童贯!”
  郝随大声喊道:“宣径国公童贯!”
  
  61、金国上京新城?皇宫
  吴乞买:“传朕圣旨,任命粘罕为西路军都统,率三十万大军,从云中南下,直指太原;任命斡离不为东路军都统,率四十万大军先取平州,再南下取邢州。”
  粘罕、斡离不:“臣领旨!”
  吴乞买:“哈哈,趁现在宋室穷于应付方腊之乱,童贯又抽调三十万大军去了苏杭,中原空虚,朕要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哈哈……”
  撒改、希尹俱道:“吾皇圣裁,果然高明!”
  
  62汴京?懿亲宅?安妃屋内
  安妃正侍候皇上饮酒。酒席前,一队舞女正跳舞助兴。
  安妃手捧一杯酒,道:“臣妾敬皇上一杯酒。”
  徽宗情绪不佳,摇摇头。
  安妃:“皇上,不要烦恼嘛。”她撒娇地摇着徽宗的肩头:“来嘛,喝一口嘛!”
  徽宗扭头望着她,没有动。
  安妃:“皇上,怎么这么看着人家?看够了吧?喝吧。”
  徽宗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伸手去接酒杯。
  安妃轻轻拍开皇上的手:“嗯,不嘛,让人家喂你嘛。”
  微宗笑道:“好吧,朕不开口,看你怎么喂。”
  安妃:“皇上不开口,臣妾可有的是让皇上开口的法子。”
  徽宗:“啊?你没有听说过当皇上的是金口难开吗?“
  安妃:“哼,我才不管。”她突然指着屋顶,叫道:“皇上你看,那是什么?”
  徽宗抬头观看,嘴巴不由自主地就张开一了。安妃浪笑着,迅速将酒灌进了徽宗的嘴里。
  可是,酒却洒了徽宗一身,徽宗也被灌得呛咳起来。
  安妃吓得赶紧跪下,叩首道:“皇上息怒,臣妾罪该万死!”
  郝随听见徽宗呛咳,赶紧从外面跑进来。
  郝随:“皇上,不要紧吧、”
  徽宗用手绢捂着嘴,一边咳一边笑。他向郝随挥挥手:“没你的事,出
  去吧。”
  安妃见皇上不生气,旋即笑吟吟走过去,为皇上擦拭衣裳
  几个舞女早已停止跳舞,几名宫庭乐工也停止了奏乐。见此情状,两名舞女忍俊不禁,掩嘴窈笑。
  徽宗假意嗔道:“笑什么?都下去。”
  舞女和乐工鱼贯而出
  徽宗伸手捏住安妃的脸,淫笑道:“死妮子,你好狡猾!”
  安妃娇滴滴道:“人家只是想哄皇上开心嘛”
  徽宗:“好,开心,开心,对了吧?”
  顿了顿,他又若有所感地道:“朕也只有在你这里才能得到片刻安宁,一点开心……”
  此话一出,安妃受宠若惊,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
  安妃:“皇上,臣妾昨天自己做了一件衣服,可是最新式样啊,要不要我穿给皇上看看?”
  徽宗:“好吧,朕早知道安妃刘莹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很会化妆,眉毛尤其画得好,可是不知道还会设计新式服装。好,穿给朕看看,朕就当你的第一个观众。”
  安妃噘着嘴道:“不是第一个观众,是第一个——知音!”她在徽宗脸上亲了一口。
  徽宗大笑。
  安妃:“我进去换衣服,不许偷看啊!”
  徽宗又大笑。
  
  63、苏杭大道
  童贯率领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向前方。
  童贯并不会骑马打仗,身着大内服装,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上。一辆敝篷马车,车上撑了一张巨大的黄罗伞。
  驾车之马,尽都身披彩衣,连马车也是披红挂绿,不象出兵打仗,倒象是游山玩水。
  童贯坐在马车上,兴致颇高,一路上东瞧瞧西望望。
  
  64、金国某地?东路军营?元帅帐蓬内
  斡离不坐在案前,正在发令。
  斡离不:“者母叔父。”
  者母“末将在。”
  斡离不:“你先带五千人马去三十里外的平州城下探探虚实。能打则打他一下,不能打便迅速撤回。”
  者母:“元帅,末将认为,张觉虽叛金投宋,但料想宋朝的大军远在黄河边上,不可能前来支援张觉,因此平州可以打。”
  斡离不:“平州当然要打,这是我军南下的第一个站口,一定要尽快拿下。不过,今天让叔父去只是探一探虚实,千万不要硬碰硬。”
  者母:“末将遵命。”
  
  65、同上?帐蓬外
  者母全身披挂,翻身跃上马背,手中长矛一挥,策马奔去。
  五千铁骑尾随其后,奔出营寨,顷刻消逝在茫茫原野上。
  
  66、汴京?懿亲宅?安妃屋内
  徽宗手把酒杯,叫道:“还没弄好?朕可等得不耐烦了。”
  里边传出安妃的声音:“皇上别急嘛!”
  徽宗起身踱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
  蓝天上,有只鸟儿喳叫着飞过去。
  徽宗蓦然回首。
  他惊呆了。
  安妃!
  似一朵流云,似一股轻烟,似一泓清水,似一杯美酒。
  长袖临风飘飘欲仙薄纱遮羞若隐若现。
  几乎全裸的青春胴体,勾勒出令人心痴神迷的优美曲线。
  细眉亮眼明如秋月,唇红齿白笑若春花。
  徽宗呆若木鸡,他已完全失神?
  安妃轻盈盈飘过来:“皇上,美不美?”
  徽宗痴痴地望着她的脸庞:“美!莹儿你太美了!”
  安妃:“嗯,皇上,人家是问这套新式服装美不美嘛”
  徽宗似从痴迷中醒过来,哈哈大笑道:“美,当然美!’
  安妃上前拉着皇上的手,二人并肩走到案前坐下,徽宗把安妃搂在怀里。
  安妃:“皇上,您敢不敢诏告天下,让天下年轻女人都穿这样的衣服?”
  徽宗笑道:“嗬嗬,亏你想得出来。如果真是那样,你不怕朕看上了别的女人?”
  安妃:“皇上真坏!啊,原来皇上看上的只是人家的衣服哇?”
  徽宗:“当然啰,不然你干吗煞费苦心地设计这么漂亮的服装。”
  安妃轻轻在皇上背上擂了两下,道:“嗯,真坏!”
  皇上大笑,笑得好开心。
  
  67、同上?夜
  年轻美貌娇嫩异常的安妃全身赤裸,头依偎在徽宗胸脯上。
  徽宗虽仅四十出头,但由于沉缅酒色,已显得有些虚弱,胸间肋骨历历在目。
  徽宗轻轻抚摸着安妃,道:“莹儿,假如有一天朕不当皇上,你还会不会爱朕?”
  安妃:“不爱。”
  徽宗微惊:“为什么?”
  安妃:“皇上不当皇上,还管自己叫朕,岂非名不符实?我不爱。”
  徽宗笑了笑,道:“真会耍嘴皮子!”
  安妃:“假如有一天你不当皇上,那一定就当太上皇。哇,太上皇,一定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头,胡子这么长,我才不爱呢。”
  顿了顿,她叹口气,又道:“其实,到那时,我也一定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只怕皇上……”
  她眼睛望着屋顶,眼里有一种很浓的悲哀。
  徽宗道:“好了,别说那些扫兴话。莹儿,朕在想,假如朕根本就不是皇上,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一个读书人。在乡下有一座房子,几亩薄田,有你在一起,晚对弈朝抚琴,秋赏月春观花,醒濯溪水,醉卧松涛,一切烦恼都没有,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安妃眼神怔怔地:“是呀,男耕女织,知足长乐……不过皇上,你会耕田吗?”
  徽宗笑道:“朕哪会耕田呀。”
  安妃:“不过不要紧。臣妾本就出身低微,入宫前也学干过一些粗活,就算是耕田,臣妾也可以学会。”
  徽宗:“你?哈哈……真笑死人了!”
  安妃也笑了,她声如银铃,久久回响。突然,安妃猛烈地咳嗽起来。
  
  68、平州城
  喊杀声震天。
  者母率五千人马攻城。金兵皆弃马一旁,纷纷架上云梯爬城墙。
  城墙上如蚁攀附的金兵。
  城楼上偃旗息鼓,毫无动静。
  城外,者母骑在马上向城上眺望。他眼里有疑惑之色。
  他身旁一军官道:“将军,难道张觉已弃城而逃。”
  者母:“不,弃城而逃不会城门紧闭。传令下去,要大家小心,谨防有诈。”
  军官:“是。”
  猛然,城楼上一声炮啊,无数旗帜一齐伸出,檑木滚石如蝗而至,爬城金兵纷纷滚落城下。
  云梯被砸断了,梯上金兵飞坠而下。
  有的金兵已经爬至城堞处,却被突然冒出来的长矛大刀砍翻。
  者母见势不妙,急令鸣金收兵。
  锣声大作。
  
  69、婺州
  发运使陈亨伯率领刀牌手攻城。
  城楼上守城的是头裹各色头巾的农民军士兵,他们一个个衣不蔽体,面有菜色。
  刀牌手们一手执盾,一手握刀,爬上云梯强攻。
  婺州城墙本就不高,刀牌手们又是经过严格正规训练的攻城掠野之精华,因而很快便纷纷登上城楼。
  农民军奋起抵抗,与刀牌手展开血战。
  方七佛,石生、陆行儿也在参与血战,他们打得十分勇猛:.
  农民军敌不过五万刀牌手,死伤极为惨重。
  方七佛见势不支,遂命剩下的人撤退。
  方七佛:“石生,陆行儿,你们带领弟兄们撤退,我来掩护。”
  石生:“方七哥,你先撤,我来顶住!”
  方七佛:“不行,你们快撤!快去杭州禀报圣公大哥!”
  陆行儿:“干脆咱们一齐撤,组织力量突围出城。”
  方七佛:“好!走!”
  他们纷纷杀下城楼。
  
  70、婺州?南门外
  紧闭的城门突然洞开。
  方七佛、石生、陆行儿率领若干骑猛然冲出,冲人官兵阵营。
  城外的官兵猝不及肪,阵脚大乱。
  厮杀。官兵死伤严重,农民军也有一些纷纷坠马。方七佛身中两箭,幸未坠马。
  终于杀开一条血路,农民军只剩下二十来骑护着方七佛。
  二十来骑绝尘而去。
  
  71、平州城内?节度使府?张觉书房
  张觉哈哈大笑,道:“者母区区五千骑兵,便想拔我平州城,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李安弼:“大人,这五千骑兵显然是来探虚实的,三十里外便驻扎着斡离不的四十万大军。依属下之见,平营二州处境十分危急。”
  张觉点点头:“唔,平营二州只有十万铁甲,怎敌得过斡离不的四十万大军。李大人,你可有退敌之策?”
  李安弼:“属下得到情报,宋朝皇帝已同意接纳我们,并派詹度与王安中同知燕山府,改平州为泰宁军,拜大人为泰宁军节度使。”
  张觉大喜:“太好了!咱们背靠大山,还怕金人干什么?”
  李安弼:“大人不要高兴得太早。”
  张觉:“怎么?”
  李安弼:“咱们虽背靠大山,可这座大山离我们远着呢。然而金人近在咫尺,燃眉之急不可不救。”
  张觉:“怎么救法?”
  李安弼:“詹度和王安忠已经到了燕山府,明日皇上宣诏的密使就会来平州。我们可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张觉:“做文章?”
  李安弼:“不错。我们大开城门迎接皇上密使,并张灯结彩,大庆三日。”
  张觉:“这……合适吗?”
  李安弼:“大人想想,宋朝皇上既然拜大人为泰宁军节度使,本应堂而皇之地举行隆重仪式,可是,却派密使前来宣诏。这是为什么?”
  张觉沉思一阵,不得其解。道:“难道是不信任我,怕我脚踏两只船?”
  李安弼:“这倒不是。”
  张觉:“那是为什么?”
  李安弼:“皇上既想接纳我们,又不愿得罪金人,所以派密使前来宣诏,为的是不让金人知道。”
  张觉愤愤地:“这只老狐狸,实在太狡猾了!”
  李安弼:“所以大人想想,这座大山靠得住吗?”
  张觉:“那怎么办?难道又重新投靠金人?”
  李安弼:“当然不,金人已经容不下我们。”
  张觉:“那就……啊,我懂了。李大人的意思是要大造声势,让金人知道我们已经投靠了中国,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
  李安弼点点头。
  
  72、婺州城外
  童贯的队伍浩浩荡荡开进婺州城。
  童贯坐在一顶官轿内,八个军士抬着大轿,前后左右是七八个带刀的大内高手。
  童贯在轿内已经睡着了。
  
  73、同上?城内
  童贯手下的官兵们在城中大肆抢劫:
  几个官兵强横地抢走一家绸缎铺的绸缎。
  几个穿大内服装的太监闯进一家古玩店,强行拿走几样古玩。
  古玩店老板拉着一个太监:“公公行行好,小的是小本买卖??????”
  太监一脚踹在古玩店老板胸口上。老板仰面倒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一条巷道里,几个官兵正在追赶一个妇女,妇女惊叫着拼命逃跑。
  可是巷道另一头却拦着两个官兵。
  妇女惊叫着缩成一团,她睁着恐惧而绝望的大眼。
  几个官兵淫笑着围过去,一边脱掉衣服。
  十字路口,一干“犯人”被押赴刑场,他们中间只有少数是头裹各色头巾的农民军,而多数则是平民百姓。
  一名童贯手下的太监在监斩。
  “犯人”们一排排跪在当街口。
  刽子手们手执大刀站立在“犯人”身后。
  围观的群众哭天喊地。官兵们却将群众赶至街边。
  监斩太监一声令下:“斩!”
  一把把雪亮的大刀挥起。刀光照着日光,天地一片惨白。
  鲜血飞迸。
  殷红的血如雨洒落。
  血流成河……
  
  74、同上?知府衙门内?大堂上
  童贯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一个小太监捧着一盘茶出来,恭恭敬敬地奉上。
  童贯端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
  童贯:“马上快报京师,我已收复婺州,斩贼首三万级。”
  手下一名太监:“是。”
  
  75、汴京?懿亲宅?安妃屋内?夜。
  小倩进来,道.“娘娘,郝公公过来说,皇上要娘娘明日一早去隆祐宫参拜孟太后娘娘。”
  安妃:“郝公公呢?”
  小倩:“就在外面。”
  安妃:“快请郝公公进来坐。”
  小倩转身出去,一会儿同郝随一道进来。
  郝随跪礼道:“奴才给安妃娘娘请安。”
  安妃:“郝公公快请起,请坐。”
  郝随:“谢安妃娘娘。”
  安妃:“郝公公,皇上……皇上可好吗?”
  郝随:“皇上今晚不来娘娘这里。”
  安妃:“啊?”
  郝随:“皇上今晚要去探望孟太后娘娘。”
  安妃:“那么……”
  郝随:“然后要去崔妃娘娘那里过夜。”
  安妃:“崔妃?”
  郝随:“不错。”
  安妃:“好,好好……公公,明日参拜孟太后都有哪些人去?”
  郝随:“所有后宫的娘娘们都要去。”
  安妃:“为什么?”
  郝随:“安妃娘娘忘了,后天是孟太后娘娘的生日,皇上要娘娘们提前一天去隆祐宫参拜,后天孟太后娘娘要移驾景灵宫,受百官礼拜。”
  安妃:“啊。”顿顿,又道:“郝公公,你日夜侍候皇上,真是辛苦您了。”
  郝随:“奴才不敢言辛苦,只要皇上无恙,就是奴才的大福。”
  安妃:“对了,我看皇上最近总感到疲倦,精神不振。郝公公,费心您多关照一下才好。”
  郝随:“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尽心服侍皇上。娘娘,倒是皇上颇担心娘娘的身体。”
  安妃:“啊?”
  郝随:“皇上给奴才说,安妃娘娘最近常爱咳嗽,还关照奴才为娘娘请个好大夫。”
  安妃感激万分,禁不住眼中又噙有泪花。她道:“真是不该,真是不该!倒让皇上为我操心……咳,咳咳咳,……”说着又急剧地咳起来。
  小倩赶忙端上一碗药来,安妃喝了两口,便推过一边去。
  郝随:“娘娘千万保重,奴才还巴望娘娘为皇上生个一子半女才好呢。”
  安妃痛苦地摇摇头。她美丽的大眼里,滚出两颗晶莹。
  76、同上?慈德宫?崔妃屋内
  夜已深。崔妃与宫女小红相对而坐。桌上摆着烛台,还摆着各色水果。
  红色烛泪如血。崔妃脸上映着泪光。
  小红:“娘娘别哭了,快去补补妆,说不定皇上马上就会来的。”
  崔妃猛然发怒,将桌上的果品全拂下地,然后伏在桌上“呜呜”大哭起来。
  小红站起身,呆立在旁,既没劝她,也没去收拾地上的东西。眼神痴呆,竟也流下两滴清泪。
  崔妃哭着道:“他不会来的,不会来的!”
  小红失魂落魄地道:“是呀,一定又在安妃那里……”
  崔妃抬起泪眼盯着门外,咬牙切齿地道:“我好恨,好恨呀……。
  
  77、同上?懿亲宅?安妃屋内?夜
  皇上并没有来这里。
  安妃痴痴地坐在红烛前垂泪,情形倒与崔妃屋里差不多。
  只不过安妃没有大喊大叫,她陷入沉思。
  小倩从里间出来,轻轻道:“娘娘,该歇息了。”
  安妃从沉思中醒过来。用手绢擦掉腮边的泪珠。轻轻点点头,起身随小倩进了里屋。
  
  78、同上?慈德宫?崔妃屋内?夜
  崔妃披衣坐在床上,小红坐在床边陪着她。
  小红:“娘娘,你为皇上生过子女,还怕输给她安妃?”
  崔妃:“皇上子女多得很,光皇子就有三十一人,还有那么多公主,哪里在乎我生的一子五女。”
  小红:“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再怎么,娘娘生的皇子也封了郡王,几位公主也都有爵位,而安妃一无所出,将来有谁为她撑腰?”
  崔妃轻轻“哼”了一声,道:“别看那狐狸精迷住了皇上,总有一天我要叫她好看!”
  
  79、同上?隆祐宫?紫宸殿
  一大早隆祜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溢。
  宫女太监们来往穿梭,忙得不亦乐乎。
  安妃携同小倩提早来到这里,二人一边走一边瞧,心头高兴,面露喜色。
  她们向大殿上走去
  宫门外,崔妃也带着小红来了,崔妃老远看见安妃的背影,脸上露出很深的妒恨之色。
  
  80、同上?紫宸殿内
  正中照壁上一个特大的金色“寿”字
  殿内正上方摆了一张几案,左右两边依顺序摆有十几张同样的几案,案上摆着寿桃及各色果品。
  后妃们都还没来,只有小太监陈迎儿和几个宫女在里边忙碌。
  安妃和小倩走进大殿,陈迎儿和宫女一齐垂手请安:“奴才给安妃娘娘请安。”
  安妃微笑着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陈迎儿:“奴才不辛苦。”
  安妃:“你们忙去吧,我随便看看。”
  她同小倩一边转悠,一边赞不绝口,她们走到正中几案前站了会,知道这是孟太后的位置,便沿着右边一排几案走过去。
  突然小倩轻声叫道:“娘娘,你看。”
  安妃回头一看,是右手第一张几案后面的一只绣凳。这只绣凳上盖着一张精美的绣帕。
  小情:“这牡丹花绣得真好!娘娘,你不是一直想找个牡丹花样来绣吗?这牡丹正好呢。”
  安妃走过去揭起绣帕仔细端详。她道:“真的?我早想给皇上绣个肚围,可惜一直没找到这么好的花样。”
  陈迎儿见安妃揭起了绣帕,急忙跑过来,道:“安妃娘娘快放下!”
  安妃不解:“怎么了?”
  陈迎儿:“这只绣凳是皇后的,按宫庭规矩,除太后娘娘之外,其他人是不能动的!”
  猛然,殿外传来崔妃的笑声:
  “哈哈……”
  崔妃带着小红走进来
  崔妃道:“安妃,你好大的胆,竟敢私动皇后娘娘的绣凳!该当何罪?”
  安妃和小倩吓得面如土色。
  安妃道:“崔妃姐姐,小妹无知………我不是故意的。”
  陈迎儿:“崔妃娘娘,安妃娘娘的确不知道绣凳是皇后娘娘的。”
  崔妃怒目一睁,呵斥道:“陈迎儿,你为什么倒替她讲情?要讲情一会儿给皇后太后讲去!”
  陈迎儿:“娘娘息怒,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说……”
  崔妃:“还不赶快退下!”
  陈迎儿:“娘娘,奴才不能退下。”
  崔妃:“大胆!”
  陈迎儿:“奴才是奉太后娘娘懿旨,在此恭迎诸位娘娘的。”
  崔妃气急败坏地:“你!你……你拿太后来压我?”
  陈迎儿面不改色地道:“崔妃娘娘这么说奴才哪里担得起?只是太后懿旨奴才不敢违抗,难不成崔妃娘娘要奴才作一个抗旨之人?”
  崔妃急得满脸彤红:“好!好你个陈迎儿……我不跟你说了。安妃,回头你自己向太后和皇后解释去吧!”
  安妃着急地恳求道:“姐姐,小妹知错……”
  崔妃打断她:“呃……我可没说你有错啊,皇上那么疼你,你还会有错么?”
  安妃:“你!”
  这时,陈迎儿高喊:“太后驾到!”
  小倩、小红和几个打杂的宫女立即退到一边跪下,安妃和崔妃则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
  安妃、崔妃:“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后请安!”
  孟太后带着郑皇后和韦贤妃、乔贵妃等后妃数人,在一群小太监小宫女簇拥下,进了大殿。
  孟太后微笑道:“两位贵妃,这是在自己家里,大家相处,就免了那些礼节吧。”
  安妃:“太后圣寿,臣妾礼当给太后拜寿。”说着就要跪下去。
  皇后:“安妃妹子,还没到拜寿的时候呢。哈哈……”
  孟太后,韦贤妃也笑起来。
  崔妃在旁冷笑道:“马屁拍得好。”她声音很小,但安妃就在身旁,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安妃脸“唰”地红了,急切道:“你??????太过分了!”
  孟太后察觉两人神色有异,因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崔妃:“启奏太后,有人破坏后宫规矩,私动皇后娘娘的东西,理当问罪。”
  孟太后:“你说的是谁呀?”
  崔妃:“还有谁呢?有人仗着皇上宠爱,什么事不敢做!”
  孟太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看着安妃。
  郑皇后插言道:“崔妃妹子,安妃,她动了我的什么东西?”
  安妃“咚”地跪下,道:“臣妾无知,请太后、皇后恕罪。”
  郑皇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嘛?”
  安妃:“臣妾看见那张绣凳上绣的牡丹花好看,便将上面的绣帕揭起来看了看,臣妾实在不知是皇后娘娘的绣凳”
  郑皇后:“哦,我当是什么东西。没事儿,安妃,太后不会怪你的”
  陈迎儿凑前道:“太后娘娘,奴才亲眼所见,安妃娘娘的确不是故意的。”
  孟太后:“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安妃,你起来吧。”
  安妃:“谢太后恩典”
  崔妃极不服气,道:“太后,这后宫的规矩……”
  孟太后:“好了,我不刚才说过,大家相处嘛。”
  崔妃:“这……”
  孟太后:“崔妃,你也得向安妃学着点好生侍侯皇上,不要老把心思用在别人身上。”
  崔妃又惊又恼,赌气地“哼”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
  陈迎儿见状,大声呵斥道:“崔妃哪里去?你好没规矩!”
  崔妃闻言止步。
  陈迎儿:“还不快向太后娘娘请罪!”
  崔妃回过身来,已是泪流满面,一副又气又怕的样子,她极不情愿地走过来,向孟太后跪下:“太后恕罪……”
  孟太后让陈迎儿搀扶着走过去坐在当中位置上,摇摇头,道:“崔妃,你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教训你两句嘛,就这么使气?你这样怎能侍候好皇上?”
  崔妃哭泣道:“太后教训的是,臣妾罪该万死……太后,其实皇上根本用不着臣妾侍候……”
  孟太后:“胡说!”
  崔妃:“太后有所不知,皇上已有半年多未来臣妾处,连郓王楷儿也快忘了皇上的模样了。”
  孟太后:“真有这样的事?”她脸上露出同情之色。叹息一声,道:“你起来吧。”
  崔妃抽泣道:“谢太后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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