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借力使力青云直上 顺风顺水道上为王

　　红尘草芥
　　第五章：借力使力青云直上顺风顺水道上为王
　　
　　话说韩阳约见赵锋后，把家父的意思转告与他，并一再嘱咐一定让李雷把女朋友史玉凤带上。
　　李雷听到赵锋的详细介绍并又特别邀请他和玉凤参加韩阳的家宴，说啥也不想参与，特别听到韩市长点名让他到家坐客。别看李雷在旁门左道的刀枪面前首当其冲，面不改色心不跳，话语也能恰如其份叫响咬木。现在要面对的是耍笔杆的文人以及这个市里头号人物，他心想，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粗人，别说在这类人物面前，就在同学小聚的饭桌上让讲几句话都坑迟憋肚的把想好的词全忘的一干二净。再说我的主意虽说对赵锋的开发公司起作用，那只是朋友义气之举，只可暗里运作，这些下三烂的勾当见不得光亮，更何况在市长大人面前了。
　　最后还是盛情难却，带了两瓶茅苔酒，领着玉凤在韩阳与赵锋的引领下來到市政府家属大院。
　　韩家是座独立小院，红砖红瓦的二层小楼，厚重的墙砖俄式风格，显然是俄式建筑群，曾经的苏联修筑中东铁路的重要枢纽，这些别墅是那些贵族们的居所，解放后辟为市政府家属区。
　　年过半百一头银发的韩松早已迎候在门外，并热情与來客一一握手让进楼內客厅里。韩阳要帮刘阿姨下厨，玉凤也跟着到厨房帮忙。客厅內只有三位男人谈天说地。韩市长见李雷只是听他与赵锋谈有关开发区的话题，也插不上话，便把话题引到李雷“断指”上，“听说为了你的好友竟然断指相助，可谓有情重义呵！我在抗联最艰苦的斗争环境里，接受军长的特殊使命，当时我只有十四岁，但胆大生死不怕，和战友一起混进鬼子发电场当童工。你要是生在那个乱世年代也是位好汉！”
　　李雷听到韩市长不但没批评他却还大加赞赏，从心中觉得韩市长平易近人，没有当官的架子，也大胆地问道：“您老那时一定是接受任务去当童工吧？”韩市长兴奋的答道：“按现在的说法那就是特战队员，周军长授意我和李大个子要千方百计想方设法把鬼子的水力发电厂炸毀。我和李大个子白天上工，鬼子见我干活勤快，李大个子又懂机械维修，便安排我俩在电机房负责保养。晚上我们回窝棚睡觉时把子弹头拔掉，将火药倒出装在小瓶里封好，第二天藏在饭合里躲过敌人的检查。就这样接长补短积攒着，两个月后终于攒够一个小炸药包來。于是在那天收工时，我点燃了自制导火索，我与李大个子一起快速离开了电厂。随后一声闷雷般暴炸声，我和老李早消失在密林中了。”
　　李雷说：“真了不起，十四岁就有如此胆量！”
　　韩市长语重心长说：“那个年代大家不去抗争，就面临当亡国奴，亡国奴是个啥概念？生不如死呀！”李雷接过话说：“我要是当年的抗联战士，也一定和前辈一样是位硬汉。”韩市长接过话茬：“这点我确信，可对待今天的老百姓所表现的硬汉不但不可取，应当受到严厉批评甚至处罚。”
　　听到此话李雷一脸阴云默不作声。赵锋忙把话题引到韩市长的一幅水墨写意画上，顽石后几株迎着劲风的铁竹，石下避风处一蓬似开非开的蕙蘭花仿佛能感味幽远的馨香來。提款是国民党原老于右任的词句：“书存金石气，室有蕙闌香。”赵锋指着画作说：“没想到戎马一生的老革命竟有儒雅的另一面。老市长的这副写意山水画作既有板桥居士的遗风，又具右任原老的风骨！”
　　韩松谦逊说：“过讲了，只是一种业余爱好。只听阳阳说过你文彩不错，没想到你对书画也有研究。只是髙中毕业吧？”
　　“对，七七届髙中毕业生，又在部队服役四年。”
　　“听说还是党员。高中文化还不够，要努力学习，以后有机会还要报考上学深造，将來必须有文化者担当重任。”
　　赵锋点了点头说：“此言晚辈牢记在心。”
　　说话间有人敲门，韩阳忙开门。人未见话先到：“好热闹，一定有好亊。”韩阳忙介绍说：“这是我大哥二哥。这位是李雷，这位是赵锋，大哥早听说过。”
　　“是早听说过，”时任公安局副局长的大哥韩勇接过话说，“那次你到公安局找我，说给赵锋转籍，我问此人何许人也？老妹只笑并不回答我的话时，我已猜出八、九，我心想，我老妹低三下四求过谁？这要不是知心朋友能如此卖命吗。”韩阳不好意思说：“哥哥又取笑妹妹。”
　　担任物资局局长的二哥韩智随和道：“妹妹男朋友现任何职？”赵锋忙回答：“现供职江北开发公司开发部，以后望兄长多帮助！”大哥二哥忙应承：“好说，关上门自家人。”
　　说话间玉凤和刘阿姨已将几样烹饪好的冷热菜肴摆上桌面：黄瓜拉皮、松花豆腐、糖醋心里美、老醋海蛰丝，这四个凉菜是刘阿姨的拿手菜，也是韩市长的最爱。玉凤别看是乡下姑娘，却有一手好厨艺，她第一道大菜是辣爆排骨虾，那鲜红的大虾油亮透光，已醬色的排骨相伴其间，麻辣的川味直逼嗅觉器官；第二道菜是“乌龙玉兔”，这是一道海参配鹌鹑蛋，雪白的鹌鹑蛋有红眼长耳，大元盘四周一圈活灵活现的小玉兎，中间是烧好的梅花参，如乌龙般游戏于乾坤之中；第三道是“雪中藏宝”，一盘佳倄上涂盖蛋清抽打出雪白糕状体，再点缀桔黄色胡萝卜雕花，配上绿叶，再走油，这盘色香具佳的美味集美食与艺术一身的作品博得在场一致称赞：第四道菜是一条清炖鳌花鱼汤，清汤撒上姜丝葱花香菜沫，再滴上香油，这名贵的深水魚汤已香飘四溢，美不可言。
　　刘阿姨又有四道不俗的热炒菜肴上桌，十二道冷热菜浑素搭配，虽是大众吃食，但做的讲究，特别是玉凤的厨艺搏得众人一致赞扬！
　　韩市长笑着说：“将來刘阿姨要失业了，看客人的手艺多棒，再不好好学习我可要换厨师了。”刘阿姨说：“换吧，我也该退二线了。”韩市长说：“我可快退二线了，该换上年富力強的青年人。”
　　韩勇说：“老爸只少也能干三年五载的没问题。”韩志说：“不能过早退二线，你在台上溜虚拍马的赶都赶不走，不信你退到二线后，你要个车用都躲着你走。”
　　韩阳说：今儿高兴，不谈公亊。家宴只唠家常。”
　　于是话题又引到吃喝上，大家推杯换盏，尽兴而归。
　　李雷虽然说这次市长宴请中受到批评，他自觉闷闷不乐，可细想这种事自已父母也不会原谅。赵锋的难处我怎能熟视无睹，装作没看见，别说是我的铁哥们，就是街坊四邻也得伸出援手。
　　史玉凤手一份嘴一份，见到莊大嫂后把韩市长宴请一亊一一说给婶娘听，市长大人又如何夸奖她的厨艺等等。这莊大哥大嫂又快嘴帘似说给市场其他左右邻居朋友们听，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沒几天工夫市场上家喩户晓人人皆知。有些事可以毁了一个人，有些事又可成全一个人。李雷受到市长宴请的事大家并不怀疑，因有赵锋的关系，此事完全可能，真实度也极高，而且李雷跟往常一样，并没见他吹吹豁豁，道是比以往少言寡语，处事更加低调。李雷的本意是受到批评后更加检点自己。他哪里知道别人把他的低调当深沉，把悔过看待胸有城府。一个出手凶很、重情讲义的年青人，现在又多了一把上方宝剑，在中俄果蔬贸易市场这块黑白两道是非权钱混杂的亊非之地成为公认的无冕之王。
　　常言道：“一山难容二虎。”李雷的崛起道使宋老三开始内心不平衡起來，他的利益受损不说，威信也日渐消减，他明里哥们长哥们短，不但看不出半点歹意，反而更显近乎，暗中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
　　赵鋒通过这次市长的宴请，基本算是确定他与市长大人的宝贝女儿的朋友关系，最重要的是市长大人的指示，有机会学习深造。韩阳心知肚明，老爷子这一关不但通过，并期望值很高，以暗示首先要有学历。韩阳通过运作，加上赵锋的努力，考上本省一所成人师范大学，并挂职带薪学习。这一时期的赵锋除了紧张的学习生活外，还要通过电话了解并指导开发公司的工作，并挤出时间到校图书馆博览中外古今的优秀文艺作品，并不断创作散文、小说，时不时在省地报刋杂志上见到笔名“草芥”的作品。因大学就在这座城市里，赵锋也能抽时间去施工现场，并与韩阳见面，韩阳也经常去学校看望赵锋。赵锋虽然周旋于学习工作恋爱之中，但却井然有序，忙而不乱。
　　赵锋上大二时，江北开发区一期工程俊工剪彩。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现代化花园式小区成为这座城市中的耀眼的明星。回迁的百姓欢呼雀跃，鞭炮齐鸣，那种发自心灵深处的喜悦溢于颜表。很多个体小老板把积攒的钱款掏出來。家中负担少的，亊业单位的干部们都能买得起十万以內的三居一厅的开间。一千元一平米算是最高价位。
　　李雷以二十多万元购买两套九十八平米的楼房。说赵锋是个老正统，又是个清水衙门，他竟然背着赵锋以赵锋父亲的名下定的产权。当赵锋得知后明确告诉他公司安照条款规定，对贡献突出的几位领导每人都奖励一套开发区的楼房。李雷不以为然，说怎么着他比他这个拿工资的腰包鼓囊的多。住不了把父毌接來住。他这所房子就是给父毌买的，等他结婚时玉凤要个一百二十平的三朝阳。
　　赵锋那天正在学校中午就餐时，时任公安局副局长的韩勇电话摧他出來到他的警车谈一件要亊。赵锋急忙赶了出來，并上了警车。韩勇对赵锋说：“你的朋友李雷就是三年前“劳教”在逃的犯人，刚收到内部情报，你看这张照片和那次在家宴中的李雷一模一样。”赵锋说：“时过境迁，曾经是赶上‘严打’那阵，也就是偷了几块红松大板，不然也就罚个款了不得。”韩勇说：“你说的不假，严重的是沦为逃犯这一节上，为此一位所长为其付出牺牲政治生命的代价。”赵锋恳求说：“李雷是我的铁哥们，我不能见死不救，冲阳阳份上，您这位当大哥的也要多帮忙。”韩勇拉长声调说：“忙呢我肯定是要帮的，谁叫咱们是亲戚呢，不然我公事公办，就用不着从大东头跑到大西头來。不过这种亊是担风险的，闹不好还不跟那位所长一个下场。”赵锋忙说：“那自然，大哥有何要求自管提。”韩勇叹口气说：“啥要求也没有，看來他要破点财了，破财免灾吧。他在贸易市场听说混的不错，那就让他出点血，在你那开发小区购套住房吧。”赵锋心中一惊，真是狮子大张口，一张口就是十多万，这还有这层关系，若没这一层不知是个啥结局呢？此事他不会跟李雷说的，他把公司奖励他那套一百二十平的三朝阳新楼作了酬码压上了，于是当着韩勇的面一口答应下來，只要保证李雷平安无事，房子一定让李雷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