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临危受命初露锋芒兄弟相助破解难题
作品名称:红尘草芥 作者:大源 发布时间:2013-12-24 19:04:01 字数:3967
红尘草芥
第四章:临危受命初露锋芒兄弟相助破解难题
开发区是市里非常重视的一项样板工程。地段临江傍水,交通便利,堪称黄金地段。这里从伪满时期所建的平房还能找到踪迹,建国后这里人口逐渐增多,房子也开始大批兴建,特别是近几年私搭乱建现象非常严重。在动迁过程中却出现复杂的棘手问题,提出无理要求的,上了年纪的说住楼接不上地气,死活不搬的,有的平房房照,却建了楼房,动迁时非要楼房面积,满足不了要求以自焚相要挟。
开发公司动用政府劝说,宣讲法规,甚至动用公安等协助也无法根本解决实质性问题。
经理与几位副经理都束手无策。担任开发部的部门经理赵锋更是想不出好办法來,工作几乎陷入停滞状态。赵锋没事溜达到李雷的批发市场。李雷看到这位平时见不到影的大忙人能抽空光顾他的地界很兴奋,立刻叫上荘大哥,“宋老三”坐陪,到“老黑”开设的麻将厅二楼雅间里陪赵锋玩几圈麻将。
“老黑”在市场上没个正事,便在市场道东一处门市开设麻将厅。楼下共四张桌,专供市场一些生意不忙的闲散人员娱乐,赌资不大,从一元到五元不等。他收的是场费,每桌十二圈,结束每人抽十元。楼上雅间一般是给那些有头脸的老板们准备的。这些人的赌资最小也是五十元一个子,遇上搂宝每人付二百,一把收入六百元,这一上场到结束,输赢少则五千,多则上万。一局下來赢家平赏他这位端茶倒水递烟的放局人,一般三头五百是常事。“老黑”的买卖也很不错。一年下來也有二十來万收入。可他吃喝嫖赌的习性,到头來还是一个子也攒不下來。
赵锋听说玩五十元一个子,他说啥也不敢玩,他告诉李雷兜里钱不够。李雷说输了他付,赢了自管装进囗袋里。赵锋说:“开玩笑归开玩笑,都是认识的朋友,就玩十块钱一个子吧。”为了尊重赵锋第一次來开心,大家也就同意了。
开局后,赵锋连连点黒炮。临他庄上,吃了五万便扣停,胡幺、四条,他看了一眼宝是八万,等大家都扣停后,赵锋脑子里正想他的开发区闹心事,摸了八万顺手打出去。李雷一惊也不好提醒,人说赌场无父子。赵锋平时打麻将从來不犯这些烧死的大错。李雷觉得赵锋心中有难事,将将就就打玩了八圈大家散伙喝酒。席间李雷问赵锋工作上有何不顺心的烦心事,还是和韩阳闹别扭了?当听赵锋谈起开发区遇到的难题连政府出面都解决不了时,李雷说“有些别人解抉不了的事,我会解决的。”大家都赞成李雷的说法。赵锋说:“这可不能打打杀杀,不但解决不了问题,闹不好会犯罪的。这事你不用操心。进行不下去市里自有解决的办法。”
本來市里期望值很大,想率先落实省里提出的老棚户区改造,把昔日街道狭窄纵横交错乌烟瘴气的环境打造出适合居住又别具一格的现代化小区,责成房产局,规划局,城建局三位一体的开发公司,均有各局主要领导牵头予以实施,为此市长韩松与市五大班子成员多次寻视这片旧城区,也一再寻问工程进度情况。几位主要负责人只是敷衍却毫无解决之道。
再说李雷这批人马不知何时将所有动迁中的捣蛋耍无赖的丁子户们招集在一起。这些人何曾不知“宋老三”、“李飞脚”、“老黒”的大名,这些丁子户们敢跟公安对抗,却胆怯这批社会旁门左道之人,谁都心知肚明这伙人惹不起。他们想要惦记谁谁家就别想安生。于是只好顺从这伙歹人。
地点是在一处已搬空了的厂房内。这些丁子难缠户们不到最后不会妥协的,特别是那些岁数大的道想看看这伙人就竟能玩出啥花样來?
李雷坐在椅子上,面前桌子上摆着一溜二号白瓷大碗,他语调和缓的说:“老少爷们,我打小和比我早生一刻钟的好哥们赵锋被一个要饭的老爷子寓言,说我俩是沾了星宿之气的托生孩,将來有啥大福大贵等。可我们哥俩不但没享着福,罪可没少受。但无论走到哪?后來又能碰到一起。哥俩性格天地之差,却相处的比亲兄弟还亲。这就是我为何找大家的原因。”
底下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然后他喝了面前碗中的半碗白酒,又継续说:“我这个哥哥分管江边这片开发工程,谁知大家给他出了个难题。刚接任务就受阻,愁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大家别以为我李某人是受人之托,人家政府也不会求咱这号人,我是心甘情愿为兄弟排忧或着说两肋插刀。我讲不出啥大道理,就说江边这片平房区,一下雨臭水横流,一晴天苍蝇蚊子乱飞,一起火消防车都进不去。现在要盖大楼让大家住进去多舒心,于情于理大家该举双手支持才对,别净想什么接不接地气,一层房照非要二层楼的面积,就我这号平时不认理的人也觉得忒不讲理了。”
底下有人发问:“难道老百姓就没个权力了,上边说咋办就咋办不成?”有的人又接茬说:“不管谁,不答应我的条件他甭想让我搬下楼去。”
李雷眼珠子发红说:“我是先礼后兵,若是老少爷们不给李某这个面子,我到要看看哪条好汉能过了我这一关囗。”李雷说话间顺着后腰抽出一把产自俄罗斯的不锈钢板斧明晃晃举过头顶,左手五指张开平放在桌子上,随着“嘣”的一声闷响,斧落指断。下面有人失声叫到:“我的妈呀!”大家一片骚动。
李雷豆大的汗珠顺脸淌下,他抬起左手,那被利斧剁掉食指一节手指血流如注,他顺着桌子的白色二号酒碗滴过去,那鲜红的血滴立刻融入白酒中,此刻的白酒已变成血酒,李雷举碗一扬脖把半碗血酒喝了个净光,一甩手瓷碗摔了个粉碎,“想要搬走的立马滚蛋,想要待下去的你也來剁掉一节手指你可以回去继续待下去。”
这时“老黑”也一扬脖把那碗血酒喝下肚去,一掀衣服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照自己右大腿就是一刀,鲜血顺着刀口流了出來,“老黑”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顺着房边,绕着大家转了起來,脚下便流下一串血迹斑斑的脚印。
人们争抢着往门外逃去。
再说赵锋在工地上的临时指挥部里和几位同僚们犯愁呢,透过窗户远远看到几家丁子户开始往出搬东西。赵鋒和几位头头分别出去看个就竟,寻问一下才得到回答:“这些开发公司真他吗能奈,白道行不通走黒道,找來“宋老三”、“李飞脚”、“老黑”那帮地痞流氓,又剁手指又刺腿,谁吃饱了撑的去惹这伙亡命徒去?还想多活几年哪,没住上楼再被吓死可真他吗亏的慌,还是图个太平走人吧。”
赵锋听到这些话一切全明白了。
他立刻打个“大头鞋”前往果疏集散市场來找李雷,寻找一圈也没见到李雷的踪影,最后看到荘大嫂才得知李雷住在市第一医院骨外科,随后又打“大头鞋”奔往一院。
在骨外科402室找到李雷这一伙人。赵锋先寻问李雷刚手术处置完后的伤势情况。李雷举了一下包扎白纱布的左手说:“没亊,打两天消炎针就好了。”荘大嫂的侄女玉凤却心疼的说:“说的到轻松,十指连心,针扎一下还心惊肉跳的,何况断了一节手指。这下可好,还没结婚呢已缺指少肉了。”说着又流下泪來。李雷安慰道:“没亊的,就是少个指头也照样能养活我媳妇和孩子到老。”大家说这话一点不假。
赵锋又关切问到:“听那些丁子户说还有腿受伤的?”“老黑”笑着说:“那是咱黒爷演的戏,亊先我到屠宰场接了刚杀过的猪血灌到热水袋里,绑在秋裤里,到节骨眼时一刀下去还不他吗穿箭的血,谁能想到那是假的。那些丁子户别看跟政府橫眉竖眼,一见到有人断指刺腿,早吓的屁滾尿流跑的比兔子还他吗快!”大家轰堂大笑。
赵锋说:“先养伤,好了我再找你算账。”说着扔给李雷二百元钱转身走出病房。他边走边想,也许自己太自以为亊了,李雷牺牲个人利益完全是为了一个“义”字,决无二心,而自已却担心闹出亊來会牵连自己,按理说对不住李雷。也许他这么一闹腾真就解决了难题。
此事正如赵锋预料的那样,这些丁子户一动,那些持观望态度的动迁户也纷纷忙着搬家,十來天功夫整个动迁区域全部迁出完毕。
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自然传到韩市长的耳中,也风言风语听到是他那个宝贝女儿的男朋友的好哥们的义举,才解决了开发动迁工作中的难题。
女儿曾向父亲提过她与赵锋的恋情,老爷子没表态,只是让女儿多了解再做决定。
东北抗战时就失去在抗联队伍中的爸妈的韩松,小小年龄成了抗联队伍中的孤儿。他如一株破土而生的松苗,顽强的与冰天雪地的恶劣自然环境抗争着,跟随叔叔们跟头把式地穿林海跨雪源,有多少好汉牺牲在鬼子的枪林弹雨下,又有多少英雄冻饿长眠于白山黑水中,而韩松这株“小松苗”竟然存活下來,而且在将军们身边担任警卫任务。在与抗联队伍失散后隐入地下坚持斗争。利用被鬼子抓去在电厂当童工之便,每天用饭盒藏带炸药,积攒到一定数量后,躲避鬼子的严密把守,把炸药安放在发电机的核心部位,使电场遭到严重的破坏。后來参加“土改”,“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锦洲,抗美援朝,虽受过伤,但没有至命,人称“小抗联”出身的铁汉子又一次经受弹雨洗礼,硬朗朗生存下來。他的命是硬,前妻在六十年代患病离世,给他撇下两个儿子。后续妻子生了韩阳。韩阳两个哥哥均成家立业。就在韩阳十八岁这年,母亲又因患重病去世。受到两次失去伴侣打击的韩松把一切悲痛藏在内心深处,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女儿韩阳的身上。对儿子实分严厉,儿子明明占理的亊,父亲也会痛骂一顿,哥哥们忍气吞生。可大了后两个管的严的儿子却离经叛道,不安父辈路数出牌。而娇生惯养的女儿却十分聪慧,高中毕业又考上师范大学中文系,语言文学偏爱突出,毕业后分到报社任文艺副刋编辑,其中也有老子的面子关系。
当韩阳向父亲提出个人问题时,老父亲虽说相信女儿的眼力,让她自己多了解观察决定,但毕竟这是掌上明珠的终身大亊,怎么说也要帮她把把关,两个儿子那阵不听话就随便自己处,不参与。可女儿的亊还是惦记着。
这天早上对女儿说:“阳阳,有时间约你的男朋友见一面,地点你定。”女儿说:“当然在家见面比较亲切了。”韩市长用手习惯的理了一下一头银发,又说:“连他那位好朋友李雷也叫上,我很感兴趣。”韩阳笑着说:“老爸也感到奇怪?”“是呀,上不了台面的事能解决大问题。但此例不可褒奖,邪气永不压正。话又说回來,一片赤诚的义气之举让人钦佩!”
韩阳借机也随和道:“两个性格迥然的人却情深义重,具说小时候有个隐士说他俩非凡人之相,又是一则笑料。”
“你就安排吧,让刘阿姨在家做几样小菜,唠唠家常。”
女儿娇气答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