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作品名称:爱恨俩相依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4-01-16 20:10:33 字数:7731
第二十九
王守云哪里能休息,他找到潮霞把这更坏的消息告诉了她。潮霞看着他焦虑的神情就如滚油烧心,不知怎么安慰他:“别过度着急,这孩子能跑出医院证明她还正常,到外边散散心再回来,何尝不是好事。”
“别这样安慰我了,都这样了,我心里明白。”潮霞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小霞此时正在为孩子们布置暑假作业。忽然手机响了,她赶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接听在耳边:“喂,我是,是吗?太好了,太好了,谢谢”潮霞、王守云看着女儿接了一个电话满脸高兴的样子,潮霞对王守云说:“这孩子又评上了全县模范教师,高兴的都发呆了!”
“好啊!孩子有上进心。”王守云附和一句。
“妈,妈,我……我!”潮霞与王守云一齐看向女儿,潮霞似笑非笑地说:“妈知道了,你又评上了模范教师。看你高兴的妈妈就知道。”她跑到他们中间,二人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她审视了二人的脸:“你们不知道,我要告诉你们,我能救怡然,配型吻合!”王守云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孩子,你去验了?”她点点头。王守云伸开双手将她抱在怀里:“我的好孩子,我的好女儿!”潮霞在一边抹了眼泪:“还是尽快找到怡然,这个文军真不知死活。”小霞信心十足地说:“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去找。”
“让庆安和你一起去。”王守云提出。
“不要,我自己去,庆安还是到别处找吧?免得桂香起疑心。”她边说边进了自己的卧室准备衣服。
晚上文军和怡然找好了住宿,带怡然在公路旁边的一处避雨小亭里看星星。白天二人像个童真未泯的小孩子到山的半坡上摘野花,看野兔,野鸡。
“文军,这儿真是个好地方,空气清新,满目翠绿,野花飘香,这就是我们的世外桃源!”她好像遗忘了自己曾经是个绝癌病人,把摘得满把鲜花放到文军鼻子上。
“好香啊!我们现在置身于这种青山绿水之中,鲜花伴随我们,我死而无憾了!”
“别说不吉利的话,你不会死的,我们尽情玩几天就回去治病……好吗?”她迷惑的看了他一眼不开口了。
第二天二人又到了南禅寺脚下,抬头望向半山腰建设的一座寺庙;200多个阶梯,正常人上去都筋疲力尽,何况怡然还是病人!二人只好又到了南峰水库;看着平静的水面,放着两艇小船供游人玩耍。文军看向怡然:“想坐船吗?”她摆摆手:“我水晕,不敢”文军看出怡然的心事他知道她累了;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他们的“爱屋”,文军把怡然抱到床上:“你睡一会吧!我去买点吃的”怡然看着他待自己就像对小孩子一样哄她开心,她心里无比欣慰:“好的,你去吧!”他转身去买东西了。
小霞只带了洗漱用品,化妆品就动身直接返回她的故乡小城;旷别多年的小城面貌焕然一新,新建路两边高楼矗立:商场、药店、歌厅应有尽有,路上拥挤着各样的小车与人流。
她心里有些不安与躁动,凭自己的直觉肯定会到那里,如果那里没有又能到哪里找!她向出租车挥了挥手,出租车停下来,司机问她去哪儿她回答说:“公墓园”她到了那儿下了车付了车费。问守门大爷见过一男一女来上坟吗?大爷摇了摇头说这几天没人来上坟,她一下子愁起来。只好又叫了出租车向南禅寺赶去,炎热的六月天,太阳像个火盆炙烤着大地,她买了一瓶水,开口一仰头喝起来,身边一个卖煎火腿肠的女人说:“大妹子,买两根火腿肠吧。”她买了两根火腿肠充饥,边吃边问:“大姐,你见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那女人看上去病怏怏的,你见过吗?”
“这里整天男男女女那么多,我不知你找的男女有什么特别。”
“大姐,女的是个病人?”
“没注意,你等十八那天来吧!六月十八是南禅寺赶庙会,人很多的。”
六月十八到了,南禅寺的庙会开始了;上香、拜佛、祈福的人络绎不绝,戏台上是晋中地区晋剧团唱大戏,台下人声沸腾,小霞穿梭人群眼光寻找她要找的人,她抬起头望了一眼半山腰的寺庙,心里想他们肯定不会上去的。她灰心至极,又热又渴,不住地喝水都压不住口干舌燥,不想找了。她想返回昨晚住的便民旅馆再休息一晚,明天继续找……
她挎着自己的小皮包,慢慢悠悠地向旅馆走去,中午阳光似火,人们都回家避暑,路上行人稀少,突然后面来了一辆摩托车向她驶来,她忙站到路边,骑摩托的两个人直,向路边靠近了她,其中后座的一个人伸手抢走了她的包,她大惊,抢包的男人力度太大,将她扯倒,她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骑摩托男人抢了她的包飞奔而去……
庆安在城市的附近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妹妹,他很失望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迎接了父亲一双迫切的眼睛:“儿子,找到了吗?”
“没有。”他十分疲惫地倒在沙发上。
“小霞那边不知怎么样,电话打不通。”他一听父亲的话一激灵坐起了身直视父亲:“爸,小霞到哪里了?怪不得这几天没有她的消息!”
“可能回小城了,她推测文军,怡然很可能回故乡了。”庆安有点躁动不安,双手抱着头叹气。桂香看到丈夫的样子板着脸瞟了一眼,叽叽喳喳骂开了:“你是担心你亲妹妹还是担心你情妹妹?”三十多岁的人了你还怕丢了见不着面,”庆安听到妻子冷嘲热讽的口气,烦躁的说:“我没心事跟你吵架,一边去。”他转头望向父亲:“爸,我想回去。”王守云一听骤变了脸色:“儿子,别回去,那一次你遭的难爸至今都害怕,爸不想你在有什么不测。”
“爸,那一次是特殊情况;下雨路滑,百年难得一遇。”
“爸命苦,什么都遇上了,儿子。”王守云说着哭起来……
门铃响了,小军忙去开了门:“乐天,你来了,快进来吧!”小军的声音引起父子俩的眼光向外望去;是潮霞与乐天来了,潮霞一进门,父子俩就站起了身。
“阿姨,小霞来电话了吗?”潮霞满目忧愁,摆了摆手。
“这孩子急死人了,连个电话都不打,不知道在哪里?”王守云着急地说。
“庆安,我以为给你打电话了,所以过来问问。现在这世道什么人都有;万一碰上个坏人那可怎么办?!”
“阿姨,小霞她人很机灵,不会有事的”他嘴里这么安慰别人,心里十分火急,十分牵心,他默默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取了件上衣、拿了一个小包打开看包里看了看有钱走了出来。
“你到哪儿?”王守云问儿子。他看着坐在眼前的两位老人:“我去找怡然”桂香在厨房到听跑了出来:“都找了好多天都找不到,我看你是借故找自己的情妇……不能去。”说着拉住庆安。
“你放屁,躲开。”他推她,她伸手夺他手中的包:“又拿了多少钱?把钱留下。”庆安双手护住了包,嘴里说道:“钱是我赚的与你无关,放开。”他一用劲将桂香推的坐在地上,自己大步走了出去。桂香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嚎开了:“走、走、走了再也不要回来,像上次一样跌死你,死在外面。”王守云一听桂香恶毒言语诅咒儿子,他怒视着儿媳:“这叫什么话?有你这么当妻子的咒自己丈夫吗?”她一听公公怒斥她止住了哭声:“爸,有他这样当丈夫的吗?在他眼里我算什么,您都听到了,钱是他赚的与我无关,这个家这么多年哪顿饭不是我做,哪天菜不是我买,怡然看病花了多少钱,小军上学又要多少钱,这钱都不得我省着,节约着,到头来落了个与我无关的结果,他拿那么多钱出门说都不让我说,还那个凶巴巴的样子对待我……我心里好受吗?”王守云一听儿媳言之有理缓和了语气:“庆安是有分寸的人,桂香别担心他。”
“爸,爸,他有分寸,身边可是有既没分寸又没廉耻的人。”她站起身,扯了扯自己的上衣,瞟了一眼潮霞又去了厨房。
小霞回到旅馆狼狈加疲惫的躺在床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何况住店更难了,她落泪了,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徐云霞呀徐云霞,你就是一个傻瓜,笨蛋,等着人家老板赶你走吧!
怡然文军一整天躺在旅馆里没有出门,几天的玩耍使怡然大感体力不支,她靠着文军的胸部,炎热的天气加之她虚弱的身子全身像泡在水里,头发湿润而凌乱,神态真像个快死的人了,文军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怡然,我们明天就回去行吗?”她怏怏抬起眼:“听你的,你就是我的天!”他满意地笑了一下:“我去打水,你洗洗脸解解署。”他说完下地拿了一个脸盆向外走出,走到了3号客房门口听到服务员说什么:“小姐,该交房钱了,你是不是想抵赖?你出门就不多带点钱?”听不清说什么了,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但这声音很低很弱听不清,又听到服务员说:“这种事见多了,钱被抢了,哄骗谁呢?那叫我们老板过来,看我们老板怎么说。”服务员怒气冲冲出了3号客房,文军也拿着脸盆走了。小霞看着凶巴巴的服务员离开的背影,她心里已极度疲倦不安使全身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只感到头一阵昏眩,恶心,脑海里模模糊糊的,好像要马上睡去,要把自己整个人似乎隐藏于暗淡的角落里,她在自己心里轻轻地说:你怎么了,怎么了,难道这些困难就打垮了你自己,怎么能完成心中的使命,起来、起来。她努力摇了摇头,想睁开双眼,耳朵里听到了声音;“就这个客房,老板你进去要吧。”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听到房里有了脚步声,这声音走近了自己,她想起身,但身子沉的连翻都翻不过,只能躺着。
“你就是借口说被人抢了钱的客人吗?我们便民旅馆是方便客人的旅馆但不是救济客人旅馆,别耍赖了……有钱吗?没钱走人。”她努力转过头,微微睁开双眼声音很低弱地推出口唇一句:“对不起。”老板一看那张转过的脸,刹时打消了他刚才不满情绪,那是一张睡美人的脸;颜如桃花、粉红细滑,小巧挺直的鼻梁,半张半合的一双大眼眨动着浓密的睫毛望向他,那薄薄的小口红唇张开略显两排整齐的牙齿,上衣花格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将女性的优美线条一露无疑,他靠近了她的床前坐在了床沿上,似乎想伸出手摸一摸,抱一抱眼前的睡美人,但他没有,他用眼深深地盯着她……
“水、水……”她张着的口说话了伸出一只手做出要东西的姿态,店老板被这个姿态打消了心血来潮的欲念,心里一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啊?高烧;病了!”他为她倒了一杯水,扶起她关切地说:“你病了?”她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水:“没事,中暑了。”
“那怎么办?”
“没事的,”小霞好怕自己病倒了,如果真的病倒了怎么办?她努力支撑着自己。
文军给怡然洗了脸,文军端起水盆要去倒水,怡然叫住他:“文军,我想到我妈妈坟墓看看。”
“明天去吧!明天租车方便回去顺便去墓园!3号那个女的被人抢了钱,服务员跟吵架呢,我又要照顾你,还得注意小偷,我们万一被抢了可真没办法了。”怡然默然了。
住宿登记处里,一个很胖的女人问服务员:“听说有个被人抢钱的女人住在这里,查查结账了吗?”服务员抬起头看了一眼胖女人:“老板娘不用查,没走,这事交给老板处理了。”
“啊?你们干什么吃的?”老板娘生气地走了,服务员偷笑了。
老板娘一顺风地进了客房部,打听一个单身女人的住处。一个服务员告诉她住3号客房,她直奔3号客房敲开了门。此时小霞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开门,她警惕的坐起了身。感觉自己好冷,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看着眼前的胖女人。胖女人直盯她双手抱着的胸口:“呀!真是个大美人,怎么?听说你没钱住店了,是真的假的?”她看着胖女人:“大姐,是真的……我也是本县人……”胖女人不耐烦了:“得了,别套近乎了,没钱住什么店,我们这不是避难所。”
“大姐,对不起,我住几天病好后,一定将钱还上,我说话算话。”胖女人手一扬:“别说好听的了,我看你……”胖女人腰弯下手托在床沿上瞧着她的脸突然转了话题:“我看你不是没钱,是不想给。”
“大姐,我真是被小偷抢了!”胖女人一脸淫笑伸出手摸她的脸:“这么漂亮的女人能没钱吗?漂亮就是资本,我给你今晚介绍一个大款,保你赚到大钱。”她立即变了脸,心中感到无限屈辱:“你……你自己去赚吧,大款留给你。”
“什么?不知好歹的女人,那你走人。”胖女人翻脸了,小霞起身向外走去,胖女人一把拦住她:“走也得留下钱。”
“我没钱”她几乎要哭出声,胖女人嘟起嘴拦住她,她又坐回了床上。
“到了这种地步还逞强。”
“大姐,人到了什么地步都不能将道德,良知与纯洁与忠贞抛脑后于不顾!”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老板进来房间,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客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婆,胖女人开口了:“真是邪门了,没钱想住店。”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我看你想特殊对待了吧……我可数清你的花花肠子。”胖女人讥讽自己的丈夫。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半夜三更撵到外面吧!”胖女人瞟了一眼丈夫,伸手挽住丈夫一只胳膊走了。
走到收银台服务员叫住了老板:“老板,下午税务局又来催税了,留下了条子,你过来看一看签了字。”他拿过来签了字又拿起账本看了一下,思索了一下:“老婆,看来我今晚不能回去了,你走吧!帐还得再算一遍,我今晚和小张算一算这个月的收入。”
“那你老实点。”胖女人用中指点一下了丈夫的额头。又转过身对服务员小张说:“小张,今晚老板就交给你了。”小张笑了一下:“好,老板娘你放心回去吧。”
刘智的房门响了,刘智正在看电视,跑去开了门;是桂香进来了,一进门就搂住刘智的脖子:“怎么?这些天不去我家了,不想我?”他掰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桂香,我觉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心里一直漂浮着不安的感觉,很空虚。”
“你不是有我吗?”桂香头偏向他,眼光直视他,刘智看了一眼桂香:“你只是我心血来潮时发泄我男性荷尔蒙冲动在胸中的欲火罢了。”桂香一听:“好啊……你真是个无情义的人。”她站起身将茶几上的东西抓起扔在地上,刘智急了拉住她的手:“桂香,我和你开玩笑,怎么当真了,我爱你,我爱你!”他说着将自己的唇吻向桂香,桂香不动了,这一吻正如灵丹妙药治了桂香的哭闹,温顺的像一只小猫伏在他怀里:“刘智,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能欺骗我的感情,更不能抛下我。”
“哪儿话,我能抛下你吗!我是王家女婿,你是王家媳妇,我们还等着做王家财产继承人……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那你刚才空虚什么,说那样的话?”桂香不解地抬起头看向他,他叹了一口气:“你是知道的,怡然是我名存实亡的老婆,这房子是你公公给的,如果怡然将我赶门出户,这一切财富我什么也没有了,她这次很可能回来跟李文军旧情复燃。”
“不可能的,怡然是要面子的人,不可能说出实情的。”
“但愿如此吧……你说那个小霞真能给怡然捐骨髓?”刘智突然转了话题,他扶起桂香的头,桂香娇柔做作地拉住他的手说:“管她呢,这不是我关心的事。”刘智调侃一句:“那你关心啥?”她将身子靠在他身上仰躺着,将刘智的两只手拉起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便民旅店老板目送老婆走后,他心不在焉地查了一会儿帐就对小张说:“小张啊!我有点事走了,你们老板娘问你,你就说……”
“老板我知道,就说查了一晚上帐。”小张讥笑着接上了他的话,他被小张逗乐了:“真有你的。”说完转身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宿舍里,拿出镜子照着自己的头顶那稀疏的几根毛发,用梳子梳了梳,打开了一瓶发蜡,挤在手心,抹在那几根稀疏毛发上,又往衣领口上喷了香水,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装进裤兜里出了门。
小霞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和衣上床躺着,心里怎么都不能平静,回想刚才的经历疲惫的感觉越来越浓了,无论如何都要等天亮离开这里的,就是乞讨也要离开这里,自己找人没找到反被困在了这里,她凄凉地眼泪落下来,她哭过后,拉了枕头,睡吧!现在任何想法都是无能为力的,等天明再看吧!她朦胧地好似睡去了,听到门“吱”的一声开了,她一证,心想有人来了,又听了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她又睡去了。
潜意识中好像有人扑向了自己,感觉到了一股热乎乎的气息迎面吹来,身体被沉重的力量压着,她感觉到了自己被侵犯,更感受到对方兴奋中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她一下激醒了,伸手拉开了灯,眼睁得很,惊得很大:“你,你,你走开……”她用力反抗,他毫不退让,嘴里乞求似地说:“我不想伤害你,我是太爱你了,你知道吗?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你像带露的桃花,美貌标致,你依了我吧!我会给你钱的!”
“你走开,你真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她由于愤怒和紧张浑身力气很大,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衣服。
“好妹子,答应我吧!自然我们相遇了就是一种缘分。”他将头伏下吻她,她转向一边:“你真厚颜无耻,我不会答应你的。你欺负我太软弱吗?”她眼泪滚落下来:“你以为我是那种坏女人吗?金钱就可以收买我吗?放开我”
“我是喜欢你,我喜欢你漂亮,你玉洁冰清的肌肤诱惑了我……我喜欢你……”他又解她的衣服,她死死的用手挡住,眼看他拉开了衬衣扣子几乎碰到胸部。她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指头,他痛得“啊呀”一声放开了她:“你属狗的,咬人……”
“咚、咚、咚”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二人愣住了,坐起了身,老板下地就向门走去,她拉住老板,扣好自己的衣扣,用手指了指床头柜的暖壶,老板会意给她倒了一杯水,整好自己的衣服开了门;进来了四个警察;床上看了看,又盯老板看了看:“你们是什么人?是嫖娼吗?”
“我……我……我是这的老板。”老板吓得结结巴巴,警察又指向小霞:“她呢?是卖淫的吗?”小霞直视眼前穿制服人:“我是卖淫女,把我抓起来吧!我正好还没有吃饭的地方,带我走吧。”她说着向地下走去,老板开口了:“警察同志,她是个带病的客人,我过来照顾一下,是吗?大妹子!”他转头看向她。小霞此时感到无比屈辱,她的贞洁,她的尊严,她的人格在这几个人面前都遭到了质疑,她又注视到老板的惊恐神态,她咽下了自己的悲凉感受向警察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过来照顾我的。”
“你要说实话,他侵犯你没有?如果他侵犯了你;我们给你主持公道,要他赔偿你精神损失费。”她扬起了头看向警察:“我不能恩将仇报吧!你们走吧。”一个警察开口了:“我们是来搜查一个杀人犯的,要对每个客人打听清楚,如有冒犯;对不起了,我们走了。”说完几个人走了。小霞无力地躺在了床上,泪水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老板此时激动地坐在小霞床前,亲切和善地看向她落泪的脸,那落下的泪珠颗颗敲打着他的良知,敲打着他的灵魂,他忍不住伸出手擦了几颗泪又有几颗追赶下来,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上去:“大妹子,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不告我,为什么在警察面前掩护我?”她深深地,恨恨地望向他:“因为你给我一杯水,我感恩你!”老板目光中深深地藏起两颗泪珠,他转过了头,眼一闭挤出那两颗泪,又转向她,此时温和如兄长的老板与前一个小时如凶猛的野兽,如狼、更如一个恶魔一般的老板判若两人,她回想刚才发现漫长而可怕的一切,都与现在坐在眼前的人有关系,她毫无放松地坐立了身理了理头发:“你可以走了,把你的钥匙给我留下。”
“你还不相信我,大妹子,爱美女是男人的天性,我刚才知错了,你是好女人,不告发我,我感激你,我现在对你只有尊重和仰慕。”
“我告你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难道告你是嫖客,我是妓女吗。”
“别……别……别,大妹子别这么说,那种女人与你这种女人无法伦比的。”他真有些感动,语句都结巴了。他从上衣兜里掏出几百元:“大妹子,你拿着这些钱天亮就走吧。”他把钱往她手里塞,她推了回去:“我不要,已经打扰你了。”
“大妹子,这些钱就当我冒犯你的一点补偿,你拿着吧。”
“我说过了,我很感激你,我病了是你为我倒水,又让我住宿,你很好了”
“你这么说我更加惭愧……大妹子,你真是个不寻常的女人,懂得感恩,不计过失,宽容大度,我作为男人真的在你面前须眉羞涩……”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在床上,依依不舍地退出房门,她下地锁上了门,爬上了床,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门外的老板听到里面哭声感染了他,站了一会儿将钱从门缝塞进去,快步走了。
第二天老板的胖老婆迎面拦住丈夫:“你怎么处理那个女人欠账的事?她居然说她是本县人,想跟我套近乎。”
“她是本县人?那更好办……要她找熟人借就可以了……不怕她欠账了。”老板支支吾吾哄骗了老婆,自己慌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