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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焦急的等待 2

作品名称:流逝的岁月      作者:冰凌      发布时间:2014-01-07 14:18:47      字数:3077

爱玲走了,知青点就剩婉玉和月梅两个人了,俩人都觉得心空空的。月梅的父亲在给她积极地想办法。婉玉急得百爪挠心,要是月梅也走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可咋办呀?婉玉想都不敢想了。
听说文磊放假回来了,婉玉想和他好好谈谈,就去他家找他。见文磊和他父母正聊天呢,就退了出来。文磊自从上了学后和婉玉的关系好像淡了些,开始还能给婉玉写信,可时间一长,信也少了起来,这让婉玉心里很不踏实。难道文磊变心了?正想着,文磊来了,婉玉赶紧给他让座。文磊和婉玉聊天中,聊到学校里的一些事,就说:“婉玉,我们班有几个女同学在追我。”
这让婉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问:“那些女同学就没明确向你表示吗?”
文磊说:“有暗示,没表示。”
婉玉说:“她们没表示你表示嘛,主动些,或许能找个好的。”
文磊见婉玉有些不高兴就说:“我现在已经上学了,毕业就有工作,咱俩的关系也应该有个结果。我想见见你母亲看看她的态度。”,
婉玉说:“咱俩的事我跟我母亲淡淡提起过,她好像不同意。你想要见,我得先跟我母亲沟通一下。”,
文磊说:“行,你先沟通,好了告诉我一声。”
文磊说完就出门了,婉玉真有些难意。她曾向母亲提起过和文磊的事,母亲差点把她从门里撵出来。可怎么跟母亲开这个口呢?婉玉回到家里,在母亲面前犹犹豫豫,忐忐忑忑。姚鑫兰看出她好象有话说的样子就说:“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好像我把你压制的连话也不敢说似的。是不是那个不三不四的人有什么事?”
婉玉吞吞吐吐的说:“文磊想见你。”
“是吗?他是什么人,能让你如此神魂颠倒。”
“妈,人家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自己努力考出去了,毕业就能分配。你不能老是这样看人。人家也是有自尊心的。”
“好,既然这样,我就见见,看看是哪路毛神。”
“看你说的,在生产队,他的威信是很高的,曾被称为生产队的无冕之王。”
“哟,还没咋的,就把他说得天花乱墜。行,我见。”
婉玉的心更忐忑了,她怕母亲在他面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更怕母亲给他难堪。文磊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母亲的态度很可能让他离自己而去。
下午,文磊来了,从进门到落座,姚鑫兰就没正眼瞧过他,这让文磊的自尊心大受伤害。来的时候他还在想,这段时间对婉玉淡是对她母亲不同意早有耳闻,而且自己也和家里说过此事。父母的意思是人家父母愿意,这事就成,如果人家父母不愿意就不要勉强,断了另找,不要让人家说咱好像在抢人家女儿。所以,文磊今天来也是看姚鑫兰的态度来了。
开始时,文磊还很有信心,他觉得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姚鑫兰是绰绰有余,待见到姚鑫兰之后,他退缩了,姚鑫兰的脸黑的像天上的阴云,他几次想张口都没有勇气。看来他母亲不是一般的难说话。
姚鑫兰见文磊进了门,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到不是嫌人长得难看,而是家庭和自己的家庭门不当户不对。再说,自己虽然不喜欢婉玉,但拿她攀个好人家对自己家以后是有好处的。因此,她故意黑着脸对他。婉玉心里急呀,她希望母亲能平和一点,哪怕是一点点的微笑。只要不让文磊难堪就行。再看看文磊,一脸的尴尬,平时灵巧的舌头也僵在了那里。婉玉说:“妈,你怎么想的,说说吧。”,姚鑫兰什么也不说。
文磊见此就说:“阿姨,那我告辞了。”
姚鑫兰说:“行,你走吧。”
文磊出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鑫兰说:“婉玉,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你们的事我不同意,理由有三,一,他们家和咱们家门不当,户不对。我见过他妈,赖麽麼的,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以后两亲家见面怎相对。二,你现在还是插队学生,这么早就谈恋爱,连我都反感,别说在生产队影响不好,就是以后招工也成问题。三,你的工作还没有着落,现在还要靠家里。我觉得你和他不合适,如果你执意要和他在一起,那就让他给你找工作好了,咱们也断绝母女关系。”
婉玉听了母亲的话心里心沉了,自己做什么母亲都不高兴,谈个恋爱也不行。
从家里出来,婉玉想找文磊谈谈,让他不要介意母亲的态度。可文磊躲得连面都不见。
这段时间,婉玉的心一直悬在空中,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放下。文磊也很少见婉玉,即使见了,也是敷衍。婉玉想和他掏心的谈谈,可文磊总是把话岔开。这样的境况持续了几个月。一天,婉玉在山上劳动,听社员们议论:“文磊谈了个对象。”
秀玲问:“婉玉,你和文磊是不是吹了?”,
婉玉笑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秀玲以为婉玉真的和文磊吹了,就说:“哦,怪不得那天看电影时,文磊和一个女的在一起,还拉着手呢。”
这句话把婉玉的心刺得好痛好痛,让她瞬间感到心在滴血。她感叹着,什么发誓:“爱你一辈子。”什么“海枯石烂不变心”全都是假话,爱情在阻力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合着戏里唱的,故事里讲的什么美好的,坚贞的,至死不渝的爱情都是假的吗?
婉玉心碎了,她吃不下,睡不着,人一下子瘦了一圈,只剩下两只大眼睛了。母亲只要见到婉玉,就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臊着:“你怎么还不招工呢,他不是爱你么,为什么不找个工作给你呢?”母亲每臊一句,婉玉的心就刺痛一下,难过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从此,她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家,冰冷冰冷的;处境,难之又难;爱情弃自己而去;工作又遥遥无期。招工在哪里?今后怎么办?谁能理解自己,谁会理解自己呀!她想哭,泪流不出来,她想笑,嘴也咧不开。
月梅也走了,她爸给她弄了个招工指标。生产队就剩婉玉一个人了,姚鑫兰说:“生产队没有知青了,就剩你一个,还不如回来做家务。婉玉知道,大哥海龙结婚后忙于工作,很少回家,二哥海生也上班了,弟弟海平正忙着考大学,妹妹婉莹也上了初三,家里就缺个做家务的。做家务婉玉不怕,怕的是母亲那连讽刺,带挖苦的语言。生产队又不想待,怎么办。
母亲一次次催促,婉玉只好回家。看着海平高考备战正酣,婉玉想自己也应该再努力努力。于是,她在家务做完之余也开始紧张的复习,可是,还没等翻开书,母亲就开始了:“婉玉,洗衣服去。”
“婉玉,快做饭去”
“婉玉该晒被褥了。”
婉玉被支派的团团转,活儿安排的满满的。就连扫地也得圪里圪崂都得扫得一点渣不留,否则难听话就会塞满耳朵。婉玉想复习,也没时间。只有晚上大家都睡了,才能复习一会儿。可时间一长,瞌睡老是困扰。姚鑫兰说:“你那哪是学习呀,分明是做样子。羞先人去吧。”
看着海平充裕的复习时间,婉玉很是羡慕。
婉玉又一次名落孙山,情绪非常低落,又听着母亲无休止的骂声,特别是干完活端碗时的骂声让她彻底寒了心,她觉得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一天晚上,她头疼得厉害,浑身的不舒服,母亲在耳边喋喋不休地骂着。她狠了狠心,悄悄翻出安眠药想在大家睡了以后一了百了。
她手捏着安眠药,眼前闪现出母亲挑拨弟妹向自己责难,说自己拿回家的是粗粮,吃的是弟妹的细粮,因此,弟妹对自己极不满意,总是凶巴巴的对自己,自己每次都是饿着肚子从头做到尾,只要端碗,骂声又就来。想到这儿,她把安眠药一下子吞进嘴里准备下咽,转而一想,如果自己死了,母亲会说自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没脸见人。自己死了,还得会落一屁股的骚味。想到这儿,她把嘴里的药全吐出来扔在地上:“好死不如赖活着,自己不但要活,还要坚强的活。”
第二天,她回到生产队。知青点空落落的,那么大的一盘炕就剩婉玉一床铺盖;二尺的大锅只做一个人的饭菜。婉玉心里堵的慌,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想到这儿,不由得悲从心来,她蒙着被子伤心的哭着,直到哭累才停下来。
一年后,招工终于有了消息,婉玉赶紧到公社去打听,知青办主任说:“这次招的是集体制工人。”
婉玉问:“什么是集体制工人?”
“就是不在国家计划招工的范围内。单位自负盈亏。”
婉玉犹豫着,走还是不走。不走,就又得面朝黄土;走,谁知道是什么工作?最后婉玉决定还是先走出农村再说。于是,她领了张表填好后交给知青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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