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第九章

　　九、万寿湖荡舟
　　
到了G市，玉葭在学习地点报到，安排好食宿，子华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玉葭，到了没有？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我请你，想吃什么？”
　　玉葭告诉他，已经安排好了食宿，现在没什么事，就等明天开班上课了。玉葭接着说：
　　“吃什么都可以，随你安排吧，客随主便好了。”
　　于是子华开车过来接了玉葭，来到一个僻静的西餐厅，请玉葭入座。之后对着走过来的服务生说：“来两份牛扒，一瓶红酒，一个水果拼盘。玉葭，你看还来点什么？”
　　玉葭说：“够了，点多了，也吃不下。别浪费了。”
　　服务生安排去了。玉葭转头看了看，这里环境非常优雅，从大厅那边传来悠扬的钢琴声，泉水一般从倾泻过来，餐厅里紫色的灯光幽暗而浪漫，餐桌上一个玲珑别致的花瓶里，一只鲜艳的红玫瑰正在绽放，时间还不到6点，餐厅客人不是很多，没有中式餐厅那般嘈杂和喧哗。倒是格外干净和舒适。玉葭不由得喜欢这里了。
　　转头看看子华，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玉葭给了他一个幸福的笑容。
　　子华说：“这里怎么样？还好吧？”
　　“嗯，很好，我非常喜欢，我想我会因此多喝一杯的，呵呵。”
　　“那好啊！你喝多少，我一定奉陪。”
　　这时，服务生端来一个精致的蜡台，呈喇叭形状，像一朵盛开的牵牛花。里面装满清水，就见服务生将蜡台放在餐桌一边，顺手从口袋里掏出半根红色蜡烛，点燃后，放在蜡台的清水里，那蜡烛就飘在清水上面，火苗不大不小，摇曳生辉。
　　接着两三个服务生接二连三送上子华所点的所以食物和红酒。然后服务生将红酒开启后倒在二人的高脚杯里，服务生就都退下去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机会？你争取的？”子华笑着问。
　　“哪里，我有这么大本事？我也感到神奇。这突如其来的机会我不知该不该把握，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你，该不该来见你。”
　　子华一愣：“你来见我也犹豫？有这个机会你不高兴？”
　　“不是。你知道的，我们见面的时间是七夕啊。现在，到了吗？”
　　“哦！你怎么又决定来见我了？”子华感到意外。
　　“是佛祖的旨意。是他的安排。但是，佛祖再次提醒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子华心里一沉：“你真见到佛祖？”
　　“是梦里。我清楚的看到佛祖，和前两次一样活灵活现。”。
　　“唉！”子岚叹了口气：“来了就好。其他不说了。先吃饭。之后想去哪里？”
　　“这么晚，还能去哪里？”玉葭边吃边问道。
　　“不到6点，吃完我来安排，好吧。”
　　摇曳的烛光映红了玉葭的脸，跳跃的火苗犹如玉葭激荡的心。这次意外的相会，令她格外珍惜。不知子华会带她去哪里？太晚会不会影响回到她的住处呢？
　　“来吧，玉葭，为了这意外的重逢，干了这杯。”正在冥想中，子华端起了红酒，笑着邀请玉葭。
　　玉葭也端起酒杯，和子华轻轻碰了一下，看着他一饮而尽。自己也喝了下去。立刻觉得一股热流在心底荡漾开来，热血好像很快冲到脸上，就觉得脸上热乎乎的了。
　　子华看着玉葭红红的脸，越发喝的高兴。于是接二连三，两个人喝完了一瓶红酒。
　　子华兴奋起来，买了单想去开车，可是玉葭还算清醒，说什么也不让他去，酒后驾车可不是玩笑的。
　　于是，两个人弃车，玉葭便随着子华，沿着街道向湖边走去。
　　晚风轻拂，街道两边到处是闪烁的灯火，五光十色，光怪陆离。
　　经过步行街，人头攒动。子华和玉葭不时被来往行人分割开来。走在前面的子华不断的停下脚步等候玉葭赶上来。
　　于是子华带着玉葭走进一条僻静小路，幽暗的灯光掩藏在浓密的树里，茂密的枝叶使得街灯变得神秘莫测。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安静的听得到两人的呼吸。
　　“这里好静啊！”玉葭由衷感叹。于是看着前面的子华有点踉跄的脚步，笑道：
　　“子华，一瓶酒我们基本平分。怎么你好像醉了一般呢？”
　　“我哪里就醉了？不信我还能背起你。”
　　说着不由分说，背起玉葭就走。
　　玉葭吓得脸色都变了。酒意全消。边说：“快放我下来，叫别人看到！”边说边挣扎着要下来。
　　可是子华的手像两把铁钳紧紧箍着玉葭后面，令玉葭怎么挣扎也难以下来。
　　看看幽暗的小路，玉葭不再挣扎，趴在子华宽阔的肩上，感受着他东倒西歪的行进。这样贴近他的身体，一种异样的感觉令玉葭呼吸急促起来。行了一段路，见到三三两两的老人围坐在自家门口喝茶聊天。玉葭不敢再看，将头埋在子华肩上。任凭心砰砰跳着，任凭子华将自己带到天涯海角去！
　　穿过寂静的小巷，玉葭再不敢继续，使劲挣脱从子华背上下来。来到另一条街道，人不是很多，子华拉着玉葭的手说：
　　“前面不远就是万寿湖了。我们就去那里划一会船吧。”
　　“会不会太晚了？”玉葭看下表，指针指向8点半了。
　　“不会，十一点之前保证送你回去，好吗？”
　　玉葭笑了，放下心来。
　　
　　不远就到了万寿湖。子华买好票他们一起来到船上。湖面上静极了，只有他们的笑声和低语。他们似乎并不是坐在船上，而是坐在梦里，连飞鸟也用羡慕的眼睛看他们。“砰”的一声，一只较大的鲫鱼忽然跳出水面，吓了玉葭一跳。看清是鲫鱼，子华说：“它大约觉得我们这只船太甜太香了吧，也想分享一下呢。”
　　月光在水面平铺了一层银色，好像他们的感情，天是湛蓝湛蓝的，水也是湛蓝湛蓝的。他们的心也是湛蓝湛的。他们有着天蓝色的充满了梦幻与幸福的心。
　　突然一支树枝横在船上，月光下玉葭看到那横着枝条上布满了玲珑的淡红色的果实。好不诱人。
　　“那是什么果啊？”玉葭问。
　　“是洋葡桃，学名叫莲雾。台湾盛产。这里是野生的，味道会淡一些。如果吃到正宗台湾产的莲雾，果实特大、果色比这里的要深些，呈深红色、水分多、质地脆，清甜爽口。因而美称“黑珍珠”或者“黑金刚”。
　　玉葭听呆了。看来子华不仅仅是文采飞扬，自然界中他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这时，子华突然站了起来，说：“你把船桨拿好，我摘几个莲雾给你尝尝。”
　　随着子华站立，船身剧烈摇晃起来，吓得玉葭赶紧坐好，用船桨找平衡。待船稳了些，马上叫子华坐下：“别摘了，不小心会翻船的。再说，被人看到多不好。”
　　“没关系，这是野生的。你用力划船就好。和我相反方向，保持船的平衡。”
　　接着，子华再次伸手出去摘那横在水面的枝条上的莲雾。玉葭直直的盯着子华，生怕他不小心掉到水里。一面用力划着船，保持船的稳定。结果反倒使船快速离开那树枝，子华正想摘，结果快速行进的船将他带走了。没办法，子华又帮着调转船头，再次向那莲雾划过去。这次倒是很顺利，只见子华一手把着船身，让身子探出船舱，一只手伸向树枝，摘到了！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够了够了！看船！”玉葭喊着。
　　因为随着子华探出的身体，船身已经向一侧倾泻，眼见就要进水了。
　　子华只好回到座位，用随身带着的矿泉水洗好了莲雾，递给了玉葭。
　　拿在手里的莲雾，水灵灵的，粉嘟嘟的，造型很别致，果然漂亮！玉葭轻轻咬了一口，淡淡的甜味，清脆的质地，虽然没有常吃的水果那么香甜，但是却别具风味，尤其在这样的夜晚，子华以这样的形式为她摘取，令玉葭感到这是世上最美的水果了。
　　吃完一颗，玉葭也拿一颗送给子华，叫他也尝尝。于是子华接过来，吃了一口，说：
　　“这可是偷来的水果——偷吃禁果！”说着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这样一来，倒令玉葭不好意思起来。
　　远远的，有蛙鸣声传来，给这夜色增添了几分幽静。
　　望夜空，繁星闪烁，天是静静的。万寿湖游人渐渐少了，四周是静静的。小船划过一片涟漪之后，湖水也是静静的了。
　　“我该回去了。”玉葭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
　　“今晚不回去吧？”子华热切的看着玉葭。
　　“不好，我和同市一个同行住一个房间，我告诉她晚上回去的。”玉葭隐忍的说。
　　“好吧，我送你。”子华无可奈何的说。
　　于是子华将船靠岸，自己先跳了上去，接着拉玉葭上岸。他们来到马路拦了一辆的士，向那家西餐厅驶去。
　　到了西餐厅，子华到停车场把自己的车开出来，等玉葭上来后，子华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搭在玉葭肩上，伸头过来，轻轻吻了玉葭的唇。玉葭被感染了，转过身，抱着子华的腰，将头迎向子华，回应了他的吻。一阵炫目的感觉冲击着他们，心情激荡起来，子华呼吸变得急促，深深吻住玉葭，他们的舌缠绕起来，子华放开把着方向盘的手，伸向玉葭怀里，在她的胸前停住了。玉葭使劲把子华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把它放在自己的后背，然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玉葭感到透不过气来了，挣脱了子华的热吻，理理头发，抑制着砰砰乱跳的心，告诉子华：“走吧，再不走我可能进不去房间了。”
　　子华也坐正了，问玉葭：“明晚我接你一起晚餐。还想去哪里？”
　　玉葭想了想说：“带我尝尝这里的特色小吃吧。”
　　子华笑了：“这个好办！明晚下课给我短信，下班后我直接过来。”
然后，子华开车载着玉葭向她的住处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