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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谷(七)

作品名称:米谷      作者:王祥夫      发布时间:2013-12-08 19:09:52      字数:6309

  15
  
米谷紧紧抱着小年轻,说:“你说那么做是为了福官?”
  小年轻拍拍米谷的背,说:“对,为了小王八蛋福官。”
  米谷把小年轻抱得更紧,说:“你说那么做一次给一百?”
  小年轻拍拍米谷的背,说:“对,想做两次就再加一百。”
  米谷把小年轻抱得不能再紧,说:“十个人就是一千?”
  小年轻拍拍米谷,说:“那还不是?就是一千。”千。”
  米谷说:“五十个人就是五千?”
  小年轻说:“那还不是?五十个人就是五
  米谷眼里有了泪水:“你说那么做是为了咱们福官?”
  小年轻身上有了某种冲动:“就是为了小王八蛋福官。”
  “小年轻!”米谷尖叫了一声,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
  “米谷!”小年轻也叫喊了一声,眼睛睁得有些怕人。
  “小年轻!”米谷又叫了一声,抱紧了小年轻的脖子。
  “米谷!”小年轻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啦。
  “小年轻,我跟别人做了以后还是你的人!”米谷把小年轻抱得更紧了。
  “来吧,操!让他们快活还不如让我先来快活!”
  小年轻亢奋了起来,他把米谷压在了身子下。小年轻开始脱衣服了,这是白天,窗帘儿还没有拉上。小年轻脱了衣服又把裤子踢了,米谷也把衣服脱了,两个人马上就合在了一起。小年轻从来都没这么用力过,小年轻从来都没这么冲撞过,小年轻从来都没这么做了一次又一次过,他做了一次,才躺下,又接着做,做了这一次,歇了一会儿又来了,小年轻后来叫了起来:
  “福官呀福官,小王八蛋呀福官……”
  “福官呀福官,小王八蛋呀福官……”

16
  
天气已经很热了,长途汽车站一带热得臭气熏天,各种做小买卖的啦,钉鞋的啦,卖猪头肉的啦,做豆腐的啦,做那种假酱油的啦,做那种臭得不能再臭的香肠的啦,还有收破烂的,还有开小店的,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摊子都挤在长途汽车站一带,长途站一带是乱得不能再乱。人们谁也不知道那么多的人都是从什么地方来,又要到什么地方去,人们更不知道一个人接着一个人到小饭店后边的那个院子里去做什么去了,那是些形形色色的男人,那是些兴致勃勃的男人,那是些东张西望的男人,那是些手指上有金戒指的男人,更多的男人是嘴里叼着根小牙签,大步大步从小饭店一出来就溜到了后边的小年轻家。
  小年轻脸红红地低声问这个人:“妈的,你是做一次还是两次?”
  这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人瘦瘦的、黑黑的,穿着一件漂亮的夹克衫,这个年轻人没说话,红着脸把一百块钱放在了小年轻的手里,然后就进屋去了。屋里很暗,这个年轻人看了一会儿才看清了坐在床上的米谷,米谷穿着很薄的背心,那种二股筋背心,在床上坐着。这个年轻人看了一下窗子,窗子上拉着窗帘儿,这个年轻人开始脱衣服,他坐在米谷对面的凳子上把衣服脱掉,先脱上衣,再脱裤子,然后上了床,一爬一爬上了床。米谷靠着墙半坐在那里,下身什么也没穿,这个年轻人趴在米谷的身上了,这个年轻人抱住米谷的肩头了,这个年轻人用了一下力,又用了一下力,米谷“唉呀”了一声,又“唉呀”了一声。这个年轻人让自己进到米谷的身体里了,这个年轻人开始像火车头一样时快时慢地动起来,动了一阵停下来,再动,动了一阵停下来,再动,终于到站了。
  “你怎么哭了?”这个年轻人完了事,边穿裤子边对米谷说。
  “我没哭。”米谷小声说。
  “你是不是舒服的?”这个年轻人又说。
  米谷没说话。
  “妈的,你肯定是舒服得哭了。”这个年轻人说。
 小年轻脸红红地低声问这个人:“妈的,你是做一次还是两次?”
  这是个中年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人有些胖,戴着一副圆圆的黑边眼镜,头发短短的,人很斯文的样子,穿着一件灰色的立领休闲衬衣。这个人从口袋里取出了两张五十元的票子,看了看,交给了小年轻,问了一声:“这里安全不安全?”然后就进屋里去了。屋里不暗,小年轻在屋里刚刚安了很大瓦数的灯,这个中年人看到米谷了,看到她的好看了,这个中年人开始脱衣服,脱衣服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米谷,这个中年人先脱了上衣,再脱裤子,脱最里边的短裤时这个中年人顺手把灯关了。关了灯,米谷就觉着这个中年人上了床,过来了,而且躺了下来,就躺在米谷旁边,这个中年人在暗中发布了命令,他要米谷在上边,米谷听他的话,在上边了。米谷忍不住叫了一声,她有些受不了,但过一会儿就好了。这个中年人是不紧不慢,是不慢不紧。到后来他也终于完了,做完了事,这个中年人还坐了一会儿,他在暗中问米谷舒服不舒服,说米谷一定是舒服了,舒服得都哭了。
  小年轻脸已经不再红了,他低声问这两个人:“妈的!你们是每人做一次还是……”
  “两人同时做。”这两个人同时说。
  “你们能不能一个做了一个做?”小年轻说你们最好不要两个人同时做。
  “为什么?我们喜欢。”这两个人又同时说。
  这是两个中年人,其中的一个鼻子很大,这个鼻子很大的一下子给了小年轻二百,然后他们就进去了。屋里还是很暗,小年轻说点大灯泡太费电了,干这种事用不着大灯泡,就把大灯泡给取了,现在屋子里是一个小灯泡,所以屋子里暗暗的。这两个人同时在脱衣服,但那个大鼻子脱得很快,他已经上了床,已经冲锋在前进入了米谷的身体,另外一个这时才把衣服慢慢脱完。大鼻子干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便让另一个人接着来,另一个人干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便又让大鼻子接着来,他们是接力赛。他们就这么把米谷做了很长很长时间。
  小年轻忍不住了,在外边小声说:“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有完没完?”
  大鼻子在里边说:“我们可是给了你二百!”
  又过了一会儿,小年轻又忍不住了,在外边大声说:“还有完没完?这么长时间!”
  “我们可是给了你二百!”大鼻子在里边也大声说。
  “妈的,快点儿!”小年轻用最低的声音在外边说。
  小年轻笑了笑,低声问这个人:“你又来了,你这可是第五次了,你可是尝到甜头了。”
  还是那个戴着一副圆圆的黑边眼镜的中年人,头发短短的,样子很斯文,他已经来过好多次了,他在里边和米谷待的时间是越来越长越来越长。小年轻每次都对他说:“你上一次时间太长了,你能不能时间短一点?”这个中年人又进去了,很长时间以后,才从里边出来。那个中年人向来是很客气,他问了小年轻一句话:“你们这里还有没有更年轻的?”小年轻没有回答这个中年人,因为又有一个人从饭店老板那里给批发了过来,这个人一出现,戴圆圆的黑边眼镜的中年人马上就走了。
  小年轻却对后来的这个人挥着手说:“不做了不做了,下班了,要做明天来吧。”
  “这种工作还有下班的时候?”这个后来的人满脸的不满意。
  这个人刚刚一走,小年轻便跳进家把门从里边关上了:
  “也该我了!”
  “也该我了!”
  “也该我了!”
  小年轻大声说,已经把衣服剥光了,已经进入了,小年轻把自己的根扎进了米谷的身子。
  米谷在小年轻的下边问:“钱快挣够了没?”
  小年轻在上边说:“那个人好还是我好?”
  米谷又在下边问:“钱快挣够了吧?”
  小年轻在上边说:“他们好还是我好?”
  米谷又在下边说:“小年轻,我快受不了啦!”
  小年轻在上边说:“我才上来你就说受不了啦!我可是你男人!”
  米谷说:“我受不了啦!”
  小年轻忽然不再动了,软软地趴在了米谷的身上:“我也不行了,我怎么就不行了?我以前要比现在好!我现在怎么不行了?”

17
  
整整一个月,米谷几乎都没有出门,人给弄得昏昏沉沉。那天鲜头来了,看见小年轻在门口站着,鲜头用手遮着雨问米谷呢?小年轻说米谷去街上了,去很远很远的街上了。过了几天,鲜头又来了,鲜头问米谷呢?小年轻又说米谷上街去了,又去很远很远的街上了。这时候有人来了,那人侧过脸看了一眼鲜头,小声问小年轻是不是又有新的来了?怎么像是个要饭的?这种人也卖?是不是很便宜?小年轻一下子红了脸,忙把鲜头拉到一边,小声对鲜头说:“你别等了,你以后再来吧”。天下着很小很小的雨,鲜头一边擦拭着脸上的雨水一边朝外走,这时又有人给从饭店老板那里批发来了,这个人左看看,右看看,一下子拐进了小年轻的院子里去了。
  鲜头听见小年轻在里边对这个人说:“你等一等,里边还没有完。”
  “好,我等等。”这个人说。
  “还有一个比你先到,去厕所了,所以你是第三个。”小年轻说。
  “我还带了一个人,随后就来。”这个人说。
  “那他就排第四个。“小年轻说。
  往外走的鲜头打了个冷战,慢慢慢慢走了出去。
  去厕所的那个人从厕所里出来了,这是那个已经来过许多次的戴圆圆的黑边眼镜的中年人。小年轻低声对这个中年人说:“你这是第几次了,你自己恐怕也记不清了吧?”其实,这个中年人来了多少次小年轻真的都记不清了。这个戴圆圆的黑边眼镜的人给了钱就进去了,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了,就像回了自己的家,他把外衣一脱一甩,又把内衣一脱一甩,他把鞋子也一脱一甩,很快就上去了,里边很快就发出了床的吱哑声和人的叫声,小年轻分不出是谁的叫声,也分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叫声。也就是这时候,有四五个派出所警察突然出现在小年轻的面前。他们好像是从地下面突然钻出来一样,这几个警察都穿着雨衣。
  “他妈的!反了你。站好!”
  小年轻给吓坏了,忙说:“我是卖羊肉串的,你们要做什么?”
  两个警察已经扭住了小年轻的胳膊:“你还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我们专抓嫖娼卖淫。”
  两个警察把小年轻看住,另三个警察敲门,敲门,敲门,终于踢门进屋去了。
  “你们干什么呢?”
  进到屋里的警察问戴黑边眼镜的中年人,戴黑边眼镜的中年人靠墙坐着,他刚刚来得及把裤衩和背心穿好。
  “没干什么。”戴圆圆的黑边眼镜的中年人说。
  “你们干什么呢?”警察又问米谷,米谷在地上站着,她刚好也把衣服披上。
  “没干什么。”米谷已经抖成了一团儿。
  “你们干什么呢?”警察又问戴圆圆的黑边眼镜的中年人。
  “没干什么。”戴圆圆的黑边眼镜的中年人说。
  “没干什么你怎么只穿个裤衩干什么?”警察问这个戴圆圆的黑边眼镜的中年人。
  “天气热,太热,怎么下雨还热。”戴圆圆的黑边眼镜的中年人颤颤抖抖地说。
  外边的又一个警察这时也进到屋里去了,这个警察一进屋就大吃了一惊,他对着戴圆圆的黑边眼镜的中年人张了一下嘴,然后掉过脸去,和另外几个警察嘴对耳朵说了什么,然后这个警察对那个戴圆圆的黑边眼睛的中年人用最小最小的声音快速说:
  “二叔怎么会是你?”
  “二叔你多亏遇上我!”
  “二叔你赶快走吧,快走!”

18
 
  四天很快就过去了,米谷在长途站派出所里整整给关了四天。
  米谷和另外四个卖淫的女人给关在一起,那四个女人岁数都比她大,经验都比她多得多,她们是该说就说,该笑就笑,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就像在她们家里一样。岁数最大的那个女的叫梅姐,脱掉衣服洗过脸她的岁数就一下子变大了,穿好衣服化好妆她的岁数就一下子又会小许多,好像比米谷还小。晚上的时候,梅姐要求米谷睡在最里边,她就挨着米谷睡。她对米谷说这没什么了不起,多不过罚几个钱。米谷看着梅姐,不知道她把烟放在什么地方,但她想抽的时候烟就出来了。她问米谷抽不抽烟,她还把烟分给其他那几个女人。
  米谷也接了一根,却呛得咳嗽了起来。
  “你长得真好,你怎么不去剧团?”梅姐对米谷说要是让她给米谷化化妆会更好。“你这张脸就是美国银行。”梅姐说挣钱要趁着年轻,能挣多少就抓紧挣多少。“你都在什么地方做过?”梅姐问米谷。
  米谷就放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你要是尿多了就去尿。”梅姐忽然生起气来,说她最讨厌人哭。
  米谷对梅姐说自己没做过这种事,是为了福官。
  “福官是谁?”梅姐问米谷。
  米谷说福官是自己的儿子,给人抢跑了,那边要五千块钱才能把孩子还给她。
  “我还以为福官是你的相好。”梅姐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她说做她们这一行就不应该要孩子,要就只要相好的。
  “出去以后我给你介绍个工作。”梅姐说像你
  米谷这张脸,一年挣五六十万不成问题。
  米谷给吓了一跳。
  米谷还从来没有来过派出所,派出所里的生活其实很好,早上一顿饭,中午一顿饭,晚上一顿饭,都有人给她们端过来。梅姐她们说这儿的饭像猪食,可米谷吃得很香,就像是过年了。这四天里,另外那四个女人每人给问了一回,只有米谷给提问了五回。她们都给关在派出所后边院子里拐角儿那一排大房子里,提问的时候就会让她们到前边院子的拐角儿的那间屋子里去。米谷给提去审问的次数最多,是晚上,因为她长得漂亮,审问她的内容便和别的人不太一样,米谷想不到派出所里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你叫什么?”提问米谷的那个年轻警察名叫刘奎,刘奎一开始这么问她。
  “米谷。”米谷说。
  “你最好叫黄米。”刘奎说。
  “多大?”刘奎又问。
  “二十。”米谷说。
  “卖了多少年了?”刘奎问。
  “以前没做过。”米谷小声说。
  “都这么说,都说昨天才开始。”刘奎说。
  米谷不说话了。
  “你接过多少男人?”刘奎又问。
  “不知道。”米谷说。
  “那就是太多了。”年轻警察刘奎说。
  米谷就更不敢说话了。
  这个名叫刘奎的年轻警察后来就笑眯眯地坐到了米谷的跟前,这是晚上,外边天已经黑了。刘奎把一只手搭到了米谷的肩膀上,问米谷你想不想早点儿出去?米谷说想。刘奎说这好办,米谷就看着刘奎去把窗帘儿拉上了,拉上窗帘还不算,又把门插了一下,外边再有人就进不来了。接下来米谷就看到刘奎开始脱衣服,先脱上衣,然后是脱裤子,脱完上衣和裤子刘奎身上就只有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了。
  “脱吧,你还等什么?”刘奎对米谷说。
  “你要做什么?”米谷说。
  “我要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你装什么呢?”刘奎说你想不想早出去?
  米谷还没有完全把衣服脱光刘奎就上来了,他把她用力按在办公桌上,他要米谷不要出声,后来他又让米谷躺到长条椅子上去,这间屋里有一个长条椅。做完事,刘奎对米谷说回去后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事,他会想办法让米谷早些出去。
  第二天晚上,还是这个刘奎,又来提问米谷,
  他把昨天问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叫什么?”刘奎说。
  “米谷。”米谷说。
  “你多大了?”刘奎说。
  “二十岁。”米谷说。
  “卖了多少年了?”刘奎说。
  “以前没做过。”米谷说。
  “还这么说。”刘奎说。
  “……”米谷不敢说话了。
  “你接过多少人了?”刘奎说。
  “不知道。”米谷说。
  “既然不知道那就来吧!”
  这个刘奎站了起来,这一回他没有脱衣服,而是一下子过来抱住了米谷,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裤子,他又对米谷说,说你要想早点出去你就来吧。
  “来吧,来吧,来吧。”这个刘奎这一回是一边说着话一边在米谷身上起起伏伏。做完事,米谷离开那间屋子的时候,刘奎又对米谷说了一句话:“回到家你也不能跟你男人说这事,说了只有对你更不好。”
  米谷回到了后边的屋子,睡觉的时候,梅姐笑着看着米谷,问米谷是不是吃小灶了?米谷不懂梅姐的话,又好像懂了,但米谷什么也没有说。
  “我看你肯定是吃小灶了。”梅姐又小声对米谷说。
  第三天,还是晚上,刘奎又来提问米谷,还是那老一套问话:
  “做了多长时间了?”刘奎问。
  “以前没有做过。”米谷说。
  “你每次都这么说。”这个刘奎说。
  “接过多少男人了?我看你也数不清了吧?”
  刘奎笑了起来,还不等米谷回答,他就又过来了,他对米谷说这种事做一次就和做十次一样,做十次就跟一百次一样,来吧,来吧,反正是做了。
  刘奎看米谷站在那里不动,又说:“来吧,你要是想早点儿出去就来吧。”
  这一次,刘奎要米谷把身子转过去,他要在后边和米谷做事。他对米谷说他在这方面很好,他对米谷说明天米谷就可以出去了,出去后这种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个刘奎特别的能干,这一回,做了一次,马上又来了第二次,他不要米谷叫,他自己却叫出了声。做完事,出门的时候,米谷看着刘奎把用过的安全套放在一个手帕里包了包。
  “你说,咱们做过这种事没有?”刘奎问米谷。
  “做过。”米谷小声说。
  “胡说!”刘奎说你说错了,你再说一次,咱们做过没有?
  “没有。”米谷小声说。
  “这才对了!”刘奎把一团卫生纸递给米谷。
  “你在外头见了我会不会说认识我?”刘奎说。
  “会。”米谷说。
  “你说错了!”刘奎说你在外头见了我只能说不认识我!
  “你明天就要出去了。”刘奎又说:“出去不要乱说!”
  最后,刘奎笑着对米谷说他认识小年轻:“就他个小席操的?整天在那里卖羊肉串,让他小心点。”
  米谷的心“砰砰”乱跳起来,她不知道刘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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