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秦始皇一统大业 祭天祀地始华岳

　　　　
　　话说星辰斗转，日月推移。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中国封建社会第一位皇帝秦始皇降生于邯郸。要说，弄玉、萧史还是秦始皇的祖姑父母呢？秦始皇灭六国称帝后，在华山脚下首开皇家祭祀仪式。华山最早成为君临天下的誓师台，这一隆重开国建朝仪式至今传为佳话。
　　秦始皇十三岁死了父亲庄襄王，当时秦国地盘不大，以秦地为中心，南至巴蜀，北达上郡，东有河东太原上党，西至一甘州。后以吕不韦为相，招致天下宾客，李斯为舍人，蒙恬、王奇、鹿公为将军，组成一班坚强的金戈铁马队伍欲以吞并天下。
　　年少始皇当政，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即令大将蒙恬平定晋阳王的反叛。第二年，派大将鹿公攻卷，斩首三万。三年，攻韩，取十三城，王奇战死。四年，大闹蝗灾，遮天蔽日，秦始皇为筹备军粮，纳粮千石者，拜爵一级。五年，蒙恬攻魏，平定酸枣、燕、虚、长平、雍丘、山阳、取二十城，初置东郡。六年，兵罢。七年，秦军蒙恬战死。
　　八年，秦始皇又派弟安晋成娇击赵，结果大败，成娇与军吏皆被斩死。九年，进攻其魏垣，萧阳，这时长信后毒作乱，秦始皇命昌平君、昌文君带兵攻毒。毒逃跑了。秦始皇发令：“能缉拿者，赏钱一百五十万”。这时毒的部下有卫尉竭、内史肆、左戈竭中大夫令等二十人皆袅首，车裂以徇，灭其宗族。十年，宫廷里发生秦始皇母亲赵姬与吕不韦通奸一案，秦始皇得知后十分气愤，把自己的母亲软禁在雍地。这时，齐国使者茅焦知道此事，对始皇说：“人以天下为大事，为何将你母亲软禁起来，诸侯们知道了，能不背叛你？”秦始皇觉得这个作法欠妥，就把母亲接回咸阳，住在甘泉宫。此时，秦始皇对各国使者入秦很不高兴，害怕泄露国家机密。让丞相李斯下逐客令。这样，六国派来许多使者纷纷被赶出咸阳。十一年，富平人王剪攻邺，取九城。十二年，文信侯吕不韦病死。十三年，桓奇攻赵，斩首十万。十四年，又攻赵军于尹阳。韩非出使秦国，结果韩非在云阳病死。一直到二十年，燕太子丹怕秦兵来攻打他们，暗派荆柯刺秦王，秦王发现此事，将荆柯亲手劈死。直到二十六年，秦始皇己初并天下，秦始皇高兴地说：“我十三岁登位，至今已二十六年了，今年刚三十九岁！现正是纵横天千’的时候。”
　　秦始皇继续说：“今名号不更，无以成功，大家说，该改什么称号呢？”一丞相道：“先前五帝时，地方千里，其外分九服，每隔500里定一个名称，不过二、三千里，诸侯各自为政，天子不能制。你今平定天下，应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廷尉李斯道：“古有天皇、地皇、秦皇，秦皇最贵，今应去‘秦’称‘皇’，令为‘诏’，天子自称‘朕’，采上古代帝制，号曰‘皇帝”’。秦始皇听后高兴地说：“就按此办，从朕开始改称皇帝，实行郡县制，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万世，传之无穷！”
　　秦始皇开始分天下为三十六郡，设官郡守、郡尉和监御史。老百姓称“黔首”，因为平民百姓都用黑布裹头。为了镇压各国反叛，收天下兵器，聚之咸阳熔消。铸金人十二，各重千金，置于二宫中。统一法度，车同轨，书同文字，战争中，从各诸侯缴获的金银珠宝一起运到咸阳，各地俘虏和得到的数千名诸侯美女皆充塞宫廷。
　　秦始皇觉得自己干下了亘古未有的大事业。他准备出巡视察，他要亲眼看看这天下究竟有多广大。他决定封禅，要举行最隆重的典礼向上天表达自己的政绩，封是祭天，禅是祭地。那时认为泰山是天下最高的山，所以祭天要到泰山去，泰山下又有一座小山，叫果义去祭它。秦始皇一想，这泰山远在东海之滨，出行遥远，为了演习一次封禅的礼仪，他决定开始在咸阳以东三百余华里的西岳华山进行。
　　秦二十八年，秦始皇开始东行出巡。偌大的车队自咸阳出发过白极庙至骊山，上骤道，当他快到达华山脚下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告路旁一处山崖上刻着“始皇帝死于此地”字样的崖壁。秦始皇听到十分愤怒，问：“何人所为？”御史将周围的百姓弄来一个一个追查，大家都说不知道。秦始皇更加愤怒说：“把这块崖石毁碎烧毁，把周围的老百姓全部杀光！”秦始皇为了转怒为喜，改变心情，让博士写一篇《仙真人诗》再配上乐谱，以便出巡路上，随时歌唱取兴。当时正值秋天，使者从关东夜过华阴，有人持壁拦挡使者“始皇如此暴虐，杀害无辜百姓，他还自称为水神，水神托我告诉他，他的死期到了！”秦始皇听后觉得天下人都恨他，更应祈求天地神明的保护，第三天，决定祭山祭地封禅。
　　由于华山高峻奇险，当时，无有登山之路，山顶山下什么情况无人知晓，只知那是天帝生活之所在。因为华山自古至秦，还没有人登临峰顶，秦始皇也不敢冒险登山。
　　秦始皇一行来到华山黄甫峪口，摆案焚香，行三跪九拜之礼，并与诸儒生商议，刻立石碑，以颂秦德。其辞曰：皇帝为位，作制明法，臣下修兮，二十有六年，初年无下，国不宾服。亲巡西岳太华，从臣思迹，本原事业，只颂功德。治涎运行，诸产得宜。皆有法式，大义休明，垂于后世。顺承勿革。皇帝躬圣，既平天下，不懈于治。夙兴夜寐，建设长利。未隆教海。立碑石已毕，秦始皇仰望西岳，无限感慨，口里喃喃地说：“太华太华，高高大大，奇奇险硷，实难登跨！”知道是天神仙境，只恨登山无路。始皇想，朕既然能成天下如此之功业，何不能再造一个属于自个的华山？他对身边的列候道：“骊山之役，应速成之”。列候皆知，秦始皇自十三岁登基．十八岁坐朝以来，已经偷偷地派人给他修造阿房宫和墓陵。这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巨大工程，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极度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秦始皇从华山脚下祭天开始，自二十七年至三十七年，十年间，走遍全国的山山水水。巡视天下，周览远方，他首先西行陇西，北地，出鸡头山，过关中，在渭南（渭水之南）作信宫，把信宫称为极庙，通骊山作甘泉殿。后又东行泰山，立石封禅。于是到达勃海之滨。过黄、垂、穷成山。又南登琅邪，作台立石，颂秦德。后来，舍人徐市上书，言海中有三神仙。于是始皇让徐市带领少年男女数千人，人海求寻。后又东游阳武博浪沙，为盗所惊，到了三十二年，始皇东临褐石，刻竭石门，其辞曰：
　　遂兴师旅，诛廖无道，为莲减息。
　　武珍暴逆，文复无罪，庶心同吸
　　惠攻功劳，赏及牛马，恩肥土哉。
　　皇帝奋威，德并诸侯，初一秦平。
　　堕坏成郭，决通川防，夷去险阻。
　　地势既是，黎庶无几，天下咸抚。
　　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
　　惠方诸产，久并未田，莫不安所。
　　辟臣诵烈，请刻此石，垂世仪矩。
　　（这就是毛泽东词《北戴河，浪陶沙》文句中“东临碣石有造篇”那句的出处。）
　　三十九年，秦始皇为了防御北方少数民族的入侵，调全国狱吏囚徒，筑长城及南越地。
　　一天，秦始皇在咸阳宫摆下酒宴，高官重臣七十余人前来为始皇祝寿，商议国家大事。仆射青臣先赞颂：“他日秦地不过千里，今日月所照，皆为秦地。诸候为郡县制、人人自安乐，无战争之患，传之万世，自上古主不及陛下的威德。”始皇听了十分高兴。博上淳于越走上前说：“青臣言语差矣；臣闻殷、周之土，都是封子弟功臣，以诸候统领各地。今陛下一统天下，却把子弟当作匹夫。治理国事不仿效古代而能长治久安的，臣还未听到过。今青臣当面阿谀奉承你，他不是忠臣。”这简直是一场大论战。秦始皇让众臣议论。
　　这场辩论丞相李斯坚决站在青臣一边，他直言地说：“五帝不相复，三代不相袭，各以治，非其相反，时变异也。今陛下创大业，建万世之功，固非愚儒所知，且越言乃前代之事。何足法也；异时诸候争纷，厚招游学。今天下已定，法令出一，百姓当家则农工，士则学习法令。今诸生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惑乱黔首。垂相李斯冒死进言，古者天下散乱，莫之能一，是以诸候并作，语皆通古以非今，饰虚言以乱实，人善其所私学校，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并有天下，别黑白而定一尊，人则心非，出则巷议，夸主以为名，异取以为高，率群下以选谤，臣请史官非秦记者皆烧之，天下敢有藏《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
　　淳于越这位博士挑起的这一场大辩论，使秦始皇大为恼怒，他采用李斯的建议，对天下儒士大张挞伐。后来，始皇让儒生卢生、候生自炼取奇药。二生畏始皇刚愎自用，在路上说了一些诽谤秦始皇的话，中途逃脱。今乃谤我，以重吾不德也，于是，查诸生犯禁者共四百六十余人。秦始皇派人把他们捉来，皆坑于咸阳。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焚书坑儒”事件。这件事做为始皇为暴君的明证，今天，坑杀儒生的壕沟已无踪迹。但作为焚书台的灰堆遗址亦然留存至今。“灰堆遗址”今为国家一级保护文物，地址在华山之西百余华里的渭南市城区尤河滩上（“灰堆遗址”今在临渭区党校院内。）”
　　三十七年秦始皇五十岁那年终于又去东巡，至九疑山，过丹阳，至钱塘，临浙江，水波急浪奔涌，差点丧命以至于到达会稽，望于南海。在回来的路上，因劳累过度而染病。翌年七月丙，大约是中一异脱水，高烧不退，暴死于路途沙丘平台（今河北省广宗县）。山于死于旅途，秘不发丧。那时，无有防腐技术，只好车载臭尸，用死鱼载车发出臭味，以掩盖秦始皇死相。
　　千古一帝给中华历史写下了辉煌的一笔，他的功绩与恶迹并存，昭示后人，任其评说。
　　秦始皇建都咸阳，与华山咫尺之遥。从秦始皇开始，祭祀华山成了定例。
　　这真是：
　　千古一帝雄心壮，横扫六国造帝邦。
　　镇秦之山有华岳，祭天祀地始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