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长和白求恩》第十七章 八路军营长王波

李进就为自己连长倒了一盅水，走到还站在炕边和坐在炕上的战士和他们身旁的徐连长的跟前，把盅拿跟徐连长。
“连长，喝水。”
接住盅的徐连长，也非常感动，就喝了几口。走到对面土黄墙边的桌旁，把盅放在桌上。转过脸，关心地问：“同志们，这一个月，你们过得咋样？”
战士们回答：“连长，大多时候没有仗打。不过，最近两天，情况严重。”
“怎么，鬼子又进攻了？”徐连长觉得自己回来，遇到战事。也急切地问。
“刚才营长把排长叫去开会了。”杨得来插进来说。
王排长明白徐连长最大的长处，就是打小日本，从左侧战士的身边，较快地走过来。脸色阴郁，刚才的愉快就消失了。说：“王营长，已经布置了作战任务。”
“什么任务？”徐连长问。
王排长不满意。又心有不甘说：“营长让我们防守齐会村的北面，让张连长主要防守进村的东路，赵连长防守村南，吴连长防守西村。要是你在，张连长就只有靠边站。”
“那就这样吧。”徐连长顺从了这个意见。
“连长，那是因为你没有回到连里。我跟营长争取一下，营长说，小王，你们连长不在，就安排你守村北面。我急呀，我们二连打下南石桥。而且人不多，用不到一小时，就拿下了，要是张连长起码要更久。营长觉得我资历浅了，就安排我们连守村北。”王排长很不服气。
“那就服从命令。”徐连长说。他觉得王营长已经安排了，就必须服从。他也不想跟王排长一样，还要再去争取。
“现在，你回来了，走，去营长那里。”
“这不好吧。”徐连长知道王排长要到王波营长那里，争取打村东头的任务。
“王营长，还关心你，问你怎么还没有回来。连长，你就去营部，趁这个机会向营长提出，我们防守村东。”王排长就想拉着自己连长去。据历史记载：革命军人都踊跃打最难的仗，和立功。王排长更想，荣誉心使他想在全团，成为大家的羡慕的英雄。不过那个年代，革命军人都喜欢成为英雄。而徐连长从不想着这些。团长安排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不知不觉成为了中国非常著名的英勇的八路军连长。这也是需要用纯文学小说表现的。
“这不好。”
“走，我们一起去。”王排长说。就拉着徐连长往位于村中的营部走去。那么，为什么王排长非要让连长去。他知道，王波营长最喜欢徐连长，特别是一向都佩服徐连长作战时从不顾及自己生死的坚韧而毫不迟疑达成作战任务的特性。而夺取南大桥的战斗，王营长更是对徐连长喜欢的不得了。对别的连长，要看得一般。而这就可能让王营长调整战术。
见到了八路军温厚，质朴，英勇坚毅的120师六团三营营长王波。在英气勃勃的把帽檐略往额头戴得低些的，一双眼睛眨闪着聪明和善，沉稳的眼光。方正的鼻翼，黑越越的胡子，被光线照得发红嘴唇，蓝灰色军服的腰间上紧束一根宽皮带。他本来是坐在靠墙边的放在桌上的地图旁一根板凳上。身边的八路军政委周道明和八路军指导员尹刚，看到了走进来的徐连长和王云龙排长。前面说过。王波营长在以下的四个连长中，心里喜欢的是老实，纯朴，英勇坚定的徐士杰连长。他立刻起身，几步跨向前，好像他是部下，看见自己的上司进来似的。
伸出手主动握住徐连长。“你回来了！”他好像看见了自己阔别多年的故人一样。
“营长。”徐连长回答，马上向英勇，铁汉般的王营长敬礼。
王波营长随便，不拘礼节。连连说：“不用！不用！”他却转过脸，一向爱幽默的他转过来，对王排长说：“王排长，你怎么不跟我敬礼。”
王排长就立刻敬礼。王营长乐呵呵地说：“心里不乐意吧。”
王排长知道，王营长喜欢血性，坚决不折不扣地执行指挥官的命令部下。非常羡慕自己连长。说：
“当时，要是我参加了夺取大桥的任务。营长，你高兴么？”
“你在责怪你的连长，是吧？”敏感的王营长注视着王排长，有些直接地问。
“有点。”
“一座桥用的了一个连的人去吗？还有，他是连长，他不去，他不带头去，还让自己部下去吗？你没有看见，他肚皮里的肠子都打出来了，还坚持杀死了三个鬼子。好歹是白大夫。否则，他这一次，就牺牲了。”王营长有些大声说，而主要是在那里针对有意见的王排长爱发牢骚说的。
王排长就不说话了。
“你要多向自己连长学学，不要在那里发牢骚，就想出风头。”王营长直接说，他一般有什么，是不会闷在肚皮里的。
王排长马上抬起脸，觉得营长说重了。说：“营长，我没有发牢骚。”
“我对自己部下的习性是了解的。”王营长在下定论。
王排长就只好不说话，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而是让二连，打阻击任务。他立刻说：“营长，我一定改。一定不那么使你讨厌。”
“我从不讨厌自己部下。”王营长立刻表明自己心迹。
“营长，你看，我们连长回来了，让我们二连打阻击。”
“老王，别说了，这不是个事。”一直站在旁边默然无语的徐连长说，就用右手，拉了一下王排长的左胳膊。
王排长不理自己连长的阻拦，就要想说。还把两眼盯着自己的营长，好像他马上要等着营长的答复似的。
王营长用手，轻轻指了指王排长：“这就是你让连长来到目的吧？”
王排长笑了。
“好，徐连长你去村东，告诉张连长的一连马上去村北防守。”直爽的王营长接着就说。
“是，营长。”两个人向自己的营长敬礼，就立刻出去了......
他俩走到了通往村东的灰色坚硬显得微小坑洼的村路上。
当王排长向营长要求这一任务时，徐连长就用手去拉了拉王排长腰间皮带下的衣服，厚道的徐连长，不想去麻烦自己营长，一向都是领导下达什么军事任务，他就不遗余力地想法完成，也不会像王排长主动去要任务，徐连长也绝不会这样做。
王排长得意了，说“连长，营长真跟你面子，我这样一说，就立刻改变主意。你没有回来之前，我跟他说了一声，营长说，你们连长在养伤，你的指挥能力还有待提高，你们二连这次就防守村北，其余重任，就让别的连长担任。”
“看他神情，好像对我不怎样有信心。”王排长说，说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在王营长面前的不起眼的人，心里就闷气。还把他的英气的眼珠鼓了下，右手还撒气般往脸边一举。
徐连长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当然了解王排长爱发牢骚，容易不满足。就淡淡说,有些责备的口气。
“不要向营长要任务，我们是军人，要坚决服从命令？”
“连长，你太老实了，你看赵连长，张连长，一个个就找营长要任务。他们听说我们二连打下南石桥都眼红。在听到营长表扬我们二连，对了，有一次营长对三连长赵黑脸说起你，就不高兴营长说别的连长，只喜欢你，不把他们看在眼里。营长又说人家徐连长，为了夺取南大桥，连肚皮都打烂了，差点命都没了。赵黑脸立刻用右手拍拍他的胸部，还把拇指倒指自己，说他也不是孬种，胆小鬼。别说肚皮打烂，就是他肠子和肝脏打出来，他也不眨一下眼睛。”
“这次他们守的是那里？”徐连长问，他不想听王排长的唠叨。
“齐会村的南部。”
“那里和东村口是鬼子进村的主要道口。”徐连长认为。
“幸好你回来了，我们又可以打主攻。”王排长从内心里非常羡慕自己连长，有营长的看重，二连就可以打主要的战事了。就把连长当着一个榜样来看。
“老王，你让营长为了我们二连，把一连的任务改变过来，这样，会让营长难以做人的。”徐连长觉得这样不好，会使营长为难，说。
“连长，我们营长你还不了解，虽说人跟你一样忠厚，和善，可他机智过人，还能言善辩，你就不要想多了，他会应付自如的。”。
然后，他们就村东走去。
到了张连长那里，把这一情况一说，张连长就不满，不服气，就青着脸，跑到还在营部的王波营长跟前。
本来就性子急的30岁，看上去阴沉着脸的张连长，到了王营长的跟前。一不喊报告，直直地走了进来，本来就强悍的脸，一下变得灰黑起来。到了刚抬起脸来往窗口看了一下的王波营长的跟前，他有一个怪脾气，受了窝囊的气，不向自己营长敬礼。他气势逼人地问，仿佛王营长对他干了亏心事似的。
“营长，你为什么要改变战术安排?”
张连长挺起个黑脸，仿佛要跟王营长撞去似的。
“徐连长回来了，他的作战经验比你丰富。比如，攻坚，拔据点，我想了下，你和他在打仗时，都没有区别。可作战时，有更多的经验，对指挥官本身，很重要。”
“出现这样的情形，你也不能怪我，像一个月前的夺取南大桥的任务，你首先让徐连长去，我这里，不是对徐连长有意见，我也敬佩他，可你也不能老让他去执行这样任务，让我们这些连长没有立功的机会呀。”黑着脸，或者还把他团脸冲着营长，发气似的喊。
“有适合你的任务，我会安排跟你的？”王营长看到了张连长不满的怒气。在游刃有余沉稳说，也不在意张连长的态度。
“营长，你说，我适合那样？”张连长一步都不退让，一句话都要问到底。
“比如，你适合和鬼子打正面战。如果一旦战事发生变化，你就会出现不适应。又比如：鬼子由进攻改为炮轰，智取，你就不适应，明白吗？”
“营长，你就拿这些来应付我。”张连长双手叉在腰间的皮带上说。然后，立刻把双手从腰间的皮带上，放下，朝自己的胸前一摊，发气般地说：
“营长，你总要跟我锻炼的机会呀？”
“以后会有。”王营长非常有把握说。
张连长狠狠地瞪了自己营长一眼，发牢骚嘟嚷说：“以后，那有我的分。你到时，又不考虑我了。”
“我知道会怎么办？”王营长说。
张连长这人也非常干脆，不说了。他明白，营长这话非常的活，可以随时随意地说，就是说。
就嘟着嘴，气鼓鼓地把脸往旁边侧了下，一脸的不满和使闷气。他想这次是不可能再让营长改变主意了。至少要让营长以后有什么任务，除了徐连长，就想到他，也不错呀。
就说：“营长，你以后在安排任务时，最好除了徐连长就是我。”
“哦，你的脑袋还是挺机灵的呀。”王营长说。“徐连长比不了，就去比别的连长。”看到王营长赞扬的话，张连长觉得这样就好了，至少，营长对自己还有印象。就立刻向王营长敬了个军礼。就出去了，和徐连长调换了防地。
不久，王排长回到连部，把全连的人带来了。
看到战士，陆续到了齐会村的东村口。这时，刚才张连长和他的战士们，已经构筑了工事，把石块横着垒起来，现在地上还凌乱都放着一些石头，和刚构筑一半不到的石头工事。徐连长认为，还要继续修，就喊到：
“同志们，把工事修好。”
“是，连长！”站在他身边和身后的八路军战士，立刻把背在身上和肩膀上的步枪卸下，放在路边上顺排而放。然后有的战士挽起衣袖，有的把手心摊在自己的嘴巴下，朝手心吐点口水，并双手搓了搓，走到放在大小石头并排而放的工事边，弯下腰，抱起粘有土灰的石头，走到已经打到他们紧束宽皮带肚皮处的石头工事旁，把石头放在边角错落有致的石头工事上。一时间，非常热闹。跟一群人在村边劳动的愉快劲头，是多么的一样。徐连长就一边把大石头，往上面垒好，一边还帮着一些体力弱的战士。
这时，他站在石头工事旁，看到有的战士，抱不起一块大石头，就立刻走上前。
“小孙，你歇一下，我来抱。”徐连长说，就弯下他紧束着宽皮带的坚实的背。伸向腰间乏力的抱住石头的小孙的两手旁。
“连长，我自己来。”小孙心里很感动说。
“你歇一下。”徐连长，就接过这块大石头，往前边工事走去。小孙，看见自己连长有力地身子一挺，就把大石头，抱在工事上，并安好石头，使其更稳当。
“连长，”杨得来赞扬道：“你真厉害，一直跟战士们干活。你看，王排长，还在那里闲呆着。”他显然看不惯，站在路道边双手背在背后，也不过来做，好像他是监工，不知想什么的王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