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连长王羽》第六十二章

“大佐，我们在这里等一天一夜。”中野问，
　　“现在急不得。这次，我们一定趁这个机会，彻底干净把这股抗联部队全部灭掉。”
　　“可是山这样大，难免有遗落的。”。
　　渡边傲起他脸，笑眯眯的说。“等明天一早，我会使用石原将军提倡的一种方法，一起向山上收搜，一个角落一根草都不放过。这样，那伙支那军队，一个都别想跑掉。”
　　“噢，是这样，真不错！”中野颔首赞成。他在高兴之余，不免有些隐忧。说：“大佐，你要吸取过去几次支那军人跑脱的教训，那伙人是不会甘心，一定想法突出去。”比如：白天，还有晚上。“渡边把他伪善的脸笑笑。看了看中野。颇有把握的说：“中野君，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成。”你不用担忧。“没有，哪有？”
　　之后，两人不说话了。
　　就这样，时间在过的很慢。到了晚上，树林是那样静，静得来好像什么都是没有。几步远，或近处，远处，只要有一点声响，什么都听见到。这时，王连长和王排长来到了大胡子和小立志的面前。他俩听到了身后有草木发出轻微簌簌的声音。胡子就转过脸来，望着弯腰到了他身边的连长和排长。
　　“连长！排长！”他（大胡子）招呼道。王连长点点头。他俩在大胡子小立志身边蹲下。王连长透过眼前的茂密的树叶大小不一的缝隙间，仔细看在山下还包围在日本鬼子范围。大胡子按捺不住自己急躁，有事就闭不住的特性。不管王连长想什么，马上就问：
　　“连长，我们都被围了很久，咋过不打？”他把他满脸胡子的脸在小立志身边转过来。有些兴师问罪般问。王连长平和地回答，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显得这样让自己上下着急，说：
　　“胡子，你看见没有，外面有多少鬼子在等着我们，不仅这样，还有鬼子的迫击炮大炮重武器在等着我们。现在打出去，鬼子就会发现，正好可以把他们的兵力合起来。对于我们，我们这一百多少人，恐怕还没有出这个山脚，就会被绞杀。”
　　胡子听了，也没有跟以前那样嚷嚷着，他看了看黑糊糊的山下，觉得自己被这样一说，就明白不少。问：“连长，我们咋办？”
　　“晚上突围。”
　　“连长，你说这鬼子白天都防的这么严，晚上就更严，他们一定会防我们在夜间突围。”
　　“他当然是黑夜都要防，可鬼子以为他们想成就成了吗？”王排长轻蔑说。
　　“对，一排长所得对。”王连长赞成说，“通过几次的经验来看，渡边都想吃掉我们，可是日本人总是急于达成这事，所以，为了最终获得成功，他们这次改变些什么，想稳稳地吃掉我们。”
　　“哼，狗日的小鬼子。”小立志说，“我想鬼子也会防止我们在夜间突围。”
　　王羽连长把右手爱抚的放在小立志的头上，没有再说话。过了会，他就和一排长走开了。战士们焦急的等待，几乎坐立不安。这时，炊事班长老李根据连长政委的意见，把仅剩的一些肉，和野菜做了，把饭拿到了草棚里。
　　“同志们，开饭了！”老李喊道。他看到官兵们一脸的焦急和坐卧不安，就说：“同志们，快来吃呀！”狄排长一双手插在他紧系宽皮带下的灰白色军裤里；周雷排长把身子靠在树上，他右侧嘴巴有些往脸上拉似的，一脸的阴郁，似乎大家就坐在这里等着渡边来抓似的。他不高兴：鲁排长的意见被王连长采用了，顿时，他到脸面全无。狄排长没有什么，他知道：王连长有自己的道理，就说：“三排长，吃饭。”
　　“老子不吃。”周排长沉阴着脸喊道。
　　狄排长一下心里难堪：
　　“你不吃，我吃。”就转过身招呼道：“同志们吃饭了！”虽然战士们心里焦躁地等着，都心慌，显得情绪非常低落，好像末日来了似的。可有些还是回到简易的棚里，吃饭。在桌上，鲁大海排长痛快的吃着，一碗肉菜，几下就吃进他有些肥的肚皮里去。又说。“老李，还有没有？”
　　“有，在那边。”
　　鲁排长站起来，手拿着碗往门口走去。而他这轻快的动作，让周排长转过脸看见，1就没有好气的揶揄道：“哦，这个时候五排长还吃的下去饭。”
　　嗓音响亮的鲁排长，呵呵一笑。把碗口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扒饭的动作。
　　“小鬼子来了，有什么了不起，他来了，老子照吃不误。吃完后，老子照样拿枪打他们。”
　　“你挣够了面子，害得老子在自己部下丢了脸。”周排长一下气咻咻说。鲁排长不想再说，下去，就说：“过后再谈，我还要舀饭吃。周排长！”说完转身往简易的营房后面小棚里走去。他看见房里还有，干脆就又吃了两碗，才用他右手惬意地摸了摸他紧系宽皮带的圆鼓鼓的肚皮，念叨：“这下，有劲了，小鬼子你等着。别以为你们把老子围了，老子照样打你。”这时，他排里的一个战士也走了进来。看到他在抬起手擦在嘴唇上的汤渣。
　　“排长，还有没有，我想吃点。”
　　“还有些。”然后鲁排长就转身，又在一个锅底被烟火熏的青黑的大锅里，为自己的战士舀来一碗。并双手端在战士的手里。
　　战士伸出手接住，吃了起来。
　　“排长，”小高边嚼边说。“真没有想到，我们又被围了起来，说是早就在昨夜就开始了。”看起来，脸上有些不安。
　　“被鬼子包围，当然不好。可是我们连长就一点不慌，”鲁排长说，“我们这时，要冷静，寻找机会。”
　　“可现在那里有机会，我们都被鬼子围得来无路可逃。”小高把吃到嘴里的菜一吞，竟然，被噎住，咳嗽起来。鲁排长就用手为他捶背，也没有骂他，等小高咳嗽过了。就说：“小高，别急，要吃饱，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吃饭了，今晚我们就离开这里了。”
　　“排长，我记得上次尹排长，王铸班长十二个战士掩护我们撤离时，都有几个月了，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我真舍不得离开这里。”小高说。
　　“小高，我们打鬼子本来就不安生，随时有情况，不是与鬼子作战，就被包围，或者战死，你怕吗？”小高抬起他诚挚，认真的脸说：
　　“排长，有你在，我就不怕。”
　　“只要是消灭鬼子保护这里平民死了，也是有意义的，光荣的。不像那些鬼子死了，就是一堆粪土，他们在为一个凶暴的国家去送死，死了也白死。”鲁排长说，好像在跟小高讲课似的。
　　“我看，三排长挺讨厌你的。”小高想起在他看见自己排长出去和呆在树边的周排长，那不悦的脸色，抬起脸说。
　　“他是不安逸我在连长面前让他丢脸了。”
　　“我看他一个眼睛瞪你。”
　　“那是没气出。”
　　“他不就是和连长处的近吗？”小高也讨厌轻蔑说，连饭都不吃了，拿在手里。
　　“不要这样说，小高。周排长打仗机灵、勇敢，就是脾气古怪，心胸窄。不然，上次连长就不会挑选他去县城营救一排长了。他只是好面子，脾气古怪，人不错，没有坏心眼。”
　　“排长，你也不错，连长为什么都没有选你去。你看看，原先五个排长，一排长就不说，二排长执行任务了，狄排长居然也被选去，就他，周排长，就连那个书生林排长也喊去了，我看，就是你没被连长喊去执行任务了，还有新到的夏排长，都被喊去打了渡边鬼子的伏击，你说连长，你不是把你忘了。”小高为自己厚道的从不声张的排长鸣不平。一下，把碗丢在地上。
　　鲁排长就蹲下身去，把碗捡起来，说：“别说了，我们连长已经压力够大了，他就是不喊我，只要在这里打鬼子，我鲁大海满足了。小高，咱们走吧。”鲁排长就扶起不满的小高，走出了简易的小棚。
　　这时，在沉静的夜色里。时间在往夜的深处去，每一分钟，一秒钟在大家焦急难安中不肯溜过去。
　　“连长，政委，鬼子在我们山的四周点起了篝火。”小立志和另外三个战士跑来说，包括王连长和政委等一些战士，都倒吸一口凉气。
　　“政委，我去看看。”王连长说，他对现在出现的情况，非常的吃惊。然后，王连长说：“鲁大海，王排长跟我来。”
　　然后，他们就往正面的黑黝黝的山边，下到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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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佐，这下好了，连我都放心了。”中野孝志欢心地说，在旁边的藤井，和吉田跟解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似的，藤井说：“这下，他看他们怎么跑。你看他们还没到山下，这火光会照得他们通亮，到时一听见枪声，我们立刻上去防堵。吉田，到时，你我可以全部杀光这150个这一小股抗匪。”
渡边没有得意，他已经尝到了过于骄傲的教训。看到他们还在一副自信的样子。说：“这伙支那军人不是傻瓜，他们会想法突围的，只要他们还没有被抓住以前，一定会和我们拼死的。”
　　吉田义雄说：“我们应该在今天把他们都解决了。”